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章 五良回归

作品:《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在老皇帝心中,柳尚书如父如兄长。


    柳尚书比他死鬼父皇强十倍,他死鬼父皇连他的名字都会叫错。


    柳尚书比他那些“兄弟手足”强百倍,他那帮兄弟只想弄死他。


    老皇帝落在谢凌渊身上的目光,略带审视和嫌弃:“谢凌西长的像曹氏。


    谢凌晨长的像丽贵人,你是怎么长的?一点不像你娘?长咧巴了?”


    老皇帝满眼嫌弃。


    谢凌渊长的像老皇帝,一言一行又有柳皇后的影子,形不像神却似柳皇后。


    其实仔细看,在谢凌渊的脸上,还是能找到点公主昭的影子。


    但是…老皇帝根本不记得公主昭长啥样了。


    他更不知道…谢凌渊是公主昭的孩子。


    如果不是柳皇后说起往事,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睡过一个良国公主。


    老皇帝只觉谢凌渊不会长,随了老谢家的人!


    长的就不像一个好玩意儿!


    “爹,慎言!”谢凌渊摩擦着手上的龙石种翡翠扳指。


    心里寻思做南良的太子,会不会轻松一些?


    他舅舅嘴不毒吧?


    “父皇,你午膳吃的是砒霜吗?满嘴吐毒沫子。”


    老皇帝用袖角擦擦嘴角的唾沫星子。“你个小兔崽子才满吐毒沫子。”


    德胜公公看准时机,端上一杯菊花茶递给皇上。“皇上,您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老皇帝接过茶,一口闷。


    老皇帝叭叭叭一下午没住嘴,他是真渴。


    越喝越饿。


    老皇帝轻咳一声道:“老三啊!会投胎还得是你啊!


    你最像你娘,行了吧!


    莫要辜负朕同你母后,对你的期望。”


    鼓励完谢凌渊,老皇帝脚底抹油,背着手就往御书房门口走。


    谢凌渊看着堆积如山的公务。


    苦笑一声:“所以呢?爹同娘吃晚膳又不带我?


    古人云独食难肥。”


    老皇帝摆摆手,“傻孩子,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古人都是骗你,吃独食才能肥。


    我和你娘有要事要商量,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谢凌渊做回御案前,收起了脸上的嬉笑玩闹,沉声道:“来人,传京兆府尹。”


    —


    老皇帝没坐龙辇,而是背着手走在甬道上。“德胜啊!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德胜公公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皇帝问哪个事?


    是南风馆灭门?


    还是金龙转世?


    还是青楼老鸨送银子?


    还是太子殿下想去良国的事?


    还是虫灾?


    德胜公公斟酌半晌,躬身回道:“启禀陛下,奴才不敢妄议朝政。”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是问你太子的事?”


    德胜公公一拍额头,“皇上是怕…”


    老皇帝缓缓点头。


    只听德胜公公道:“皇上是怕,太子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


    皇上放宽心。


    太医都说了太子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皇太孙。”


    老皇帝蹙眉低声道:“太子会不会是良…?”


    德胜公公一拍大腿,“哎呦!我的陛下啊!


    若是太子不是皇后所生?


    柳尚书怎么会把嫡女下嫁给太子呢!还是以侧妃之位入府的。


    陛下,想想你当初…”


    当初…


    老皇帝想起往事,老脸一红。当初他纳柳囡囡进宫,还挨他师兄一顿毒打。


    皇帝眉头舒展,“你说的对!那小兔崽子没挨揍,肯定是柳家亲子。”


    “是是是。”


    “德胜,那老小子怎么样了?”


    德胜公公给柳皇后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回陛下,他都是当祖父的人了,自然是好的。”


    皇帝眸中的愧疚一闪而逝,“朕对不住柳囡囡。”


    姻亲是最好的同盟。


    那时…皇帝需要一个家世显赫的妃子来压制曹废后。


    可是他的屠刀太血腥太亮,吓得世家之女无人敢入宫为妃。


    什么富贵险中求?世家之女生来富贵,她们根本不用冒险。


    皇帝无奈之下,选择不做人。


    按照柳囡囡未婚夫的喜好,给他在扬州定了一个娇滴滴的“小表妹”。


    两个人不负皇帝所望,滚到了一起,还珠胎暗结了!


    柳囡囡的未婚夫还试图瞒天过海,一边纳“表妹”一边娶贵女。


    那皇帝能让吗?必然不能。


    皇帝一个指示,柳囡囡未婚夫的“小表妹”便把有孕之事,闹的满城风雨。


    柳家退了亲,皇帝顺理成章下了圣旨…召柳氏嫡女入宫为妃。


    挨柳尚书一顿毒打。


    德胜公公低声劝道:“这事同陛下无关,是他同皇后娘娘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那扬州来的小瘦马相貌、才情、家世都不及皇后娘娘半分。


    是他眼睛瞎,拿鱼目当珍珠。


    怨不得皇上。”


    皇帝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低声道:“他配不上柳囡囡,柳家女子都有与生俱来的傲气。


    德胜,朕驾崩之日就是他灭门之时。


    朕不希望同皇后生嫌隙。”哪怕是死后。


    “是。”


    ——


    直到月色低垂夜阑人静,谢凌渊坐着轿辇从皇宫中出来,他都没混上晚膳。


    不是不饿,也不是御膳房罢工。


    是无胃口!


    堂堂太子用膳,才四菜一汤!四菜一汤就算了!


    糖醋鱼、红烧鱼、鱼丸汤、凉拌鱼皮和鱼脍。


    这深深的父爱让谢凌渊从头腥到尾!


    到了宫门口谢凌渊从轿辇上下来。


    待他看清车夫的脸,稍微一愣神,便抬脚登上了马车。


    如果此时此刻沈祁在这,他一定能认出这个车夫。


    他是五良。


    “可是那边有事?”车厢里谢凌渊压低声音道。


    “王好像要不行了,主子要回去随礼吗?”


    仇久歪着身子又道:“五良已经撤回来了。


    主子,咱们就当不知道吧!让南良那帮狗互相咬。


    反正咱们在大圣,安全的很。”


    看谢凌渊不语,仇久又道:“你就是回去,你舅舅该死也得死。”


    “仇久、五良。他怕我忘记仇恨,忘记良国。”


    仇久挨近谢凌渊,挑眉道:“主子,你别听南良王放屁!我和五良可以改名!


    啥仇恨啊!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这时候南良都要打乱套子了,傻子才回去呢!”


    谢凌渊不动声色的挪挪屁股,跟仇久拉开距离。“别学海棠说话。”


    突然。


    谢凌渊同仇久眉头一皱,马车“吁”一声停下。


    谢凌渊吩咐道:“出城。”


    “是。”


    马车哒哒哒往城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