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接吻

作品:《口欲之欺[先婚后爱]

    戚晚柠倏然瞪大眼,看着那条粉色的东西微微颤抖着离开。


    裴景忱放大的漂亮脸庞近在咫尺,眼底是一片找不到焦点的靡乱。他垂着睫,沾染湿气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她的唇瓣,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标记。


    “我想吻晚柠……”


    说话间,裴景忱的一只手已经悄悄覆上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捧起她的脸蛋。


    男人挂着细密潮湿的高挺鼻梁若有似乎碰着她的鼻尖,磨着她,无异于一场大胆的求欢。


    自上而下的角度,裴景忱可以看见女孩水汪汪的眼睛以及颤动濡湿的睫毛,脆弱得简直要将他的心脏碾碎。


    他迫不及待去安抚她。


    用自己很热的东西去暖化她。


    “可以吗?”他的声音已变得极为黯哑,呼吸也变得粗重。


    戚晚柠的后脑勺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被撩拨得身体也产生了异样,但还是下意识拒绝:“我、我感冒了……”


    沙哑的嗓音就昭示了这一事实,并且很倒霉的是,她又是喝过酒的。


    裴景忱这次很有耐心,定定观察了她一会,看见她的脸颊像花朵绽放般愈来愈红,莞尔一笑:“没关系,我会很温柔吸走你的感冒。”


    “给我好不好,晚柠?”


    大概是有了多次教训,男人这次一切准备就绪都没有再自顾自迎上来,而是眼巴巴地凝视着她。


    引诱着她。


    戚晚柠完全被他这极致软化的男色撩得七荤八素。


    男人体型高大,像只大型猛兽,却在对她这个小小的草食动物柔软低头,坚定的意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定定看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裴景忱的唇饱满又性感,很好亲的样子,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的身体仅仅对他没有排斥,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她不太确定地:“我是第一次,有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乘虚而入。


    有什么温软滑润的,还带着茉莉清甜的东西探进了嘴里,有意勾缠她的舌头。


    茉莉香酒的味道被这份火热点燃,迅速蒸腾起来,温柔又暴力地掠夺走了她的大部分意识。


    差距过大的体型差让第一次接吻的戚晚柠笨拙得找不到支点,而她的身体又像火炉上的黄油奶酪在急速软化,裴景忱只得更加用力将她搂紧。


    最后顺势扣住她的背一同砸在柔软的床铺。


    很快,戚晚柠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轻咬了下裴景忱探进口中不断缠弄的舌尖,摇着脑袋偏向一边,示意可以了。


    男人还没有吻够,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薄唇覆盖着吻过后充血水润的状态:“怎么了,不舒服?”


    “那我可以再轻一些。”


    她喘着气点点头而又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这种躁动是叫舒服还是不舒服,只知道男人的唇和她想象的一样香甜。


    “已经可以了。”戚晚柠微喘着气,太多裴景忱的气息侵占她的身体了,这在过去都是完全不敢想的事情,已经足够疯狂了。


    男人的浅琥珀瞳依旧充盈欲色,像化开了一汪春池,这样渴求般的眼神和留下吻痕的薄唇争先恐后钻入戚晚柠眼中,她忙不迭错开眼。


    两人僵持了片刻,暧昧的气息如丝丝缕缕的蛛丝缠绕不散。


    伏在身上的高大身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带有肌肉的手臂撑着床,无奈又害羞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扑簌在她耳边。


    “晚柠把我的浴巾蹭掉了,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起来……”


    “想看看它吗?”


    戚晚柠无视了男人闷哼与邀请,瞬间脸红到爆。


    总算是知道裙子上盖着的东西是什么了,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戳着自己了。


    身上的男人有意弓着身体,避免更加直白贴近的接触。


    她迅速闭上眼,声音发着颤:“我不看,你、你可以起来了。”


    上方的压迫感很快消失,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裴景忱低哑愉悦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好了。”


    戚晚柠起身理了理衣服和裙子,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裴景忱系好了浴巾,情意绵绵地凝视过来。


    按理说刚才经历过激烈的接吻,她和这个男人算是进一步熟悉了,不应该再对这个男人露出的身体产生害羞情绪才对。


    然而这分钟再看这具赏心悦目的男性躯体,脸颊还是热得厉害。


    裴景忱打量了一会儿完全可以容纳他睡觉的床铺,试探性地问:“今晚我可以和晚柠一起睡吗?”


