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七章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檀院内,重明鸟站在架子上,脑袋窝在羽毛里懒洋洋的模样。


    青棠走到禅房,发现玄钦又不在。


    九梨已经斩杀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青棠走到院中重明鸟的架子前:“师祖昨夜回来过吗?”


    重明鸟连眼睛都没睁,从嘴里蹦出三个字,“回来过。”


    “今日又走了?”


    重明鸟斜睨青棠,“难道你以为师祖很好当吗?他当然有他要忙的事,你安分在这里待着就得了。”


    青棠说:“我不想在这里待,我想告诉他。”


    重明鸟“嘁”了一声,上次也说要回外门,师祖没同意,反而对他更好了。这次又来以退为进、欲拒还迎的把戏。


    “师祖下午也许会回来。”


    “好。”


    青棠走进禅房内,依旧坐在书案上抄写经书等着玄钦回来。


    午后,禅房的门开了。


    玄钦一袭白衣手拿念珠,眉宇间透着愠怒之色,看到青棠在,薄唇一抿。


    失约的人终于来了。


    青棠站起来说:“师祖,我请求调到外门。”


    玄钦捏着翡色念珠,话音平和无波,“你想回到外门,说说理由?”


    “我昨日迟到了,没办法做好你的仙侍。”


    青棠不知玄钦昨日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是他只是一个仙侍,吩咐的事情应该不会很重要,玄钦也许找别人做了。


    玄钦在生气的,不可能不在生气。他的要求极高,自己一再挑战他的耐心,肯定会再被赶出去的。


    玄钦说:“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什么状况?”


    玄钦一步步走近青棠,青棠往后退,靠到了书案上。


    “我已经把道慧那里的债都清了,加上我给你的灵药灵丹,现在我是你最大的债主。你除了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债主?


    玄钦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太冷傲,青棠觉得他像在蔑视自己卑劣的出生,血脉里的劣根,要以债主之名将自己牢牢锁在檀院。


    只因为用习惯了吗?


    青棠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问道:“你就是不让我和钟令珩来往是不是?!”


    “是又如何?”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来往?”


    玄钦和青棠对视着,“因为我是玄钦,净元宗的太上长老,你在我身边就该知道能和谁来往,不能和谁来往。”


    “到底是谁当初百般尝试,苦苦求着要来到我身边?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是客栈吗?回答我!”


    两人的距离很近,青棠眼眶红了。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青棠推开玄钦,走去开门。


    玄钦再次被推开了,他的心情很糟,特别是看到青棠想哭的时候。


    重明鸟张望着青棠一路走去开门,暗道,这是怎么了?


    青棠打开门,看到是明达的徒弟宝志。


    宝志见青棠眼角微红,像是刚挨骂似的,“仙侍可还好?”


    “没事。”


    “师祖在吗?”


    “在。”


    “师尊找师祖过去一趟。”


    玄钦从禅房走出来,掠过青棠带起一阵风,离开了檀院。


    直到傍晚,玄钦也没有回来。


    青棠回到松林小院后,关上门躺到床上,拧着眉头望向房梁,在净元宗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青棠拿出传音石联络阮冰,传音石忽闪忽闪。


    阮冰:“怎么了?”


    青棠:“二师姐,我发现玄钦在对我和钟令珩从中作梗,他要把我扣在净元宗,怎么办?”


    阮冰:“他用什么扣你?”


    青棠:“……我爹欠了净元宗长老一笔债,现在转到他那里了,你说怎么办?”


    阮冰:“他是不是喜欢你?”


    青棠:“他说过他知道我是步六孤氏的人,他知道我爹浪荡。他把我留在这里,也许是为了把我约束在这里,不‘祸害’别人,还能给他端茶倒水吧。”


    阮冰:“真是有病。大不了悄悄跑呀,你爹的债又不是你的。”


    青棠停顿了一歇,“是这个道理,以后有灵石再还给他也行。”


    阮冰:“明日我来找你一趟。”


    青棠:“好。”


    青棠将传音石放下,心里的纠结少了些。


    如果老爹还活着,那就让他想起净元宗有笔债要还,不要再让他儿子操心了。


    青棠回忆起昨夜的梦境,拉了拉被子。


    自己只是几年没有道侣就开始做梦了,不知净元宗的弟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修真如道真的能戒掉色欲吗?


    青棠闭上眼,立刻入眠坠入了梦中。


    又是一片黑暗,男子掐住青棠的腰,炙热的手掌让青棠一抖,“我在哪?”


    男子没有说话,双唇紧贴,舌尖舔舐又用牙齿碾磨青棠的唇瓣,比昨夜的梦还缠人。


    青棠的唇上一阵刺痛,想要推开男子,可是那双手如同炙热的铁箍紧紧钳制住他,毫不放松。


    两人贴得极近,青棠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膛,以及更下方的炙热温度。


    到底是谁?


    ……快要憋死了,做梦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窒息感?


    青棠快要晕过去了,软软地倒在男子怀里。


    男子解开青棠身上的衣服,青棠抓住男子的手,“不要,告诉我,你是谁?我有喜欢的人了!”


    男子听到这话用力反捏住青棠的手,捏得青棠生疼。


    青棠踢着男子不肯顺从,最后还是被摁住了。


    这一夜,男子更凶了,青棠呜咽着,一切都陷入漫无边际的混沌中……


    青棠醒来,薄汗打湿几缕乌发,凌乱粘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双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腰背酸痛像快断了一样。


    山间的钟声敲响,辰时马上就要到了。


    青棠撑着坐起来解开衣服,身上没有出现任何痕迹,干干净净。


    连续两次梦到那个男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青棠下床穿好衣袍,打开屋门往檀院走。


    檀院中的重明鸟正在晒太阳,伤已经好了大半,本不打算搭理青棠,但是看到对方神思恍惚,嘲讽道:“昨夜干什么去了?”


