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不是你那小课代表么。”


    高灿冲餐厅的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迟暮顺着方向看过去。


    是许佳人……


    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瞬间蜷缩紧，好久不见啊，她看起来和她身边的女生交谈的很开心。


    随即不动声色地摩挲着，回答高灿的问题，小小的“嗯”了声。


    “我记得你们当时关系很好吧。”


    高灿狡黠地盯着迟暮看，想从迟暮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但是很可惜，迟暮还是没露出一丝破绽。


    她看见迟老师体面的笑笑，答非所问：“她总是很受欢迎。”


    没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高灿觉得没意思，摇摇头，“啧。”


    她记得去年就在出国助教名额刚确定下来还在准备的时候，迟暮就匆匆向院里请了假先行离开。


    按理说不需要那么着急的，但短短几天时间内迟暮就把自己手上的任务交接完成。


    她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一开始真没想那么多。


    还是在迟暮走后的那个期末考她来监考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迟暮特别在意的这个课代表身上。


    会不会是……和小课代表有关呢？


    一想到之前的某些猜测，刺激中夹杂着兴奋，高灿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只不过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老师，当然要为人师表。


    眯了眯眼，欺负不了小的，那欺负欺负大的总可以吧？


    两人点好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高灿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冲着迟暮笑了笑。


    还没等她说什么呢，迟暮看向她身后，好意提醒道：“于老师来了。”


    高灿甚至没时间去判断话里的真实性，一瞬间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两秒后，身边的位子上有人坐下。


    于昭君先是和迟暮打了招呼，这才拿眼觑高灿：“不是说中午不想吃饭吗？”


    高灿有些尴尬，掩饰性地拨了拨面前的发：“突然想吃了，不行吗？”


    于昭君发出一声轻笑。


    高灿摸不准她的态度，一只手在桌下不动声色地蹭蹭她的腿，无声示弱。


    于昭君又笑了一声，这次高灿听清楚了，没有生气。


    甚至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你们点了什么？”


    高灿把头发挽到耳后，随手一指：“那家的。”


    “好。”


    说完于昭君起身离开去点餐，也顺便带走了高灿的目光。


    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迟暮无声笑笑，垂下睫毛没说话。


    吃的很快就好了，她们吃的是一家轻食，不过看样子酱放了不少。


    或许是换了水土，迟暮的胃口愈发不太好，没什么食欲。


    要不是高灿软磨硬泡，中午这一顿她完全可以不吃。


    一次性筷子象征性地夹了七八下，便放了下来。


    “不是吧？这就吃饱了？”


    “我不太饿。”


    抽了一张纸，轻轻按压嘴角。


    “吃这么点儿。”


    高灿忍不住皱眉：“瞧把自己养的，马上要营养不良了。”


    话音刚落，迟暮和于昭君的目光同时朝她看过去。


    高灿浑身一僵，想转头去看身边某人的表情，但还有迟暮在场，转到半道生生止住了。


    打了个哈哈过去。


    话题被巧妙地移开，重心点终于不在她身上，迟暮不动声色地松口气。


    坐的端正，偶尔插上两句话。


    余光下意识朝某个方向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位置太隐蔽还是许佳人已经走了，迟暮没看见那道身影。


    一直到她第五次还是第六次朝那边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许佳人和对面的女生起来。


    看样子，她们刚吃完饭。


    迟暮很快移开视线，但随即视线又立刻贪婪地追上去。


    她看见许佳人和那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远。


    心里微微发涩，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嘴里竟然泛起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