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的印象中，哥谭似乎就没有不下雨的时候，晚上七点左右，这座繁华的都市又飘起了小雨，行人打开了早有准备的伞，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算不上太好的天气。


    雨滴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让这座城市变得不真实了起来，车辆呼啸而过，行人嘈杂不堪，唯一沉默的只有路灯，它静静地发着自己的光，并不参与进这灯红酒绿之中。


    赫西尔和苏在晚饭后来了商场——感谢苏给自己写了一个手里有钱的人设，不然她俩现在就没有这么悠闲了，说不定会上演一出哥谭版荒野求生。


    今天她们俩的购物目标很明确，除却已经买好的手机，她们还需要买：赫西尔的衣服，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她们的各自所需。苏想买一些别的东西来充实充实她们的冰箱，赫西尔则打算买一些零食饮料来当夜宵。


    然而，就在两人刚踏进商场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


    【检测到相关元素，双人副本已开启】


    苏：？


    赫西尔：？


    什么副本？哪来的的副本？


    就在她们一脸迷茫的时候，两个人的电子屏同时跳了出来，蓝光屏幕闪烁两下，随即浮现出了一行行文字。


    【简介：夜晚可不是一个逛哥谭的好时候，而在夜晚进入商场更是一个糟糕的决定。很不幸，你们在商场遭遇了劫匪，而现在他们控制了整个商场，挟持了不少人质，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能动摇你们购物的决心！谁也不能阻止你们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任务目标：完成购物清单】


    【任务内容：购买牙刷，毛巾，衣服，奶酪，蔬菜，水果，面包，薯片，棒棒糖，pocky，咖啡，可乐，在成功付款后离开】


    【任务奖励：获取10技能点，获取10积分】


    【距离劫匪进入商场还有50分钟】


    ！


    原本沉默的两人在看见倒计时后皆是一惊，可惜系统没给她们惊讶的时间，蓝屏上的数字已经开始变化了，苏很快反应过来，拉着赫西尔就朝商场的三楼跑去。


    “我们得先确定那些在劫匪来了之后就不能购买的东西，”苏冲在前面，边跑边说道，“衣服肯定是排在第一个的。”


    “其实后面的东西不用太着急，而且我们可以分开去买自己的东西，只是最后我们要怎么付款呢？”赫西尔跟上了苏的跑步速度，她环顾四周，确定了一下商场的进出口和人流量。


    人太多了，赫西尔想到，待会劫匪来了随便几下就能抓不少人。


    突然，一直拽着她的苏停了下来，没刹住车的赫西尔直接撞上了她的背，她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出了什么事了？”


    苏沉默片刻，才声音有些奇怪地说道：“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很眼熟？”


    赫西尔探出头瞄了一眼，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嘶……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苏沉重地点点头。


    黑头发，蓝眼睛，棕色机车夹克，即使胸前没有那标志的红色蝙蝠，但只要看见那额前的白毛，难道她们两个超级英雄迷还猜不出来这个人是谁吗！？


    二代罗宾，死而复生者，反英雄红头罩，杰森·陶德。


    ……


    好吧，她们现在有了另一个问题。


    “那……我们要不要，维持一下人设？”苏转过头问赫西尔。


    赫西尔微笑：“你觉得凭借你我的实力，有多大的概率掉马？”


    苏深吸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估计是百分百。”


    “所以？”


    “……演吧，还能咋的。”


    两人商量了一下，身份虽然无所谓能不能暴露的，但能装一下还是尽量别掉马，不然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苏没有带制服，她肯定不能就这么暴露自己的能力，赫西尔目前没什么攻击的能力，她上去就是送人头去了。


    总不能让每个人都盯着她的眼睛看吧？


    两个人谈话的时间有点长了，那边的杰森已经发现有两个姑娘不仅一直在盯着他看，而且还在窃窃私语，甚至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


    杰森：？


    有病吧？这两个人。


    但两人没再多停留，只是又多看了他两眼就快速离开了，那个较高的女生似乎觉得很可惜，杰森从她的口型中读出来她说的话：


    “不得不说，真的好帅。”


    杰森：……


    他决定删掉这段记忆。


    ……


    不管杰森打算如何删掉自己的记忆，这边的苏和赫西尔已经成功地用买完了衣服，这花了她们二十七分钟。并且，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苏在售货员奇怪的眼神下，非常坚定地买了四季的衣服，所以赫西尔也终于体验了一次夏天穿棉袄的感觉。


    “售货员看起来真的很想打精神病院的电话，”赫西尔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不该在这个年纪经历的事，“你好歹解释一下啊？”


