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差距巨大

作品:《边军悍卒

    大雨伴着渐渐加剧的大风,让渥美秋山浑身濡湿,衣服都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十分难过。


    自从进入大宗境内,还从来没如此狼狈过。


    早就听说过林丰的镇西军厉害,当时还觉得是另外三个家族在推卸战败的责任。


    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惨败在林丰的手下。


    这个仇,必须要报,她渥美秋山的地位,不能因战败而动摇。


    渥美秋山骑在战马上,有军卒给他牵着马,步履蹒跚地往前走着。


    忽然,有军卒快步跑过来。


    “报,将军,身后有追兵。”


    渥美秋山心中一惊,竟然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坚持追击自己,此人是疯子吗?


    跟自己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如此紧追不舍?


    本来渥美秋山觉得,在如此环境下行军,只有她如此疯狂的将领,能做得出来。


    真没想到,林丰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命令所有人,加快速度,目标甘庆府城。”


    所有海寇军卒都被镇西军打怕了,不用催促,听到身后有追兵,自然加快了逃亡的脚步。


    都清楚,只要他们进了甘庆府城,就暂时安全了。


    因为城内还有一万多军队镇守,城高墙厚,轻易不会被破城。


    感受着狂风暴雨,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一般。


    渥美秋山稍稍放下心来。


    这样的天气,战马是无法奔跑的,只要没有了战马的优势,镇西军想凭着两条腿追上他们,那是做梦。


    此地距离甘庆府城还有五百多里地,步行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必须要在今晚摆脱镇西军的追击,让他们失去方向。


    渥美秋山坐在战马上,伏低身子,看着战马艰难地行进。


    如此大雨,正是消灭行军痕迹的好方法,到天亮时,雨过天晴,地上的所有痕迹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琴在雨夜中,一直跟在林丰不远处,别人都是脚踩泥泞,鞋上沾满了厚重的泥浆,举步维艰。


    可昆嵛山的戒律长老舒琴,却是脚步轻盈,虽然浑身上下亦被雨水打湿,却不影响她的动作。


    就好似她与眼前的四五百人,以及数百匹战马,都不在一个空间中活动。


    直到天亮雨停,她才隐去身影。


    裴七音和林丰站在一块高地上,游目四顾。


    大雨过后,空气清新,整个世界也像是新出炉的糕点,没有半点人工的痕迹。


    他们失去了海寇的踪迹。


    “王爷,我判断,海寇依然会往甘庆府城方向移动,咱可继续往这个方向追击便是。”


    裴七音举目远眺,看着东面偏北方向说道。


    林丰皱眉道:“以渥美秋山的心机,她应该明白,镇西军的战骑,在白天要比他们的队伍快很多,不会轻易让咱们判断出行军方向的。”


    “那我们往哪个方向追?”


    林丰摆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出游骑,分几个方向探查,一旦发现痕迹,立刻回报。”


    裴七音点头称是:“是,王爷。”


    “其他人原地休整吧。”


    林丰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


    五百护卫队,纷纷伺候战马,整理装备。


    林丰所在的土坡上,周围站了乔巨山,温剑,叶良才等人,裴七音则弄了清水,让人生了火堆,给林丰煮茶。


    清晨,袅袅青烟,让整个世界显得十分安宁平和。


    军卒们忙着拧干衣服上的水,还有在水洼处,清洗着身上的泥污。


    就是如此祥和的环境下,一个全身上下干燥,且干净的老太太,脚步轻盈地来到林丰跟前。


    她过来的方向,正是温剑所站的西面,他的一侧是步云霆,两个人也许是一愣神的工夫,或者是….


    总之,两人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等他们发现时,老太太已经走到了林丰三步之内。


    林丰虽然惊讶,但是面容依然沉静。


    他心里明白,这个老太太早晚得找上门来。


    舒风亭的母亲舒琴,压住焦躁的心情,近距离地打量着林丰。


    “林丰,你的队伍不错,军卒都是些能吃苦的孩子,你没有骑在马上,品行也不错。”


    林丰微微一笑:“多谢夸奖,您是”


    “昆嵛山,舒琴。”


    “原来是世外高人,失敬,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多担待吧。”


    林丰起身,跟老太太客气着。


    眼前的老太太,尽管年近八旬,从外表看上去,却年轻得多,六十不到的样子。


    尤其是身材瘦削,动作轻盈灵活。


    “跟我到这边说几句话吧。”


    舒琴示意林丰跟着她去一旁谈话,好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林丰抬手示意其他人退后,自己则跟着舒琴往一旁走了十几步。


    他跟在舒琴身后,看着老太太干净的鞋子,再看看自己沾满了污泥的鞋面,心里很是惭愧。


    自己的内功还是差了太多,从这些细枝末节上就能看出差距。


    舒琴转身,近距离盯着林丰。


    “小伙子,跟我说实话,昆嵛山舒风亭去了哪里?”


    林丰很坦然地看着舒琴的眼睛。


    “这位大师,请您说得明白一些好不好,舒风亭是谁?”


    舒琴眯起眼睛:“就是在天枳山顶,跟你决斗的昆嵛山弟子。”


    林丰哦了一声:“当时我受伤了,差点死在天枳山顶,可我记得当时他离开了”


    在这方面,林丰做得很到位,神情毫无波动,将事情叙述的跟真的一样。


    没办法,眼前这个老太太,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势,这种压迫性,是别人没有的。


    也是林丰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压力。


    他心里琢磨着,如果双方动手,自己恐怕真活不过一时半刻。


    舒琴眯着眼睛盯着林丰看了半晌,没有发现异常,这个小伙子的眼神和整个神情,表现的很自然。


    也是她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的儿子,乃一个中等隐世门派里的中高层弟子,哪里会是一个俗世之人能伤害到的。


    “你们都说了什么?”


    林丰皱眉回忆着。


    “也没说什么啊。”


    “你们两人之间所有的对话,你一个字都不能缺的说给我听,明白?”


    舒琴的口气不紧不慢,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听到林丰的耳朵里,浑身的压力在增加,根本提不起反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