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我是偏执竹马白月光》 “你快走吧。”林轻音背过身,不再看他。
但坐得时间久了,有些支撑不做。刚一转身,就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周景寒忙得上前,赶紧扶她坐下:“做好,别动。”
他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额角,似有若无地传递着温热,将她一晚上的疲惫缓缓减轻。
林轻音清醒过来,恍惚闻见他衣袖上沾染着淡淡的柴火味道,是最寻常的人间烟火气。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丈夫,悉心照顾着他的妻子。
丈夫?妻子?
林轻音苦笑了一下,想起他们那仓促又混乱的拜堂仪式。如今想来,就像一场荒诞不经的笑话。
她微微侧目,看向他的眼睛,刹那间,撞进他深邃温柔的眼眸之中。
林轻音慌乱地转过头,不敢再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沉沦在过去。可在这静谧的夜里,孤单的房间里,她竟然十分贪恋他的温柔。
也许是她太累了,也许是他的手法太过舒服,林轻音只觉全身的紧绷感渐渐消散,一种久违的舒适感蔓延至全身。
她情不自禁扬起嘴角,慢慢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短暂的宁静与安心。
周景寒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嘴角扬起笑容。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幕深沉,已是深夜时分。余光瞥见她眼中难掩的困意,眼皮都已开始打架,几乎快睁不开了。
周景寒的手指缓缓停下动作,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走了。”
林轻音一怔,睁开眼睛,刹那间划过一丝失落,但她的骄傲与倔强不允许她服软:“你走就走,跟我说什么?”
周景寒目光温柔,没有反驳,只是轻声叮嘱:“最近几日京城可能会乱,晚上锁好门,不要出去。”
他絮絮叨叨的叮咛,像极了在临川的时候。
林轻音目光闪过一丝困惑,“会乱”是什么意思?跟太子禁足有关吗?会连累到他吗?
她忍不住担忧,面上依旧逞强:“这就不牢您费心了。”
周景寒笑了笑,将织机上散乱的丝线收拾好,又将桌面整理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舍。
直到一切收拾妥当,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林轻音避开他的目光,心中却带着一丝疑惑,他这眼神,好像要奔赴一场生死未卜的战场一样。
她忍不住道:“危险吗?”话一出口,她就有些懊恼,忍不住埋怨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周景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刚刚织好的白色布缎,柔声道:“危险,但我一定会回来。”
她口是心非道:“谁管你!就算回来,也别回我这儿!”
“那可不行。”周景寒扬唇一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目光紧紧锁住屋子中间的林轻音。
那样熟悉的身影,曾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这一次终于在他眼前。
内心的火焰像被点燃,彻底焚毁了他的理智。他呼吸急促,猛地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林轻音身子一僵,惊讶道:“你干什么?”
“等我回来,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一丝渴望,“我一定能回来。”
这一声低语像是在告诉自己。
林轻音没有在意,只是挣扎道:“放开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等你!”
“你是我的娘子。”他的语气带着万分坚定。
林轻音呼吸一滞,本能地反驳:“我不是,我是秦音音,来自并州,都跟你说过了。”
周景寒声音暗哑:“并州是吗?”
林轻音点头:“对!”
他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并州水渠修建于三十年前,以秦掌柜的年纪根本不可能见过!”
林轻音瞬间睁大了眼睛。
周景寒松开她,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面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等我回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林轻音没有说话,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她的内心陷入激烈的挣扎,为什么他放弃她时那样决绝,轮到自己却如此不争气!
她转过身,仰起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
周景寒站在原地,心疼不已。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乞求。
林轻音赌气甩开他的手。
周景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缓缓离去。
林轻音这才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为何还是如此在意他。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期待着他的平安回来。
“我才不会原谅你,可你……千万要平安回来。”
她躺到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景寒的身影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曙光即将破晓,她才在极度的疲惫中迷迷糊糊地睡去。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中午。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她的脸上,林轻音懵了一会儿,意识渐渐回笼,脑子里却依旧回荡着昨夜周景寒说过的话。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她轻声呢喃,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是啊,整整四年的朝夕相处,那些细微的习惯、独特的小癖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融入彼此的生命轨迹,周景寒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底最真切的呼唤。早在他不顾一切、风尘仆仆地赶去临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放下一切了。
余下的所有,只是赌气,只是希望他主动后悔。
就像昨夜的布,她知道那是给太子传递信息的,一定很危险。可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帮到他,她一点不在乎。
她缓缓起身,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仔细地画上乌青,重新带上面纱。
她看着镜子中的眼睛,眼中的迷茫与挣扎渐渐褪去,松下了一直以来强撑的一口气:“周景寒,你下一次来的时候,我不跟你赌气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只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如同往常一样,开始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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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生意。
吃午饭的时候,阿文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奇地问道:“秦姐姐,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林轻音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阿文挠了挠头,笑着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姐姐今日与平日里大不一样。平日里姐姐总是愁眉不展,仿佛心里藏着许多事,可今日连眉头都舒展开了。”
林轻音抿唇一笑,半开玩笑道:“可能是因为赚钱了吧。”
阿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能给我涨点工钱吗?”
“好啊!”林轻音爽快地答应。
林轻音与阿文和杜娘子有说有笑地插科打诨,欣慰与满足填满了整颗心脏。
她笑了一声:“京城真好。”
她安心地呆在铺子里,等着周景寒回来。可就在几天后的夜里,她再次听见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林轻音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比街上的马蹄声还要急促。
次日清晨,本该早早热闹起来的瑞安大街,直到日上三竿,依旧安静得有些诡异。
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林轻音走到隔壁铺子里,只见刘掌柜正与伙计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林轻音道:“怎么了这是?都一上午了,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刘掌柜神色紧张,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压低声音说道:“秦掌柜,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上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逼宫了!”
“什么?”林轻音满脸震惊,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刘掌柜跟我说说?”
刘掌柜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道:“昨夜怡王府遇刺,听说有个人单枪匹马闯进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杀穿了怡王府的守卫,生擒了怡王殿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陆指挥使冲破了官兵的包围,押着怡王殿下直入皇宫,与太子殿下里应外合,直逼在养心殿前!”
刘掌柜寥寥几语,勾勒了昨夜的波澜壮阔。
说完,刘掌柜叹了一声:“真是风云莫测啊!原本大家都以为太子殿下被禁足,大势已去,没想到,一夜之间,局势全变了!”
林轻音不懂这些大事,只是隐约猜到这和周景寒有关,更和那晚上织的布有关。
她忙问道:“那太子成功了吗?”
刘掌柜道:“这我哪知道!不过听说今日早朝都未曾开,只有明宣侯府的老侯爷带着几位老亲王进宫去了。”
林轻音心里打起了鼓,蓦地想起了那夜周景寒让她织的那些数字,虽然她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但想来应该是某种密语。
如今看来,皇宫、指挥使府、怡王府昨夜同时有所行动,想必是事先商量好了时间,精心策划了这场变故。
林轻音看着冷清的大街,心中忍不住担忧起来。他们这算是殊死一搏吗?
不过,周景寒应该没事,他大概只是个传递消息的。
她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可又忍不住生了一丝忧虑。既然只是个传话的,为何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