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风烟(十四)
作品:《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 第170章风烟(十四)
【坏】
这是一个混乱不堪的春夜,贺亭瞳和扶风焉从一处山坳中飞出来,长风烈烈,水雾浸湿了衣袍,贺亭瞳手指冰凉,紧紧攥住扶风焉的小臂,带着人冲出囹圄。
神机阁预警,护山大阵开启,无数灵箭,符箓在空中爆开,贺亭瞳反手一剑,抗下这数不清的攻击。
扶风焉欲动,识海内却听见贺亭瞳平静的安抚声:“不需你出手,今日是我来劫人,合该由我来收尾。”
于是扶风焉乖乖站在贺亭瞳身侧,他看不见,听不见,闻不了,但他感受到了风,冰凉的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明明没有嗅觉,他却好像闻到了旷野之中的花香。
“跟着我走。”贺亭瞳小小的灵识贴在他身上,从中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不要松手。”
“好。”扶风焉同他十指相扣,“不松手。”
一道惊雷声响,衡天之山中下了一场暴雨,这个春天的雨水实在是充沛,山水从林间奔腾而下,所过之处宛如同春神降临,百草丛生,花枝绽开,姹紫嫣红。
徐若山站在溪谷外,看着蕴含生机的流水潺潺而过,汇入江流,向东而去,他抬头,盯着神机阁山崖之上那数道狰狞开裂的剑痕,山体几乎被劈作两半,一堆山石垮塌,角度却精巧,没伤到楼阁殿宇,此时一群傅氏弟子坐着灵舟清理山中木石,加固山体,忙忙碌碌,连什么时候多来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那一剑破了他们的护山大阵,连带着将侧峰竖着劈成两半。
九天玄魔贺亭瞳死而复生,并前来衡天之山挑衅傅氏,**少君,闹将一通,而今不见踪影,此等邪修,实在可怕。
徐若山穿过瀑布,进入天外天,他看着里头一片狼藉,白玉似的亭台楼阁让人砸了个稀烂,地上还有被火灼烧过的黑痕,一看就是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雪发紫衣的仙人们正在清理碎石,将破碎的玉砖丢弃,天外天的主人坐在石凳上,一张脸说不出是阴沉还是愤怒。
见徐若山来了,傅皎一个眼神都欠奉,只冷冷讥讽道:“真不愧是你家祖传的好剑,看看这力道,徐氏的神器落在其他人手中,你也坐的住。”
“帝君不也是?”徐若山一张脸上无甚表情,冷瞥一眼,讥讽道:“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多看两眼都
恶心背过身去不再言语徐若山去看了祭台却发现宫殿已成一片废墟精心布置的阵法已经稀烂。
他扭头看向傅皎清冷如月的帝君正若无其事的搂着妻子为她细细擦去额上雨水。
“贺亭瞳拆的?”徐若山指着那被一剑砍成两半的玉石祭台冷声问。
“不然是我拆的?”傅皎冷笑一声“若水剑已有传人道君有时间在本座这里做客不如想想如何尽早追捕他。今日这厮能拆了我天外天明日指不定便要冲上三十三天宫砸了你徐氏门楣。”
他冷冷一瞥寒声道:“一个小小的十三境道君总不至于处理不了吧?”
