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作品:《笑点奇低怎么做褒姒!

    包思思被吓了一跳。


    她一转身,才发现周幽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依旧是那团顶着身份标识的马赛克,但此时在包思思眼中就是莫名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的味道。


    周幽王说:“为何出逃?”


    包思思心说:奇了怪了,原先那个史官的鸟语她听不懂,怎么刚刚的王宫护卫、现在的周幽王说话她都听的懂了?


    她本想找游戏小助手问一问。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幽王,包思思就是感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明明上次召唤出周幽王她的心态还不是这样的。


    ——以前不想见到周幽王,纯粹是被送不走的马赛克辣到眼睛了。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一番猜测。


    周幽王现在在她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代号了,高低得是个幕后boss的水平。


    包思思老实巴交地说:“出去走走,透透气。”


    说的内容可不怎么老实。


    周幽王并没有立刻跟她对话,一团糊到姥姥家的马赛克也看不出什么微表情。


    就在包思思忐忑不安地等待良久后,她听见周幽王说:“下不为例。”


    得到这句“赦令”的包思思还在心里琢磨:这是指这周目不准再出逃,还是以后都不能出逃?


    鉴于周幽王可以跨周目没收她的特权,包思思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指整场游戏。


    虽然话没问出口,但包思思显然已经在琢磨“再犯”的可行性了。


    毕竟一直被困在这五指山里,就是孙猴子也耐不住啊。


    不过包思思当然不会傻到直接问出口。


    坏事还是得悄悄做。


    周幽王似乎只是过来警告一下他的王后,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


    他俩就站在空气墙边上,包思思看他一步就要跨过空气墙,急忙叫住他:“王上!”


    周幽王脚步一停,转身看向她。


    包思思咽了口唾沫,在没有目光但莫名威压的情形下,颇为谄媚地问:“不知道王上能不能解除对我的禁锢?”


    周幽王说:“不要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看来是答应了。


    包思思松了口气,又心道:这“不三不四”的人还要拼死拼活保住你的西周呢。


    这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真的是因为自己上一次的行为让周幽王感到不满,他才收回了自己这一次的权力。


    但他还是给了自己……或者说,给了“褒姒”王后的地位。


    为什么呢?


    包思思看向庄严的宫殿,她看不懂“乾清宫”的满语书写,只觉得这些扭来扭曲的线条像绳子一样栓上来。


    ……这里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


    或者说,这里是国家权力的中心。


    早在“褒姒”被立为王后之前,她就被困在权力的中心,和周幽王一同分享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么代价又是什么呢?


    仅仅是失去自由吗?


    包思思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早就从小时候的课本里读到过——祸国殃民的千古骂名,和周幽王一个蠢、一个坏的被嘲笑数千年。


    因为这个女人离自己太远,所以包思思从来没想过去了解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本身,也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湮没在岁月长河里。


    包思思摇了摇脑袋,将一些又是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怅惘甩出去,接着一个回手掏抓住刚刚飘出来的游戏小助手。


    “小助,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包思思面目狰狞。


    游戏小助手:……


    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它负责的玩家呢。


    “说说吧。”包思思已经开始薅游戏小助手羊毛了,“为什么我听不懂史官说什么,但是听得懂周幽王和护卫说什么?”


    老朋友回答再次登场。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你只要根据情况回答我‘是’和‘不是’就行了。”包思思早有所料。


    她又立马掐着小助手说:“回答不了就保持沉默!别让我再听见‘自行探索~’,懂了没!”


    游戏小助手相当识时务,当即回答:“是。”


    包思思点点头,然后思索片刻,问:“周幽王是不是能跨周目影响游戏玩家的技能?”


    游戏小助手:……


    上来就搞这么大?


    看它沉默,包思思就明白自己猜对了,虽然已经验证过,但包思思并不介意自己再从游戏小助手这里验证一次。


    不过游戏小助手既然沉默,说明周幽王的影响应该是涉及这个游戏的核心内容。


    包思思在心里记下这一点。


    她又问:“申后是不是现在不在王宫……不,是不在周幽王直接管理的地盘,对不对?”


