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乃天可汗

作品:《贞观开荒人

    第二日的朝会上,天可汗向朝臣公布了江东犁,并着工部将作监尽快制作出来,并令各道、各州推行,售价不得高于两贯钱。


    将作监少匠阎立德领命,接过图纸,为江东犁的精妙设计惊叹。


    阎立德雍州万年人(京兆万年县),着名建筑家、画家,出身世家,祖上显赫。


    母亲宇文氏为北周武帝宇文邕之女清都公主,父亲北周驸马都尉,隋朝将作监少匠。


    贞观年间,阎立德历任将作监少匠、将作大匠,曾受命营造太上皇献陵,督造翠微宫、玉华宫,营建昭陵,主持修筑长安城外郭河城楼等。


    其女儿阎婉后嫁与魏王李泰。


    弟弟阎立本,唐代着名画家、政治家。


    阎立德不敢轻忽,带着图纸到将作监,命工匠加紧制作,并亲自督导。


    身为从四品下的少匠,没必要如此小题大做,但这架犁天可汗要亲自试驾。


    这日起,朝臣们觉得天可汗似乎有什么高兴事儿,明显感觉他心态平和许多。


    因为皇后生了九皇子的原因吗?不太像!


    九皇子刚出生那几日,天可汗确实很高兴,可现在九皇子马上满百日,难不成是九皇子的百日宴?可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朝臣们心里嘀咕,私下里悄悄打探,没谁说得清楚。


    因为岭南道献上的江东犁?不至于啊!


    这农具不过是农人干活儿轻省些,地耕的深一些,庄稼长势好一些。


    这也得看天时,风调雨顺没问题,若是天灾,再好的农具也是白搭。


    猜测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没谁注意到宫里内侍少了两个。


    房玄龄、杜如晦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目光移开,恶趣味的看着众人心急火燎、抓耳挠腮挺好玩的。


    唐代前期财政运行体制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互不相扰。


    租庸调等赋税收入归国库,皇帝私人库藏的内库财政主要依赖国库的定额调拨。


    内库与国家财政不产生直接联系,不会对国家财政秩序产生扰乱。


    特别是贞观初期,天可汗还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要不是长孙皇后打理有方,年节的赏赐天可汗都拿不出来。


    是夜,天可汗在崇文殿批阅奏折,长孙皇后带着侍女、提着夜宵来看望。


    “二郎!”长孙皇后身体瘦削,产后近三个月,气血亏损,面色略显苍白。


    已生育四个孩子,依然瘦的腰身盈盈一握。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天可汗放下手中笔,起身相迎。


    他处理公务的地方,也就长孙皇后能随意出入,其他妃嫔不得跨出后宫半步,更别说进书房。


    侍女进来,将宵夜摆上,一盏糖水梨、一碗鸡蛋羹、半碗米饭。


    秋天干燥,糖水梨润肺。


    “来看看二郎,忙碌大半夜,还不歇息!”长孙皇后笑笑。


    “雉奴睡了?”天可汗扶着长孙皇后坐下,关切道,“观音婢怎地脸色还是这般苍白?宫人们是怎么伺候的?”


    “二郎,不关宫人的事儿,是我自己,二郎知道的,自小便有顽疾。”长孙皇后说着,忍不住咳嗽两声。


    “秋高天水凉,观音婢就不该来!看看,这又着凉!”天可汗摸到皇后冰凉的手。


    忙将薄披风给皇后披上,道:“快喝点儿糖水。”


    “二郎喝,特意给你熬的!我已吃过!”带着余温的披风落在身上,一股温暖将皇后包裹,感受到丈夫的爱意。


    “你这手冰凉,走一路尽染些寒凉,这糖水正好是温的,喝着暖胃润肺!快快喝了。”天可汗固执道。


    “二郎!”皇后看着难得有心说笑的丈夫,不忍拂了心意,接过盏浅浅喝一口,“二郎,你喝了吧!”


    见妻子喝过,天可汗这才端过,慢慢吃起来。


    “二郎,见你面色欢喜,可是困扰你多日的灾情有了法子?”皇后疼惜的看着丈夫。


    少年夫妻,十三岁嫁与他,夫妻俩携手并肩,齐心协力。


    他在外征战,她在家照顾好一家老小,做他坚实后盾。


    与太子李建成剑拔弩张时,是她周旋在妯娌间,恭敬伺候太上皇,为他争取时间、消除误会。


    玄武门之变,是她坚决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所有决定。


    如今后宫充盈,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安置好每一位妃嫔。


    难产死去的妃嫔生的孩子亲自带在身边抚养,自己每日还要处理大量的后宫事务。


    因为有她在,天可汗才能心无旁骛处理朝政,不会为后宫妃嫔、子女的事儿烦扰。


    天可汗是真把长孙当做自己的妻子,与自己同居正殿。


    东宫时同居丽正殿,入住太极宫后,同居立政殿。


    整个大唐,能让天可汗心平气和接受谏言的只有这位长孙皇后。


    “什么都瞒不过观音婢!”天可汗笑道,风卷残云般将宵夜吃完。


    “是何法子?二郎的欢喜藏都藏不住!”长孙皇后笑道。


    “很明显吗?”天可汗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啊。


    “呵呵,二郎,你眉眼间的欢喜,只要不眼瞎,都能瞧见!这回,你可是失算了!”长孙皇后好笑。


    丈夫难得如年少时促狭,想来一定是丈夫的得意之作。


    “你看看这个!”天可汗将那几份奏折递给妻子。


    长孙皇后细细看着,越看越凝重,“二郎,如今来不及补种,明年河南道、河北道…”


    “你再看看这份!”天可汗笑呵呵道。


    长孙皇后见状,便知答案在岭南道。


    “二郎,难怪你从少府监调集资金,又调走两个精于买卖的!”长孙皇后笑了,没说后面的。


    夫妻多年,丈夫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明白。


    “唉,要不是那几家,我何至于此!”天可汗无奈道。


    “二郎,你这么摆他们一道,不怕日后他们闹腾?”长孙皇后逗道。


    “闹?怎么闹?百姓灾难还要让他们吃的满嘴流油?没咬上一口觉得亏了?”天可汗蔑视道,“我乃天可汗,岂能坐视不管!”


    “都说岭南蛮荒,想不到这回竟从岭南辟出一条蹊径!”长孙皇后知道丈夫面临的困境,由衷替丈夫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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