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宁放下手，缓缓站起身来，不卑不亢道：“先生，正如您方才所言，可儿同学说的或许正是大多数女子一生应当所学，可学生却有另一番见解。”


    “哦？”王笙诧异的望了她一眼，“那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沈柚宁道：“学生认为，这所谓“女学”正如字面意思，乃女子一生所学，可既为女子一生所学，同男子并无任何干系，古往今来男子以仕途为重，而女子则理所应当的相夫教子一生都在围着男子转，学生认为女子也该有属于自己一个独有的思想和空间，故“女学”在学生看来，应当是说，女子该，学以自爱，自强，自立，不该万事依附于男人，要有我们女儿家自己的小世界，就算有天离了男人，我们也有足够生存下去的能力和资本，我想这才是我认为的“女学”，这也才是我们女子一生该学的东西。”


    “你………”听完沈柚宁的话，王笙一时有些恍惚，“你这番话……和我一位故人说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沈柚宁道：“那你这位故人现在身在何处，若有机会，我倒是想拜会拜会。”


    王笙叹了口气，“故人已逝，你只怕是无缘拜会了。”


    沈柚宁点头，“那挺遗憾，先生，我可以坐下了吗，腿有些不舒服。”


    王笙摆了摆手，“坐下吧，还有哪位学子想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先生，学生有话想说。”


    王笙道：“余婉仪同学，那便你来说一说吧。”


    余婉仪闻言站起身行了行礼道：“先生，学生认为，沈柚宁同学说的学生不甚认同，相较于沈同学的看法，学生更偏向于童可儿，毕竟这古往今来女子便不能同男子相比较，虽说这同为女子学生也觉得很是不公，可纵观这千百年来，女子所学常见的无非，《女戒》《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四本书，而这些书无一是教女子违逆父母，违逆夫纲的，柚宁同学想法太过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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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跳脱，想必应当不会是先生所想向我们教授的“女学吧？”


    王笙摆了摆手，示意余婉仪坐下。


    半响后她才又缓缓道：“你们说的都各有各的道理，可我今天所想教授给你们的，也正是沈同学所述那般，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并非就是违逆父母，有自己的仕途没有围着丈夫转也并非就是违逆夫纲，我给你们举一个最好的例，你们看我，我虽和你们一样同为女子，可在是他宋时安的夫人之前，我先是我自己，我虽已嫁为人妇，但这并不妨碍我追寻自己的理想，沈同学方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虽为女子，可出了力气，我们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比男子差，所以我们要做的也应当是寻常男子做的事，经商，仕途，这些我们都可以去尝试，也正因为勇于尝试，我才得以站在今天的位子，这女子学堂也才会得以成立，女子当自立，自爱，自强，这才是女子学堂设立的初衷，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白白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