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瑶和张妍梨来到附近的夜市。


    路的两边，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摊位，霓虹灯闪烁，照亮着暗黑的夜幕。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炒面的油香和辛辣，汤粉的浓郁和酸辣，还有鸡腿的传来的鲜香。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姜佳瑶有些感慨，她突然有些怀念摆摊的时候。


    那个时候，总能和客人面对面的接触，现在则基本见不到面。


    姜佳瑶的目光被路边的鸡蛋汉堡吸引。


    她拖着张妍梨说：“走！我们去吃鸡蛋汉堡！”


    姜佳瑶看着一个个在锅里被煎得金黄且圆润的鸡蛋汉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老板这怎么卖啊？”


    “六块一个，十块两个，十二块三个。”


    姜佳瑶问张妍梨：“你吃吗？要不我们来三个？”


    张妍梨点头。


    她们要了三个鸡蛋汉堡。


    摊主问他们：“你们要什么酱？番茄、辣椒，要哪种？”


    她们都要了番茄酱。


    拿到装在纸袋里的鸡蛋汉堡，第一反应就是烫手。


    在夜市的冷风里只需一会儿就凉了下来。


    姜佳瑶咬了一口，外壳煎得酥脆，里面则是滑嫩的蛋白和柔软的肉馅，咸香和甜香交织在一起，让人打心底觉得满足。


    二人拿着鸡蛋汉堡，看到奶茶店铺门口正围着不少人。


    她们也在手机上下单了冬日最火的草莓奶茶，加入了人群之中。


    站在人群后方，姜佳瑶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忍不住问张妍梨：“那个……你想跟我说的话是什么？”


    姜佳瑶看着张妍梨一脸纠结的表情，心不自主地往下沉。


    “那个……我看你现在饭店生意稳定了下来，也有很多的帮手……”张妍梨纠结着讲出了她真正的目的，“我打算去其他地方旅居一阵子。”


    “就这？”


    张妍梨被姜佳瑶的反应惊了一下：“你不劝我不要走？”


    “你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就代表你已经决定了，去意已决的人是留不住的，就算我把你留下来，你人在这里，心早就飘远了。”


    其实听到这个答案，姜佳瑶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一开始听到张妍梨有话跟她说，她比较担心听到她和焦格复合的消息。


    旅居，对张妍梨来说是个好事。


    换个环境，说不定能开拓眼界，也有可能认识新的朋友。


    听到姜佳瑶这句话，张妍梨放下了一半的心：“你不会怪我吗？说走就走？”


    “这有什么可怪的？”姜佳瑶疑惑，“现在不是都有很多数字游民，自由职业者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也一样，你是自由的。”


    何况，她也没觉得张妍梨是她的员工。


    她们不是严格的从属关系。


    不多久，二人拿到了温热的奶茶。


    草莓的酸中带甜，结合奶茶醇厚的口感，仿佛驱散了身体上的凉意，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春天。


    难得不用在店里，姜佳瑶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姜佳瑶问她：“那你车票买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张妍梨说，“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就不去店里了，再整理整理行李，看着票合适就走了。”


    姜佳瑶点点头：“行，那这样吧，你要走的话，也跟其他人说一声，我明天给你准备个践行宴。”


    “本来没打算跟他们说的，”张妍梨有些歉疚地说，“但好像应该跟他们当面道别。”


    “是啊，你不当面道别。就李文婷的那个性格，能直接请假杀到你新家去。”


    一提这个，两个人都笑了。


    张妍梨走着走着看到了路边的烤冷面：“买份烤冷面吧，之前我和焦格不是想卖早点吗？买了烤冷面的面皮，结果一份也没卖出去，后来等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时候，那个面皮都发霉发黑了。到后来，我自己也没尝过一份烤冷面。”


    姜佳瑶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到焦格，对这个名字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


    从摊主手里接过烤冷面，张妍梨尝了一口：“跟我想象中的味道一样，柔软劲道，酱香浓郁。”


    张妍梨喂了姜佳瑶一口，姜佳瑶感叹道：“不错，挺好吃的！料也挺多的。”


    “终于是尝过了，”张妍梨怅然若失，“我跟焦格分手以后，我才明白我不能依靠其他人，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且我在你身边待了好一阵，才决定和你一样独立一点，想试着独自闯荡一番。”


    姜佳瑶闻言：“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想回来随时回来，饭店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嗯。”


    姜佳瑶也提前问好了她想吃什么，打算明天做给她吃。


    践行宴上，桌上放着咖喱鱼丸、浇汁土豆泥、栗香奶茶还有酒酿小圆子。


    周世奇悄悄说：“这吃不饱吧？”


