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36

作品:《假装娇软后被男主读心了

    【时间到,“隔空取物卡”已使用两次,卡片失效,现在将宿主传送回原位置......】


    静止的画面开始运动。大家继续有说有笑地聊着,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检测到男主对你的好感度+1,随机掉落一张卡片。】


    [天眼卡,以上帝视角查看他人当前的行动,可使用一次,限时15分钟。]


    【奖励发放中,请宿主注意查收。】


    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获得了一张新卡!盛白厘心里的大石落下,轻轻地呼了口气。


    她刚想开溜,然而距离过近,陆沅嘉叫住了她。


    “盛秘书。”陆沅嘉举着酒瓶,“给个面子,喝一杯?”


    “行。”盛白厘同意了。


    陆沅嘉把酒倒进干净的新杯子里,递给她,“请。”


    逃不掉。盛白厘索性仰头干脆利落地全部喝完。


    “盛秘书好酒量。”陆沅嘉笑着说,不轻不重地鼓了两下掌。


    盛白厘喝完酒,继续一个人去角落里呆着。她虽然貌美,但穿着简单,身上并无首饰珠宝、名表名包,看起来就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因此也没什么人关注她。


    “小厘啊。”张姨笑呵呵地来到旁边,给她带了一份热腾腾的鳗鱼饭,上面还有鱼子酱,“没吃晚饭来吗?看你好饿的样子,多吃一点。”


    “谢谢张姨。”盛白厘抬头软声说。


    她忽然想起张姨口中感情比纸还薄的十几年的兄弟,有些好奇。


    “张姨,你刚才是因为谁难过啊?”盛白厘说,“谁对洲延少爷不好啦?”


    闻言张姨摇着头,脸上露出寒心的表情,她弯下腰,俯身在盛白厘耳旁告诉她。


    盛白厘惊讶地张了张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小白厘,之前封你号的葵乾老板也是陆嘉羽,现在他又这么势利眼,看不起男主......毕竟是十几年的兄弟。】海茶说,【难怪张姨这么唏嘘难过。】


    陆嘉羽此时正和陆沅嘉呆在一起,看起来有说有笑氛围融洽。


    反观陆洲延,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吃饭。


    【统,使用“天眼卡”,查看陆沅嘉当前动态。】盛白厘说。


    陆沅嘉方才喝下了自己给自己下药的酒,她倒是想看看对方会出什么洋相,而且陆沅嘉和陆嘉羽待在一起,也可以看看这个墙头草在干嘛。


    如果陆沅嘉随便拉了无辜女孩子泄.欲的话,她也好出手阻止。


    【“天眼卡”生效中,请稍等。】


    很快,盛白厘的大脑像播放影片一样放着陆沅嘉现在的举动。


    上帝全知视角,还带声音,看得很爽。


    “洲延哥。”陆沅嘉现在正带着陆嘉羽朝陆洲延那边走,“你今晚在家里睡吗?”


    “不了。”陆洲延淡淡地说。


    “为什么啊?”陆沅嘉扁着嘴,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哥你不会是怪我睡了你的床吧。”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抢你的房间睡的,是因为我前几天感冒,在原先的房间一直打喷嚏,妈妈找了风水师来看,果然就是房间风水不好,影响了我的身体。而整个家里,只有哥你的房间最适合我住,妈就让我住进去了......如果哥你介意的话,我就搬出来。”陆沅嘉说。


    他姿态放得很低,理由也讲得清楚,声音又轻又柔。


    陆洲延无端生出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


    “怎么解释这么多呢?”一旁站着的陆嘉羽笑了笑,“沅嘉,你才是陆家的孩子,想睡哪间房不都是理所应当吗?何必把姿态放这么低。”


    “何况洲延哥这么优秀,在外面都有好多房子啦,不会在意这一间房间的。”陆嘉羽说,“对吧洲延哥?”


