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是不是根本就要不回来？系统计算了一下它离开康斯坦丁的日期。


    再加上不同宇宙之间或许还有时间流速的差异，那个家伙不会早就悄悄死掉了吧。


    【这个该死的人类！总之不把能量还给我，他别想就这么轻松的死掉。我可是标记了他的灵魂，他别想轻易摆脱我，我会一直盯着他的，直到他把能量都还给我为止……】


    系统接受不了现实，一直在迪克的手机里不停输入着，刷新频率快到迪克都没有办法看清，系统到底说了些什么。


    终于一阵白烟幽幽飘起，手机发出火花碰撞的微弱电流声。


    迪克当机立断的把它扔了出去，正好落进下水道，把那一面的道路都给直接炸塌了。


    “B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的手机刚刚把哥谭的下水道爆破了。”迪克看着眼前的狼藉，十分恍惚的说道。


    “你确实不是手机爆炸把你脑子给炸坏了？”杰陶显然不相信迪克说的话。


    “是真的，你可以过来看看，对了，我记得你刚刚就在这附近。你现在最好离地面远一点，这规模都比得上拿导弹轰炸哥谭了。”迪克震惊的看着爆炸上方生出的蘑菇云。


    他刚刚只是扔了一个手机，对吧？


    “发生了什么？”发现情况不对劲，迅速赶过来的超人问道。


    虽然他一般都不去管B这边的事情，但是哥谭的上方都飘起蘑菇云了，哥谭真的还好吗？


    “只是简单的手机爆炸……”夜翼看着龟裂到他脚边的缝隙，总觉得事情好像大条了起来。


    “夜翼汇报情况。”没一会蝙蝠侠也赶到了现场，毕竟那么大的爆炸，只要耳朵没聋就肯定能听到。


    “你刚刚在跟谁对话，通讯频道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声音。”


    迪克惊讶的看向蝙蝠侠，“我刚刚在跟红头罩聊天啊！B你没听到吗？”


    “红头罩在刚刚断联了，只有你能正常的接收到他的信息。”蝙蝠侠说道。


    超人听着蝙蝠侠和夜翼之间的对话。他好像发现红头罩在哪了，就正好在这片倒塌废墟下方的通道里。


    他再晚来一会，估计就得塌到那边。超人任劳任怨的略过还在交流情报的两人，准备先把杰陶从底下捞出来再说。


    “超人？”杰陶纳闷的看着面前的红披风，超人过来做什么。


    “这边快要塌了，我先带你出去。”超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可杰陶却没听见一点声音。


    还有周边的环境音是不是太重复了，下水道里应该是这种声音吗？


    【哈哈，竟然被你发现了。他在喊你出去，这边好像快塌了，不过没关系，其实还有六十多秒才能塌到这边吧。】系统的声音里满是心虚。


    可能是因为他也是杰森陶德的关系，系统发现他也能听到它的声音，还挺方便的。就是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对劲。来串门的系统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差别。


    他的精神世界乱的一团糟，就像打结的毛线团一样。刚刚才干了坏事的系统自发的给他梳理了一点。


    “你就是那个系统？”杰陶看着熟悉的小甜饼外观，难得的有点无语。


    他们到底那天是吃了多久，感觉它都快要被掰成奶酪了。


    【当然。】系统第一次就被认出来还是有点高兴的，不愧是他宿主的同位体，就是聪明。


    “我的耳朵是怎么回事？”杰陶充分了解过系统干的一类型蠢事，耐下性子问道。


    【这个，是我帮你解决了一点后遗症，算是并发的副作用？】系统也不确定，不过比它当初清除污染模块简单多了。


    【应该睡一觉就好了，你不去看看医生吗？或者下载点净化插件，我知道有一款插件很好用的……】


    杰陶打断了系统的滔滔不绝。


    “我是人类，人类是下载不了那些东西的，而且这个治不好的。”杰陶淡淡的说着。


    【可是这样不会很痛苦吗？要不我帮你洗点重开吧。】系统十分热心。


    “不用，总有些事情是凌驾在痛苦之上的。”杰陶回忆起他精彩的一生，这当然也包括那个难忘的夜晚。


    系统有些不太理解这个宇宙的宿主。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不过要是反悔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系统很懂被污染的感受，总有一些垃圾数据会随时跳出来，他下载了好几个插件都没有办法完全的清除。


