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月黑风高杀人夜

作品:《【少年白马醉春风】我在江湖里当黑莲花

    深秋时,天启也冷了起来。


    正妃挺着肚子漫步在深秋叶落的景玉王府,不禁觉得十分雅致,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让千尘去府外的裁缝店定制了一些东西,枕头捆在肚子上,扎进衣服里,旁人也看不出来那肚子是假的。


    我站在铜镜前,绕着圈儿打量着和正妃有些相似的肚子,觉得甚是有趣。


    千尘为我整理好衣服,遂轻声道:


    “夫人,您放心,往后每个月所需要的枕头,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裁缝店的阿嬷年后就要离开天启,就算有人有心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我点了点头,示意这样最好。


    “师妹,有消息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门外的洛青阳扣响了门框,示意我可以出门了。


    我转身拿了凌云剑,正准备出门时,却被千尘拦住。


    千尘看向我隆起的肚子,皱眉道:


    “夫人,你现在就这样出门吗?”


    “有什么不好吗?”


    我低头瞧了瞧,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做戏嘛,就算是骗自己也要做全套。


    “千尘,你就留在府里,若膳房送药过来,就把房里的花浇了。”


    千尘领了指令,向我行礼。


    我看一下房里的几盆花,这几日叶子长得越发靓丽了。


    主要还是奢侈到用昂贵的稳胎药浇灌,叶子不但没有枯萎,反而长得越发好看了。


    我推门出去,洛青阳正在门外候着。


    见我手持凌云剑,洛青阳笑道:


    “师妹,其实有我在身边,你不必做舞刀弄剑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我抱剑看着他,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心头火起。


    他们这些男人,总是觉得女人就应该依附于他们的保护之中。最后,又将国破家亡悲剧的祸端指向女人。


    可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如同我手里握着的凌云剑和蛇蛊一样,都在我手掌里操控着。


    我冷笑一声,道:


    “你不是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也不一定能解决我遇到的所有问题。我虽然被易卜封住了五成的功力,但只要我还拿得动剑,就一定会持剑。”


    我拒绝他提出的保护,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却又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


    我与他擦肩而过时停下了脚步,轻声道:


    “你不应该一直守着一个我,是时候安排你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说罢,我快步离去,却被洛青阳出声叫住。


    “师妹,你独自前去吗?”


    我勾了勾嘴角,道:


    “当然,去看看赵娘子的婆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暗自神伤。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朝气的少年剑客,而不是日日循规蹈矩,守在这座对他来说很无聊的景玉王府。


    可他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如同笔墨下原本有了命运轨迹的书中角色,总是心甘情愿回到这一座宅院之中。


    ……


    赵娘子的丈夫是个虬髯大汉,我见到他时他正拎着酒壶醉意朦胧地走在天启的无名小巷里。


    手掌里的一串铜钱随着他摇晃的步伐叮当作响,他咧嘴露出满口大黄牙,得意大笑:


    “小爷我,今日赚得不少,够去万春楼听风姑娘的曲儿了。”


    我站在墙上,见他步履蹒跚便知他今晚喝了很多的酒。


    无名小巷,赌坊赢钱,醉酒失忆,好一个月黑风高,正时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我的凌云剑刚拔出一点,却见一群黑衣人正追着他跑进了无名小巷。


    那些人各个身手灵敏,手持长棍将男人堵在无名小巷里。


    男人抬眼见前后都有仇家来寻仇,不禁瑟缩了一阵,遂又立马直起腰杆直面黑衣人的逼近。


    “你们,是来找死的吗?”


    说罢,男人将手里的酒壶狠狠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手持木棍的黑衣人都冲了上来,男人躲过第一批木棍,与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男人虽然醉酒之后能赢过几招,但很快他便被黑衣人用木棍押在地上。


    身穿一袭锦衣的男人鼓着掌从小巷外走了进来,身边的小厮打着灯笼,照得他手上的大金指环更加夺人眼球。


    那是个体态富有的年轻男人,镶玉腰带正扎在他挺起的肚子上。


    男人一边鼓着掌,一边不急不慢道:


    “敢在二爷的厂子出老千,我看你是活腻了,长春啊,清点一下他今日赢的银子。”


    男人摩擦着手指上的金指环,身旁的手下上前去抢那大汉手里的银子。


    大汉不舍得放手,最终又是一顿胖揍。


    手下将银子递给戴金指环的男人,道:


    “一共五十两。”