    “为什么?!”戚晚柠脑中骤然响起警铃。


    男人的表情足够坦然无辜:“因为整整一周没有见到晚柠了,很想你。”


    “我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


    浴室灯光关闭的瞬间,漆黑降临整个房间。


    戚晚柠躺在床铺的一侧,呆愣地看向天花板。


    分明有过和裴景忱两次同睡的经历,此刻她依旧是紧张得心神难安。


    ——她知道自己开始在意这个男人了,从今夜的妥协与疯狂就足以证明。


    亦或许是从几天前的那场秘密生日开始,她坚固筑起的屏障就已经被裴景忱轻轻敲出了个裂痕。


    他对她这么好,她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再是一块寒冰,也是会被这种热度悄悄融化的。


    此刻戚晚柠想了很多,从墓园门口的相遇开始追溯。


    裴景忱给她的热情太过盛大,她有点难以承受,甚至搞不懂他怎么会如此偏爱。


    她偏过头看了看有一定距离的男人,漆黑中的身影模模糊糊。


    “我们以前见过吗?”终于,戚晚柠问出了这个困扰很久的问题。


    她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也不觉得自己有让人见色起意的可能。


    裴景忱本来安静听着女孩紊乱的气息,闻言,缓缓睁开眼,眼底包含了太多难以窥见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才回:“没有,晚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有点太好了。”她拉起被子盖住脸,声音变得闷闷的。


    “你是我的妻子啊。”他转过头,仿若一位教堂的朝圣者,覆有水雾的眸子虔诚而炙热,“我很爱你。”


    这又怎么牵扯到爱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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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晚柠忙不迭叫停,不然可以预见男人的大批蜜语就要铺天盖地过来了,好似一个天然的情话圣体。


    她在脑中快速寻找可以冲破这份暧昧的方式。


    “你左手上的那个疤是怎么形成的?枪伤吗?”


    与他完好绮丽的右手相比,左手虎口处的疤痕就释放着狰狞的残缺美。


    裴景忱眼眸微动,下意识将这只手压到身下。


    “不是枪伤……是钉子。”


    话题仿佛将他硬生生拽回十年前,回到那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恶臭肮脏的味道久久不散。


    那个被他唤为养父的男人,从工具箱里抓出来一把长的铁钉和锤子,将他的手狠狠按在墙上。


    一下子凿下去,他的左手就被猛地钉在了墙壁上,裂开的血肉翻涌着浓烈的鲜红,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极大的刺痛。


    连裴景忱都不愿意去回忆那个时候的自己,黑暗中,他的声音突然异样干哑,“晚柠是觉得它丑吧?”


    “那我把它藏起来,不让晚柠再看见它……”


    “还是砍掉比较好?”


    戚晚柠再一次被某人轻飘飘的血腥暴力惊到,急忙解释:“不用,我没觉得丑。”


    她赶紧转移话题:“你手上的茧子是怎么形成的?”


    裴景忱还陷入自卑的情绪中,反应两秒才理解过来,垂了垂眸:“晚柠是讨厌这层薄茧吗,那我可以……”


    “我没有讨厌!”对方神经兮兮的逼得她只能打直球,“就是好奇是怎么会形成的。”


    男人不动声色扬眸,此刻房间太暗,只能打开小夜灯。


    暖黄色光线炸开的瞬间,戚晚柠下意识眯了眯眼:“你突然干嘛?”


    “晚柠真的没有讨厌吗?”他仔细盯着。


    戚晚柠一脸真诚:“没有。”


    裴景忱认认真真捕捉了片刻,这才放心关上灯,重新躺回床铺边缘:“是常年用枪形成的……”


    “晚柠可以放心,我会处理好我的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这句话让戚晚柠突然想起那份公证过的遗嘱,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为什么要立那样的遗嘱?”想到他可能会说的话,她提前嘱咐道,“不许再说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就算是夫妻也不一定都能够做到这样,何况这才刚刚新婚不久,他就将自己的身后事都想好了。


    男人静静看着天花板,声音很轻很柔,于夜色中好似哄人沉睡的低语。


    “因为我只有晚柠啊。”


    他又强调了一遍,“我只有你。”


    ……


    窗帘没有完全拉紧,一缕月光渗进来,仿若一条丝带落在两人之间,像是某种无形的暗示。


    在裴景忱死后,她这个妻子会理所当然继承他的一切。


    但,这并不是戚晚柠想要的。


    “不是牵不牵扯的问题……”她偏过头,郑重其事地说,“你要活着,知道吗?”


    她的这颗心再也承受不住一次死亡的摧残了。


    男人大概是笑了,黑暗中响起一声好听的喘息。


    “嗯,我的命,只能晚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