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师兄弟
作品:《男后他不装了》 林己余刚把鹭兰图收好,突然听到一声从窗台传来的闷响。
他出门一看,没见到人。只看到窗台底下有张纸条,里面裹了颗打成小鱼形状的银子,笑意顿时溢满了整张脸。
“少爷,您怎么还没睡?”林己余刚把银子捡起来,张福就从门外回来了。“寺里杂事多,少爷不用每晚都等老奴的。”
自从张福到前殿去帮忙之后,林己余不但把院里所有杂事都揽了下来不让他沾手,还夜夜亮着灯等他回来。
张福心里是既感动又担心,那盏盏昏黄的烛火让漂泊大半生的他有了家。
他渴望在每夜回来时都能见到它们,但他又怕长此以往林己余的身子会熬不住。
“白日无事,睡多了反倒更乏。”林己余没有答应,他去厨房里把温着的点心提了过来。“福伯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再去洗漱休息。”
“好好好,少爷有心了。”张福是知道林己余与隔壁清修院贵人交好的事的。
林己余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他,两人同住一院,日日相见,他想瞒的事都没瞒住,更别说这种根本藏不住的事了。
前些日子忙昏了头,他想找张福谈谈的事便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林己余好不容易记起来便想提上日程了。
但也不必急在今晚,张福在前殿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他风卷残云般吃完后催着林己余去睡,自己也回屋了。
林己余熄了烛火,睁眼等到偏房的张福没有动静,隔壁院嵇游的雕刻木声也停歇之后,才起身穿鞋。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离开了空静院。来到离空静院有小半个佛寺距离,已经废弃了的北门小角。
这里有一座因为鬼神之说被荒弃了很久的小殿,里面烛火还亮着。
林己余对此毫不意外,他上前叩门,“师父。”
“进来。”
林己余推开门就看到他那不着调的师父正躺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喝酒。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找了这么个好地?”林己余把门掩好,走到胡浦身边,帮他捶起肩膀来。
“这不是收到你的书信说没银子花了,你师兄就闹着要回来,怕你一个人冷着饿着了,路上催我可催得紧呢。”胡浦老神在在的喝完最后一口酒,这才坐直身子来。
“左边一点,我看过几日必有大雨。不然我这肩膀不会无缘无故发痛。”胡浦使唤起徒弟来是一点心里负担没有。
“您少喝些酒,多大的雨都挨不着您。”林己余说着去夺胡浦手里的酒坛,被胡浦一个巧身躲了过去。
林己余还不罢休,步步紧随,想把胡浦从塌上逼下来。
两人连过几十招,林己余力不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而胡浦一点不受影响,甚至在与林己余交手期间喝了好几口酒。
“别勉强了,想胜你师父我,还有得练呢。”胡浦放下酒坛,摸上了林己余的脉,“这脉倒是比之前强劲了不少,看来嵇游还是有点用处的。”
林己余没有惊讶,别看他师父整天就是个老酒鬼样,实际上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但不知为何,他现在不太想与师父谈嵇游,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亲如父的师父介绍他。
“师兄呢,怎么没见人。若师兄在,师父您这口酒可进不了肚子。”林己余说着把胡浦手边的酒壶挪开,被胡浦赏了记白眼。
“哼。”胡浦脸色微愠拍开林己余讨好的手,“你师兄帮你到后山收拾烂摊子了。也不知是谁做事也不知道收好尾巴,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把柄吗?”
“要不是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我一眼就能认出那人身上中的是你的毒,等拖到白天你就等着吃牢饭去吧。”
“师父和师兄最好了,今夜您偷饮酒这事,徒儿保证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林己余捶肩的手更卖力了,胡浦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两人正师慈徒孝着呢,殿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林己余应声望去,进来的人不是他的师兄蒋钟钰还能是谁?
