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坦诚相待，可真正到了最后一步，元怀雪却怕了起来，身子不自觉哆嗦着。


    楼胜寒眼里布满红血丝，他管不了那么多，这感觉……甚至比当日药发来得猛烈。


    “公……公主殿下，让微臣仔细瞧瞧您，好不好？”


    她把脖子搂得很紧，手心里不觉冒出些许热汗，彼此只剩下温热的呼吸。


    “楼胜寒，你……你温柔一些，话本上写的，好多女子初次都哭了呢！”


    “嗯~”


    他沉沉应了一声，低头衔住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把元怀雪的痛呼吞入腹中。


    “唔~疼呜呜~”


    到关键时刻，她疼得泪珠子扑簌簌往地下掉，尽管楼胜寒已经非常注意了。


    他心疼地吻去眼尾的泪水，“乖公主，再忍忍，好么？”


    “呜呜~停一下，不是……不是说，会舒服么？”她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说着。


    “这……”他此时只觉得浑身难受得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得耐心哄她，“公主乖乖，您再忍忍，微臣会小心的，一会儿就好了，行么？”


    “你不要骗我。”


    “微臣不骗你。”


    楼胜寒再不像从前那般肆意无羁，仿佛此时此刻，对元怀雪低声下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也从未想过有这一天，像哄女儿一般，哄着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楼……楼胜寒，你别……别太……”


    “公主殿下，乖啊！”


    他不停亲吻着元怀雪，既要让她分散注意力，又过分情难自控，可恶至极，明知道她难受，却不准半途而废。


    哭喊声不绝于耳，经过书房的下人个个被吓得不轻，又不敢多言，只好交代着全府上下，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我的乖公主，不要哭了。”


    “呜呜呜~那些话本子，我回去就烧了，都是骗人的，楼胜寒，我讨厌你！”


    “……您方才不是还说喜欢微臣嘛！”


    他一只手轻轻拍着元怀雪的后背，另一只手却以下犯上，针对雪肤上的殷红，这尚未成熟的果实，怎就如此诱人呢？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楼胜寒，我要回宫去。”


    他心里突然一个咯噔，“那……那雪儿今后都不喜欢我了？也不再私下找我了？更加不会与我亲近了？”


    “这个……”元怀雪不免迟疑住，她刚才确实很疼，可是要她以后都不找楼胜寒……


    他大手一捞，把小身板捞在怀里，抱她坐到书案上，眼神愈发宠溺入骨，“雪儿坐在这儿好不好？这次，不会让雪儿难受的。”


    “为何？”


    “因为……那是话本上没有的东西。”


    说着，他单膝跪下，扳直肩颈，元怀雪投下来的影子正好笼罩在他脸上。


    “楼……你，你做什么？”


    元怀雪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僵得厉害。


    “公主殿下，微臣……微臣很喜欢您……”


    “唔~你怎么？”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里，元帝正黑着脸，听影卫的汇报。


    “你是说，半路追杀颜儿之人，出自太师府？”


    “是！但受谁指使，尚未得知。”


    “哼！”


    他冷哼一声，目光阴鸷晦涩，受谁指使？除了秦霜，还能有谁？


    “金伐太子与太子妃明日回国，记得让阿凌暗中派乌甲军护着。”


    “是！”


    元怀君眉心动了动，想起昨夜与金伐的彻夜长谈，倘若那厮一朝称帝，于他于元启，利大过弊，毕竟白擎那几个皇子，他也瞧不上。


    “夜阑那边呢？”


    “那两位宰相已经驶出了边境，暂无异样。”


    这一点，不仅是他，就连辛陌凌及玄渊也觉奇怪，夜阑并非如此老实本分之人，更何况，他们这次的要求，可是求娶夜后，怎甘心空手而归？


    “仔细留意着，直至看他们进入夜阑境内。”


    “是！”


    “还有，明日……他下聘，过几日，颜儿便举行大婚，让阿烈近来派人对京中各处加以巡逻，切勿出什么岔子，务必让颜儿顺利完婚。”


    “是，陛下。”


    他眼中思绪渐渐变得沉重，希望颜儿此番能真正幸福，阿烈这两日一直称病不出，听闻总在府里饮酒，阿烈是后悔了么？


    “陛……陛下，还有一事。”


    影卫的声音让他迅速回过神来，“何事？”


    “是……公主殿下。”


    元怀君抬眼望去，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朝地上影卫袭去，他沉声道：“雪儿何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出宫了。”


    “怎么回事？”


    影卫这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包括她宫内拦下楼胜寒，以及换了太监服，跟着楼府马车出宫，一路跟到将军府，又当街跳进楼胜寒的马车里，之后就去了相府，直至现在……


    “很好！”


    凤眸微微眯起，元怀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脸上表情早就阴沉得不像话。


    看来楼胜寒这几日是弄不明白自己为何冷落他，前几日让雪儿在他府上住了一夜也就罢了，这几日他听闻，雪儿总守在长门街那边，就为了与楼胜寒见上一面。


    虽然他也觉奇怪，雪儿不是心仪阿凌么？怎近来总缠着楼胜寒不放？


    可转念一想，那家伙向来油嘴滑舌又爱招蜂引蝶，莫不是前几日在相府，他趁雪儿孤身单纯，言语哄骗了雪儿，害她近来乱了心绪？


    因此，他这几日才冷着楼胜寒。


    那当下，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心里生出许多不好的预感，“你立即让老五赶去相府，必须把雪儿带回宫，另外，让老五把府中实情告知朕。”


    “是，陛下。”


    而相府书房内，元怀雪抖着双手，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热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


    他克制了几个月，却因眼前这小公主而土崩瓦解。


    但毕竟她年纪尚小，不能太放纵，他不过要了几次，便教她帮他忙活，不至于太累……


    “微臣给您擦擦身子，好不好？”


    “嗯。”


    “先把这个喝了。”


    “这是？”


    “避子汤。”


    “什么？”


    元怀雪瞬间惊起，茫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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