    游戏小助手:“……是。”


    没有透露申国相关的讯息,倒是可以给出明确回答。


    包思思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气鼓鼓地哼哼:自己不能出去,游侠是个路痴,看来这周目是不能从申后那里打探消息了。


    还是得趁褒姒晋升成王后前去找申后。


    现在周幽王已经把权力还给自己了,下周目应该能和游侠提早汇合。


    不让正大光明去,还不能偷偷摸摸打探吗?


    虽然周幽王不让她跟游侠玩,但游戏玩家就像恐怖游戏里的主角团,NPC越不让做什么越要跃跃欲试。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队友哎!


    而且包思思觉得周幽王这个NPC非常好说话,这不是刚刚二话不说就恢复她的权力了吗。


    众所周知,人类是非常擅长蹬鼻子上脸的生物。


    包思思收拢完心里的小九九,瞟了一眼游戏小助手,问:“我所看到的故宫内廷后三宫,是不是游戏根据我的认知生成的?是不是覆盖在真实地图上的?”


    游戏小助手沉默。


    包思思心里已经有底了,她再问:“玩家看到的情况不一样,是不是游戏里固定的个性化设置?”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问题,实际上是相互印证。


    而且这个问法,确实没有涉及到游戏核心。


    于是游戏小助手假装一个没读懂前后文的人工智障,回答:“是。”


    包思思长叹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她有些惆怅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又低头看看身上可爱的睡衣。


    本体还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她已经能听懂NPC说话了。


    包思思想着,又召唤出史官,她瞥了眼一成不变的天空,随便问他些天气、气候的问题,他说:“一之日觱发……”


    这回包思思明白了,上一次召唤史官,她和游侠的“听不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那次包思思是完全听不懂史官的发音,而游侠实际上是听不懂史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包思思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一股熟悉的陌生感。


    她把史官请走,再一次验证——自己确实有一点点“融”入游戏了,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包思思想:也许是因为我开始尝试理解褒姒。


    而不是仅仅把她当成一个游戏设定。


    也许游侠之所以一进入游戏就能成功代入,是因为“游侠”是一类人而非某一个人,他依旧是他自己;而褒姒太出名,和包思思简直是大相径庭,即便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她,包思思也只会觉得“不要笑”的扮演任务很神经。


    包思思觉得有件事很难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被这种“我融入游戏,取代了谁、谁取代了我”的细思恐极情节吓到,相反,她现在异常平静。


    她还在冷静地询问游戏小助手:“仅仅只选取故宫的后三宫,以及把我限制在乾清宫范围内,是不是游戏别有深意的处理?”


    依旧是沉默。


    包思思明白了,并摸了摸游戏小助手的光头脑袋以示嘉奖。


    被蹂躏习惯的游戏小助手也麻木了。


    她现在心里有底,心情大好,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好游戏重开后自己该做什么。


    这种根据已知信息安排出井井有条的事件的感觉真是令人愉悦。


    不过在重新开始前,包思思想做一个试验。


    她重新召唤出周幽王。


    这一次他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一步步从冠以“乾清宫”匾额的宫殿中走出,蓝底金字的匾额在刺眼的阳光下有些模糊。


    “王上。”包思思看着他,神情严肃又从容,“我想看烽火燃烧,召集诸侯。”


    话音落下,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周幽王依旧是一大坨马赛克,但他在这一片死寂中,像是正沉沉凝视着面前的女生。


    “好。”他回答。


    于是琉璃瓦与朱墙、雕梁画栋与汉白玉,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们站在高耸的烽火台,足以将四周无尽山野尽收眼底。


    包思思扶着土石夯筑的围砌,感受着自己的掌心下的粗粝质感,灰尘随着骤然来到的大风扑到她面前,卷起包思思面颊两侧的碎发,裹挟着乌黑的浓烟呼啸而上。


    烽火台有烟无火,刺鼻的气味气势汹汹,像是要捂死将它激发出来的家伙。


    包思思却紧紧盯着连绵不绝的山脉。


    浓烟如同擎天之柱,亘立在天地之间,站在一旁的包思思渺小的像一粒沙尘。


    游戏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夜幕降临,在漆黑的天空下,浓烟已经失去传递信息的功能,烽火台上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


