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浆仿佛快要燃烧般沸腾起来。


    瞬间绷紧的神经让身体拉响警报,只剩下耳鸣声和自己几乎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的轰鸣。


    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滴,正在检查游戏系统】


    【%……&9s#…检查完毕,未发现任何错误】


    【游戏环境一切正常】


    哈?喂喂喂给我说清楚啊!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切正常】吧喂!


    一之濑悠马不知该做出怎样一副表情。他僵硬地坐在床铺上,身上虽然盖着温暖干净的棉被,却依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脚底涌起,顺着四肢的血管浸染全身,连带着心脏也冷却下来,脑袋一阵眩晕。


    这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是上一轮游戏中的角色,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副本中!


    为什么会再次见到面,不是已经都结束了吗!在上一个副本就应该全部结束才对!


    大概是他在脑内的抗议声太过愤怒,系统不得不再做了一次检测。


    【滴】


    【系统检查完毕,已确认游戏环境一切正常】


    【检测结论:本副本与上一副本,存在系统算法的部分重迭,数据包扩展显示……】


    到后面就变成了一堆一之濑悠马完全无法理解的专业术语和特殊名词的各种堆栈了。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那张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扭曲狰狞,看起来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要不是太宰治就在自己面前,估计他可能会直接破防,然后指着那由数据生成的陌生天花板,吐槽力全开地骂上一刻钟。


    面前的太宰治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一样,趴在床边哼着不成曲的调子,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一之濑悠马扭曲的表情僵住了,心中还留存着一丢丢比花生米还袖珍的希望。


    ……既然是正常的话,那先检查一下角色面板吧……


    【检查角色数据面板】


    【太宰治


    简介:神秘的黑发少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信任值(???/100)怀疑值(??/100)】


    满屏幕的问号糊了一之濑悠马满脸,让他安详地闭上了眼。


    鬼个神秘的啊!他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要知道这家伙的过去,这里最清楚的就是一之濑悠马本人了。毕竟两个人在上一个副本里相处了那么久,时间的记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不过……太宰治居然不是红名,而是和普通中立阵营灰色不同的深灰色,一之濑悠马从未见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还以为对方一定会仇恨自己的……


    一之濑悠马想起了自己在游戏最后对对方所做的事,背脊一阵发凉,而后颈处顿时流下几道冷汗,融入衣襟之中打湿一片。


    不,那是绝对吧。


    一之濑悠马缓缓地抬起头,对视上太宰治的双眸。对方没有眨眼,似乎担心自己眨眼的瞬间他就会逃跑一样——那个眼神,就好像锁定猎物的毒蛇,下一秒就要把他囫囵吞下腹。


    他忽然觉得自己嘴巴像是好几天没有喝水般干渴,本能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喉咙却像是被粗粝砂纸剐蹭过似的,无比泞涩。


    毕竟自己曾经的确是想要杀了他的,那么对方同样想要杀了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真该死,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自己了。


    ——如果死亡回调的话,能避开这家伙吗?


    一之濑悠马拼命地思考着,想要从中找出一线生机。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身体此时无比的僵硬,原来恐怖压抑的氛围让他忘记了怎么驱动自己的身体,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空间。


    太宰治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病床,膝盖跪在他的身侧,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怜悯又小心翼翼。


    而悠马却忍不住颤抖起来,颤颤巍巍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羊羔,仿佛对方捧着脸蛋的手掌,下一秒就会狠狠扼住自己脆弱的脖颈。


    这回,他彻底看清了这位曾经的「弟弟」的脸蛋。


    面前的黑发少年长大了不少,和记忆中的形象似乎有所不同。他身上不再是传统的和服或者行灯袴,一件沉重又漆黑的长款西装掉在地上,身上只有薄薄的白色衬衫,衬得他本就偏瘦的身材看上去更为羸弱。


    而那张长开了的脸蛋比小时候更加精致漂亮,倒也不显得阴柔,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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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最中意的美少年形象。只可惜整张脸却又被厚重的绷带挡住了大半;那只琉璃般漂亮的右眼也掩盖之下,再窥不见光明;而另一只裸露出的眸子,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如同黑夜般消散不开的阴郁气息。


    其他裸露出来的皮肤,脖颈、手腕、因为动作拉扯而露出的腰肢,也都或多或少缠绕着绷带。


    夏天的时候应该会很热吧。


    一之濑悠马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道。


    意识到他的走神太宰治轻笑着,垂下脑袋,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悠马的额头,像只撒娇的小猫般亲昵地蹭了蹭。


    在过去津


    岛家的时候,太宰也经常这么做,在恶劣地逗弄完自己后又可怜兮兮地跑来撒娇,最后用脸蛋蹭蹭他的掌心,用甜腻的嗓音请求自己不要再生气。


    靠得这么近,悠马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中,混杂着那股微弱的血腥气,以及些许刺鼻的硝烟味。和记忆中的清茶味道截然不同。


    ——是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是偶尔喜欢捉弄人的听话弟弟了。


    “好久不见啊,有想我吗~”黑发少年声音缱绻,看向他的那双鸢色眼眸柔情似水,却也令人不寒而栗,“我可是很想你呀,兄·长·大·人~”


    那声“兄长大人”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在悠马的耳边嘶嘶作响;又像是一声咒语,将他桎梏在原地。


    一之濑悠马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空气黏稠得像是漆黑的沥青,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为什么不说话呢?阿啦,是在害怕吗,兄长大人?因为在你眼里,我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才对吧。”


    似乎是意识到他的沉默,太宰治捧着脸颊的手不断下滑,修剪整齐的指甲剐蹭过面前人的肌肤,最后停在了不断跳动的大动脉处。


    指尖轻轻搭上,隔着那块单薄的皮肤也能感受到底下的血脉跳动着,那是血液奔涌循环的生命力。


    面前的人,是活生生真实存在的,不是异能力的作用,也不是自己的癔想。


    太好了,不是在做梦呢。


    黑发少年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他轻声说道。


    “还记得那首童谣是怎么唱的吗?‘拉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