    青棠说:“多谢关心,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重明鸟转身飞到了架子上:“谁关心你?哼。”


    青棠打开禅房的门,玄钦正在打坐。


    青棠照常蹲下身去刮绿檀香粉,双腿颤巍巍差点蹲不住,扶了一下墙。


    玄钦睁开眼看着青棠:“怎么了?”


    青棠头也没抬,“我在添香,师祖。”


    香篆尚未压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青棠放下香押走出去开门,阮冰过来了。


    阮冰正要把青棠拉出来,玄钦走到了门口:“这位是?”


    青棠说:“这是我认识的散修前辈,她和嵛山宗一起来的。”


    阮冰向玄钦行礼:“我在宣律殿见过玄钦师祖,不知玄钦师祖可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找青棠有何事?”


    阮冰尴尬一笑:“那个……青棠,我们去外面说吧。”


    青棠看向玄钦,“师祖,我去去就回?”


    玄钦语气平和:“好,早点回来。”


    阮冰和青棠走向松林中的一处山涧,水流湍急,能掩盖人声。


    阮冰上下打量青棠,“你怎么神色蔫蔫的?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晚上。”


    青棠低声和阮冰耳语:“我连着两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有人对我……”


    阮冰低笑:“是春梦?”


    “同一个人,做了两次梦,每次都蒙着我的眼睛!”


    “正常的,你有多久没有找道侣了?”


    青棠细算起来,“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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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了,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梦里的感觉很真实。”


    阮冰说:“那就对了,有时梦里的感觉会很‘真实’。你好好和钟令珩在一起,两人水到渠成,你就不会做这种梦了。”


    “也许吧。”


    阮冰将芥子袋中的两幅画轴交给青棠,“给你。”


    青棠问:“为何要给我?”


    “我打算在外面多待一阵,寻找新的道侣,说不定你会比我更早回合欢宗。你帮我一起拿回去。”


    “好,我找机会回去一趟。”


    青棠把画轴收进自己的芥子袋。


    阮冰看到青棠脖子上的伤,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吐血?”


    青棠说:“好多了,命硬着呢。”


    “那就好,我走了。”


    阮冰转身飞下了珈岚峰。


    青棠回到檀院,玄钦正坐在菩提树下的石桌旁,上面摆着一个砂锅,一个盛着汤的碗,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甜香味。


    “过来。”


    重明鸟闻声过去了,他早就嗅到灵芎的味道,这可是能助长修为,滋补延年的灵草,难得一见。


    玄钦挥手把重明鸟挡回去,“不是叫你,青棠,过来。”


    青棠站在那里,看着玄钦手边的那碗汤。


    昨日刚吵架,今日这碗汤是和解的意思吗?


    玄钦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给了青棠诸多帮助。青棠迈步走过去,外面又来人了。


    “师祖,我先去开门。”


    玄钦捏着念珠的手攥紧了,别是那个钟令珩。


    青棠打开门,宝志来了:“师尊说让师祖过去一趟。”


    玄钦走到青棠面前,“把石桌上的汤喝了。”


    青棠说:“谢师祖。”


    宝志也嗅到了汤的香味,玄钦师祖的仙侍真不好当,一会大棒一会蜜枣,不是谁都能忍受师祖脾气的。


    玄钦说:“走吧。”


    玄钦和宝志一同飞向泠光峰。


    青棠来到石桌前坐下,汤的香味扑鼻,用勺子搅动可以看到三味灵药。


    有灵芎,另外两种不知是什么,应该是玄钦给自己压制毒性的。


    既然说是给他吃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棠盛了汤,喝完一碗,看向架子上幽怨至极的重明鸟,“喝不喝?”


    重明鸟瞥过头,不稀罕。


    玄钦说过这鸟野性未除,果然如此。


    青棠又喝一碗,将剩下的汤端到重明鸟的架子下面,“你不想喝吗?喝点吧,你的伤刚好。”


    重明鸟闻到了汤汁的香味,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依旧不动。


    青棠回到禅房抄写经文,没有再看重明鸟。


    重明鸟悄悄飞下来,化作小孩模样咕咚咕咚喝了汤。


    青棠从禅房走了出来,重明鸟端着碗还没变回鸟样,“你放到这里的,不要怪我抢了师祖给你的汤。”


    “我不会,我只是想问,你为何老是告我状?”


    重明鸟轻哼一声,“能有什么原因,我就是想把你赶走,后来师祖也叫我盯着你呀!”


    “你为什么想把我赶走?”


    “因为你长得太漂亮,我娘说过长得太漂亮的人都一肚子坏水。”


    终于破案了,这个理由还真让人不好反驳。


    青棠揉了揉自己的脸,“你觉得我坏吗?”


    “不坏,但也不安分!”


    “……”


    青棠俯身对重明鸟说:“也许很快我就真的会离开净元宗,这段时间你能不监视我吗?”


    重明鸟皱眉:“你想收买我?不行!”


    青棠:“……”


    劝服失败,算了。


    重明鸟又说:“我现在没监视你了。”


    “真的?”


    “师祖让我不用管你,他会管。”


    青棠站起身,暗道:玄钦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和钟令珩搅黄,今晚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