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算账

作品:《我被病娇少年缠上了

    年轻的巫医,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药给算计了。


    听见长袍长老的话,也是整个人充满了怒火。


    “本想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不成想他竟然给我们下药,当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必给他留情面了。”


    “对,不必给他留情面。”其他长老,巫医们纷纷赞同道。


    “不错,如今夫人已死,我看谁还有谁护着他。”


    “走,咱们这就找他算账去。”


    “算账去,咱们一起去找他要说法去。”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吵吵嚷嚷,哄哄闹闹的走进了灵堂。


    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冲着谢渊的背影喊道:“谢渊,你敢给老子下药,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钟明远自打确定了棺材里的谢乐云断气了后,便一直跪在地上忏悔。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一直萦绕着绝望的气息!


    “谢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没完!”一个喜欢接话的长老,指着谢渊喊道。


    接话的长老说完,长袍长老也开了口:“现在你姐姐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没人护着你了。”


    年轻的巫医,早就对谢渊下药一事,忍的够久了,听着同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到现在也没让谢渊道歉,当下便急着开了口。


    “谢渊,你识相的,现在就爬过来给我们磕头认错,不然你就等着再次被关进地牢吧!”


    接话长老,再次接话:“等着被关进地牢吧!”


    钟明远还没有从谢乐云离世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又被迫听了他派来的长老,巫医们对谢渊的辱骂。


    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也随之起伏不定,内心有一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冲出体内。


    这就是他婺疆堂的精英骨干,就是他派来医治谢乐云的佼佼者?


    一想到谢乐云的死可能是这些人的不在意造成的,他便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


    对着众人,阴沉的开口:“你们要谁给你们磕头认错?”


    “要把谁关进地牢?”


    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见熟悉的脸庞,长老,巫医们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直到那个开口说话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再次发出质问。


    “我问你们,要让谁跪着给你们磕头认错?”


    长老,巫医们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听见质问声音,忙颤抖着身子,纷纷朝着钟明远跪了下去。


    “说话!”


    钟明远刚刚才经历了大悲,如今又经历了大怒。


    这会儿早就分不清悲伤多一点,还是盛怒多一点了。


    索性就把情绪直接撒在这些人的身上:“都哑巴了,刚刚还不是很能说?”


    长袍长老是一行人中资质最高的,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寨主,夫人离世后,我等就要带夫人回婺疆堂办理丧事,可是这谢渊却给我们几个人下药,让我们白白昏睡了几天,耽搁了我们送夫人回去的时间,大家伙刚醒也是太气愤了,这才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主。”


    钟明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长袍长老,藏在眸底的暗色渐渐显露。


    “太气愤了?”


    长袍长老硬着头皮回答:“是!”


    钟明远闻言,嘴角扯过一抹讽刺的意味:“所以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家主?”


    长袍长老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后面跪着的人没一个帮他说话的,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这个出头鸟。


    钟明远见长袍长老不说话,耐心隐隐告罄,温和的眸子透着几分森寒。


    谢渊站在钟明远身边,将他漆眸里的寒光瞧的一清二楚。


    原以为,姐姐走了,这个世上便再也没了护着他的人了!


    他都想好了,就算是鱼死网破,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要将谢乐云留在谢家祖坟。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往后不再孤零零的埋在婺疆堂。


    可是钟明远今日这般护着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因为谢乐云的离去而抛弃他。


    一时间,谢渊纠结不已。


    钟明远低头,盯着长袍长老,眸子里忽然寒光乍现,语气森然: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家主,丢了我婺疆堂的脸面,那么即日起我革了你婺疆堂的长老之位,你也没有意见吧?”


    长袍长老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一向从容自若的眸子,难得有几分慌乱。


    他跪着扯住钟明远的裤脚,声音急促:“寨主,寨主,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只是太气愤了,才口不择言的,求您,求您不要革了我的长老位置,这个位置我考了十年,求您”


    年轻巫医见长袍长老此时哪里还有婺疆堂长老的威严,又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被钟明远误以为时长袍长老说的,怕长袍长老在反咬他一口,到时候被钟明远怪罪下来。


    他连忙对着身后的守卫喊道:“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把四长老拖下去。”


    长袍长老被守卫拖下去后,钟明远踢了踢裤脚,


    点漆的眸子锁着刚


    刚发号施令的年轻巫医,眸中泛着危险的光。


    刚刚就是他说:“你姐姐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很明显,钟明远又记错了说这句话的人,但这不影响他发落他!


    钟明远冷眼扫过去:“刚刚是你说,这世上没人能护着谢家家主了?”


    年轻巫医闻言,当下便要为自己辩解,他语气颤抖:“寨主,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钟明远听完,眸光阴沉,气势压迫:“怎么难道是我冤枉你了?”


    “你觉得我这个当寨主的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


    年轻巫医:


    地上跪着的众人:


    年轻巫医顿时不敢为自己辩解了,他确实是被冤枉的,他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他说了比这句话更为严重的话,且说那句话的代价已经被长袍长老领走了。


    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急的浑身冒冷汗,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巫医的,说不定在过几年,他还能升为祭司。


    可是现在,如果他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要是一句话说的不对,可能就会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钟明远眸光狰狞了几分,这些人都是钟利庭任职的时候,考进婺疆堂的。


    不管他们之前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但此刻在钟明远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婺疆堂的耻辱,败类!


