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吗?”


    一之濑悠马沉默了片刻,心脏不可避免地再次沉下。


    果然还是绕不开吗。


    但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太宰治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确信自己就是青森的“津岛悠”。


    ——可以说是“好奇心害死猫”吧。


    看出他沉默之下的在意,太宰治笑着眯了眯眼睛,低缓的声音像是在试探。


    “不会害怕吗?对于自己的尸体……”


    “太宰治,”


    他打断了面前绷带少年接下来想说的话,难得认真地喊出了对方的全名,


    “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吧。我可是一直待在这里,就从没有离开过擂钵街,更没有离开过横滨。”


    “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就不相信,之前和太宰治分开的那一段时间,对方不可能没有回去寻找所有有关于在横滨的这个自己的相关信息。


    虽然不知道上一周目,系统是怎么处理玩家的那具身体。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太宰治想要从他现在「织濑悠」这个身份上入手查的话,一定找不出任何问题。


    “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兄长。”


    说着,他嘲讽地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看到什么了?一摊腐烂的肉?还是一堆白骨?”


    “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棺材……”


    “存在的哦,”


    “兄长大人的身体。”


    “……哈?”


    太宰治停顿了一下,缓慢地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完整的、完好无缺的,甚至没有一丝腐烂的身体。”


    “甚至不再是十二岁的样子。”


    眼前的黑发少年抬头望着自己,轻声说道,


    “——和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该庆幸当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前去吗?如果带着那群下属们,他们大概会被眼前的画面吓疯的吧。


    ……哈?


    开什么玩笑?!


    这算怎么一回事!


    一之濑悠马不由得愣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沿着脊髓爬上天灵盖。


    「玩家」是没有死亡的。


    会受伤,会流血,会因为战斗而缺胳膊少腿。但是,如果「玩家」死亡的话,身体便会回到当天的凌晨进行重置。


    所以,他的这具「身体」也依然存在,甚至还接着在生长。


    就相当于建立了一个游戏账号,只要不进行删除,账号便一直存在。


    太宰治接着说道。


    “但是,那具身体很快就消失了。”


    “不是一点点地变得透明,而是一瞬间的事。”


    “像是被人发现,紧接着被不知名的力量抹消。”


    ……不用说,一定是游戏世界检测出BUG了,才进行的修复。


    该死的,这个白痴系统,如果不被发现干脆就忘了回收这件事吗!


    一之濑悠马顿时如鲠在喉,后背已然被冷汗渗透。


    “就、就算是这样好了!”


    “你也应该问过「羊」的成员,在相同的时间点中,你的兄长一直在你的身边,而在横滨,‘织濑悠’也一直存在于此,和中也也好,「羊」的同伴也好,他们都可以左证。”


    “所以,同一个时间节点上,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边。”


    “要么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要么就是他们的记忆出了问题,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


    此时最好的应对方案就是死不承认。


    就算……


    一之濑悠马忽然有些烦躁。


    从刚刚开始,过度的思考与应对,已经让他的脑袋又痛又涨,本就糟糕的脾气让他此时更为难以忍耐心中这个股莫名的郁气。


    他真的受够了!


    “就算你证明了,你口中的那个在青森的兄长,和在横滨的‘织濑悠’就是同一个人,那又有什么意义吗?”


    一之濑悠马阴沉着一张脸,放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握拳,感受到了掌心的汗意。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找到他啊!那家伙就是个烂人吧!”


    “他可是想杀了你啊!就算你没有死,他也背叛了你的信任!”


    “所以,你再找到他的话,想要怎么做?”


    “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一之濑悠马的声音终于不再平静,又忌惮于被旁人听见,压低声音吼道。


    可说到最后,却越来越低沉、颤抖,表情也逐渐难看,眼神也溃散起来。


    是的。


    是恐惧。


    从重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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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太宰治的第一面开始,会被对方杀死的阴影对于一之濑悠马来说,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头顶。


    欲坠未坠的压力,比直接给人来一刀,来得更为折磨痛苦。


    “——你是想杀了他报仇吗?”


    然而,他的这一句话,反而让太宰治的脸色瞬间煞白。


    措不及防中,一之濑悠马被太宰治抓住了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也不知道对方这幅瘦弱的身板,哪儿来的这么大气力,将自己的手腕捏得


    通红,甚至能听到腕骨嘎吱作响。


    “不!不是的!”


    太宰的指尖泛白,微微颤抖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悠,就算知道你想杀了我之后,我也没这么想过。”


    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只是想,只是想——”


    “从那人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连太宰治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答案,会让自己这么执着。


    明明都已经成这样了。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流浪在街头可怜野狗,迷茫着不知去向。


    对我的温柔是真的吗?在我面前展露的笑是真实的吗?把我拉出深渊,又为什么将我重新推下地狱?


    太宰治张了张嘴,无尽的悲伤与哀愁将他包裹,那种绝望感,即便不透露出声,也能从中为之感到窒息。


    他安静了下来。


    “——是必须杀死我吗?”


    “是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


    像是落水之人,从河底抬头仰望天空,明明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


    为什么我又活了下来呢?


    一之濑悠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对方眼中的悲伤在那一瞬间,仿佛也感染了自己。


    双手发麻、脑袋发晕的感觉又来了。痛苦的内疚感犹如暴君般肆无忌惮得席卷着全身,胸口像是堵了一块棉花似的,难以呼吸。


    他拼命地张开嘴,想要扯住面前同样悲伤的少年解释。


    “我……”


    【[强制冷静]开启】


    “我并不、想……”


    【[强制冷静]开启】


    【请玩家不要向游戏内NPC透露游戏内容!】


    【请玩家不要向游戏内NPC透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