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三字经

作品:《大唐:我真的没想当皇帝

    秦俊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几乎将刚才大学王圭所讲述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李泰起初还紧绷着脸,满脸紧张,可听着听着,那神情逐渐变成了满脸震惊!


    他嘴巴张得老大,一时间竟忘记了合上。


    三郎这也太牛叉了吧!


    竟然跟王大学士讲的分毫不差!


    甚至有些细节之处,说得更为详尽清晰!


    难道,这些天,三郎每天晚上一边与胡姬寻欢作乐,一边还在刻苦背论语?


    难道玩胡姬还能有助于学业?


    李泰绞尽脑汁,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状况。


    班里其他的同学们,也都纷纷侧目而视,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之色。


    这个班里的勋贵子弟,大部分之前都认识秦俊。即便有不认识的,也听说过秦俊当堂醉酒殴打太学教习的威猛事迹。


    所以,猛然听到一个向来被视为彻头彻尾的学渣今天竟然脱胎换骨,在那里如大学士般侃侃而谈,顿时,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而,此刻的王圭,虽说对秦俊心怀诸多仇恨,但是此刻也难免内心震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个秦俊之前一直都在故意藏拙?


    还是事先得知我是教习,做贼心虚,害怕被刁难,提前下了一番苦功夫?


    嗯,一定是这样。


    哼!你躲过了初一,不信你还能躲过十五!


    大学士王圭尽管脸色极为难看,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示意秦俊坐下。


    而李泰见秦俊如此轻松就渡过了这一劫,顿时激动地一把抓住秦俊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


    “三郎?平日里也没见你在学业上用功,你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谁说我不用功?


    我可是整晚整晚地用功呢!”


    秦俊满脸傲娇,扬起下巴回答道。


    “整晚整晚?您晚上不是都在和胡姬睡觉吗?”


    “你小孩子不懂。有些事,一事通,事事通。把胡姬搞明白了,很容易在学业上产生顿悟。”


    秦俊脸不红、心不跳,故作高深莫测地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跟我刚才的猜测有点相似。


    三郎,我还没玩过胡姬,你可别骗我。”


    李泰见秦俊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便有些半信半疑。


    “放心,不骗你。你试试便知。”


    秦俊依然一脸正经,忽悠得李泰一愣一愣的。


    ……


    秦俊以其令人惊艳的讲解完美诠释了一番论语之后,大学士王圭暂时降低了对秦俊的特别关注。


    随着时间不紧不慢地缓缓推移,渐渐地,那充斥着之乎者也的课堂,就如同轻柔舒缓却又极具魔力的催眠曲一般,让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昏昏欲睡。


    秦俊一个不留神,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


    在课堂上公然打瞌睡!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看到秦俊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打瞌睡,大学士王圭,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终于又逮到了好好惩治他的绝佳机会。


    于是,王圭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悄悄地按捺着不去惊扰秦俊,一直忍到秦俊彻底深深地陷入沉睡之后。


    这才,猛地停下讲解,紧紧拎着那把厚重的戒尺,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冲下讲台,气势汹汹地直奔秦俊而来。


    “上课睡觉,藐视学堂!


    胆大妄为,找打!”


    李泰多多少少也敏锐地看出了今天王圭的格外不对劲,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一直帮秦俊暗中防备着王圭。


    眼看王圭突然变脸,轮着戒尺怒气冲冲地冲向秦俊,于是李泰连忙,一把将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的秦俊,迅速揽进了自己怀里。


    “啪!”


    “咔嚓!”


    王圭的戒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在了秦俊那空荡荡的课桌上,瞬间戒尺就折成了两节。


    王圭自己也顿时被震得虎口一阵发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酸疼。


    “咋回事?”


    这么巨大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醒了沉浸在睡梦中的秦俊,秦俊猛地一惊,有些发懵地从李泰怀里,慌乱地直起了腰板。


    “咋回事?你说咋回事?”


    “你上课睡觉,藐视课堂!”


    “说,你究竟是对老夫心怀不满,有意见?还是对太学心存不敬,有意见?”


    “老夫所讲的,难道你全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不成?”


    王圭见一戒尺没有打中秦俊,反而震得自己手掌疼痛难忍,于是更加恼羞成怒,气得胡子不停地一翘一翘的,冲着秦俊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怒吼。


    “哦……”


    面对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王圭,秦俊反而很快恢复了镇定,神色自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王圭一眼后,假装一脸委屈地回答道,


    “回禀先生,不是学生对您心存不满有意见,也不是学生不认真聆听,而是您刚才所讲授的,学生全都已经熟知熟透。


    听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它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这可怪不得学生呀。”


    “要不,学生再给您和大家当场详细地讲一段?”


    秦俊真的是丝毫不惧怕王圭,心里想着大不了自己再消耗点寿元,推演一下论语的学习内容。


    “你,你,你……”


    大学士王圭见秦俊一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感觉自己的底气一下子泄去了不少,有些气短。


    结巴了好几下,才终于能够正常说出话来,


    “圣人曰,温故而知新。你即使已经会了懂了,也要认真专注地听,认真刻苦地学。”


    “你不反反复复地学,反反复复地思,便不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体会,有自己深刻的领悟,更不会有自己出色的创作。”


    “试问,你既然自称对所学内容熟知熟透,那么可有独特的心得,可有创新的新作!”


    由于刚才秦俊当堂讲解论语的过程太过惊艳出色,王圭害怕自己再次重蹈覆辙,于是,干脆改变了进攻的策略和方向。


    向秦俊步步紧逼地追问心得和新作。


    这难免,让秦俊的同桌,为秦俊操碎了心的李泰,再次紧张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令众人再次震惊得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秦俊面对王圭的咄咄逼人,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而是镇定自若地伸手往怀里轻轻一摸。


    片刻后,秦俊便拿出了一本册子,册子是用极其精美的白纸做成,册子封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写着三个大字:


    “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