    有他这个寨主在,这些蛀虫他绝不允许让他们再继续留在婺疆堂。


    想到此处,钟明远忽然抬眸看向地上的人,深不见底的漆眸好像无形的一张大网。


    罢了,今日乐云的丧事最重要,至于这些人等他回婺疆堂了在慢慢收拾。


    半晌后,他敛下眸底的阴霾:“夫人面前,岂容你等欺负谢家家主,今日之事我亦不会罢休,来人,将他们送回婺疆堂交由大长老处置。”


    钟明远离开婺疆堂后,胡荔芸不放心他,从染家暗卫中,调来十几名身手不凡的暗卫,悄悄跟上钟明远。


    在钟明远训斥完长袍长老后,这些人便到了谢家的院子中。


    染家暗卫将地上跪着的长老,巫医全部带走后,钟明远的眼睛里再次充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谢渊看着钟明远秒变的悲伤脸,他扯了扯嘴角。


    真不愧是当寨主的人,说变脸就变脸!


    突然,钟明远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谢渊已经哭好几天了,泪水早就哭完了,这会看见钟明远这样,他再也忍不住的又大声痛哭了起来。


    许久后,谢渊停止了哭泣,他试图去安慰钟明远。


    因为今天是谢乐云火化的日子,他不能任由钟明远继续哭下去,不然会耽搁火化的时间。


    谢渊好说歹说的拼凑了一番安慰人的话,可是钟明远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只是不停地哭泣着,连谢渊看了心疼不已。


    直到傍晚时分,钟明远才停止住了哭泣声。


    因为他体力不支加上伤心过度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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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停止住了哭泣声。


    管家给钟明远安排在了之前的房间休息,就是谢乐云的闺房。


    安排完后,管家就去找了谢渊:“家主,刚刚派了医师给寨主诊治了一番,说寨主是因为劳累过度,心力交瘁才导致睡过去的。让他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碍事的。”


    谢渊闻言,再次扯了扯嘴角:“所以他只是睡着了,不是晕倒?”


    “是的,家主。”管家回复他。


    谢渊悬着的一颗心,很快安定下来!


    随即管家又继续问他:“那小姐的尸身今日火化吗?”


    若是没有今日这一遭,谢渊会毫不犹豫的安排火化!


    可是现在,他有些犹豫,他从怀里掏出谢乐云临死前给钟明远买的玉佩。


    喃喃自语:“姐姐,你愿意和他一起回婺疆堂,百年之后埋在一起吗?”


    说完他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也许年之后,他就会忘了你,然后重新娶妻生子,到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埋在那里了。”


    说完,他目光坚定:“火化,现在就去安排。”


    “是。”


    钟明远这一觉睡了两天,待他醒来后,谢乐云的骨灰已经封箱装坛了。


    当他得知后,痛苦的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谢渊不忍心他这个模样,不舍的将谢乐云的骨灰坛子交给了钟明远。


    “姐夫。”此刻他是真心实意的喊他。


    “姐姐已经去了好几日了,原本前日就是她火化的日子,加上你又睡了过去,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做了这个主。”


    谢渊说完,也是痛苦不堪,钟明远知道火化这事,怪不了他。


    要怪就怪自己身子不争气,居然睡了果然,错过了这件事。


    他抱着谢乐云的骨灰坛子,语气哽咽:“阿渊,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让我带她回去!”


    晚上,染家暗卫潜入了钟明远的房间。


    他将手里的骨灰坛子递到钟明远的面前:“寨主,这是夫人的骨灰!”


    钟明远闻言,顿时浑身一震:“放肆


    ,你怎么敢撒这种谎话!”


    暗卫低着头,语气坚定:“寨主,您怀中抱着的是一些草木烧成的灰,谢家家主,早就将夫人的骨灰葬进了谢家祖坟,我等不愿寨主受谢家家主的蒙骗,这才将夫人的骨灰偷了出来。”


    钟明远听完,脸色瞬间就黑了,他沉默的将怀里的坛子打开,凑近灯光下闻了闻,又用手掏出一些看了看。


    随即气恼的将手中的坛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从暗卫手中接过骨灰坛,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他背对着暗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染野!”暗卫回答他。


    “染野。”钟明远在嘴里嚼着这两个字。


    “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当值吧!”


    染野闻言,没有什么表情的应道:“是。”


    钟明远指着桌子上的坛子,吩咐他:“把这个坛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换个和我这一样的坛子装起来,然后放到谢家祖坟,夫人原来的位置。”


    染野离开后,钟明远抱着坛子又哭了起来。


    谢渊见他半夜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想着再来安慰他一番。


    没想到却又听见了他的哭声,他当即便停住了脚步。


    谢渊是从来没想过,钟明远居然能哭这么长时间,他现在都怕听见他的哭声了。


    管家也听见了钟明远的哭声,面露不忍,他低声对着谢渊问道:


    “家主,要是寨主知道他现在坛子里抱着的不是小姐的骨灰,他还会哭吗?”


    谢渊眉头皱了皱:“阿姐刚去世,他接受不了,伤心难过是正常的,时间一长他也就忘了。”


    说完他还不忘叮嘱管家:“记住了,切不可让他知道阿姐的骨灰已经入了我谢家祖坟。”


    “您放心,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谢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为阿姐哭,是应该的,走,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了他。”


    谢渊和管家离开后,染野从暗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