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张大人的智慧,又岂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理解的?”


    “…”


    沉默了一下,李世民又问道:“对了,那些污秽之物都冲到哪去了?”


    “渭水河旁边的泾水河啊。”


    李世民:“…”


    玛德,泾水河边有几个人口大县,都靠泾水河生活呢。


    张文茂把污秽之物冲到泾水河,这…这真是混账啊!


    “嘿嘿,本来张大人说,渭水河距离泾水河这么近,把污秽冲到泾水河不太好,很容易波及到自己。”


    “可其他几条河距离太远了,当时挖到泾水河都花了两个月时间,张大人体察民情,不忍百姓受苦,才决定就挖到泾水河。”


    这特么叫不忍百姓受苦?


    分明就是损人利己嘛!


    李世民心中无奈,碰上这么一个官员,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了客官,床头柜里有住店手册,上面有图文解析,你碰到不知道的东西,翻一下就知道了,您慢慢休息哈。”


    小厮说着,就小跑着出去了。


    “床头柜?”


    李世民走到床头,拉开抽屉一看,还真有一个小册子。


    第一页画着个长长的小东西,下方注释着。


    “牙刷,可用来刷牙,清洁嘴巴,配合盐水使用。”


    第二页,就是那个万恶的套子了。


    “拦精灵,男人的快乐神器,佩戴方法如下。”


    下面就是一组隐晦的插图,简单明了。


    第三页,就画了个长方形图案。


    “纸张,出恭之后可以擦**,放在第二格抽屉。”


    看到这里,李世民放下册子,拉开了第二格抽屉。


    里面放着满满一打白纸。


    李世民拿起几张,轻轻摩挲着。


    咦?


    这纸挺坚韧啊,能不能写字?


    这样想着,李世民就拿出几张纸,叠好放进袖子里。


    然后,他又走进茅厕,见房玄龄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也什么都没吐出来,就又好笑又心疼道:“房乔,这里有牙刷,可以用来清洁嘴巴,你刷一下吧。”


    “没事的陛下,臣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房玄龄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世民苦笑着摇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把他们折腾的够呛。


    这时候,外面响起一个敲门声。


    李世民出了茅厕,将门栓拉开,站在门口的人正是白天的手下。


    “陛下,您要末将查的事,都查清楚了,您请过目。”


    说话之时,他还恭恭敬敬递上一封密报。


    李世民接过密报,说道:“回去吧。”


    “是。”


    等手下离开后,李世民才坐到椅子上,开始翻看起来。


    可随意看了一眼后,他脸上瞬间就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贞观九年六月,张文茂考中进士,被封为泾阳县县令。”


    “六月中,下令修建县中房屋、道路。”


    “八月底,在全县动员下,仅两个多月,就将全县建筑基本改造完成,堪称奇迹。”


    “九月初,带领百姓开拓水利、挖水引渠,同时大力发展商业,利用泾阳县地理便利,招揽外地商户入城。”


    “十二月,全县改革完成,泾阳县成为长安城外交通咽喉。”


    “同月,关内遭受风雪灾害,八县百姓遭殃,张文茂主动捐献物资,助八县渡过难关。”


    “贞观十年一月,汝南公主与张文茂往来密切。”


    等等?


    汝南公主!


    那不是朕的女儿吗?


    李世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真是他的第三女,汝南公主李丽华!


    一刹那,李世民只感觉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密报上还有几件事,不过李世民已经没心情再看下去。


    自家的白菜主动让猪拱,李世民愤怒之余还有些惆怅。


    朕的公主,就这么廉价吗?


    额…好像确实挺廉价。


    “呼,陛下,臣好了。”


    房玄龄终于从茅厕出来,有些虚弱地坐到床边,连话都不想说。


    “房乔,你看看这封密报。”


    李世民将“汝南公主”之后的事都给撕掉,然后将密报递给他。


    房玄龄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他看完之后,才若有所思道:“上一年关内道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确实有几县上了奏折,希望朝廷能拨款救灾,不过这事划拨给了户部,为何最后是泾阳县出钱呢?”


