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不错,老黄,你这次扮演的,可是出神入化啊。”


    张文茂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都是大人教的好啊,大人可是教了俺老黄一个月,要是我还演不好,可就负了大人一片苦心了啊。”


    老黄开口逢迎道。


    老黄,便是城外城隍庙中的黄大仙。


    此时的黄大仙,哪里还有半分仙气,分明就是一个舔狗模样儿。


    “苟非,你和老黄只怕在这泾阳县住不得了。”


    张文茂神色凝重的说道。


    苟非,便是苍县的苟半仙。


    “大人,我和老黄都是逃难来此的外乡人,承蒙大人不弃,将我们收留,我们这就离开,绝对不给大人带来麻烦。”


    苟非立刻正色道。


    张文茂刚刚话中的意思,就是要二人离开。


    二人也明白,自己这两个月来,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出去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那时候,麻烦肯定会随之而来的。


    “你二人,各拿银票三千两,立刻离去,走的越远越好,不准再回来了。”


    张文茂从袖子中,掏出了六千两银票。


    “多谢大人。”


    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一次搞了五千两黄金,你二人只分的三千两银票,心中可有不满?”


    二人手伸过来后,张文茂突然把银票又拿了回来,让二人接了个空。


    “不会,下人绝对不会不满。”


    老黄立刻摇头。


    他二人都是聪明人,不是聪明人也骗不了人了。


    现在还有三千两银票,若是不满,只怕三千两银票就要没有了。


    而且,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二人也是懂的。


    “张大人,之前答应我们一人一千两银票,现在给我们三千两,小人哪里还敢不满啊。”


    苟非连忙陪着笑脸儿说道。


    “嗯,你二人连夜出城,出城之后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以后也不准走到一起,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两人连忙点头答应。


    “杨都头,你派两个差役送他们离去,各自送他们出二十里再回来。”


    “是,大人。”


    杨都头立刻安排人送苟非和老黄出城了。


    “大人,为何不准他们走到一起啊?”


    回来后,杨都头很是好奇。


    “本官是为了他们好,两个乞丐突然天降横财,只怕二人聚在一起,不光银子很快要花没,就连性命他二人都有忧虑啊。”


    张文茂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人,这些金子?”


    杨都头指着那箱金子问道。


    “所有人都有份儿,杨都头你拿一百两,给每个差役发十两金子,就说本官给他们发福利了。”


    “是,大人。”


    杨都头也不客气,直接答应了下来。


    翌日,金子发下去后,每个差役都神采奕奕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张文茂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不管张文茂做什么,跟着张文茂一条心准没错。


    这半年来,随时都在发福利。


    只要有财主交了五百两保释金,他们就有汤喝,还有肉吃。


    在泾阳县县衙,张文茂一言不合就发钱,这可是每个差役都清楚的。


    只是这次,发了十两金子,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的多啊。


    …


    “升堂。”


    张文茂坐在了公堂之上。


    “威...武...”


    差役们今天的声音,若是拿出来比一比,绝对是整个大唐声音最大的。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一个少妇,被差役带了进来。


    这个少妇一进来,就扑在地上哭喊起来。


    张文茂听的头都大了,直接狠狠地拍了拍惊堂木。


    啪!


    “何事冤枉,你倒是说清楚。”


    这下少妇也不哭了,直接述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少妇是城南徐家的媳妇儿,徐家家中三口人,娘亲、丈夫和这个少妇。


    少妇给人做零活儿,赚几个铜板贴补家用。


    他的丈夫徐楠,在长安城中一处酒肆给人打工。


    前日他的丈夫被人抬了回来,双腿都被人给打断了。


    “何人打断你丈夫双腿?”


    张文茂皱了皱眉,这案子有些奇葩啊。


    把人双腿都打断了,还要把人抬回来?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么?


    而且把人打的这么惨,居然还有善后工作?


    “长安博坊的人,那些人把我相公抬回来后,还有一张欠条,说我相公欠了他们一千两银子,让我们筹钱,不然就要再来打断我相公双手,呜呜嘤嘤...”


    少妇说完,又在公堂之上哭了起来。


    长安博坊?


    张文茂仔细回忆了一下,知道这个博坊了。


    博坊,就是赌档。


    这徐楠,在赌档欠了钱,应该是没有钱还,所以被人打断了双腿吧。


    而且那欠条,应该是欠的高利贷。


    唐朝《杂令》中,有明确规定,私自借贷是可以的。


    但是双方借贷要有契约,每个月利息不可以超过六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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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条,应该就是契约,至于利息么?


    能把人腿打断的利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多高了。


    “你丈夫如何了?”


    张文茂知道这个案子,有些麻烦,甚至他一个县令,根本就没有资格过问。


    人家在长安,他也伸不过去手的。


    再说了,人家敢送人回来,敢拿欠条来,那就说明欠条不会有问题。


    “回大人的话,民女的相公,双腿都断了,根本就下不了床,大夫说至少要一百天才能下床。”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你就回去照顾着吧。”


    “大人,冤枉啊。”


    “冤枉什么?你要本官去长安城,给你家丈夫要赔偿吗?”


    张文茂神色一冷,呵斥了一声。


    “大人,那些人还会来的。”


    “来干什么?打断你丈夫的手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让本官怎么处置?”


    “大人,冤枉啊。”


    “轰出去。”


    张文茂对着杨都头呵斥了一声。


    杨都头二话不说,叫来两个差役,直接把这少妇拉了出去。


    经过这事儿后,当日没有人再来报案。


    晚上,杨都头来到后院。


    “大人,今天那案子?”


    “你是不是觉得本官无情无义?”


    “不,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大人义盖云天,救苦救难,属下对大人是佩服不已。”


    杨都头脸色一正,开口就是猛夸。


    “哎,今天那女子是个可怜人,可惜他就遇到了一个赌狗丈夫,还是在长安被人打断了腿。”


    “大人,这事情应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呗,在长安那天子脚下,就敢随意打断别人的腿,这种人你惹得起吗?”


    “这个?”


    杨都头神色一变,天子脚下,宰相门前都七品官,敢打断别人双腿的人,那肯定是有背景有势力的人。


    “老爷,府外有一女子求见。”


    一个侍女,这时候跑了过来。


    “谁?”


    “婢子不知。”


    “带她进来吧。”


    张文茂也想不明白谁会来县衙后院找自己了。


    应该不是那个疯丫头吧。


    那个疯丫头,府上府下的人都认识她,而且那疯丫头,从来不会让人禀告的。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衣白裙,一袭洁白的女子走了进来。


    张文茂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这不就是白天告状的少妇么?


    “你来作甚?”


    张文茂坐直了身子。


    “大人,民女恳请大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