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我爱你每个模样。——《楷楷蜜录》


    “那订婚怎么办？”


    郁凉竹像之前他安抚她那样，充满柔情和爱意地吻上他的略带湿意的眼睛，“没事，反正都快结束了，和欢欢或者吴闲度说一下，应该没事。”


    郁凉竹静静地等待白时楷的回应，直到肩上被披上一件厚大的西服，双手被握住，她亲了亲他的手背，“走吧，我们回家。”


    “嗯，好。”


    郁凉竹用手机叫了个代驾，让白时楷靠在她的肩头上，等到下车的时候，环住他的腰抚他上去。


    白时楷就这么看着，看着娇小的郁郁，为高大的他，努力撑起自己。


    回到家里，白时楷制止住郁凉竹要伸手去看灯的手，“别开。”


    郁凉竹回握住他，“好，不开。”


    白时楷抱她来到沙发上，贪婪地夺取她的所有。


    郁凉竹等他逐渐冷静下来，摸上他的头发，“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时楷不说话，郁凉竹也就不再问，耐心地陪着他。


    窗外时不时有灯光射进来，照在两人晦明晦暗的脸上。


    “郁郁，我其实一点都不好。”白时楷嘴唇贴上郁凉竹胸前的项链吊坠。


    这条项链自他给郁凉竹戴上后，郁凉竹基本就没摘下来过。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郁凉竹吻上他眼尾的小痣，“你是我看上的人，你这么说自己，那岂不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白时楷被她的脑回路逗笑，“那我收回这句话，我们郁郁是世上顶顶好的人。”


    “当然，所以顶顶好的郁郁，喜欢的楷楷自然也是顶顶好的人。”


    白时楷拥紧些郁凉竹，“嗯，好。”


    郁凉竹指着他的心脏，“嘴上应好了我，心里也得这么想，知道吗？不能口是心非。这样是不对的。”


    “嗯嗯，”白时楷亲亲她，“郁老师说得都对，学生听进去了，学生下次再敢妄自菲薄，你就罚我，好不好？”


    “罚你？罚什么？”


    白时楷凑在郁凉竹耳边说了两个字，羞恼得她直接一把推开他，“说什么呢？讨厌。”


    白时楷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个惩罚好像也不好，郁郁也是需要滋润的。”


    “胡说什么！”郁凉竹有时候真的受不了白时楷的嘴贫，撩得她全身红温。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白时楷将她颠进怀里，带着她身子轻微摇晃。


    “还难过吗？”郁凉竹将头抵在他的肩上问。


    “好多了，谢谢郁郁。”


    “不客气啦，说过的嘛，哄男朋友也是女朋友的一大光荣责任嘛。”


    “嗯。”


    白时楷吻吻她的背，找不到话来表达真实情绪时，亲吻是一种可替代的选择。


    “楷楷，你姐姐和我吃过饭。”


    “嗯，什么时候？”


    “没多久？就一周前。”


    “哦。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郁凉竹没有隐瞒，“你姐姐说，她还有你爸爸妈妈，想和你说一声迟来的对不起。”


    白时楷对这个回应并不意外，他的嘴角挂着因为郁凉竹而露出的幸福笑意，“他们生我养我，将我培养得如此优秀，这些都与那些我十分在意的感受相抵消了。我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我，这样就够了。”


    郁凉竹问，“那你会替年幼的小楷楷，原谅他们吗？”


    白时楷思索一番，“这个答案我无法回答。如果我说会，年幼的我会责备现在的我；可说不会，现在的我也不能接受。


    人在不同年龄阶段，对一件事情会有不用的想法，我们常常称之为长大。但长大后的我，无法代替年幼的自己，原谅一切。”


    郁凉竹捧上他的脸，精准地吻掉他落下的那滴泪，“我的楷楷，真棒。我也做不到让长大后的自己，去原谅曾有意或无意伤害过我的人。


    一切都过去了，就随风飘散吧。我们不能困在过去里，因为你有你，我也有了你。”


    “嗯，对。”白时楷让郁凉竹亲他的唇，郁凉竹听话地亲了上去，由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沙发的空间太小，容不下两人。