    “我想起来了！”吴晧峰突然喊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有次通宵打游戏，然后想去商场吃饭的，就遇到了佳瑶姐，她就在卖这个，我还打了一份去拌饭的。”


    张妍梨就是想起了当时一起摆摊的时光，才点名要吃这几样东西。


    对于她来说，很有纪念意义。


    是一段美好且难忘的时光。


    不多时，姜佳瑶端了个电磁炉出来，又陆续把其他菜端了出来。


    “人多，热闹，就是要吃火锅。”


    蒋兴兴也从隔壁抱了个草莓奶油蛋糕过来：“铛铛——聚餐怎么少得了蛋糕呢，看这个，我的新品还不错吧，我先放冰箱，待会儿尝尝。”


    因为桌上的咖喱鱼丸和浇汁土豆泥，引得大家讲起了和姜佳瑶认识的过程。


    他们纷纷感慨，这些年的光景转眼就过。


    说着说着，大家想到张妍梨要离开，情绪都莫名地低落了起来。


    到了最后，明明李文婷和张妍梨认识时间最短，却抱着她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我们才熟起来，你怎么就要走了？你这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会不会就把我们忘了？”


    姜佳瑶把李文婷从张妍梨身上扒了下来：“好了，她是去旅居，又没说不回来，还有你真要想她，我就给你放假，去找她总行了吧。”


    李文婷这才破涕为笑。


    等到张妍梨要走那天，姜佳瑶要开店，就委托了乔栀去送她。


    不然，她也有些担心她会像李文婷在践行宴上那样涕泗横流。


    送走了张妍梨，姜佳瑶想着快过年了，就也没打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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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补充人手。


    这时，系统给她发布了任务。


    “当前开启【阶段性任务】：请宿主销售【年夜饭】，金额需达到8000元，若达到此金额，将为宿主发放现金奖励和实物奖励。”


    姜佳瑶还第一次从系统这里听到“实物奖励”这四个字。


    让她不经十分好奇。


    可年夜饭……


    她还从未在大年夜营业过……


    之前因为店小的原因，从来不会考虑要在除夕营业的事情。


    本来，今年除夕她是打算休息的。


    毕竟就算她不休息，她的员工也要休息，总要放大家回去过个团圆年。


    可如今系统发放了任务，她也不得不改变还没宣布的决定。


    她征询了下大家的情况，明确表示，大家除夕这天如果家里有事可以不来上班，不需要勉强。但来的人她会给三倍薪水。


    为了犒劳大家这一段时间来的辛苦工作，今年的假期是从初一到十五。


    大家都可以在家里安心过完元宵节再回店里。


    唯一不能除夕待在店里的是周世奇，他要回老家过年。


    李文婷觉得赚钱第一位。


    吴晧峰想着店里要是忙起来，可能会没人手，他决定把父母叫到店里来吃年夜饭，也能让他们看看他认真赚钱的样子。


    听到这里，姜佳瑶有些担心：“可你爸妈看到你很忙，会不会更心疼你。”


    “不会！等除夕夜那天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除夕夜当天的工作人选敲定了下来，她就开始和李文婷拟起了菜单。


    她们分别设置了适合两到三人用餐的588的套餐，还有四到六人用餐的988的套餐，另外还有包厢十人间2088的套餐。


    确定完菜单后，姜佳瑶学着其他店铺，在门口贴了张火红的告示。


    上面写着：年夜饭火热预订中！


    他们卖出去的第一桌当然是吴晧峰家的。


    想着吴晧峰父母要来吃饭，姜佳瑶只收了他个成本价。


    吴晧峰想坚持付588元。


    姜佳瑶却脸色一板，一口回绝：“你也不想想你这588元要赚多久，而且，年夜饭放8这个数也不过是为了讨口彩，你就不要跟我客气这些了。”


    或许是店里年夜饭开卖晚了些，她最近时常能听到不少客人说已经订好了，看到他们家的价格都说他们订早了，订贵了。


    后来，姜佳瑶又接到了吴若盈的一单，说是这次要和亲家聚餐。


    同时，她也收到了应勤许的年夜饭订单，说过年要带父母来吃饭。


    还有方润来店里问：“佳瑶姐，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给你188，你给我出个单人年夜饭，其他桌有啥菜，你烧的时候给我分一碗就行。”


    姜佳瑶对于他的要求也很诧异：“你不回家？”


    “回家就要被押着去相亲，我就骗家里说我过年老大不放人，要加班，糊弄过去了，”方润哀求道，“但我又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


    姜佳瑶想了想过年蒋兴兴也是白天忙完蛋糕店的事，晚上过来找她和李文婷一起吃饭。


    她随即说：“你给我88元，付个食材费，那天你就来跟我们店里的人一起吃，怎么样？”


    方润立刻满口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