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来信

作品:《春夏有意[破镜重圆]

    是她叔伯打来的电话,简单问了遍有没有见着林遇安,雁春夏如实回答后才回的包厢。


    林遇安没有动筷子,正拿着手机回消息。


    雁春夏不好意思一笑:“叔伯打来的,我得应付过去。”


    林遇安抬头:“没事,应该的。”


    雁春夏问:“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林遇安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旋即道:“没什么。”


    雁春夏也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抬手示意他:“不用见外,你动筷吧。”


    “女士优先。”


    林遇安性格很好,和雁春夏也没有半生不熟的尴尬,每一句都不会让她的话掉在地上,所以二人聊的还算融洽。


    就在雁春夏以为今天可以顺利渡过时,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敲响。


    “您好,小姐,外面有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服务生朝着雁春夏说。


    朋友?


    雁春夏正要疑惑出声,就看见了从服务生身后走出来的“朋友”。


    ——沈意知。


    他西装革履,风衣搭在臂弯,极高的身量占据着整个玄关,漆黑的眼眸低低垂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玄关处的灯光显然最亮,但适得其反的遮掩着他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喜乐。


    雁春夏微怔,“沈意知?”


    沈意知朝她颔首,不请自来后又主动入座,不偏不倚恰巧坐在雁春夏的右边,横在她和林遇安的中间。


    巧的是这个位置本来是雁春夏同林遇安保持距离空出来的位置,却没想到就这样被林遇安占领。


    沈意知像是没有察觉到桌上二人的震惊,淡定的瞥过林遇安,随后又落在雁春夏的脸上,语气淡淡,“不介绍一下?”


    雁春夏蹙了蹙眉,说道:“你不是在英国吗?”


    沈意知轻笑了声,双手搭在桌上,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横过雁春夏的椅背,漫不经心发搭在上边,以十分具有压迫的姿势看着林遇安:“今天的飞机。”


    这么长的时间,林遇安也从震惊中走出来,他咳了咳道:“沈先生?”


    沈意知的名字他听过,不过一直没有见到真人。


    和传闻中说的一样,看着就是不好惹的太子爷。


    沈意知微微颔首,视线移到他身上后又挪开,重新落在雁春夏的身上。


    “我叫林遇安,经常听堂哥提起你。”林遇安保持着微笑。


    口中的表哥自然是周奕楠。


    不过沈意知却不信周奕楠会经常提到自己,只是一种客气话而已。


    “是吗?”他笑了笑,“那挺巧。”


    巧......巧什么巧?


    雁春夏快要疯了!


    林遇安依然没让沈意知的话掉在地上,他道:“沈先生是我们春夏的朋友吗?”


    “我们......春夏?”这几个字在沈意知的舌尖不断跳动,随后被他再次吐出。


    听的人不知为何心惊肉跳。


    雁春夏觉得有些误会还是要解释清楚,脑补过头也不太好。


    就比如林遇安现在,明显是误会什么了。


    “是朋友,林先生,你不介意多一个人吧?”雁春夏挽唇:“他结账。”


    沈意知:“我结账,想吃什么再点点,就这么点,够几个人吃?”


    雁春夏看着满桌佳肴,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没让人继续下单。


    因为沈意知的到来,饭桌上的氛围变得沉闷又古怪,就连同面不改色的林遇安也几次在这氛围里说不出话。


    相比较之沈意知就淡定平静许多。


    平静的给雁春夏夹菜,平静的和她说话,平静的说一些有的没的。


    就好像刚才进来时候生气的人并不是他。


    当然,如果雁春夏不了解他,或许就真的这样认为了。


    沈意知悄无声息的亲昵举动,显然就是做给林遇安看的。


    他同样是男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他很了解。


    林遇安食之无味,又坐如针毡,再加上沈意知的敌意明显的不要太过。


    终于是忍不住,林遇安起身道:“我先去结账吧,毕竟是我约春夏出来的,让沈先生请客也不大好,你们稍等。”


    出乎意料的是,沈意知并没有阻挠,微微颔首示意。


    雁春夏想了想,动动身子想起身跟上,却发现沈意知搭在椅背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她的腰上,微凉的手隔着她不算厚的针织衫缓缓移动。


    力气很大,压着她的腰不动。


    雁春夏细眉敛起:“你干什么?”