    男人拿着那点银子,不屑地笑了笑,随手赏给了手下的人。大汉脑袋被压在地上,男人走近,用鞋底踩着大汉的脸,道:


    “二爷不缺你这五十两银子,但二爷最恨的是你们这些出老千的。你若当个乞丐路过二爷门口,二爷也能赏你五十两。”


    说罢,脚下用力一踩,那大汉发出惨叫却咱们也挣扎不开,只得吐出一口老血。


    男人像是玩够了,遂向黑衣人使了个手势,那样的手势是,杀人灭口。


    男人负手站在巷口,突然道:


    “大侠,你可是要来杀这人的?那不好意思,今日二爷我必须看着他死在我手里。”


    他背对着我,却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原本有意躲开,不让他们发现我的行踪。


    但听罢他的话后,我站直了身子。墙上清风卷起面纱,甚是清凉。


    我抱剑道:


    “看来,此人的仇家颇多,今晚倒是让二爷先下手了。”


    二爷得意笑了起来,转身仰望着我,道:


    “还是位女侠,难不成这家伙是个负心汉,伤了姑娘的心?”


    打住,他确实是个负心汉,但我还是长眼睛了。


    “二爷神机妙算,不过他伤的不是我的心,而是她那糟糠之妻的心。”


    二爷似乎对八卦很感兴趣,又继续问着细节。


    “他的妻子身患绝症,却被婆家残忍抛弃。而如今,他的妻子已经被大夫治好。更何况,他妻子在被抛弃的时候,就已经身怀有孕,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说到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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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被押在地上的大汉用力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不停发出“呜呜”声,像是很在意妻子怀孕的事情。


    二爷只是让手下们增大了力度,不要真让他挣扎开了。


    我继续说着:


    “妻子丢失了几月有余,他与母亲不曾去寻过。就连官府问起,他们也不承认自己家里丢过一个人。”


    我说到此处时,原本心狠手辣的二爷也不免要骂他一句畜生。


    “二爷今日杀了他,是做了为民除害的好事。”


    我继续拱火,不仅拍了这位二爷的马屁,又让二爷对这个人所做的事情深恶痛绝。


    二爷皱着眉头,指着地上的大汉怒道:


    “亏妻者百财不入,爱妻者风生水起。难怪你今生穷困潦倒,原来是活该。”


    二爷又向我道:


    “此事就交给二爷来办,莫要让负心汉的人血脏了女侠的手。”


    这正是我所想,虽然负心汉的血能喂一喂许久未曾出鞘的凌云剑,但我不是很想让他就这样轻松死去。


    我突然有了想法,向二爷道:


    “二爷可别一下杀死了他,不如让我给他下点蛇蛊,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二爷表示赞同,遂令手下架起大汉。大汉挣扎着,又吐出一口血。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小青,示意该它出场了。


    面对二爷和一群黑衣人仰视的目光,小青居然无动于衷。


    现场顿时有些尴尬,二爷看我的眼神由崇拜变成了期待,又变成了不屑,只听他道:


    “女侠,的蛇蛊呢?”


    他好像不是很相信我会拥有蛇蛊的样子。


    我咬了咬牙,管它醒没醒,便从墙上扔了下去。


    蛇在空中展开了自己修长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锁定了目标,稳稳落在那大汉脖子上。


    几个黑衣人害怕被连累,连忙远离那大汉。


    好在小青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尖牙咬上了那大汉的脖子。


    大汉去扯脖子上的蛇,好在被黑衣人手里的棍子打趴下了。


    小青趁乱爬走,留下一地混乱。


    等到二爷赶过去,我的蛇毒已经起效了。


    大汉蜷缩在地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顿时肿胀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了。


    这只是蛇蛊起效的第一步。


    二爷拍手笑道:


    “果然是好东西,我曾经也见过养蛊的,不知女侠是江湖哪个门派的?”


    我冷声道:


    “二爷不必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只要知道我手里的蛇蛊能让他生不如死就行了。”


    说罢,我潇洒便转身离去,消失在月下墙头上。


    被屋脊挡住的另一侧是我搭好的梯子,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


    我望着卡在围墙半中腰的梯子,伸出的脚不知所从,尴尬地挂在半空许久又收了回来。


    我暗自骂了一声,遂又转过身去,蹑手蹑脚去够半中腰的梯子。


    脚尖马上要够到了,却只听“哗啦”一声,梯子完全滑了下去。


    这下完了,大侠被困在墙头下不去了。


    我大骂易卜,若不是他封了我的武功,我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