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买缝纫机,海兴制衣厂

作品:《假少爷被赶回农村带妻儿逆袭人生

    “可他干了啥?十几年的兄弟!嫌我干得不好,和我说一声,我拿了我该得的东西我绝对走!给老子搞诬陷那一套,败坏老子名声!妈的!”


    ……


    当年办厂。


    两人和搞夫妻厂子没啥区别了。


    陈东海能说会道,活络,在外头跑订单,厂子好几个大生意都是他拉起来的。


    孙兆兴嘴笨。


    一辈子土里刨食儿,忽然被兄弟拉去搞生意,他是真不会。


    可想帮陈东海,和感激他的心也是真真儿的。


    於是,厂子刚开始最难的那一年,是孙兆兴跑前跑后,又是扛机器,又是造厂房,他那真是亲力亲为,就为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後来厂子建成,他也在里头当大总管,全部事情包揽,陈东海那真是一点都不用操心的。


    可惜。


    过了两三年,厂子走上了正轨,陈东海也逐渐在圈子里吃开,比重越来越重,他慢慢的对孙兆兴心生不满。


    嫌他性子直,不会说话。


    嫌他不会拉订单,不会陪酒。


    有时候,更嫌他不会变通,给自己拉後腿。


    於是,陈东海狠了狠心,联合刘大海又找了会计做假账,弄出一笔亏空,扣在了孙兆兴的头上。


    那是大年夜的前一天。


    陈东海带着刘大海还有会计,去找了孙兆兴吃饭。


    去年一年收㣉不错,饭一开始吃着,氛围极好,吃吃喝喝,提起小时候俩人下河摸鱼,光屁股抓鸡屎,哈哈笑了半晌。


    再然後。


    就是一场鸿门宴。


    陈东海说话委婉,大概就是,我俩一起办厂,也是你的厂子,但是公事公办,你缺钱可以和我说,可不能拿厂子的钱,给咱们厂子带来太大损失,你影响太不好如何如何。


    孙兆兴气得拍桌子大骂。


    於是口风又变了。


    我相信你没偷,可能是不小心犯了别的事儿拿去补亏空了,没事儿,咱们是兄弟,这点钱我不和你计较。


    一句句都是不怪罪。


    但是每一句都是软钉子,逼着孙兆兴鲜血淋漓的咽下去。


    他知道孙兆兴的性子不会忍。


    事实也和他预料的一样。


    孙兆兴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兄弟之间,讲究的就是信任,你不信我,这厂子也就没啥待下去的必要了。


    於是两人在大年夜分道扬镳。


    孙兆兴一开始并不觉得陈东海设计自己,直到後来,会计被开除,又回了向阳镇,孙兆兴偶然遇见,帮了他几把后,他这才说出了真相。


    自那之後,孙兆兴恨上了陈东海。


    被兄弟背刺,成了他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


    “他那人,利益摆第一,啥都不放眼里。”


    孙兆兴冷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你说吧,找我啥事儿,能帮我就帮。”


    谢昭笑道:“叔,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想买你手里那批缝纫机。”


    孙兆兴一愣。


    “你说以前办厂留下来的那些?”


    谢昭点头。


    “对,我想办服装厂,手里缺缝纫机,百货商店里的一手机要供应券,而且一次性还拿不出这麽多,所以我想买你手里的那些缝纫机。”


    谢昭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兴叔能不能帮我找找当初那些女工?不知道她们是跟着陈东海走了,还是在向阳镇呆着?”


    想最快办成一个制衣厂。


    就是收购一整个成熟体系。


    孙兆兴沉默了一下,忽然幽幽看着谢昭:“你咋知道那些缝纫机我没卖?”


    “没人收呀!”


    谢昭笑得理所应当:“当初这制衣厂挂的是向阳镇集体的牌子,钱可以拿走,但是缝纫机还打着集体财产的标签呢!陈东海当初把缝纫机给你,是不是还很大方告诉你,随便你处置?”


    孙兆兴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也是他记恨陈东海的最主要原因。


    好聚好散。


    可特么他把现金全带走,留下三十六台缝纫机,说是卖出去抵债,多的钱都给他。


    孙兆兴也兴冲冲的卖过。


    但是。


    谁敢买?


    这可是向阳镇集体的财产!


    不出具证明,一台缝纫机一百多元,买回来花了钱不说,还有可能背上投机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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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人民财产的罪名!


    得不偿失!


    於是,几次下来,缝纫机全都堆在了仓库里,一把大铁锁挂着,到现在还在吃灰。


    “那你怎麽买?不怕别人告你?”


    孙兆兴盯着谢昭,疑惑问道。


    谢昭耸耸肩,“我挂牌,办厂,帮咱们向阳镇拉高经济收入,还给咱们集体交税,谁说我?”


    孙兆兴:“……”


    是没毛病。


    他也不再纠结,这一批货要是真能出手,他妈的这机米厂的活儿谁敢爱谁干!


    “走吧,我带你去。”


    一根烟抽完,孙兆兴长呼一口气,他转头朝着屋子里打了声招呼,这才带着谢昭往外走。


    穿过南街,原来的制衣厂就在北街尽头,靠近向阳镇边缘的位置了。


    但是,距离石水村更近了。


    一条两米宽的石头路从主干道分叉出去,从石头子儿缝隙里长满了不少杂草,都有半人高了。


    看着这条路,孙兆兴心里有些感慨。


    当年向阳镇拨了厂址下来,路不通,而他为了省钱,这条石头路可是他用肩膀拉着板车,一车车石子儿从河边拉回来铺的。


    肩膀磨得到处都是血,地上每一个石头子儿都是自己一个个装来的。


    那时候,陈东海感动得红了眼,信誓旦旦告诉他,一定要一起努力, 挣钱,让他们一起过上好日子。


    可後来……


    哎。


    不提了。


    孙兆兴将芦苇踩下,在前面带路。


    进去一百多米,一个小小的厂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是老旧的大礼堂。


    早些年大礼堂搬迁,这里又塌了一半,向阳镇这才批给了陈东海。


    孙兆兴带人修补好,又在旁边新建了一个仓库,这厂房才算是完工。


    青砖结构,木头屋顶,盖了瓦片。


    一面墙上依稀可见斑驳的红色油漆,写着早些年的标语。


    ——讲文明丶讲礼貌丶讲卫生丶讲秩序丶讲道德。


    而另外一面墙上,则是挂了一个白色的大木板。


    白色的底,黑色的漆。


    写着——“海兴制衣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