    还没走出去的林遇安听到动静顿住,扭头看来,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雁春夏的脸红了一阵,很快又被她压下,藏在背后的手正不遗余力的同沈意知的手较劲,但天生的力量悬殊叫她努力付之东流,反倒差点让林遇安察觉出不同。


    “春夏?”林遇安走近两步。


    放在腰上的手用力一捏,带着薄茧的手心从衣下钻进,碰到她如玉的肌肤,所经之处留下一阵酥麻。


    雁春夏死死咬着下唇才不让声音溢出,指甲陷入他的手背。


    可沈意知却丝毫不觉疼,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夏夏,不说话不礼貌。”


    雁春夏剜了他一眼,然后抬头对林遇安道:“没事,吃的有点撑,我到时候微信转你钱。”


    林遇安没反驳,开门离开。


    待他走后,包厢里彻底只剩下沈意知和雁春夏时,雁春夏才铆足劲大幅度的从沈意知怀里扭出来。


    “你有病?”雁春夏突然起身,木椅拉开划出尖锐的声音。


    沈意知脸色要比方才冷下几分,舌尖抵在腮边被他顶出形状。


    他在不爽?


    雁春夏想,她都没有生气,他又生气什么?


    这般想着,雁春夏语气又冷下几分:“你应该很有教养才是,刚才那么不让林遇安下不来台干什么?”


    闻言,一声冷笑从沈意知鼻尖沁出,他抬起下颌,视线落在雁春夏因为激动而变得微红的脸上。


    “有吗?”


    他似乎没有生气,又好像是气极了,情绪被掩藏起来,眸底黑漆漆一片如同一团墨散开。


    平静的出奇。


    沈意知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小酌一口后放回。


    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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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的聚光灯从他头顶打下,沿着优秀的侧脸落在滚动的喉结上。最后凝聚在他还染着红酒的薄唇。


    唇瓣微张,语气冷冷的夹着不屑:“你和他相亲,就连饭店他还是和周奕楠借的卡,雁春夏,你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了?”


    雁春夏盯着他许久,最后端起他喝了半口的酒,一声不吭的全部倒在他的脸上。


    红酒顺着他的脸下淌,白色衬衫瞬间被染成红色。


    因为没有料到雁春夏会突然这样,沈意知可以算是一动不动接下。


    “你又好到哪里去?况且在我看来——”雁春夏拽起了沈意知的领带,两个人就这样明晃晃的相视,她一字一顿,丝毫没有畏惧沈意知藏着的气息,“他比你好太多了。”


    或许是这句话剪断了沈意知努力绷着一晚的线。


    雁春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着走的,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这个包厢移到另一个包厢。


    顶层只有三个包厢,过了落地窗就是天台,天台上布满昏昏亮的氛围灯,因为没有客人的缘故,也没有服务生在这里站着。


    而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


    包厢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闪烁的灯火,勉强可以看清一点。


    雁春夏没能看清沈意知的脸色,因为比起这些,更疯狂的是他的吻。


    或许已经不能算是吻,更像是啃咬。


    他像是动物,努力在她身上留着记号,妄图以此将她圈进在自己的领地里。


    从唇一路向下,经过所有可以经过的地方,最后再回到唇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身后的墙,脸侧是他大手不容置疑的掐捏。


    雁春夏挡在胸口的力气微乎其微。


    沈意知的气息裹着淡淡的红酒香从鼻尖、唇间、舌尖涌入,逐步的侵占着她的呼吸。


    吮吸、舔咬、深入,对于他而言完全没有预兆。


    雁春夏永远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墙之隔的走廊响起阵阵脚步声,服务员和林遇安的声音穿透过来。


    林遇安疑惑的问住路过的服务生:“请问方才这间包厢的客人呢?”


    服务生答了什么雁春夏完全没有听清。


    思维融化,意志消散,她就如同一叶扁舟,在名为沈意知的巨浪里四处飘荡。


    偏偏这时,沈意知还停下吻,温热潮湿的鼻息黏在她的耳垂。


    耳垂上传来微弱的痒意,她仅剩的力气掐着沈意知的衣领,破碎的音节从唇间跑出。


    “别......嗯......”


    林遇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听见他说,想打开包厢的门看看,因为她的手机还在包厢里,说不定在哪里迷路。


    沈意知却依然不觉事大,舌尖轻轻舔在耳尖,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丝丝讥笑:“雁春夏,和我这样,就那么喜欢他?”


    紧接着他又说:“那如果让他进来看见呢?”


    并不是一句说笑话,雁春夏知道沈意知一定会做得出来。


    他丢的起这个人,她丢不起。


    林遇安已经看过一间包厢,脚步声正往他们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