    陆嘉羽眉眼依然如旧,却又像是换了一副嘴脸。


    陆洲延轻嗤了一声,没心情陪他们演戏,抬腿走了。


    陆嘉羽帮忙把状告到陆老爷子那里。


    “爷爷。”陆嘉羽说,“刚才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我好像把洲延哥惹生气了,他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也不在家里留宿。”


    陆权和家里关系不好,但陆嘉羽却和陆家的人打成一片。


    他外貌英俊,名校毕业,按理说也是陆家小辈中很出彩的人物,可惜头上有个变态得不是人的陆洲延压着。


    和陆洲延相比,他的光辉就变得和陆家的其他同龄人,一样暗淡了。


    “是啊。”陆沅嘉低头,脸上的表情很惶恐不安,也跟着附和,“我也有错,我把换房间的事情告诉哥,哥没同意,看上去生气了,我和他解释他也不听,直接走了,这可怎么办?”


    “都怪我,洲延哥都不在家里住了。”陆沅嘉难过地说。


    陆同辉皱着眉听完,叹了口气。


    他觉得是陆洲延身份曝光,无法接受,这才甩脸色给陆沅嘉和陆嘉羽。


    “不要伤心了啊。”陆同辉声音和蔼地安慰他们,“洲延确实不该拿你们撒气,他的同情心确实还是弱了一点。”


    “别放在心上了,不在家住就不在家住,他多的是地方去。”陆老爷子说。


    ......


    【十五分钟到,“天眼卡”失效,角色“陆沅嘉”动态追踪结束。】


    脑子里的画面骤然消失。


    盛白厘坐在位置上有点发懵。


    陆沅嘉和陆嘉羽,真是两位茶哥啊。


    【好心计的绿茶男,恶心恶心。】


    【陆嘉羽背刺男主,男主好惨,兄弟-1】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陆沅嘉已经收拾了三次,那这次就陆嘉羽吧。


    “哎,外面要放烟花了,出去看看。”


    “好啊好啊,一起去。”


    几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要去大门口看烟花?


    盛白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也跟着出去。


    今晚夜色沉沉,天空上也没有几颗星子。


    出来的宾客太多,盛白厘被挤到角落,背后是两堵墙。


    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前面,肩宽腿长腰窄,很完美的漫撕男身材。


    “老板。”盛白厘开口了,“让让,你挡住我看烟花了。”


    陆洲延:“......”


    陆洲延把小秘书拉到自己身前,自己站到后面。


    “现在能看见了?”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盛白厘小鸡啄米点头:“嗯嗯。”


    一阵冷风刮过,树上发黄的叶子打着卷儿落地。


    烟花还在准备当中,众人时不时仰起头看向天空。


    盛白厘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统,使用“气候卡”。】盛白厘说。


    【好的,请完整说出使用方法和使用对象哦。】


    盛白厘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璀璨美丽。


    声音太大,盛白厘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在踩上陆洲延鞋子的前一刻,男人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上臂。


    “退什么。”陆洲延低低地笑了一声,“被吓到了?”


    距离太近,他胸腔的震动仿佛都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传了过来。


    盛白厘红温一秒,嘴硬,“没有。”


    【未收到“气候卡”相关操作指令,请宿主重新输入。】


    盛白厘回过神。


    【我要使用“气候卡”的降温、下雨功能,对象是陆洲延。】盛白厘脱口而出。


    海茶:“......???”


    【搞什么,怎么是男主啊。】


    盛白厘真正回过神来,得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大惊失色。


    【撤回、撤回指令!】盛白厘哆哆嗦嗦地说。


    【好的,正在为您启动“气候卡”功能,请稍等片刻。】


    【啊啊啊撤回撤回!】盛白厘急得彻底红温。


    【撤回失败,指令已生效。】机械电子烟冷冰冰地说。


    不多时,陆洲延感觉四周有一股寒气包围了他。


    极低的气温透过他的西装外套和裤子侵入四肢百骸,冷得像是被女鬼缠上了。


    陆洲延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盛白厘:“......”


