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寄给茶茶的第30封信
作品:《阴湿鳏夫重生后》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
只需微微颔首,他的下巴就能触碰到她的鼻尖,仿佛彼此的气息都在暗自交融缠绵。
果茶错开视线,不敢直视他过于炙热的眼睛,“我、我错了……”
微微颤抖的睫毛,像寻找机会、意欲飞走的蝴蝶。
明明是她先撩拨起来的,现下又想逃之夭夭,真是个狂妄又胆怯的小狐狸。
“茶茶……”
程司屿喉结滚动一下,艰难地问:“你对其他男人也会如此么?”
会对其他男人笑得如此具有蛊惑性,会对其他男人说一些拨动人心的俏皮话,甚至会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若非这样,短短几日,江知渺和祝余怎么也会同他一样深陷在茶茶的“陷阱”之中呢?
程司屿突然想起前世,茶茶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自来熟地甜甜笑着唤他“司屿哥哥”。
而他此前从未被人这样称呼过,当然,也无人敢这般放肆。
所以初识之际,他内心一直对茶茶报着审视般的警惕,只觉得这个“毫无边界感的小女孩挺会套近乎”“手段不简单”。
后来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孩是真傻。
她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地亲昵。
他不是独特的那个。
想到这里,程司屿理智恍然归位。
是了!茶茶什么都不懂,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始终如一地单纯、热忱。
对人毫不设防是她的性格使然,若是有人因此深陷其中、痴迷于她,只是那些男人自作多情罢了。
一如他而已,怪不得茶茶。
程司屿兀地起身,拍了拍衣裤沾上的细沙,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茶茶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并肩往岸上走去。
就在程司屿以为茶茶根本没听清他刚才的唐突之言,而暗自松了口气时。
只听见茶茶慢吞吞地问:“对其他男人哪样?”
程司屿心跳一沉。
“住到他们家里,和他们养一只叫崽崽的狗狗,把性命交付他们潜进深海,再在沙滩上滚来滚去抱到一起……”
“是我刚才胡言乱语了,茶茶。”
程司屿慌了,他按住果茶的肩膀,试图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原谅我好吗?”
果茶紧皱眉头,“为什么要原谅?”
程司屿霎时如坠深涧。
是今晚的夜色太美了,他一时得意忘形,在茶茶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怎么能那样揣测茶茶?怎么能暴露他几欲溢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呢?
茶茶会不会就此与他保持“常规”的社交距离,就连“一视同仁的亲近”都要就此收回了?
“不会的。”
茶茶笃定地说:“我不会对其他男人这样的。”
程司屿一愣,停在原地。
茶茶自顾自说:“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好像要是把你换成了别人,我都会感觉不自在,只有和司屿哥哥在一起时才会有那种安全感……”
她侧过身子,抬头看他的那一刻便扬起甜甜的笑容:“因为是你呀!”
如几十簇烟花在脑中倏然绽放,震得程司屿颅内发懵。
前所未有的畅快让他几乎丧失了语言系统,“真、真的吗?”
“假的!”茶茶皱起鼻子,傲娇地哼哼两声,“我才不要说第二遍!”
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
什么形象,什么伪装,程司屿通通不要了。
他拎起满手的东西,像只大型犬一样巴巴跟在茶茶身后,“那茶茶要记住,以后也只对我这样,好吗?”
怕茶茶误会,他又解释道:“嗯,我的意思是……外面的男人很危险,茶茶要与他们保持距离、注意分辨……”
果茶被他这幅耍无赖后极力替自己辩解的架势逗乐了。
短短一天,好像自己和司屿哥哥的关系更亲近了,她见到了他不同以往的许多面。
他会放下身架陪她逛菜市场,会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教她潜水去看珊瑚,还会毫无形象地同她一起抓螃蟹、浑身脏兮兮地躺在沙滩上。
果茶更加坚信,他不是别人口中高不可攀、狠辣阴鸷的“程总”,他是对自己事事有回音的司屿哥哥。
嗯……她也该对他更好一些吧。
“好,我记住了,司屿哥哥。”
果茶一边走,一边再次确认:“你今天真的不走了吗?”
“明天茶茶开学报到,我怎会缺席?”
“但是……会不会太高调了?”
“整个节目组都去录制,唯独我去就变高调了吗?茶茶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没有!最最最喜欢你!”
……
程司屿扬起难以抑制的嘴角。
原来“恃宠而骄”是这种感觉。
爽。
-
回到客栈。
吧台的几盏吊灯亮着,祝余孤零零地坐在灯下发呆。
果茶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祝、祝余,你还没休息呀?”
