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恩将仇报

作品:《惊!算个命就抓到通缉犯了

    听到助理的话,吕梧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原本还乐呵的表情顿时收起,牙关咬的嘎吱作响,“大哥,这事该不会真的是郭守阳那孙子做的吧?”


    似乎是郭守阳和吕家的关系不浅,吕梧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好几分,“他这么做,就不怕遭雷劈,遭报应吗?”


    吕松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后,他牵起嘴角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透露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不仔细听都快要听不到,“如果真是他……那只能怪我们眼瞎,帮错了人吧。”


    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的吕松刚刚大学毕业不久,进入自家的公司从基层实习,吕梧还在念高中,妹妹吕诗慧只是一个小学生,他们的父母也还在世。


    那年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虽说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可对于处在华国西南方向的边南这个省份来说,冬天下太多的雪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农村到了冬天就没有什么收入了,十月下旬采完最后一次冬茶,会进入到无所事事的状态。


    可这年的雪下的太早,冬茶才刚刚开始采摘,茶树就被连下了三天的大雪给压弯了,茶叶也有九成以上都被损毁。


    那时也有年轻人出门去打工,却不似如今这么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是靠着这山上的茶叶过活的,树被毁,没有了收入来源,这年的冬天,势必无比艰难。


    但在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试图紧衣缩食的时候,郭守阳的父亲郭展华拖家带口的来到江城,找到了吕家父母。


    见面的第一时间,他就直接和老婆孩子一块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吕家父母能够帮一帮他们,给他们提供一份工作,郭展华跪在地上发誓,只要能够挺过这个冬天,他此后任劳任怨随意吕家驱使,用一辈子来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这个时候的吕爸爸和吕妈妈创业已经小有成就,成立了一个小公司,底下有三个服装加工厂。


    郭展华的母亲和吕妈妈的母亲是堂姐妹,郭展华比吕妈妈小上几岁,以前她没有来江城的时候,郭展华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


    吕妈妈心善,就留下了郭展华一家。


    郭展华和他老婆都是没怎么念过书的,也不可能到公司里面去担任什么重要的位置,所以吕妈妈就把郭展华和他老婆安排到了制衣工厂,虽然和其他员工都一样是在流水线上工作,但开的工资却比其他员工要高很多。


    吕妈妈还给他们一家安排了房子,没有收他们的租金


    ,让他们安心住着,又多掏了钱把郭守阳安排进了吕诗慧念书的小学。


    郭展华见识到了江城的繁华,也意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他在流水线上干了一年后被吕妈妈提升成了小组长,工作没有那么忙,工资也增加了,于是他报名了一个夜校,每天下班后都去学习知识,充实自己。


    吕爸爸和吕妈妈都很欣慰郭展华的这一选择,在他学有所成后,就把他从流水线上提了出来,安排到了公司的市场部,让他从一个小员工开始做起。


    郭展华拼尽全力抓住了一切向上爬的机会,工作起来又十分卖力,再加上他和吕妈妈又是亲戚,吕爸爸和吕妈妈对他一直都很是放心。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郭展华还分到了一些股份,一跃成为了公司里的郭董,吕爸爸吕妈妈弥留之际,还曾拉着郭展华的手,拜托他帮忙照看吕松,吕梧和吕诗慧三兄妹。


    而郭展华的儿子郭守阳在江城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们一家彻底的摆脱了泥腿子的命运,郭守阳大学念的金融,毕业后也进了公司的市场部。


    郭展华曾经在这个部门干过很多年,在他的帮忙下,郭守阳很快就上手,如今刚刚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成为了市场部的经理,年薪百万。


    而郭展华手里拿着股份,每年的分红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年如果不是吕爸爸和吕妈妈心善收留了他们,郭守阳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打工呢。


    如果祖坟这件事当真是他们家所为,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怪不得吕梧如此气愤。


    只不过,言晰却从始至终都很淡定,“没事,穿心煞已解,原本怎么样伤害你们的全部都会反噬回去。


    只不过,能够布下这样一个穿心煞的,自然也是懂风水玄学的人,阵法被破,反噬自身,难免郭守阳狗急跳墙再去找那布阵之人,还是要给吕家人一些保障才行。


    先前是言晰一直在他们身边,有他保驾护航,自然不必担心,但如今回了江城,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言晰就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了。


    于是言晰信手画了几张符纸,递给吕松,“拿去分一分,贴身收着,短时间内你们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后续有问题再来找我。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吕松连忙就又要给言晰转账,言晰按住他的手拒绝了,“你已经给了很高的酬劳,这几张符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


    吕松一改方才的愁容,笑眯眯的,“太谢谢言大师了。


    他安排了车子,把言晰送到了家楼下,看


    到言晰回到家站在窗户旁边冲他挥了挥手他这才离开。


    “言晰言晰你回家了吗?”王铎知道言晰今天回江城言晰刚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王铎的声音急不可耐“你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我真的好无聊啊……”


    隔着屏幕言晰看到王铎百无聊赖的趴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言晰颇有些好奇“你没有出去玩?”