徐若山:“若水剑不日便将收回也请帝君尽快找回你那不安分的儿子。”
傅皎冷笑一声徐若山拂袖而去两人不欢而散。
同日贺亭瞳的画像传遍大江南北仙盟开始全力追捕这位死而复生的“九天玄魔”。
*
傅氏主家多年来未曾再有高手也不知是不是傅皎想通了天外天里的那些人竟一个都没追出来贺亭瞳带着扶风焉离开衡天之山时走的异常轻松。
他们在春野中狂奔十指紧扣草木催折雨后的水露将衣袍浸湿沾在小腿湿答答的凉意。
扶风焉束发的玉冠跌落腰际的玉坠散开珠玉一粒粒从身上坠落雪白的长发上挂了枯枝繁复的衣摆限制了他的步伐在半路时他便将那件绣满暗金离火纹的长袍脱了如同他身上的枷锁什么天运天道天命通通都被抛弃扶风焉穿着单衣散着长发牵着贺亭瞳的手在这一刻连风都不比他自由。
贺亭瞳的呼吸急促他今日连用三次道境灵力有些支撑不住。道境好用但就是太过消耗灵气经脉被抽空大半
但还不能停。
贺亭瞳带着扶风焉闯入一片死寂的山林他记得这里面有一处秘境只要闯进去躲几天再换个出口逃出去便能立刻甩开追兵。
他先杀相里羲再破天外天徐若山如今必定满世界追杀他需要尽快前往寒山境往魔族去避避风头。
衡天之山中有一片桃花林林中桃花四季不败花瓣不腐内生瘴气贺亭瞳一道风篆吹散其中桃花煞拉着扶风焉一头扎进桃林之中那片飘浮着无数花瓣的湖水中去。
入水的那一刻扶风焉紧紧抱着
贺亭瞳,天地倒转,他们落入一方古宅,雕梁画栋,门口影壁上绘着美人图。
见有生人进来,画中美人纷纷活过来,从壁挂中飞出来,风姿绰约,一个个如同九天玄女,只不过眉目流转间不含仙气,反而透着森森妖气。
这地方的妖怪贺亭瞳打了没十次也有八次了,一群勾魂夺魄,**施肥的桃精,壁画天女口中那句“郎君还未出口,贺亭瞳已经甩出一张火篆,烈火涌出,刚冒了个头的桃精惊叫一声,纷纷藏进壁画中去,再不敢露头。
这方古宅是千年前某位大能的洞府,大能陨落,门口种的桃花反而成了精,这洞府算不上多隐秘,也早就被寻宝人搜罗了一遍又一遍,早没有什么宝贝,但一栋房子却是稳固。
贺亭瞳选了个干净点的房间,将扶风焉带进去,而后反锁门扉,在四周落上禁制,摘下脖颈上的玉人偶,放在扶风焉掌心,用灵识小心翼翼道:“你看看,这是封灵偶吗?
扶风焉摩挲过偶人,缓缓点了点头,他道:“谢谢。
直到这时贺亭瞳才放了一半的心,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背脊贴在椅背上,缓缓后仰,长舒一口气,笑道:“太好了,终于跑出来了,好了,你赶紧看看解开灵枷要什么流程,我帮你**,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房间是内室,经过几番搜罗,房间里的珠玉珍宝早就被挖干净了,就剩下一张檀木大床,上头残存着螺钿泛着珠光。
扶风焉坐在床榻上,像座玉琢的神像,他把玩着小小的偶人,朝着贺亭瞳招了招手,“真的什么都可以帮吗?
贺亭瞳用灵识撞了他一下,潇洒一笑,“那是自然。
“封灵偶将我的五感封住其四,灵枷限制我的灵力,虽然我可以用先天灵火强行烧去灵枷禁锢,但五感却无法完全恢复。
贺亭瞳眉头一蹙,懊悔道:“与帝君打架时,我应该想办法取上一点他的血的。
“除非他心甘情愿,不然取血也无用。扶风焉面上荡开温柔的笑意,他眼神空洞,却像是看着贺亭瞳一般,“但是封灵偶可以渡让,只要比血缘关系更亲近一些,覆盖住父亲留下的印痕,就可以让灵偶换主,所以
……可以吗?爱我,或者支配我。
贺亭瞳脑子一嗡,一瞬间失神:“什么?