    李世民接过话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为何今年泾阳县没有上交赋税,感情是他将钱给其他几县赈灾了。”


    “不过这原本应该是由户部拨款才对,现在竟然让一县去赈济八县,户部还真是会安排啊!”


    房玄龄道:“可这次弹劾张文茂的,是崔仁师,他身为户部侍郎,没理由不知道这事啊?”


    李世民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房乔,你还记得张平高的事吗?”


    “臣当然记得。”


    张平高是高祖李渊的旧臣,武德初年时,被封为萧国公。


    到李世民登基,又封他食邑三百户,迁丹州刺史。


    也是那一年,博陵崔氏主动找上门,要说一门亲事。


    崔氏想将一位丧夫寡妇许配给张平高,以此来达到政治联姻的目的。


    能和博陵崔氏攀上关系,对张平高来说也是好事一桩,他就欣然答应了。


    可崔氏之人又说,崔氏乃是高门大户,哪怕是丧夫寡妇,也不允许给别人做妾室。


    张平高想要和崔氏联姻,就必须得休了现在的正妻,娶崔氏寡妇为正妻!


    如此侮辱,张平高哪能答应,于是他当即就取消了婚约。


    结果,被毁了婚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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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陵崔氏,居然反咬一口,说张平高看不起他们,是在侮辱崔氏!


    张平高退婚没多久,民间便有人传言,说张平高在丹州拥兵自重,还打算造反。


    整件事在天下文人的描述下,那叫一个鼻子有眼。


    甚至于传到李世民耳朵里的时候,张平高已经领着大军打到长安脚下了。


    这可把李世民吓了一跳,他立刻下令削去张平高的爵位,又撤掉他的官职。


    如果不是李渊曾经赏赐功勋一次免除死罪的机会,恐怕张平高在贞观二年的时候就被砍头了,哪能郁郁而终?


    事后,朝中没人敢议论此事。


    因为谁都知道,这是李世民的一次妥协。


    向门阀世家的妥协!


    如今李世民再次提起这事,着实让房玄龄有些惊讶。


    “张平高谋反一事,朕知道是博陵崔氏凭空捏造,可当时天下还未统一,民心不稳,朕需要借助博陵崔氏的威望稳定天下民心,不得已之下,只能委屈了张平高。”


    李世民叹了口气,怔怔道:“朕猜想,无论赈灾还是私吞赋税,都是崔仁师故意整出来的,就是想让朕杀了张文茂。”


    房玄龄道:“幸亏陛下你明察秋毫,没错杀了忠臣。”


    “算了,朕今日有些困乏,先睡吧,明天朕再去见见这个张文茂。”


    李世民抿了抿嘴,神色恍惚。


    …


    第二天清晨。


    李世民和房玄龄二人同时起床。


    “呼,这个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松松软软,比皇宫里的床还要舒服!”


    李世民伸了个懒腰,一脸满足的说道。


    房玄龄也笑道:“确实,臣也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对了,有没有早餐啊,朕饿了。”李世民摸着肚子道。


    房玄龄起身走到墙边,用力拉了一下那根红绳子。


    很快,一个小厮就来敲门。


    房玄龄去打开门,道:“小厮,能否买些早点?”


    “放心吧客官,我们为上等房客人免费提供早、中、晚三餐,两位客官请稍等。”


    小厮说完,就转身离去。


    李世民二人就趁着这个时间,开始刷牙洗脸。


    没过多久,小厮又折返回来,并且还端着一个托盘。


    早膳很简单,就是白粥咸菜。


    可李世民却吃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就连白粥都格外香甜,比尚食局做的山珍海味还好吃!”


    房玄龄大口喝了几口,又夹上一块咸菜,“确实不错。”


    “吃好了,我们走吧。”


    二人也没包袱,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街了。


    街道上还是那么整洁,百姓脸上也都带着笑容。


    这种场面,真是赏心悦目啊。


    两人有说有笑,没多久就到了县衙。


    门口值守的衙役已经换了一个。


    他看见两人,便上前道:“两位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