    心虚.jpg


    指尖的温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失着。陆洲延捻了捻指尖,一片冰凉。


    他忽然生出了打寒颤的冲动。


    陆洲延转身想进屋加件厚一点的衣服。


    下一秒。


    天降大雨。


    “哗——”


    一盆水把陆洲延淋了个透心凉。


    范围仅陆洲延可淋,旁边的人都没被溅到一滴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陆少。”佣人满脸抱歉地从二楼窗台探出头,“没拿稳水盆,不小心都泼了出去。”


    陆洲延:“......”


    离谱。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陆洲延抬手把额发全都往后捋,整张脸露了出来,漆黑冷沉的眼十分有侵略性。


    陆洲延的衣服也都湿了个透,宽阔的肩膀不停往下淌着水。好在他上身穿了件黑色外套,下身是黑色西装裤,都是黑色湿了也不会透肉。


    只是衣服紧紧地贴在紧实劲瘦的肌肉上,显得有些狼狈。


    “呀,怎么这忽然有盆水泼下来,还好没溅到我。”


    “谁被泼了?这么倒霉。”


    “我瞅瞅......嘶——,是陆洲延哎。”


    “我的老天他身材好好,这腿长.....好逆天的比例。”


    “男模都没见过这么高质量的,又帅又会挣钱,陆洲延浑身上下都是顶配啊。”


    “除了身世。”


    “确实,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


    ......


    议论声不止,看向陆洲延的眼神里,有可惜有遗憾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还是惊艳。


    盛白厘慌慌张张地转身,试图挡住老板湿漉又衣冠楚楚的身体,维护老板的清白。


    “老板,我护送你去换衣服!”盛白厘说。


    陆洲延:“......”


    陆洲延嘴角抽了抽。


    说是和陆沅嘉换房间,但陆洲延在家里的衣服也都被随意放在杂物间,并没有好好放置到新的房间里。


    盛白厘跟在陆洲延后面,看见他脱下外面湿透的外套,很狗腿地伸手接过。


    “我帮你拿去洗,老板。”


    外套里面,陆洲延穿了白色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古板而禁欲。可被水微微渗入后,里面线条流畅、结实性感的肌肉都透了出来,看得出来锻炼得很好。他肩膀宽阔,背肌明显,从后面看是很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盛白厘不自觉地看了他好久。


    陆洲延在杂物间找到几件自己的衣服,随手进了间闲置的客房,进去洗澡。


    关客房门的时候,见盛白厘也想跟着进来。


    陆洲延低垂着眼,睫毛漆黑,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洗澡,你也要进来吗。”陆洲延嗓音低哑着轻笑一声,“盛秘书的羞耻心好像不是很强。”


    盛白厘:“......”


    盛秘书冷着脸“砰”地一声用力地把面前的门关上了。


    -


    盛白厘抱着湿透的西服外套拿去洗。


    【男主估计不会穿了,应该可以直接扔掉。】海茶说。


    “没事。”盛白厘说,“洗干净了他不要的话,我挂咸鱼卖掉。”


    盛白厘一路问路问到洗衣间。


    这里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外面放烟花的声音。


    盛白厘把衣服丢进滚筒,看着说明摁了几个键,衣服开始公转。


    “海茶,”盛白厘问,“你说陆沅嘉这会儿药效发作了吗?”


    【不知道。】


    盛白厘以为药效会很快发作,早早地就用掉了卡片,现在没有卡,她也不知道陆沅嘉那边是什么情况。


    得过去看看。


    盛白厘沿着又长又窄的走廊原路返回。


    宾客都在外面,这里很安静,但是连刚才站在附近的几个佣人也不见了。


    盛白厘感到有些奇怪。


    走廊旁边的窗户没关,冷风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陆家是真的大,一条走廊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右边每隔七八米就有一间房间。


    家里也没住几个人,房间倒是多得很。


    突然,一只手从漆黑的房间里伸出,对方精准无误地握着盛白厘细瘦的手腕!


    盛白厘惊慌失措地想挣开,可对面力气太大,完全禁锢住了她的手。


    “救——!”