    像是要将站在前方的两个人献祭给这股不可抵挡的力量。


    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包思思从一开始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前方,到慢慢耷拉着眼皮,茫然地扫视着周围宛如贴图一样的场景。


    她偏头问周幽王:“他们……”


    话没说完,无数车马奔驰的声音响起。


    包思思猛地转头,只见原本一片漆黑的原野丛林间,浮现出一片接着一片的火光。


    身后是照亮半天天空的烈焰,眼前点缀着灼热的火把。


    包思思凝视着那些从山中道路冲出来的车驾与紧随其后的士卒,他们直直冲烽火台而来。


    那些诸侯的眼中,不是受王命调动的耿耿忠心,倒更像是轻蔑的野望。


    礼崩乐坏。


    点不点这把火,西周都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包思思看向周幽王,火光在她的躯壳上镀了一层非人的光辉。


    周幽王沉静的目光也正凝视着她。


    一如她所想的那样——一个对未来早有预料的人,在不可阻挡的浪潮下,试图从日渐僭越的诸侯手中再攫取回属于王的权力。


    在最后的时刻来临之前,他在隐忍中不停堆砌着自己脚下的基石。


    那么站在她面前的,是死于犬戎刀下的一缕不甘亡魂吗?


    包思思迷惘着伸出手,想要试一下这个人身上是否有属于人的温度。


    她的手却被截住。


    周幽王攥着她的手腕:“王后,该笑一笑了。”


    他是那么的狂妄,绝想不到他的臣属会尽数背叛他——守着国门的那些诸侯,沉默地看着申侯,王上曾经的岳家,打开国门,让犬戎兵临城下。


    现在他对褒姒说,该笑了。


    他立了褒姒做王后,选择褒国作为他新的盟友,他觉得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正志得意满地欣赏着自己的江山。


    他要让申侯明白,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即便岌岌可危,也是天下之主。


    “呵。”褒姒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却嗤笑出声。


    血一样的火光铺在她的笑声上,充满嘲弄的笑声越来越响亮、张狂、疯癫。


    像末日最后的余光。


    母亲,我们失败了,将赌注押在一个庸碌的君主身上,最终沦为棋盘上最早出局的棋子。


    .


    山外泛出一片白光,分明是日出,却如同落日一般鲜红。


    血一样的红的太阳从山顶浮现。


    包思思眯着眼睛,试图从这轮通体血红的太阳上瞧见一点儿三足金乌的影子。


    淡去的声音去而复返,慢慢包裹上她。


    厮杀声骤然在耳边炸响。


    包思思惊愕的转头,却瞧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器由上至下向她劈来。


    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她的身体甚至没有反应的余地,莫名其妙的僵直在原地。


    她下意识紧闭双眼。


    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包思思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周围皆是空茫的白,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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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柔和的光,但并不刺眼。


    她低头,脚下空无一物。


    包思思抬脚,居然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她可以向任何方向移动。


    但是没有目的地、没有参照物,这个空间里只有她一个实体。


    包思思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肉。


    有点疼,她应该还活着,还有实体。


    但是这里是哪儿?


    包思思试图打开自己的游戏界面,却发现什么都打不开,游戏小助手也不见踪迹。


    她像是被放逐到一个异度空间。


    包思思蹲下来咬着指甲想:我应该已经完成了角色扮演任务和游戏任务,但因为我和游侠有队友绑定的,照我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幕,游戏里西周不被灭亡的概率也小得可怜,所以照理来说,游戏应该会重新开始。


    但前几次不管是因为她的原因游戏失败,还是因为游侠的原因游戏失败,都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是因为这一次她走到“褒姒”故事的大结局了吗?


    那接下去会怎么发展?


