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乌龙

作品:《年妃娘娘她摆烂了(清穿)

    赵嬷嬷陪着年婳到屋里收拾衣裳用具,不同于站在院外的那些丫鬟太监们,二人的表情倒没什么畏惧,只是神色也谈不上好看。


    “嬷嬷,天花这病凶险,若我......”


    年婳方才依稀想起,自己在家时从大哥口中听说过这病的传染率,早些年间,有些村子能因为这个病集体覆灭。


    她想说的是,万一她此行回不来,这西小院的奴才丫鬟们都是对她忠心耿耿的,到时候就把她攒的首饰银子散给他们,不论以后是出宫还是转去别处,总能留个养老的本。


    谁料还未等年婳张口,赵嬷嬷便握住了她的手,也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小主尽管放心去,老奴就带着紫苏和品月他们守在这西小院等你回来,等你和四爷一块儿回来。”


    赵嬷嬷一张饱经风霜的面上是不容拒绝的神色,年婳看的眼热,垂眸嗯了声。


    宫里头早就备好了马车,年婳未多加耽搁,跟着宫里太监往城外庄子的方向驶去。


    马车上,年婳在脑海里梳理了自己前世看过的信息,从各种影视传记的记载来看,历史上的雍正是没有得过天花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存在导致了蝴蝶效应,才让四爷也染上了。


    夕阳斜挂时,一行人在城外一处庄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庄子外,德妃身边太监率先去叩门,小林子隔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高声问道:“谁啊?”


    那公公此刻倒没有了在西小院时的气势,恭敬道:“听闻贝勒爷染了急病,德妃娘娘念在爷旁边没人伺候,派我把年格格送来。”


    “急病?劳烦公公和年主子先等上一会儿。”小林子心有疑惑,却不敢擅自开门,麻溜地进去通报。


    年婳的眸中闪过疑惑,小林子在西小院算是熟人了,怎么方才听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四爷有事的样子。


    屋里,胤禛正拿着一本山水游记在浏览。


    这游记是年婳平日里爱看的,本想着过两日去西小院时带给她,没想到他来得急,下人收拾东西时可能手误给他装来了此处,倒变成了他打发时间的工具。


    府里两个孩子生死未卜,胤禛也看不上心,草草过了一遍正准备翻页,突然见小林子进来通报:“主子爷,德妃娘娘把年格格送来了!”


    胤禛原本落在书页上的视线一凝,抬头确认道:“年格格?!”


    小林子颇有些六神无主,肯定道:“就是年格格,奴才方才隔着门缝看的清楚,真的是年格格!”


    胤禛眉头皱起,撩起袍子便往外面走。


    直到胤禛本人出现,细细盘问了一遍那个宫里的太监,才知道是宫中诊痘处的太监在通报时出了差漏,四贝勒府上的阿哥格格出了天花,不知怎么几经转折到了德妃耳朵里,就变成了四贝勒也感染了,要到庄子上隔离。


    “所以,你们德妃娘娘以为我得了天花,便命你把年格格送来?”


    胤禛的眼神里淬着寒意,直直地扫向那跪在地上复命的太监。


    年婳被命令在马车上乖乖坐着,到此也听明白了其中原委。只能说这一系列的事太巧合了,且不说负责传话的人是怎么传错的,就说德妃娘娘得知亲儿子得天花还想着惩戒她一个小格格这点,也足够让人寒心的。


    上次四爷抛下刚入府的刘格格来西小院过夜,年婳就隐隐约约自己恐怕要遭德妃不满,但她没料到的是德妃对她的意见竟然大到这种地步,若四爷真的得了天花,那德妃此举可真是恨不得她也被感染。


    天花这种病重则死人,轻则毁容留一脸的麻子,无论是哪一条,年婳未来都落不着好。


    她来的路上也是惴惴不安,都想好怎么写留给额娘哥哥的遗书了,谁料原来只是一场乌龙,四爷还好生生地站在院中,此刻瞧着脾气还不小,估摸着要训人。


    “荒唐!”胤禛素来沉静的面上难得见了明显的怒色,看着跪在地上听令的永和宫太监道:“回去告诉你们娘娘,皇阿玛不在,永和宫就该关起门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莫要整日想着往四贝勒府插手!”


