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外，雨果·斯特兰奇看着房间内，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杰罗姆。


    自从蹲在那里，就没了什么动静。


    雨果忽略了，发出痛呼声后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操控员，只顾着观察蹲在一旁，拿着手术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杰罗姆。


    与此同时，一个女声在一旁记录着。


    “实验体，似乎并未拥有活着的记忆。”


    “但获得了，能与牛角力的力量。”


    “常人奋力击打反而会打碎自己拳头的身体。”


    “还有。”一旁趴在玻璃上，想要更进一步观察的雨果开口说道：“一个彷如白纸，等着我去涂鸦，却有着恶魔潜质的空白灵魂。”


    最终，雨果难掩内心激动，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助手吩咐道：“皮博迪，打开实验大门。”


    “什么？”


    “可是~”


    “打开大门！”面对助手的迟疑，雨果不耐烦的回过头，对身后的黑人女士大声吼道：“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完美的实验品。”


    “不然，就让你代我进去吧~”


    ...


    而实验室内的杰罗姆，此刻不知道为何，唱起了民谣。


    “一张小船，摇啊摇，摇到耳朵根~”


    “桀哈哈哈~”


    “哈哈~”


    杰罗姆对于大门开关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拿着手术刀，在已经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操作员身上动刀。


    “你好像一个小丑啊~”


    “嘿~”


    “你还记得我吗~”


    雨果强忍内心的激动，走到杰罗姆身后喊道：“回头看看我。”


    “杰罗姆，我是你的主人！”


    “你记得我吗？”


    可杰罗姆却像是聋了一般，自顾自的唱着玩着。


    见此，雨果放松了戒备，干脆凑到杰罗姆身旁蹲着，看着杰罗姆在操作员身上作画。


    那是什么，一张小丑的面庞。


    “你！”


    雨果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慢慢往后退去，同时耳边浮现的声音，吓得雨果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惊慌的看着眼前的杰罗姆。


    “嗨，我回来了~”


    “桀哈哈哈~”


    雨果看着操作员脸上小丑模样的画作，看着杰罗姆扬起癫狂的笑容，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在此刻终结。


    雨果害怕的闭上眼，可耳边，却传来杰罗姆好奇的声音。


    “嘿，你这个人，闭眼干什么？”


    “什，什么？”


    雨果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嘴角扬起，略带笑意的杰罗姆，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你不打算杀掉我吗？”


    “杀掉你？”


    杰罗姆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直不起腰，捂着肚子差点在地上打滚。


    “桀哈哈哈！”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噢~”


    “对了。”


    杰罗姆话音一转，一张苍白色的脸，贴到雨果，差点缩回脖子的脸，将手术刀抵上雨果的脖子。


    “因为你把我从地狱拉起来，还赋予我一副这样的躯体？”


    杰罗姆抓起雨果颤抖的手臂，在上面划上一刀。


    “嘿，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把我变成了什么。”杰罗姆说着，又试着用手术刀在自己手臂上划去，却只是艰难的划开一道口子，而流出的鲜血，也在顷刻间止住。


    而雨果的手上，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流着，顺着雨果的手臂，手指，一直流到地面上去。


    看着这一切，杰罗姆又一次癫狂的笑着。


    “你看！”


    “桀哈哈哈！”


    “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为什么要杀掉你？”


    杰罗姆舔着刀口的鲜血，一手揽住雨果肩膀，往大门走去。


    “现在，让我们出去看看，哥谭，忘记我的存在没有。”


    “桀哈哈哈！~”


    ...


    “就这么放他离开？”


    “那不然怎么办？”


    “你想和他谈谈，是让他带走那些人，还是等他干掉我们，再带走那些人？”


    近夜，复苏的杰罗姆，从阿卡姆疯人院带走了克服恐惧的稻草人-乔纳森。


    以及和防火服融为一体，具备抵抗高温能力的萤火虫-布莉姬特。


    就在离开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后，杰罗姆闭上眼睛，拥抱这许久未见的黑暗。


    “复活的小丑吗？”


    “真有意思，让我来抓住你吧，可爱的小虫子~”


    “桀哈哈哈哈！”


    通过雨果，杰罗姆了解到，就在不久前，自己的死亡消息爆出后，没多长时间，就出现了自己的代替人。


    那小虫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疯狂。


    那可真是一个好家伙。


    杰罗姆惊讶的对身旁同行的两人说道：“那家伙，居然炸掉了哥谭市的电力工厂，从哥谭警局里面抢走了东西？”


    “呀呀呀~”


    “真可惜啊~”


    杰罗姆环住身旁浑身裹着稻草，除了一双手，就只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的乔纳森。


    “我还想去里面跳舞呢。”


    “而且，想一想，那是一场多么盛大的烟火！”


    杰罗姆眼见乔纳森只是转过头看着自己，不喜的摇摇头，走到背着喷火枪的萤火虫身旁，刚想拉起萤火虫的手起舞。


    萤火虫却抬起了枪口，毫不犹豫的对着杰罗姆按动了喷火器的开关。


    轰！~


    一条火龙从枪口喷射而出，紧接着便覆盖在眼前的建筑物上。


    而后，只听见杰罗姆看着那火焰看的痴迷的神态，以及发自内心的夸赞声。


    “真是太美丽了，布姬莉特。”


    “我不是什么布姬莉特，叫我萤火虫。”


    “可是~”


    “嗯？”


    杰罗姆看着防火服下认真的萤火虫，只得灿灿一笑，点了点头，伸手将布姬莉特。


    哦，不！


    将萤火虫手上的喷火口往地面压去。


    轰！~


    又是一阵火焰喷射，而这一次的目标，却因为地面的反射，尽数落在萤火虫的身上。


    就在杰罗姆的眼前，被火焰覆盖的萤火虫，神色平淡，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杰罗姆好奇的把手放在萤火虫身上的火焰上，只听见滋滋的油煎声，一股被炙烤的疼痛感涌上心头。


    “噢！”


    “这可真痛啊！”


    杰罗姆将差点被烤熟的手掌举在眼前，笑着将表面被烤到蜕皮的白皮撕去。


    “当然，你是萤火虫，是掌管火焰的女神！”


    “简直是太厉害了，哈哈哈！”


    杰罗姆在看见萤火虫身上的火焰，彷佛被吸收一般消失，不由得发出了心声。


    “哼！”


    听见杰罗姆的夸奖，萤火虫犹如赌气胜利的小女孩一样，开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带我出来干什么？”


    “什么，难道你不想出来吗？”


    “没有，那个人没有给我命令，我睡醒后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房间。”


    “是吗~”


    “那你呢？”


    稻草人只是呆呆的摇了摇头。


    杰罗姆看着眼前的稻草人和萤火虫，身后房顶的火势也越发盛大。


    “当然是，为了将整个哥谭，净化！”


    “让整个哥谭，都传遍笑声！”


    轰！~嘭！


    身后的民房发生爆炸，几声惨叫声传出。


    或许里面无辜的人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死的这么憋屈，死在萤火虫和杰罗姆的打闹中。


    就在爆炸声唤醒附近街区沉睡的人的时候。


    那熟悉的笑声，又开始回荡在街头。


    “桀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