    一切都是未知。


    被这个垃圾游戏坑进来后,包思思就机会没拿到多少主动权。


    包思思气鼓鼓且小声地骂了这个坏游戏一顿。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包思思又瞬间收声,全神贯注、表情肃穆地盯着虚空等待。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的扮演任务已经暂时结束了。


    包思思先是乐呵一阵子,想怎么笑就怎么笑,自己给自己讲笑话,逗得自己开怀大笑,像是要把憋了这么长时间一次性全笑回来。


    但很快又没什么意思。


    包思思忽然向后仰倒,向望不到底的纯白空间坠落着,然后猛然刹车,悬停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接着一个漂亮的翻身,以一个无视重力的动作重新站起来。


    她在虚空中游泳、跳远、飞来飞去,最后玩得无聊了,就这样趴在空荡荡的世界中央。


    “包思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包思思猛然蹿起,东张西望着寻找叫她的是谁。


    “初次见面。”


    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包思思猛然转头。


    一道身影立在那里。


    分明是充斥着光明的世界,却偏偏所有的光都绕过了她。


    包思思只能从这个黑漆漆的影子判断她大概是个穿着宽大衣袍的女子,两手交叠在身前,面对着自己。


    “你是……”包思思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她的声音轻灵,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楀维师氏,艳妻煽方处。”


    后半句包思思听得一知半解,前半句却非常明确。


    她小声嘟囔着:“也太冤了吧。”


    “都说了周朝那么显赫,结果一个褒姒就能把周朝灭掉吗?超级赛亚人都做不到吧。”包思思显然有些愤愤不平。


    这次包思思是明明白白听见了她的笑声。


    她的轻松和愉悦是如此显而易见。


    “也不算冤吧。”她说,又朝包思思微微歪头,问,“现在的人不读《诗》了吗?”


    “额……”包思思汗流浃背,“还是背一点唐诗的。”


    “唐诗……”她低头呢喃片刻,又轻笑一声,“时间过去好久了啊。”


    不过她很快又重新看向包思思:“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读一读。我刚才念的后边一句是《十月之交》里的内容。”


    她的声音很轻快,但莫名有些无奈:“不过骂声一片也没什么用,两年后我还是成为了王后。”


    包思思眨眨眼:“力排众议啊。”


    “是啊。”她点点头,“但这可不是爱情故事哦。”


    她咀嚼着那两个字:“褒姒。”


    “褒姒和褒国,确实都不冤啊。”她叹了口气,“入局搅弄风雨,总要做好被风浪拍下来的准备。”


    她没有沉湎于那些成王败寇的遗憾中很久。


    她对包思思说:“你怎么来到这儿的?”


    包思思张张嘴,怎么也没法把自己在玩游戏的情况向面前这位温和的女子说出来。


    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吗?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她面前这个身影又算什么?


    可这道身影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低低说了句:“原来……”


    戛然而止。


    “原来什么?”包思思追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走吧,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包思思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的就这样跟着一个什么都看不清的黑影向某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越走前面的光亮越盛。


    最后包思思终于受不了刺眼的光芒,闭上眼睛躲避。


    再睁开眼,她已经站在一扇房门外。


    包思思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推开房门。


    伴随着吱呀声响起,屋子里神色落寞的年长女性也抬头望向她。


    “母亲。”


    包思思听见从自己的口中流淌出刚刚才听到过的温柔的声音。


    “过来。”年长女性向她招手。


    她走到对方面前,单膝跪地仰望着跪坐在上的母亲,一如儿时,濡慕地望向她。


    “我褒国,夏伯禹子嗣,文王妃太姒族裔,历夏、商、周三朝……”她轻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顶,“好孩子,让下一任周王流淌着褒国的血脉。”


    她猛地握住女儿抚在她双膝上尚且柔嫩的手:“你、我,整个褒国,都做周王的刀。乱世将启,为我褒国的累世荣光,去赌一把。”


    包思思心里猛然一颤,紧张而又激动。


    这份情绪也许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传递给她的。


    下一秒,包思思又站在那片纯白的空间中。


    “时间到了。”黑影仰头环视,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又转向包思思说,“你该回去啦。”


    “玩得愉快。”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加油通关哦。”


    包思思猛地睁眼,眼前是素雅的纱质帷幔。


    她坐起身,侍候左右的奴仆纷纷跪倒在地。


    包思思茫然的目光从周围古朴的装饰上扫过——一种非常符合几千年前生产力的装修风格。


    游戏……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