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公和我现在是热恋期

作品:《娇妻,但他是1

    二十八年里,白于斯的人生轨迹很简单。


    父母开明,工作稳定,车房俱全,家庭美满幸福,且存款可观。


    可以说出生在这种家庭,人生基本上成功了一大半,几乎不需要多加忧虑,便能一路坦荡到老死。


    可偏偏白于斯从小便入了文艺逼的大坑。


    摇滚、哲学、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早已无法找到的黑白电影。


    这些东西充斥着白于斯的生活。


    高考后的第二天,白于斯再次看了一遍在路上。


    尽管他对书中的许多事情持反对态度,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喜欢自由,愿意追求公路上种种未知的奇遇。


    所以三天后,他没有告知父母,独自骑着公路自行车,决定来一场属于他的在路上。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游荡在不知名的小镇与村庄里,经过暴晒和剧烈运动,他瘦了十多斤。


    骑出省的那一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爽快。


    好像从前受过的教诲都变成登上极乐土地的台阶,他在其中迷失。


    半个月里,父母也曾发来消息,询问他的去处和归家时间。


    白于斯模棱两可地回复过后,就没再理过他们。


    或许在父母眼里,他还是那个循规蹈矩、乖巧懂事又成绩优异的好孩子吧。


    迟到多年的叛逆,让白于斯全然忘记了时间、即将负荷的身体与随时变化的高温天气。


    出省的第三天,他终于脱水了,晕倒在无人的街巷里。


    而那一晚,暴雨不期而至。


    滚石塌下,几乎砸断了他的腿。


    他是怎么被那对好心的夫妇出手相救的,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只知道,当他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床旁,是仿佛老了十几岁的父母。


    一直以来,父母对他都十分宽松。


    他们不要求白于斯的成绩,也不要求白于斯的特长,他们希望白于斯能健康快乐地长大,而在白于斯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会竭尽一切地提供物质与精神上的支持。


    所以在雨夜的濒死体验之后,白于斯的母亲萧玉章红着眼睛,告诉他,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而当时躺在病床上的白于斯,怔怔地看着萧玉章的眼泪,默默地想。


    或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填报志愿时,他没有选择省外的学校。


    其实早在高考前,他就打算去华东地区学习历史或哲学,可死过一次后,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的决定了。


    死亡确实是可怕的。


    尤其是在自以为将死之时,突然被救醒。


    死和生的感觉一起袭来,当真是刻骨铭心。


    他的叛逆期,也就在那个雨夜彻底结束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出省去陕西读研,还是要归功于萧玉章。


    萧玉章说,省外也有许多好风光,不必拘泥于眼前的世界。


    白于斯知道萧玉章的出发点是好的,便照做了。


    就像是填报志愿时,他在深思熟虑过后,还是选择了萧玉章最初推荐的化学一样。


    萧玉章无意控制白于斯的人生。


    但白于斯无法控制住白于斯的人生。


    说完他这二十多年来的遭遇,白于斯眨眨眼,解开了粥饭的包装袋。


    “或许高考过后,我不该骑行的。不然,还能多少留下些说走就走的勇气。”


    朱无阙躺在床上,沉默地看向白于斯的侧脸。


    “不要这么看我。”


    白于斯抽出筷子,戳着朱无阙的喉结,笑得很温和。


    “我很清楚,我的成绩不算优异,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先天的家庭条件胜过了许多人。再者说了,如果我真的一意孤行,就要成为特立独行的文艺逼,说不定现在早被暴雨冲死了。”


    听到这,朱无阙终于开口:“不,你很优秀。”


    他坐起身,靠向白于斯,捉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笑起来。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话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遇见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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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于斯摇头。


    他们交往时间不长,许多事情都没有交谈过。


    “我大学时,在网上遇到了位自称悲剧剧作家的中年男人,他白天和我聊厄勒克特拉与雷雨,晚上和我聊阿伽门农和浮士德。聊了三天以后,他人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嫖/娼被抓后得了性/病。现在如何就不知道了。”


    朱无阙掰开白于斯的手指,在他的指根写着字,“白于斯,你很特殊,不要贬低自己。我无权对你的选择指手画脚,也没有义务说些道德绑架、希望你能自由随心的话。我只希望,当你在我身边时,我不会让你有太多拘束。”


    朱无阙垂头,吻着白于斯带有薄茧的食指,又莞尔一笑。


    “当然,如果能让你卸掉防备,那是我的荣幸。反正你再疯狂的样子,我也都见过,不是吗?”


    白于斯蜷起手指,心情复杂。


    说实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冲动的想法了。


    他塌下腰,和朱无阙对视,嗓音黏而低沉,“不要只碰我的手指,朱无阙。我现在就想吻你。”


    卧室外,黑塞和海明威狗头欢快地跳动,完全没有注意到卧室内的声响。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隔音效果很好。


    总之,下午五点半,天光仍大亮之时,朱无阙抱着已经脱力的白于斯走近浴室,脖颈上还带着深深浅浅的咬痕。


    “江翠英想见你。”朱无阙放了热水,坏心眼地将花洒对准了白于斯的锁骨。


    白于斯懒得抬眼,便一只手搭在朱无阙的肩膀上,享受着某人的洗浴,“什么时候?”


    “暑假。她应该是想看看我们的相处状态。”


    朱无阙调高了水温,揽着白于斯劲瘦的腰。


    “不给朱家搞个孩子出来,她是不肯罢休。老公,到时候又要委屈一下你,和我演场戏。”


    白于斯没有意见,困得快要合眼。


    昏睡前,他听到了朱无阙的笑音。


    “毕竟我们这是在热恋期,你说对不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