    按理来说高考完放假了王铎应该和那群富二代玩疯了才对什么上山下海飙车冲浪那不得一一都体验一遍?


    王铎翻了个身蔫蔫的“我现在不乐意和沈傲他们玩之前黄骏宙出了车祸我爸就把我的跑车没收了甚至还限制了我的零花钱。”


    “沈傲他们出国旅游去了玩来玩去也就是那些花样没意思的很”王铎一张大脸凑到屏幕里眼睛里面闪着星光“你什么时候再去摆摊算命呗带我一块。”


    言晰那神秘莫测的手段他只要学上一成岂不是帅呆了?


    “最近不打算去摆摊了。”言晰轻轻落下一句话王铎却瞬间炸了毛“你不去那我怎么办?岂不是没有热闹可看?!”


    不等言晰回答王铎又很快的哄好了自己“不过也没关系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带我一起呗。”


    言晰无奈笑了笑说着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去考个驾照。”


    没有车的话出行还是不太方便的但这个世界想要开车就必须先得考个驾照才行言晰现在手里的钱买辆车绰绰有余考驾照就势在必行了。


    “别呀那天多晒呀而且好无聊”王铎眼珠子转了转


    言晰在网上查过考驾照的流程一共有四个科目一整套流程考下来的话确实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他略一思索点头应了下来“可以我请你吃饭吧。”


    “好!”王铎立马答应仿佛生怕言晰反悔似的“明天我开车去接你。”


    ——


    半个月的时间不在公司事情堆积了一大堆吕松只挑了最为紧急的处理也一直干到了后半夜去。


    在他处理公司事务的这半天时间里他安排人下去调查了一下近期郭家的情况。


    郭展华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管公司的事务就在家里拿着分红养老时不时的逗逗孙子什么的日子过的可叫一个潇洒


    。


    但就在半个多月之前,郭展华晚上带孙子在小区里玩耍的时候,却突发意外晕了过去,小区里的居民好心替他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随即传出一个噩耗:


    ——郭展华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


    如果不及时进行肾移植的话,他必死无疑,可如今他年纪大了,有一系列其他方面的基础病,他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办法活着走下手术台。


    而郭守阳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睡醒,没看清楚脚下的路,一头从楼梯上面栽了下来,脑袋撞在了楼梯的棱角处,当场就见了血。


    他及时被送去医院进行了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脑组织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郭展华的妻子吴芳在丈夫和儿子接连住进医院以后,受到了打击精神有些恍惚,做饭的时候豆角没有做熟,孙子小杰,儿媳妇林海珠,连带着她自己全部都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而且因为吃的有点多,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水,溶血反应,林海珠和小杰经过洗胃治疗以后症状有所减轻,吴芳还在进行着血液净化的治疗。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未必太过于巧合。


    除了因为穿心煞被解除遭到反噬以外,吕松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原由。


    他低下头,伸手捏了捏有些发酸发胀的眉心,把助理拿来的资料放到了一旁去。


    在他的记忆里,郭展华这个长辈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手里拿着股份,也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到了退休的年纪就乖乖回家养老,没有表现出半分对权力和钱财的渴望。


    而郭守阳虽然比他小个十来岁,但他们俩却很有共同语言,因为弟弟和妹妹并不管理公司只是拿分红,吕松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和他们说,就会选择和郭守阳沟通。


    而每一次,郭守阳也都会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在管理公司上面也帮助他良多。


    吕松一直对郭家父子很信任。


    一开始言晰告诉他是他们所熟悉的人,在他们家祖坟布下了穿心煞,目的是用他们一家的命来转移巨额财富的时候,他怀疑了一圈的人,却始终没有怀疑过郭守阳父子。


    不仅仅是因为当年他的爸妈给了郭家父子帮助,更是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郭家父子一直以来的表现。


    老话不是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吗?


    吕松想不明白,郭家父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依靠他们家,怎么就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呢?