“师兄,你回来了。”林己余难掩喜色迎上去。
“好久没见,小余长高了。”蒋钟钰比林己余大三岁,又是北边出来的汉子,林己余自小与他讲话都要仰着头,现在脖子终于不用伸那么长了。“后山那尸首我帮你料理了,你放心便是。”
蒋钟钰说着抬手摸了摸林己余的头,这是他们师兄弟从小就有的暗号,代表一切顺利的意思。
“就你们两关系好,回回凑一起都把我这老头子挤出去,我这当师父的可真是心寒。”胡浦说着又把林己余挪走的酒挪了回来。
这可给了林己余告状机会,“师兄,我与你说,刚才我一进来就看到师父在喝酒。他三两口就喝完了一坛不说,还不让我跟你说呢。”
“我给他捶背,他说左肩又痛了,还怪天要下雨,诸多借口就是不想戒酒,师兄你快管管他。”林己余告起胡浦的状来没完没了。
“不是,钟钰你别听你师弟瞎说......”胡浦想解释。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大徒弟,偏偏蒋钟钰之前还跟他签订了禁酒令,这一回来就知道他破戒了还得了?
“您什么都别说了,我有眼睛可以自己看。”蒋钟钰说着弯腰从塌上拿起来一个空坛子,里面的酒香还没散完。
人证物证俱在,胡浦嗫嚅半刻,辩解的话还是没有想好。
林己余最爱看他师父吃瘪,站在蒋钟钰后面幸灾乐祸,把胡浦气得血压飙升。
“这回可是师父您自己先毁的约,之前说的一年一坛不做数了,往后只要我在一日,这酒您就都别想碰了。”蒋钟钰当真是气狠了。
胡浦本来还想胡搅蛮缠一番,赌他大徒弟会心软,可现在见他的脸黑成了锅底,只能在旁生闷气,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再说。
蒋钟钰料理完自己不省事的师父之后,又转头来找林己余麻烦。
他年前跟着胡浦去南方找一个行踪不定名叫扁檀的神医,找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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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都没踪迹。要不是收到林己余的信还不知道他被赶出了林府,还吃了一顿家法,憋了一肚子话要问呢。
“你别光说师父,也说说你自己。”蒋钟钰怕提起此事林己余会不高兴,特意放软了语调。“怎么突然就从林府出来了,是不是程黛搞的鬼?受了委屈与师兄说,师兄必不会让你白受罪。”
林己余被问的眼一下湿润了,这么大个世界,他也只会在胡浦和蒋钟钰面前哭。
“不哭不哭,大师兄在呢。”他这一哭,蒋钟钰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没出息。”胡浦看不下去自己大徒弟的窝囊样,把事情的真相抖了出来。
“按师父的意思,从林府出来是师弟你自己的意思?”蒋钟钰听完胡浦的解释之后向林己余求证真假。
“师父说的没错,师兄你也知道。在林府我是步步难行,处处受人钳制。以前忍气吞声是我年岁小没办法,为着林恒的名声,被迫着要与他演父子情深的戏码。现在我已长大,与其继续在林府装窝囊,还不如出来造自己的另一番天地。”
“你所说也有理,那鬼地方离了就离了,往后有师父和师兄在侧,你只管快意潇洒便是。”蒋钟钰知道来龙去脉后,只觉林己余走得好。
他早就想带林己余和师父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了,现在机会可不就来了。
“师兄跟你说,南方可好了。四季如风,民风淳朴,最适合你养身子。”蒋钟钰刚从南边回来,觉得南边哪哪都好,最适合他们定居不过了。
“而且我与师父之前收到消息,有人说神医扁檀这两年常在南方出现,他一定有法子治好师弟的不足之症。”蒋钟钰滔滔不绝。
他觉得师弟能从林府脱出来真是太好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要早些帮师弟离开那虎穴之地呢。要是早想到,他们三人说不定早在南方定居了,林己余的病也早该好了。
“师兄,我想入仕。”林己余出声阻打破了蒋钟钰的美好幻景。
“什么?”蒋钟钰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官有什么好的,拿着丁点俸禄,干着随时掉脑袋的差事不说。官场还到处都是乌烟瘴气,明枪暗箭的,哪比得过周游天下逍遥自在?”
“我志在庙堂,不在山水。”林己余不像闲云野鹤一样的蒋钟钰。
他贪慕权势,他要入朝为官,一步步向上爬。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定忠侯府踩在脚下,才能与程黛细数这些年的恩怨。
林己余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睚眦必报,人若犯他,他必加倍奉还。
“可是因为程黛,她不值得师弟你为她搭上自己的一生......”
蒋钟钰还要再劝,林己余没给他机会。
“不但是因为她,我与师兄不同,我本就是个俗人。”两人争执许久,最后不欢而散。
林己余心事重重地回程,在离空静院还有十余步的时候。见院门处站着一抱剑黑衣人,像是等他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