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作品:《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 郑伯成恼羞成怒,愤而出剑抵在辛颢脖颈处道:“黄口小儿,安敢翻天?你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他!”
辛颢目光一横,瞟了颈侧的寒刃一眼,冰冷的触感激的他打了个冷颤,密如细丝般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晰了,他冷静的说出四个字:“雉奴,出手!”
“皇兄!”辛颂手中的长枪被殷殷血迹浸透,枪头的红缨子上有鲜血在滴答滴答的往下垂落,黏腻又浓稠。
“天家无情,动手。”辛颢冷静的强调道。
“祈王,想要兄长还是放我们一马,你可要仔细掂量清楚,机会只有一次。”郑伯成癫狂桀笑道。
“本王放你一马你便会放人吗?”辛颂收枪问道。
“雉奴,莫要跟魔鬼谈条件。”辛颢提醒道。
辛颂深深的看了郑伯成一眼,气定神闲道:“郑伯成,你知道的,本王从不做选择。”
“好,既然如……”郑伯成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被绕到殿后的高远一箭爆了头。
辛颂嫌恶的躲了一步,冷嗤道:“真是逆臣死于话多。”
郑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的大叫一声,瞬间被吓的面如土色,身如抖筛,瘫软在地上,她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辛颂斥道:“你……你安敢……”
高扬这时拎着郑青淮的人头进来道:“殿下,叛贼郑青淮已然伏法。”
辛颂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人头后又吩咐他着人去收押叛军余党,他踱步走到郑皇后面前,将郑青淮的人头掷于她怀中道:“你的亲侄子,收好。”
郑后被吓的连连后退惊叫,她额头渗出惨白的冷汗,大口大口喘息着,好半晌才模模糊糊的吐出一句:“辛颂,你乃佛门弟子,怎可造如此杀孽?”
辛颂听到这话时险些气笑了,他拍了拍手上灰尘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之时,真是好笑,毒妇竟然跟人谈起佛戒来了。”
见郑后如此,辛颢心中大感快慰,压在心头多年的重仇一朝得报,竟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郑后定定的看向辛颢道:“你得意什么?到手的皇位丢了,他手段如此狠辣,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郑氏不得善终就是我的好果子,我觉得甚美甚甘甜。”辛颢扬眉吐气道。
“登极宇内之尊,就这么放弃了,你会真的甘心?”郑后问道。
“不甘心的是你。”辛颢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与人较量了一生,从未赢过一次,可怜,可悲。”
郑后木然呆住,忽而恼羞成怒道:“放肆!本宫是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好争好斗的?”
辛颂踢了踢郑伯成倒下的尸体,扫了一眼郑后对高远说道:“将此等狂悖犯逆之徒拖下去。”
“得令!”高远躬身回道。
“辛颂,你敢,我是你的嫡母!”郑皇后的珠钗散乱了一地,发髻凌乱不堪,形容十分狼狈,此时在明德殿里大喊大叫的,哪里还有一朝皇后的体面。
“区区郑氏也好意思妄称国母,这才过去二十几年,你就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尔与我有杀母逼父迫兄之仇,还在这里叫嚣?”辛颂冷肃道。
“白眼狼,通通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不过是看郑氏势大,寻谋逼反而已,当初你父若不是借着郑家的势,能坐稳皇位吗?你那些皇叔们哪个是好相与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此而已。”郑皇后苍凉一笑,“皇上怨了我一辈子,不过是不敢承认恰恰是他负了裴氏。二十年不幸后宫又如何?他是以此明志吗?就没有一丝丝的良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远用抹布堵住了嘴,三下五除二拖了下去。
明德殿内一时寂静无声,东宫的小内侍们都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清理室内的血迹,半点音儿都不敢发出来。
辛颂辛颢兄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辛颢拿起手头打湿的巾帕递给弟弟道:“擦擦手上的血迹,沾得久了容易腥。”
辛颂从善如流的接过丝帕,随意擦拭了一番,他瞥了小期一眼道:“可请太医看过了?太医怎么说?”
辛颢唇角露出一丝讽笑道:“太医院的人哪里敢上赶着得罪郑氏,唯恐避之不急。”
辛颂倒吸一口凉气,漠声道:“真是反了他们了,到底是食谁之禄?忠谁之事?”