    没等她说完救命两个字,盛白厘感觉自己手腕疼得要和身体脱节,简直要被扯断了。


    她被对方拖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开灯,窗帘也拉得很紧。


    盛白厘被他拽着扔到了床上。


    床太软,盛白厘没摔痛,但有些头晕目眩。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但从身形轮廓来看,这是个男人。


    房间密闭而安静,这里隔音太好就算大声呼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盛白厘后背被惊得汗湿,全身冷汗直流。


    “你是谁?”盛白厘努力稳住心神,冷静道。


    男人没有说话,可床的一角塌陷了。


    他上了床!


    盛白厘夜间视物能力差,她翻身下床想离开。


    可房间并不大,男人轻轻松松找到她把她重新拖回了床上。


    对方双膝张开把盛白厘的两条小腿夹在中间,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


    “啪——!”


    盛白厘用另一只手扇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脸被扇得往旁边歪了歪。


    他低低地笑了声。


    盛白厘听得毛骨悚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宿主,是陆沅嘉!!】


    盛白厘瞳孔骤缩。


    陆沅嘉竟然找上她了!


    “陆沅嘉。”盛白厘把他往外推,“你醒醒。”


    怕他神志不清听不进人言,盛白厘以暴制暴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手臂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被迫悬在半空。


    “打一下够了吧。”陆沅嘉冷冷地笑了一声,“最好还是留点力气。”


    意外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不像是醉酒的状态。


    “干嘛,你这个变态,赶紧放开我!”盛白厘骂他。


    [救命啊救命,怎么办,遇到傻逼了。]


    [我还有卡吗,还有什么能用的卡啊?能不能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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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菜刀,我要刀了这个绿茶男。]


    [刚才就应该把他踹水里淹死,拿卷发棒把他电死,下一道雷把他劈死。]


    [陆沅嘉比陆嘉羽还坏,早知道不换药了......哈哈哈这傻逼我看一眼就想吐。]


    海茶也急得团团转,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


    门锁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下一秒,盛白厘面前的束缚与禁锢消失。


    陆沅嘉被拽着肩膀踹翻在地!


    “老、老板......”盛白厘看着忽然出现的陆洲延,大脑有点宕机。


    陆洲延“嗯”了一声,而后抓着陆沅嘉的衣服领口把人摔在坚硬的墙壁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陆沅嘉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反击,可他在陆洲延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陆洲延手都没抬,踹了几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沅嘉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狈模样,嗓音冰冷地说了一句:


    “废物。”


    盛白厘大脑一片浆糊。


    陆洲延见她没反应,皱了皱眉。本来想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但垂眼看见了她手腕上深深的一圈红痕,触目惊心,又把手放下了。


    大掌揽在她的后腰处,推着人往前走。


    “发什么呆?”陆洲延问。


    盛白厘也不知道。


    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热,双颊都有些发烫。


    像泡进了一过热烫的水,咕噜咕噜,蒸得她面红耳赤。


    四肢疲软无力,可其他地方又泛起痒意。


    似乎是最深处的欲望破笼而出。


    “呜嗯。”


    盛白厘难耐地哼哼了一声。


    “......”陆洲延察觉出不对劲,低头看她,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很烫。


    “盛白厘。”陆洲延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盛白厘依稀辨别出几个字,大脑温度太高,烧得她头昏。


    连面前陆洲延的脸好像也在转。


    “呜...我好难受。”盛白厘说。


    “腿好软......”


    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下一秒,盛白厘整个人就要滑落在地。


    陆洲延反应很快,立即伸手掐住她的腰把人定住。


    “还能不能走?”陆洲延无奈地问。


    但眼神涣散的小秘书已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陆洲延将人打横抱起。


    盛白厘很瘦,抱在怀里好像轻飘飘的。但可能是骨架小,手碰到的地方一片绵软,而不是硌人的骨头。


    陆洲延抱着人走出老宅大门,不可避免地经过宴会厅。


    “这是怎么了?”


