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作品:《小郎君又吃闷醋了

    入春时节,细雨绵绵。


    温淮知随使臣一路向北,凭借使臣手中的令牌,关口早早放行,一路畅通无阻,终于抵达了京城。


    使臣领着温淮知来到一处雅致的宅院,下人们早已将日常用物安置妥当。


    温淮知双手作揖:"有劳使臣大人。"


    使臣点点头:“二月后便是殿试,届时将从中选出三人。京城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公子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即便未能名列前三,其余人等皆可在京中任职,这座小宅也可长居。”


    顿了顿,又道:"对了,不久后便是淮乐公主的生辰,宫中将隆重庆贺,亦有替皇上冲喜之意。会试通过的公子们都在邀请之列。公子若得空,不妨前往一观。一来,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入宫;二来,公子也可借此良机,结识同僚。"说到后面,使臣语气略显深沉,意味深长。


    "多谢大人提点。"温淮知再次作揖,目送使臣离去。


    入夜,温淮知收拾妥当,沐浴后躺在榻上,忽觉身旁空无一人,他轻轻抚摸着身旁空荡的位置。


    良久,他才起身打开木柜,从今日整理好的衣物中取出川竹的一件衣裳,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一侧,这才安心躺下。


    他将脸贴近衣物,轻嗅着上面熟悉的气息,仿佛能感受到少女的温存。


    怀抱着衣物,温淮知在奔波劳累后很快沉沉睡去。


    在京城的这些时日,温淮知很少外出,而是一直在宅内温习。


    在京城的日子里,温淮知甚少外出,大多时候埋首案牍,专心温习。


    很快,便到了淮乐公主的生辰。


    温淮知跟随着使臣上了马车,行驶约莫一个时辰后才停下。


    使臣转身对温淮知说道:"温公子,就送到此处了。接下来会有宫中侍女引你入内,跟随她们便是。我还有其他公务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温淮知闻言,温声道:"有劳大人。"待使臣离去后,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朝宫门走去。


    负责迎接宾客的婢女们远远望见一位俊美如玉的男子缓步而来,白衣洁净,身姿英挺,便忍不住悄悄多瞧上了几眼,有些大胆的甚至主动上前询问。


    “公子请跟奴婢来。”两名婢女看向皎月般的男子,脸色微红,而后她们很快又低下头,好似娇羞。


    “有劳二位姑娘。”


    一路行走间,宫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精雕细琢,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方才我们才谈到探花郎,这不,这位兄台来的正是时候,我看他说一,在座的各位没人敢说二。”说说话之人正是七大家之一南家的嫡长子南须齐。


    只见一位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的温润男子缓步而来,南须齐快步上前,热情地介绍道:"在下南家南须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温淮知。”温淮知答道。


    此处多是些年轻俊杰,虽不是位高权重之人,但个个气度不凡,举止优雅。


    正因为远离权力中心,反倒让众人卸下了平日里的矜持,言笑晏晏,颇有几分轻松自在的氛围。


    有些世家子弟凭借会试及第的身份也坐落于此,或是想借机结识些才俊之士,众人谈笑风生,话题从诗词歌赋到天下大势,无所不包。


    "温淮知?"罗家二公子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未曾听闻过这个名号。"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困惑,好似在努力搜寻记忆中的蛛丝马迹。


    另一位身着锦衣的公子也忍不住搭话道:"不知是否是在下孤陋寡闻,似乎从未听说过温家。"


    面对这些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们的发问,温淮知神色如常,面上没有丝毫羞愧或卑微之色。


    他微微一笑,声音清朗如玉:"在下来自南方一处名为石林县的小城。"


    "没听说过。"有人低声呢喃。


    一时间,席间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多得是你们没听说过的地方,可要当心殿试时说不定就问到咯。"


    说话之人正是白家嫡长子白禹。


    白禹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尴尬,只见他起身,拉过温淮知坐在自己身旁,面带温和笑意,自我介绍道:"在下白禹。方才听闻温兄来自小县城,实在令人佩服。你初来乍到,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到白家寻我。"


    白禹见温淮知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刚刚众人接二连三的话有任何不痛快之色,反而更加欣赏他。


    “多谢白兄。”温淮知淡淡一笑。


    随后,众人又开始各自聊起家长里短。


    有人谈及即将到来的会试,忧心忡忡地讨论着如何备考,也有人议论起即将到来的殿试,忧心如何在众多天之骄子中脱颖而出。


    此起彼伏的谈论中,不乏有人主动向温淮知介绍京城的风土人情,热情地邀请他日后常来赏玩。


    一时间,四下又是一番欢声笑语。


    与此同时,时绾眠和裴洲池正快步赶往宫中。


    时绾眠一脸不耐:“穿什么不一样,穿个战袍去都行,你还穿这么久,磨磨唧唧的,快迟了。”


    裴洲池跟在时绾眠身后,一脸委屈道:“传闻淮乐公主喜好美色,我若不稍加打扮些,别人又如何信服公主与我恩爱有加?”