    两人来到房间，尽情释放对彼此越发浓烈的爱。


    小舟驶过波涛汹涌的海面，平安着陆。


    郁凉竹窝在白时楷的怀里，两人一同盯着手机页面上的倒计时。


    “还有十秒。”


    郁凉竹握住白时楷的手，两人交错念出一个数字。


    郁凉竹:“十。”


    白时楷:“八。”


    郁凉竹:“六。”


    白时楷:“五。”


    郁凉竹:“四。”


    白时楷:“三。”


    郁凉竹:“二。”


    郁凉竹，白时楷:“一！”


    郁凉竹扭头，白时楷低头。


    相爱的人在新年的第一秒，吻上彼此。


    “新年快乐！郁郁！”


    “新年快乐！楷楷！”郁凉竹看见白时楷的眼睛里有小小的自己，“哦，对了，我要去拿我的礼物。”


    她翻身下床，从客厅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跑回房间时瞧见白时楷也在拿东西。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郁凉竹凑头去看。


    白时楷没故作神秘，大大方方地展现，“围巾。”


    “哇。”郁凉竹惊呼，“这么漂亮的围巾，你买的？”


    白时楷摇摇头，“我亲手织的。好看不好看？”


    “好看极了。”郁凉竹发现脖子处的围巾上，有复杂又美丽的图案和花纹，“你还能织出一根竹子？这么六？”


    “当然，我手工也不错哦。”白时楷学着视频里的方法，给郁凉竹围上他亲手编织的围巾，“怎么样？像不像韩剧里的女主？”


    郁凉竹来到镜子面前看，转身怀抱住他，“嗯，像，好看。”


    “我的郁郁也是自己的女主角哦。”白时楷摸摸她的脸颊，亲吻上她。


    郁凉竹甜蜜地笑，“哇哦，会做饭，有车有房，性格好，会跳舞，会织围巾，做杯子，哇，我的男友是万能男友啊。”郁凉竹毫不吝啬地夸赞他。


    白时楷被夸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一般一般，低调低调哈。”


    “那郁郁给我准备了什么？”白时楷抱住她。


    “你先猜？”郁凉竹歪着头问他，像一只可爱卖萌的布偶猫。


    白时楷心柔软成一片，“衣服？”


    郁凉竹摇摇头:“No。”


    “围巾？”


    “聪明！”郁凉竹将袋子里的围巾拿出来，给他看，“没有你那么厉害，就是最普通的织法，但每一针每一结都凝结我满满的爱哦。”


    “这就是最大的不普通呀，”白时楷说，“而且我看见了，这里有我的名字，还有一只小狗。是哈士奇？”


    “哈哈哈，被你猜中了。”


    “我像哈士奇？”白时楷不解地问她。


    “样貌不像，但神韵是神似。”


    “是吗？”白时楷直勾勾地逼近她，视线在她的眼睛和唇上来回移动，“狗可是会咬人的，郁郁，你怕吗？”


    郁凉竹挑挑眉，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和白时楷手里的围巾一起放到床头柜上，敏捷地一跳，双腿夹到他腰间，俯身亲上他眼尾的痣，最后落到他柔软的唇上，“不怕，我喜欢。”


    白时楷满意地抱住她放到床上。


    今夜辞旧迎新，适合来点刺激的。


    床头柜有放着八月桃花的相框，有围巾，还有两人给彼此亲手做的杯子。


    杯子，一辈子。


    围巾，围住你。


    结合起来，围住你一辈子。


    —


    今年过年早，放完元旦假期再读了十来天的书后，寒假就来了。


    郁凉竹和白时楷在小屋里温存一周后，准备要老家。


    白时楷搂住郁凉竹的腰，头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知道自己不该出口挽留，但耐不住还没分开，他的心就已经开始痛了。


    郁凉竹买好高铁票，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窝下身子像只小虾米一样缩进白时楷的怀里。


    白时楷将不舍化作能量，一宿都在折腾她，不停地在她耳边柔声唤道，“郁郁。”


    郁凉竹受不住，“好了，再闹明天我就起不来了。”


    白时楷听完，更卖力了。起不来才最好，对他来说，能和郁凉竹多黏在一块儿一秒钟都是奢侈。


    翌日，高铁站。


    郁凉竹想推开白时楷的怀抱，“行了，要发车了。”