    那太监闻言身子跪的更低了些,眼见额头已经贴上了地面,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往日四爷来永和宫,虽与娘娘不亲近,但哪次不也是和和气气的,如此恼怒的言论,往日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胤禛也是气急了,原本府里的事就够他烦心的了,额娘不想着两个孙辈还在病中,竟还在介意他偏宠年婳这件事。最令他心冷的是,额娘得知他得了天花,竟然还有心思想着贝勒府后院这些事。


    若换做是老十四呢?胤禛颇有些晦暗地想,若是老十四得了病,莫说是天花这么凶险的病症,就算是头疼脑热,额娘眼里恐怕也看不见旁人了吧。


    这边的气压极低,小林子正恨不得找个地缝缩进去避一避,突然见远处的车帘动了动,穿了一身水蓝色宽袖裙的年格格轻巧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胤禛也注意到了,当即皱起眉头:“不是让你在车上呆着吗,下来作甚?快回去!”


    这语气算不得温柔,但小林子在一旁却敏锐地发现,爷的脸色比方才软和多了。


    程大人说四爷要隔离起来观察十二日方可确认无碍,如今才第四日,也就说四爷有可能已经感染了但还未发作。


    年婳闻言也没往这边走,只隔着一大段距离朝胤禛笑了笑:“来都来了,我想着跟爷说一声,不如我也在庄子上住下。索性爷家大业大,我看这庄子上也不止一个房间。”


    胤禛下意识想要拒绝,但随后想到自己不过离府几日额娘便把手伸到了年婳那里,与其把她留在府里没个庇护,还不如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你可想清楚了,这府上下人不多。”


    年婳一听有希望,马上接道:“我不用人伺候,以前在家中时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爷您放心,我肯定离您远远的!”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但年婳却没放过他的小动作,当即兴奋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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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是同意了?我住哪里?”


    胤禛无奈道:“待会儿让小林子去找个没和我们接触过的丫鬟,带你去安排住处。”


    说罢,又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永和宫太监,沉声呵斥:“滚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倒是我这地儿不太干净,你回去派人通传时可仔细着些,别把晦气带给了你们娘娘。”


    那太监得了这话哪里还敢久留,当即嘴上说着叩谢麻溜儿滚了出去。


    院里安静下来,胤禛又抬眼看了看立在原地的年婳,想起程大人的叮嘱,到底不好在这时候过去与她说话,连忙抬脚回到了屋子里。


    只是回去的时候路过小林子,也没忘了吩咐一声:“跟底下人说,伺候你们年主子时都给我小心点,若是年主子出了差错,你们就不用再回去了。”


    小林子熟练地磕头应是。


    年婳就这么在庄子上住了下来,跟下人一起等待四爷隔离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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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寺庙,桂嬷嬷给福晋沏好热茶,又打了热水伺候福晋洗漱,这才留意到福晋正在一脸笑意地翻看手中的纸张。


    “大阿哥写的字越发好了。”


    福晋见桂嬷嬷看过来,略有自豪地夸赞道。


    “那是,咱们大阿哥病好了,做什么都有精神,连写字都比以前稳当了。”


    福晋嘴角地笑意未减,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嘱托宫里人去办的那件事,可有办好?”


    桂嬷嬷看了眼窗外,确定没人后,低声回道:“老奴把话传给惠妃娘娘后,娘娘今早便托人出来说已经办成了。果然不出福晋所料,德妃娘娘知道后还真的把年格格送去庄子上了。”


    福晋哼了一声:“我和德妃娘娘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婆媳,她是什么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上次刘格格的事拂了娘娘的面子,如今有这等凶险的差事,她自然不会放过年格格安排。”


    桂嬷嬷迟疑道:“可是德妃娘娘好歹也是咱们爷的亲额娘,您如此一招,岂不是让母子关系生分了。”


    福晋满不在乎道:“我嫁给四爷也有多年了,我就没见他们母子关系亲近过,若不让四爷彻底厌了德妃娘娘对咱们后院的插手,李氏就永远有靠山。惠妃娘娘既然爱看永和宫的笑话,那便让她看,若有一日惠妃做了中宫太后,这贝勒府的爵位,便只能是我们弘晖的。”


    得知府上出现天花时,福晋正要派人往宫里通传,可一想她是因为什么被气来这只有青灯古佛的地方的,当即心思一转,派人在通传时搞了个乌龙。


    随后又请惠妃出手,让永和宫的宫女在德妃面前提及四爷在病中没有人照看,原本只是一试,没想到德妃果真上钩了。


    一个曾经宠冠后官的女人如今却被她玩得团团转,一想到这点,福晋眸里便跃上自得。


    停顿片刻,她又笑道:“不过这下好了,德妃以后恐怕管不了四爷后院的事了,至于李氏,得天花的九死一生,老天爷若是长眼,二阿哥此次就不该留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