    陆洲延听见陆嘉羽问。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冷漠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抱着人离开了。


    陆洲延把人放到副驾驶,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已经发消息让医生去家里候着了,陆洲延简单描述了一下症状,医生判定是服用了催.情的药物,打一针镇定剂就好。


    陆洲延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动一下。


    黑车在夜色中疾驰。


    现在已经11点,路上并不堵车。


    盛白厘扭过头,目光不怎么聚焦地盯着他。


    陆洲延侧脸线条冷冽,鼻梁很高,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


    他换上了简单的白t和黑裤子,头发也吹干了。白t领口有些大,可以看到喉结和锁骨。


    盛白厘盯了一会儿,拉过他的手捏了捏。


    好硬。


    “干什么。”陆洲延冷淡地收回手,语气有些命令的意味,“乖乖做好。”


    盛白厘不听,也不乖。


    她伸手继续把玩男人修长而分明的手指。


    像玩玩具一样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陆洲延又收回了手,把手搭在方向盘上。


    盛白厘还想继续摸。


    “......”


    陆洲延沉着声音:“盛白厘,你学不乖是不是。”


    盛白厘眨了两下眼,身体的燥热无法平息,眼前的人还这么冷漠。


    一股委屈和难过忽然油然而生。


    几个呼吸的瞬间,眼泪就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盛白厘纤长的眼睫扑朔几下,泪珠就顺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落下。


    “你干嘛啊......你凶我。”


    清凌凌的嗓音控诉着他。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洲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已经在呜咽着小声哭泣了。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陆洲延:“......”


    “哭什么。”陆洲延拿纸巾在那张柔软白皙的脸上擦了擦。


    “别哭了,我没凶你。”陆洲延声音有些无奈了。


    盛白厘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挪动,听不进去他的话,还试图想解开安全带。


    陆洲延摁住她不安分的手。


    “不可以解开安全带。”陆洲延放低了声音,几乎带上了点哄的意思。


    “我知道你难受,马上就到家了,忍忍,嗯?”


    ......


    半小时后,车子在停车场停下。


    陆洲延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旁边的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目光若有实质的落在他的脸上、肩膀、喉结和锁骨。


    陆洲延很轻地叹了一口,刚要拉开车门下车。


    盛白厘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了?”陆洲延偏头问,“已经到了,可以......”


    话还没说完。


    盛白厘忽然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


    她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解开。没有了束缚,盛白厘动作很自然地跨腿迈过车座中间的障碍物,来到驾驶座。


    手心很烫,头也并不清醒。


    一切举止都只是跟随本能。


    盛白厘很亲昵地跨坐在陆洲延的大腿上。


    和那天不小心背对着坐大腿的姿势不同,这次是面对面的跨坐。


    坐着的大腿不是很软,盛白厘不太舒服地挪了挪屁股,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距离离得太近,呼吸缠绕,眼神相触,暧昧的气氛渐渐氤氲。


    盛白厘垂眼不知道又在看哪里。


    接着她展开细白的手臂抱住陆洲延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柔软漂亮的脸在陆洲延颈窝左右蹭了蹭,眼角媚红,像撒娇的小猫。鼻息若有若无的打在他的身上,脖颈那块皮肤有些发痒。


    陆洲延垂下眼,喉结滚了滚,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插入盛白厘的发丝,揪着头发将这颗脑袋拽了出来。


    力气不大,但带着股不容抗拒且强势的力道。


    盛白厘不情不愿地被迫将脸抬了起来。


    “怎么啦?”


    小秘书尾音拖得很长,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


    “哥哥,你身上好冷。”盛白厘说,“让我抱抱好不好。”


    “我好热,可以帮你暖暖。”女孩子声音软软的。


    盛白厘脸颊绯红,一双剪水瞳眸底水光潋滟,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此刻眼巴巴地看着陆洲延,好像他不同意马上就要哭出来。


    陆洲延:“......”


    “从我身上下去。”陆洲延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