    苏潇洒地一摆手，“没事，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赫西尔已经在考虑不和她走同一条路，以免被误认为是阿卡姆在逃病人的可能性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位在这里，那我们也不需要太担心这里的人员安全问题了吧？”苏看着扶梯口的超市平面图，在心里记下蔬果区的位置以及逃跑路线，嘴里还在对赫西尔说话，“他应该能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赫西尔不赞同这个想法：“不一定，他又不像我们这样能提前得知消息，而且我打赌，他今天出来肯定没带枪。”


    谁会在逛超市的时候还带着双枪啊？


    “那怎么办？我们难道要完成任务后一走了之？”


    “救肯定要救的，但我们得想个别的方法……”赫西尔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不暴露的话，”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以用我的方法。”


    她一把拉过赫西尔，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赫西尔刚开始还听得很认真，但逐渐地，她的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认真的？”她有些艰难地说，“你真的认为这样好吗？”


    苏眨眨眼睛：“有什么不好的吗？”


    “……人道主义提示，”赫西尔虚着眼看她，语气无比真诚，“某只黑漆漆会觉得自己的城市里又多了两个疯子的。”


    “不碍事，反正我们只要救下人不就好了。”苏一锤定音。


    赫西尔……赫西尔什么都不想说了，她瞟了眼面板，上面还有十分钟，这说明劫匪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们分头行动，”赫西尔指着平面图，加快语速道，“你去买零食，我去解决牙刷和蔬菜水果。”


    苏也没有犹豫，她转身就朝蔬果区跑去，购物清单上的东西比较分散，而时间却几乎快没有了，如果她们不能在时间结束之前完成，那么……


    “虽然没有说要在劫匪来之前买完东西，”苏暗戳戳地吐槽道，“但其实劫匪来之后就根本不能买东西吧？”


    总之加快速度不会有错，苏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迫使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问题上。


    比如，赫西尔喜欢吃蘑菇吗？


    ……


    【十分钟】


    “你怎么才接我电话？我把蔬菜水果买完了，现在去买牙刷牙膏。”


    “我刚刚才腾出手来，薯片，咖啡，棒棒糖，pocky还有可乐都买完了，感谢这些东西离得不远，目前我还剩面包和奶酪。”


    ……


    【九分钟】


    “老天啊，我刚才跑得太着急，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好吧，我这边购物结束了，你怎么样？”


    “面包奶酪到手，我正在赶往收银台。”


    ……


    【七分钟】


    “前面怎么这么多人？”苏拎着大包小包，急得额头满是汗，“我们真的不能插队吗？”


    “实际上我们运气很好，前面只有两个人，顺带一提，如果你不想被打的话，我的建议是，别那么做。”赫西尔也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


    【一分钟】


    “谢谢谢谢，这是我们的东西。”苏把自己和赫西尔的东西都往收银台上一扔，“请快一点，我们真的很赶时间。”


    收银员朝她们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


    【三十秒】


    “还有薯片和奶酪，等等我把钱给你，不用找也可以！”苏瞟了眼面板，把钱递给了收银员。


    收银员现在看她们的眼神就像看冤大头了。


    ……


    【二十秒】


    本着敬业精神，收银员还是找好了钱，就在苏把钱压进口袋里的那一刻，系统响起了提示，她们的任务完成了，两人的系统面板同时跳了出来：


    【任务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接收到信息的两人没有因此分出注意力，她们俩现在正在忙着找待会不那么引人注意的角落。


    “假装随意一点，这里还有监控。”赫西尔说道。


    ……


    【十五秒】


    “就这了！”苏一把拽过赫西尔，指着某个角落，“我宣布对这里一见钟情！而且它还在监控死角！”


    “……那你要娶它吗？”


    苏没理会这个这个调侃，她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给【控制土石】加了七点，然后给【地刺】加了三点。


    苏的所有技能初始值都是一，并且样式并不丰富，但她的技能在十级之后可以进阶一次，第三次进阶后还可能会出现衍生技能，所以在每一个技能都能用的情况下，苏已经开始考虑待会要用哪个去进行这场演出了。


    不同于苏，赫西尔用十点技能获取了【火鸟手镯】，这是一个极具攻击力的炼金物品。


    她的能力分为两种，炼金物品和魔法技能。炼金物品只要解锁就能用，但魔法技能则不同，赫西尔没有初始能力值，她的魔法能力要能用熟练度提升，熟练度则用百分比判定，而她目前只有系统给的【锁定法阵】一个技能，熟练度是5%。


    她们俩还曾经讨论过谁的能力更可怕。苏觉得赫西尔的能力样式繁多，而且还能针对情况炼制炼金物品，理论上她可以应付各种敌人。


    赫西尔觉得苏的能力每进阶一次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而且满阶后她还会有衍生技能，绝对是个大杀器。