“郑氏明里暗里递给他们的好处不比朝廷发放的俸禄低,他们首鼠两端也属寻常。”辛颢回道。
“支使不动的人还留着作甚?全算作郑氏的从犯一并处置了吧。”辛颂道。
“哎,又冲动,左右那些人没什么大错,罚半年的俸了事。”辛颢下意识的回道。
辛颂这才幽幽的说道:“所以说,这太子之位还得兄长来坐,我的话,早晚得是个暴君。”
辛颢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你好不容易肯回来了,现在又说这话,只会另我更难堪,我优柔寡断,过分仁厚,最后连宫里的御医都使唤不动了,实在是不堪为君。”
“那也比我强。”辛颂道。
“你少跟你哥来三辞三让那一套,我们辛家实在是不需要庸懦的君主。”辛颢道,“父皇的苦,我的苦,已经够了。大尚顽疾深入骨髓,非锐气之君不可剜肉刮骨疗伤,此事只能由你胜任,我意已决,此间事了我便带着小期回药王谷。”
“……”辛颂一拍大腿道,“富贵闲人为何不能是我?”
“我们觉得你更适合劳心劳力,当个举世瞩目的牛马,也好吃吃我这么多年来吃过的苦头。”辛颢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不怕我把祖宗基业败光?”辛颂问道。
“还有什么好败的?你一不修道炼丹,二不偏好华服美食的。”辛颢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
辛颂:“……”
关于太子之位的归属,兄弟俩谦来让去,礼部一时也没了主意,朝臣们渐渐有那心思活络的欲借其捞些好处,隐隐有分作两派之势,一曰立长,一曰立贤。
宰执们没有办法,只得去洛阳请皇帝陛下出来定夺,哪知却是扑了个空,陛下倒骑驴去终南山访道了。
大臣们一路舟车劳顿又从东都洛阳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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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陛下出家了……
大臣们跪在道观门口痛哭流涕,说什么也得让陛下先还俗,把太子人选定下再说别的。
景熙帝轻捋胡须,决定出家之前为大尚的江山社稷再卜一卦,杯筊刚掷了一声山脚下便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未几多时,辛颂一袭劲装从山脚下走了上来,见他父皇早已道袍加身,身侧侍立着不少眼观鼻鼻观心的道士,他掂了掂手中的马鞭道:“高远高扬,恭请太上皇回宫享天伦之乐。”
“是!”兄弟二人齐声答道。
众臣蒙圈了,他们不在朝中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陛下怎么就变成了太上皇?!谁登基了?!
辛颂冷冷的瞟了那群道士一眼道:“蛊惑君心,不事生产,敛了他们的度牒赶下山还俗去。”
“是,奴婢遵命。”辛颂身旁的内侍恭恭敬敬的答道。
“哎?你谁呀?”有那刚回观的小道童不服气的问道。
“大尚天子在此,尔等安敢放肆。”辛颂身侧的御林军怒斥道。
众臣们连哭都找不着调了,他们刚刚离朝几天,怎么就从两位皇子谦让太子之位演变成皇次子登基称帝了?!
有那耿直的刚想提出异议,便被身侧的同僚制止了,别说了,别说了,没看陛下都不闹着出家了,这对父子分明就是做戏给众臣看的,莫说储君之位了,皇位花落谁家都已毫无悬念,赶紧收拾收拾下山吧,回去晚了汤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本以为轰轰烈烈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储君之争就这样以辛颢让贤,辛颂登基落幕。
辛颂登基后第一条法令便是将各地兴建的道宫改为官学,特请学识渊博的大儒去各处官学讲学,大尚崇文尚武之风陡然兴盛。
莘莘学子莫不感零涕泪,心中暗道:盼来盼去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一位干正事的明君了,君明则臣贤,臣贤则政令通。
只是朝中大臣又有新烦恼了,新帝什么都好,就是非要一意孤行娶前太子的太子妃,这……这有悖伦常啊,礼部的老臣们说什么也不让,再说的深了要脱帽撞柱非要死谏。
好好的一桩喜事见了血就不美了,辛颂饶是再急也得忍耐,办法使尽了老臣们就是不松口,气的辛颂真想送他们当场致仕。
辛颢幽幽的出主意道:“要么你直接宣称虞氏身怀六甲,孩子是你的,那帮老臣不认也得认,就是将来你这名声不大好,史馆那帮刀笔吏不知要如何讲说你了。”
“自古人无完人,他们如何讲说我,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担忧他们不敢直言君过,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之之身上,这岂不令人火大?”辛颂单手支颐,左手闲闲的拨弄着案边的香炉说道。
“虞会舟那边怎么说?”辛颢问道。
“这老狐狸最近一直称病在家,直接请了半个月的假。”辛颂说道。
“旁个没主意我信,他不可能没有,要不我去虞府走一趟?”辛颢问道。
“也罢,你去问虞会舟,那帮老臣恐怕只会闹的更欢,我去吧。”辛颂直起身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