    随后他又阴阳怪气地补充一句:“公主以为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国色天姿呀?”


    时绾眠上下打量了裴洲池一番,与往日不同,如今的他身着青衣华袍,头发高高束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少年气息。


    她不禁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赞许:"你这般姿容,也不逊于本公主。"


    “公主,公主,溥府那边来了信。”侍女将一封泛黄的简陋信封小心递了上去。


    时绾眠眼睫微颤,溥府自是她当时留给温淮知的信址。


    许是自己最近事务繁忙,未曾有空回信,令他担忧了。


    “先放在本公主的案桌上。”时绾眠扫了眼天色,已经到了宴会的时间,再细看也来不及立刻回信。


    宫内,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场面颇为热闹。


    随后,一个声音响起,让此时的喧闹立刻安静下来。


    “淮乐公主,驸马到——”


    众人闻声肃然起敬,整理好坐姿,静候二人的到来。


    女子一袭白色金丝长裙,轻纱曼拢,身姿袅袅,三千发丝梳为牡丹髻,头带十二金钗,雍容华贵。


    与她同步前来的男子身材高大,棱角分明,一身华服掩盖不住那股凌人的威势,仿佛下一刻便要挥剑斩杀。


    二人走着走着,裴洲池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方位上,故意轻踩了一下时绾眠拖地的裙摆。


    猝不及防间,时绾眠重心不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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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往前方倒去。


    也就是此时,裴洲池拉着时绾眠的手未曾松开,他轻轻一扯,娇媚女郎便往他怀里撞去。


    “公主小心。”裴洲池一脸担忧之色,稳稳地扶住了时绾眠。


    时绾眠靠在他的怀里,众人望不见她的神情。


    “裴洲池!”时绾眠咬牙切齿,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骂道。


    随后她慢慢起身,双手攀在他健壮结实的臂膀上,眼里全都是爱慕,娇羞道:“多谢驸马。”


    而后二人相互扶持,十指紧握,一步一步地走到时言玉身旁坐下。


    四周交头接耳的窃窣声此起彼伏:“哎,你听说了吗?二人久别重逢,竟然再次互生情愫。”


    "裴将军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比公主之前缠绵的那些小白脸好多了,难怪公主宠幸他一人。"


    "郎才女貌。"


    自从少女踏入殿中的那一刻,温淮知便如同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双眼。


    他将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眼睛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反复打量着她的容颜,仿佛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个巧合。


    可他最终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在看到二人十指相扣,恩恩爱爱时,他的心仿佛被一柄利剑狠狠刺穿,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似与血肉紧紧缠绕叫他无法喘过气。


    黑夜被烟火渲染,众臣百官起身行礼,恭敬地注视着殿上那位高贵优雅的女子,齐声道:"臣等恭迎淮乐公主回京,淮乐公主厚德载福。"


    言玉拿起玉杯,朗声道:"孤祝自己最宠爱的妹妹,生辰快乐!"


    “多谢太子哥哥。”时绾眠轻抬玉手,拂袖掩面,轻酌一口。


    "祝淮乐公主,我的妻子,生辰快乐!"裴洲池声音洪亮,字字铿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提起鸳鸯沉香壶,为时绾眠斟满一杯。


    "多谢驸马,有此夫婿,我之幸也。"时绾眠低垂双目,略带羞涩。


    "诸位平身。"时言玉宣布道。


    随即,殿中便开始了精彩纷呈的表演。


    趁乱之际,裴洲池靠向时绾眠,在他耳边轻语:“多日未见,淮乐公主演技依旧未减分毫,末将佩服。”


    时绾眠一挑眉,她就知道这裴洲池一日不犯贱内心就痒痒,于是她也不甘落后地回复道:“比起将军而言,本公主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哪里,公主刚刚那副眼含爱意的模样演得栩栩如生,好公主,教教我怎么演吧。”裴洲池用手肘轻轻戳了时绾眠一下,眼带调侃。


    时绾眠眼角弯了弯,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换了语气,可怜兮兮道:“那公主为何要吻属下?!”


    “你......”裴洲池一下子回忆起了那个情景,登时羞红了脸,语塞了片刻。


    “本公主说三郎怎么当时不肯做面首,原来是志不在此呀。”时绾眠心情大好,又饮了一杯。


    面对裴洲池这种说话贱嗖嗖的人,一定要比他脸皮更厚才行。


    裴洲池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动作太大。


    他看着玉杯里的清酒,声音有些低沉:“我才没有喜欢公主。”


    “那是自然,本公主何德何能在三郎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


    “你!”


    二人在上头斗嘴,下面的人看过去便是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