旁边的若水剑颤了颤,徐若水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他问你愿不愿意同他双修,按理说这个法子确实可行,毕竟世上没有比血缘更亲的人了,偏偏你们俩神魂绑定,要是神魂交融,不分你我,自然就比他爹更亲近一点。
贺亭瞳:“…………
扶风焉坐的姿势依旧是那么挺拔端正,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笑道:“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可以通过灵气分声辨位,再不济,可能要借用一下你的眼睛。
“天生道体,元阳之身,天道载体,还有一命缕。若水剑飘了起来,好像有谁啧了一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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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次,益处颇多。
贺亭瞳刚放松一点的背脊又紧绷起来,他按着眉心无奈道:“……这种时候怎么做?
徐若水:“我给你们把门,你自己选。
而后放在贺亭瞳膝上的长剑自己飞起来,別开门,提前到外头呆着了。
徐若水一走,房间里更加空荡,贺亭瞳这下连灵识都不敢去感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蹙着眉头思考。
扶风焉盘腿而坐,他静静的等。
不论贺亭瞳选什么,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灵火在血脉中蔓延,手腕上的阵法融化,破碎,化作飞灰,破开第一重灵枷的一瞬间,扶风焉元神受创,脸上血色消退,表情却还是淡淡的。
他捏着那小小的,拇指大小的玉人,元神与躯体共感,捏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握了一粒果子,好像再重一点就可以裂开,粉身碎骨。
可能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他应该换个说法,或者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引诱,而不是这样直白的,告诉他一切的责任和后果。
可他偏偏又卑劣的想要知道贺亭瞳的选择。
识海内小小的灵识团在他衣襟上,没有丝毫动静。
他用火一点点烧着身上的禁咒,每断裂一道,他身体便抽痛一遍,但痛能让他清醒,清醒的知到现在不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冰冷的手指捧住了他的脸,而后有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他们亲吻了许多许多次,贺亭瞳的呼吸是从未有过的灼热。
灵识贴近,贺亭瞳环住扶风焉的脖颈,有些不适地蹙起眉头,他叮嘱道:“要快一点,后面还有追杀。
扶风焉环抱住那截修长
柔韧的腰身,他点了点头,认真道:“放心,我会很快。”
……
贺亭瞳平生仅有的几次欢愉都是与扶风焉。
他平素第一重要的事是修炼,第二重要的事是去拆那几对苦命鸳鸯,所有知识基本都是纸上谈兵,被扶风焉翻过身按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在做心理建设,他忘记门上有没有下隔音咒了,只希望徐若水走远点。
然后便被亲到失神,识海内,属于贺亭瞳的小小灵识被翻来覆去地揉弄,现实中也不遑多让,痛还可以忍,但致命的欢愉从尾椎一寸寸攀上识海时,贺亭瞳浑身瘫软,连思维都被煮成了一滩浆糊。
他这时才知道什么是比血脉相连更近是什么意思,那当真是,打碎了,融化了,纠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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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滩被煨热的水,事实证明,他确实也全身都在淌水,床榻上的螺钿碎了,沾在他的脸上,背脊上,小腿上,贺亭瞳被翻过来时,眼神都有些涣散,他看着身下湿漉漉的软垫,躬着背脊哀求,“好了没?阿扶?”
他在呼喊,可扶风焉痴迷地咬着他的脖颈,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时才想起来,扶风焉听不到,也看不到。
可以用灵识说话,可只要将灵识沉入识海,等待他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欢愉。
贺亭瞳快要崩溃,他抓着软垫上的衣袍挣动,掌心一冰,忽然摸到被扶风焉丢到一边的玉人偶,他神志昏聩,想着这偶人与扶风焉共感,几乎是报复性地咬住那枚偶人,含进口中,颤声道:“我不行了,停一停,阿扶——”
扶风焉浑身一颤,他捏着贺亭瞳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潮湿的嘴唇,轻笑一声,将其更深地顶了进去。
……
这一瞬,贺亭瞳连呼吸都失去,他瘫软在床沿,混沌不堪的脑子里慢吞吞冒出一个想法——
扶风焉,他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