过了好一会儿,祝余才回过神,晃了晃手中的鸡尾酒杯,“还不困,喝点儿。”
强撑着醉意,他望向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仿佛在沙堆里打过滚似的,两人都格外狼狈。
但他们脸上的笑意过于真切,相形见绌的祝余反而成了更落魄的存在。
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步态踉跄着正欲离开。
“小心!”
眼见祝余差点撞到桌角,果茶惊呼一声,刚要上前。
程司屿攥住她的胳膊,柔声道:“茶茶你先上楼洗漱,我扶他回房,不用担心。”
果茶看了看一脸温和的程司屿,又看了看似乎酩酊大醉的祝余,嗯……她这个小身板也确实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
“好,”果茶点点头,“楼梯有些陡,你也要小心些……”
程司屿笑着摸摸她的后脑勺,“去吧。”
目视茶茶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脚步声也渐远。程司屿才敛了笑,垂手靠站在祝余身侧,“装可怜?”
祝余此时胃如火烧,难受地趴在桌面说不出话。
装可怜是被爱的人才有资格表演的一种特权,他是真可怜。
缓了一会儿,祝余艰难地问:“你和茶茶在一起了?”
潜水、抓螃蟹、躺在沙滩看星星,在动人的夜色下相拥互诉衷肠,至少,在祝余刚才窥探到的场景中,是这样的发展走向。
真讽刺,他对程司屿监视茶茶的行径感到不齿,可现在轮到他成为了这样的无耻之徒。甚至他连茶茶的知心好友都算不上,竟也敢产生如此幽暗的念头。
“无可奉告。”
程司屿泛着冷意的笑容,在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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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一种宣示主权般的默认。
他落寞垂眸,“茶茶是个好女孩,请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在客栈没有别的同龄人,所以才与我关系近些,希望你不要因此介怀。今天的事我也想了很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程司屿挑眉,心道这小子倒挺坦荡。
只听他接着絮叨道:“但爱是需要彼此信任的,我恳请你停止暗中监……”
程司屿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随后慢条斯理地伸出左手,指向楼梯处,“没死就自己上去。”
*
送茶茶入学这天,尽管节目组跟传媒大学相关部门提前报备过要“低调拍摄”,但书记、校长和音乐学院院长都还是出面迎接了。
不是因为节目录制,也不是因为各路知名明星到来,而是因为……程司屿昨天以个人名义向音乐学院捐款8亿。
天降巨资!
程司屿和他们学校此前没有过合作往来,半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也没有靠捐赠巨款给自己个人形象做宣传的意图,甚至否决了校方想要举办表彰仪式的提议,明确表示“不予公开”。
学校高层对此诚惶诚恐,集体失眠后,得知程司屿第二天竟也会来学校参与节目录制,便推出最有分量的三位领导来迎接。
几人刻意避开镜头,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崔普一眼就看出校领导是奔着程司屿来的,打趣道:“别说,程总这个样子还真挺像家中小孩上幼儿园了,来学校打点关系,托老师照顾好自家孩子的操心家长。”
茶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恍然指着自己,“啊?我是那个幼儿园小朋友吗?”
逗得乔如是揽住她的肩膀,直摇头:“怎么会?茶茶是大学生……”
祝余默默补刀:“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
祝余变了!果茶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样?”
祝余以前?茶茶想了想,沉闷、淡漠,甚至有些厌世,现在好像变得更加自洽从容,竟还会开始打趣她了!
茶茶抱怨是假,替他开心是真,“很好,以前好,现在更好!”
祝余捻了捻发麻的指尖,状似不经意说:“昨天音乐学院收到一笔巨额捐赠,茶茶有听到风声吗?”
果茶摇头。虽然入了新生群,但他们每天的发言动不动就99+,她实在看不过来。
“学校官网发了一条公告,只透露了捐赠人的姓氏……”
祝余颔首看向被校领导包围起来的程司屿,“姓程。”
果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工作中的程司屿清寂傲然、游刃有余,与昨日的他截然不同。
她愣了数秒,“是司屿哥哥?”
很快,她就从他的刻意引导中跳出来,蹙眉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祝余兀地笑了,“我也是从这里毕业的,照理说,茶茶应该喊我……学长?”
怕茶茶误会,他忙解释道:“还不确定捐款人是否是程总,我只是想提醒茶茶。以他的身份地位,很难摸透他们这种人在想什么,所以茶茶一定要保持清醒,保护好自己。”
果茶眨眨眼,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释然地叹了口气,笑道:“不过我一个外人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祝茶茶永远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