    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们都很可怕。


    ……


    两人刚刚把奖励用完，就听见商场的入口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愣了一下的人们立马尖叫着四散逃离，很快接连不断的枪声从门口传来，十几个装备精良的劫匪端着枪走了进来。


    “不想死的都蹲下！”为首的那个怒吼道，“都给老子安静下来！”


    话罢，他又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


    慌乱的人群在这种威慑力下渐渐安静下来，许多人都原地蹲下，并且努力地把自己缩紧，企图让前面的人挡住自己。


    几个劫匪冲到收银台那，用枪指着收银员，让他们把收银台里的钱拿出来，剩下的一些往楼上跑，估计是要开始零元购。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抢劫银行，”苏小声在赫西尔的耳边说道，“零食比美元值钱？”


    “说不定他们是从未来回来的，而在十分钟之后就要爆发丧尸危机了。”赫西尔面无表情地吐槽，她看了眼那些劫匪，确定没有注意到这里后，轻轻地捏了捏苏的手臂。


    这表示她准备离开了。


    苏点点头。


    下一秒，赫西尔就原地消失了。


    她们俩蹲的位置比较偏，跟人群离得远，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赫西尔不见了，苏蹲得有些无聊，在赫西尔结束那边的事之前，她还得装一个可怜又不幸，原本只是想来买个东西的消费者。


    就在她闲得无聊的时候，楼上突然传出了惨叫声。


    上帝啊，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红头罩还没走，而这群劫匪已经抢到他面前了？


    她决定为这些劫匪点根蜡。


    ……


    赫西尔此时已经用【传送戒指】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这个炼金物品是她从那个小偷那得来的，也是她的任务奖励。


    赫西尔不需要换制服，一个会魔法的人设总能用魔法解决很多问题。尽管系统保留了他们两个人的制服，但碍于人设的关系，苏的制服必须自己亲自换，而赫西尔只需要打个响指就好了。


    “一点小小的魔法便利。”赫西尔笑了笑，她打了个响指，很快，金色的丝就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一点点勾勒出裙摆，领结……五秒后，那身仿佛来自于工业革命时代的衣服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赫西尔将单片眼镜扶正，那双原本被金丝眼镜遮住的黄金瞳又一次显露了出来。好在，她的单片眼镜有混淆认知的能力，这不仅可以改变别人眼里她的样貌，还可以掩饰住她自己眼睛的特殊能力。


    “好吧，让我想想……”赫西尔思考片刻，“我现在应该直接去广播室，那里还能看监控。”


    说干就干，赫西尔发动【传送戒指】，她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广播室。


    还跟两个劫匪面面相觑。


    赫西尔：……


    劫匪们：……


    “下午好，先生们，”她微微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两个劫匪就要抬枪射击，赫西尔心神一动，火红的光就迅速沿着鸟形纹路填满整个手镯，下一秒，两个劫匪就感受到了烧伤一般的疼痛。


    那种灼痛遍布全身，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嗓子，他们两个眼泪都疼出来了，可就是无法发出一点声，只能倒在地上，艰难地扭动着。


    为了不让他们那么难受，赫西尔非常有同情心地把他们俩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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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监控屏幕，发现没戴红头罩的杰森已经开始和劫匪们对峙了。


    “哦……我得快点了。”赫西尔紧紧地盯着屏幕，“不然的话，这场演出还没开始就得结束了。”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劫匪，确定他俩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之后，才消除了【火鸟手镯】的作用。


    不得不说，这很的是一个非常好用的炼金道具，它的具体设定是这样的：


    【炼金物品·火鸟手镯】


    【效果一·灼痛：让敌方感受到疼痛，但不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维持时间：10分钟】


    【效果二·烈炎：召唤火焰对攻击对象进行攻击，附带5%灼烧】


    【效果三·火鸟：召唤一只巨大的火鸟，对敌方进行打击，有50%可能性在攻击范围内燃起大火，对敌方进行持续攻击】


    这三个效果都很好用，特别是在敌人数量较多时，【火鸟】简直是杀敌利器。


    但其实赫西尔并不清楚怎么在广播室放歌，她研究了一下面前这个大机器的使用方法，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眨了眨，眼里似乎有浅浅的符文划过。