    白时楷埋在郁凉竹的肩窝里，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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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我会好想好想你的。”


    “我也是。”


    “要常给我打电话，通视频。”


    “知道。”


    “我爱你，郁郁。”


    “我也是。”


    白时楷看见郁凉竹检完票后，并没有直接下去站台，而是停留到一边，回头在人群中巡视他的身影，朝他笑着挥挥手。


    白时楷的心头一麻，四年前在机场一见钟情上的女孩儿，现在是他的爱人。


    四年前的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廊桥，不会给他留下一个回眸。现在她会特意驻留，与他挥手告别。


    遗憾由她起，也由她亲手画上圆满。


    他的郁郁，从来都是最最最好的。


    郁凉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上，行李放在面前，刚打开手机，就收到白时楷的消息。


    哈士奇:郁郁，怎么办怎么办？你才刚走九分钟零十秒，我就已经开始疯狂思念你了。[流泪]


    郁凉竹扶额笑笑，对于这么一个黏她的男朋友，她真是快爱死了。


    我的郁郁:先忍住哈，我下车后我哥会来接我，等晚上和你视频。[比心]


    白时楷再看了一眼检票口，手里敲打:“好吧。你发车了没？”


    郁凉竹秒回:“快了，还有一分钟。”


    白时楷正在回复，就率先收到了郁凉竹消息:“高铁上信号不是特别好，而且我也有点怕晕，可能回不了你了哈。”


    白时楷知道郁凉竹无论上什么交通工具，都不喜欢玩手机，删掉打好的文字，重新输入:“好，知道了。”


    最后输出五个字，“我爱你，郁郁。”


    我的郁郁:我也爱你，楷楷。[么么哒]


    白时楷嘴角上扬，同样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几分钟，郁凉竹都没回，想来是车发动了，开始休息。


    毕竟今早的郁郁，真的就是全凭意志力从床上爬起来的。


    看到她乌黑的眼圈，白时楷心疼死了，埋怨自己不该意气用事。


    郁凉竹却说，“没事儿，昨晚过得很开心，真的。”


    他的郁郁，都不知道因为她的这句话，他更加舍不得她的同时，又会控制不住地起坏心思。


    郁凉竹从省会城市下高铁，然后坐上大巴回到家那边的城镇上，接着再通知方承君来接她。


    在候车室等了一会儿，郁凉竹眼尖地找到了方承君的车子，拖上皮箱走过去。


    “有没有等很久？”方承君下车，将她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快进去，家里边这几天特别冷。”


    这句话真不假，车上有暖气郁凉竹并没太大感觉，直到下了大巴车，刺骨的风扑到她脸上，仿佛要钻过她每个毛孔进入她的体内，冰她个彻底。


    方承君将车内的暖气开大了些，把提前准备好的热水拿给她，“手暖一下，会好点。”


    郁凉竹接过，“和广阳相比，我们这里简直冷死了。”


    “那是的，”方承君笑笑，“现在去超市？”


    方承君和她说过，接她的时候要随便去买点明天的菜。


    郁凉竹让他等她一起去，她也要买点东西。


    “可以。”


    两人在车上偶尔搭几句话，超市很快就到了。


    下了车，郁凉竹还是被冷得打了个寒噤，急忙跑进了超市里。


    “我去买菜，你去挑你要的东西吧。”


    郁凉竹点点头，这样效率会快很多。


    她来到摆放卫生棉的地方，拿上平常用的牌子后，就先去排队付钱。


    肩膀好像被人拍打了一下，她以为是别人无意的，没有回头。


    等第二下落下，她终于反应过来，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蹙了蹙眉，谁在恶作剧她？


    “你是，郁凉竹？”


    身后有人说出她的名字，她扭头找到说话的人，是个很高挑的女生。眯了眯眼，这人陌生中带着点熟悉。


    “你好，我是。”


    “真是你呀，”女生就排在她后面一个位置，上前几步拉进两人距离，“你变化真大，我都没认出你来。”


    她变化大？没认出来？可女生现在都无法喊出她的名字。


    讪笑两声，“请问你是……”


    女生啧了一声，似乎不满郁凉竹没认出她来，“我是你高中同学啊，龚庆霞，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