    最后还是整个自检了一遍，删除掉所有高危的程序和数据这才终于摆脱了困扰。


    “B。”超人像是拎了一只大猫一样，从废墟里拎起他的儿子，然后飞到了他面前。


    蝙蝠侠的目光停留在还被提溜在半空的红头罩身上，他在干什么？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被炸成脑震荡了。”超人看着诡异的在他手上抽搐的杰陶，示意这绝对不是他干的。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我就不信了，你一定能下载上这个净化插件的。】系统热心，但是热心过了头。


    【当初我就是这么给康斯坦丁驱魔的，放心，肯定没事。】系统说的话对杰陶来说并没有半点可信度。


    “我是人。加载不了插件，还要我再跟你说几遍！”杰陶忍着剧痛的脑袋吼道。他就知道这个系统不靠谱，但是能不靠谱成这个样子也是少有。


    看来之后他得多关注小杰森一点，不然天天跟这个系统混，迟早倒霉到上帝那去。


    【我也是关心你啊！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系统发现了标志性的黑漆漆猫耳，立马就知道坏起来了。


    又看了看周边倒塌的建筑，它还是快跑吧！不然又要被他拉住干活，它真的不想再工作了。


    这种垃圾的信息都快污染掉它健康的心灵了，只有再吃三盘小甜饼，才能维持住它的生命迹象。


    “刚刚它来找你了。”蝙蝠侠肯定地对着停止抽搐的杰陶说道。


    “它跟你聊了什么？”


    杰陶还是听不见蝙蝠侠在说什么，准确的说自从系统离开了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没有突如其来的bgm，也没有系统烦人的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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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


    杰陶发觉自己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他甚至想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红头罩，小翅膀，杰森陶德……”夜翼还在坚持不懈的拍打着，躺在床上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的杰陶。


    他已经持续这个动作很久了。换做往常，杰陶肯定会起来骂他，但是现在他就这么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盯着天花板。说实话迪克不习惯这个。


    发现不对劲之后，布鲁斯就打发他把杰陶带回了蝙蝠洞。


    他甚至都没在杰陶身上找到任何一处明显的外伤，但是怎么可能？他明明亲眼看到了晚上的子弹擦伤。


    “系统你还在吗？”迪克的声音回荡在蝙蝠洞里，不过他注定等不到回答。


    系统已经又重新开始上网冲浪对线，别说这个网还挺好玩的，它真的要沉迷这个了。


    “布鲁斯老爷，您应该要休息了，我想您也清楚自己还是个人类。”阿福出现在忙碌个不停的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抿了一下唇，抗拒的接过阿福递过来的牛奶。


    “我知道了，等这些结束，我就去睡觉。”


    “希望布鲁斯老爷您真的能做到。”阿福又盯着布鲁斯看了一会，这才离开。


    蝙蝠侠总有planb。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系统太危险了，还有小杰森，他们都需要被引导……


    “提姆？”杰森揉了揉眼睛，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有窗前已经穿戴整齐的提姆。到了起床的时间？提姆为什么不叫醒他。


    “你醒了。”提姆还在整理自己的领带，今天早上需要和别的公司再开一个线上会议。


    “要跟我一起去韦恩集团看看吗？”提姆发出邀请。


    小杰森疑惑的歪头，“韦恩集团？”


    那是什么，跟现在住的地方差不多的东西嘛。


    “就是上班的地方。”提姆揉了揉小杰森睡的歪七扭八的头发。


    杰森不爽的把提姆的手拍了下去，不要老是摸他的头，他都没有去摸提姆的头诶！


    “怎么样？要去嘛。”提姆轻柔着嗓音诱骗道。


    虽然他不一定真的会带他出门，布鲁斯也不见得真的同意，但是逗逗小孩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现在就去？”小杰森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不太想去，但是如果是提姆的请求他去一下也不是不行。


    “再睡一会吧。”提姆莫名其妙的搂住小杰森笑了出来。有没有人说过他傲娇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低沉的闷笑顺着他的胸腔，直直传进小杰森的手心，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的不用我陪你？你看起来很希望我去的样子。”小杰森戳了戳提姆还残余着未尽笑意的唇角。


    “哦？从哪看出来的。”提姆一把揉上小杰森蓬松柔软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调侃。


    “总之我就是知道。”杰森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胡乱拨弄他的碎发。


    刚刚他说要去的时候提姆的san值都回升了两点，真是嘴硬爱撒谎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