    【真理之瞳】


    【效果一·窥视知识：任何对视者都会感觉到被窥视，但其实，窥探者想要的只是你脑中的知识。】


    【效果二·理解真知：对于复杂问题的理解力和领悟力得到提升，既然你舍弃了正常的视力，那么你可以得到一些别的东西。】


    这东西听着很玄，但用处也没多大，效果一的发动条件有点苛刻，必须二者要对视才行，效果二只在赫西尔炼制炼金道具和理解物品构造的时候才有用。


    不一会儿，赫西尔就弄清楚了这东西的工作原理，她想了想，随后露出一个笑容。


    “这首曲子应该跟适合开场，”赫西尔慵懒地靠在广播室的椅背上，看着监控屏幕上无聊到打瞌睡的苏，感叹道，“毕竟人生反复无常。”


    话音刚落，几声沉重的钢琴声响起，不仅把有点迷糊的苏惊醒了，而让劫匪们和杰森俱是一愣。


    什么情况！？


    在所有人还在迷惑的时候，只有苏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赫西尔给她的信号！


    “但说真的，为什么要用贝多芬的《命运》做开场？”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但她还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开始动用自己的变种能力。


    很快，整栋大楼开始抖动起来，周围墙壁上不断地有细沙滚落，灯光的光线开始左右移动，广播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失真。


    “地震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这次连同劫匪在内，所有人都朝着门口冲去，哭喊声，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苏拎起自己和赫西尔买的一堆东西，也开始朝着门外跑。


    只是，她一边跑，一边还努力地让大楼震动的频率和《命运》保持一致。


    “怎么还不换我的歌呢？”苏提着一堆东西，在人群中艰难地往外挤，心里还在想，“那首歌我可是强烈推荐啊！”


    突然，原本悲沉的曲调戛然而止，就在大家都以为是地震让广播坏掉了的时候，商场里又响起了欢快的，小孩子的声音：


    dannschnischnaschnappteichmichfrei


    〖咬啊咬的才让自己有了自由〗


    schnischnaschnappischnappischnappischnapp


    〖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


    schnischnaschnappischnappischnappischnapp


    〖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


    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我名叫咬咬是只小鳄鱼〗


    原本吵闹的人群，在听见这节奏轻快的儿歌时，居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只有苏，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哈！苏在心里捶地狂笑，她居然放了！赫西尔居然真的放了这首歌！


    虽然原本是准备用假装地震来吓一吓劫匪，好让他们和人群直接逃走，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商场里众多人口的安全问题。但在此基础上，苏还是很乐意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这首德国儿歌其实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里面的“咬”的发音是“沙皮”，这和某个在汉语里的，不太好的词发音接近。而在场的，只有苏一个人是灵魂上的种花家人，当然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理解到了这个梗。


    哦，太可惜了，苏遗憾地想到，为什么没有人能分享我的快乐呢？


    但是无论如何，这场戏已经进行到这了，她再怎么说也得加把火。于是，大楼的震动开始越发剧烈起来，人群又开始涌动，大家都奋力地向外挤，反而堵塞了通道。


    苏让几处天花板砸下来，毁掉了门口的几个监控，然后把早已编辑好的消息发了出去，几秒之后，换好便服的赫西尔就出现在她身边。


    “分我一点，”赫西尔从她手上拿走了几个袋子，语气里满是无奈，“满意了？”


    “天啊，我可太满意了！”苏深呼口气，止住自己的笑意，“干的不错！我的好搭档皮卡丘！”


    赫西尔翻了个白眼。


    ……


    很显然，商场里这场大逃亡在外人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先是一群劫匪充了进去，然后里面就放了一首《命运》，之后大楼开始轻微地震动，一群人开始向外跑，再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又传出了非常欢快的儿歌，这栋大楼就伴随着儿歌的节奏震动，抖得非常地有规律。


    在知道商场里有劫匪后，急速赶来的警察们：……


    同样因此赶来的蝙蝠们：……


    在大楼里听着魔性儿歌的杰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大家都是一脸懵，但该救的人还是要救的，该抓的人还是要抓的。至于这栋楼，如果不是大楼自己有了想法，那就是有人在操控它。


    看着劫匪们都被押上了车，戈登点了支烟，看向自己的老伙计：“这又是谁做的？哥谭又要出一个新的疯子了？”


    蝙蝠侠一如既往地沉默。


    “你得回来看看，B，”红罗宾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我在监控室发现了一个人，商场里的歌应该是她放的。”


    “是她！？”夜翼似乎有些惊讶，“嘿，B，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用魔法制服了小偷的人吗？虽然当时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我确定这就是她。”


    蝙蝠电脑上，那个穿着打扮奇特的女孩先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之后似乎发现了监控器的存在，她优雅地站起身行了一个礼，对着监控器露出一个微笑，随后又坐回椅子上。


    “这场骚动不是她一个人做的，”蝙蝠侠射出钩爪，沉声道，“让大楼震动的另有其人。”


    如果这个女孩有同伙，会是谁？


    他们又为何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