    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那张薄薄的纸却突然吕松心脏猛然一跳骇得整个人僵硬成石头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言晰说过这穿心煞是十几年前就已经布下的慢慢的等着大树长出树根穿透棺材他们一家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所有的财富都转移到那布阵之人的身上。


    也就是说……在郭守阳还在念书郭展华刚被调到市场部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这一场针对他们家的死生大局。


    而在这接下来的十几年的光阴中这父子两人一直都是在演戏!


    一演就是十几年啊多么可怕的定力多么歹毒的心思……


    吕松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想要掏出手机给言晰打电话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时间太晚了。


    “罢了这么晚就不打扰言大师了明天早上再说吧。”吕松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机。


    因为一起住了半个月吕松知道言晰平时都是早睡早起的吕松特意定了个七点的闹钟醒来后来不及洗脸刷牙就直接拨通了电话。


    言晰刚刚晨跑回来“吕总?”


    “言大师啊是这样的……”吕松把自己昨天调查到的郭家父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应该就是他们弄的那个什么穿心煞如今郭家父子都在住院我作为领导和亲戚按理来说应该是去探望一下的。”


    “你说……我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试探试探?”


    言晰略一思索轻声开口“都可以这是你的家事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言晰既然已经解决了穿心煞那么这段因果也就已了至于郭家父子二人和吕家的矛盾言晰是不太想参与进去的。


    “好我明白了谢谢言大师。”吕松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看郭家父子他想要弄明白究竟是他们家曾经无意识伤害了郭家人还是说这父子俩就是纯粹的坏。


    吕松让助理买了些华而不实的礼品提着去了医院的住院部。


    郭家也算是比较有钱的所以住的VIP病房郭守阳还在昏迷中没有醒吕松就去了郭展华那里。


    “郭叔”吕松一脸惋惜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嗓音沉痛仿佛是自己的父亲重病住院了一样“没想到你病成了这样我现在才得知消息做晚辈的真是不应该。”


    上一次吕松见到郭展华的时候他穿着休闲一身儒雅全身上下充斥着书卷的气息。


    此刻的他躺在病床上面颊凹


    陷,头发脱落了许多,剩下的也都是斑驳不堪,那双历尽了沧桑的眼睛变得无比浑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不过短短大半个月,他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看到吕松面容的一瞬间,郭展华似乎被吓懵了,他哆哆嗦嗦的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你……你……你没死?!


    半个月前,吕松突然把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了经理人,说是要带着老二老三全家一块出国旅游。


    郭展华一听就知道这话完全是编的,吕梧还在另外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能不能请得了假还不好说,吕家那几个小辈都还要补课的,尤其是吕梧的大儿子,开学要上高三了,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可能跑去旅游。


    而且按照他对于吕松的了解,吕松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他怎么会如此匆忙的把公司里的事全部都交给一个经理人来打理呢?


    因此,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郭展华和郭守阳父子俩无比的高兴。


    当年指导他们在吕家祖坟上种下两棵松树的大师曾经跟他们说过,两棵树长成差不多要十来年的时间,算一算的话,似乎就是最近了。


    郭展华猜测,应该是吕家全家的身体都出现了状况,这才导致他们没有办法正常的工作上学。


    公司里面当年跟着吕家父母创业的,基本上都已经退下来了,吕松和吕诗慧兄妹两个又完全不管公司的事,只要吕家人死绝,根据那阵法的影响力,吕家的公司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他们父子俩把握到手中。


    郭展华激动的当天晚上就和儿子郭守阳喝了个尽兴,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权在握的未来。


    可他们只高兴了没两天,自己家却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郭展华的尿毒症很严重,为了防止再继续刺激他,他的妻子吴芳隐瞒下了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出事的事情,告诉他儿子郭守阳之所以没有办法来医院看他,是因为公司太忙了。


    所以郭展华一直以为吕家人早已经死绝,自己的儿子接手了公司,一想到自己家已经掌握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郭展华就觉得自己的病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一直在积极的做治疗,等待找到合适的肾源以后做换肾手术。


    可哪曾想,吕松竟然会突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太过于震惊,让郭展华脱口而出了吕松怎么还没死的话。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吕松心中确定,在他们家祖坟处布了穿心煞的人,就是郭展华!


    就是这个白眼狼,想要害死他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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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吕松怒视着床上瘦弱不堪的郭展华,眼底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其烧死,“郭展华,我父母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


    郭展华愣了愣,一时之间根本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吕松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阴森森的目光落在郭展华凹陷的面颊上,带着几分快意,“意思就是你找人布下的穿心煞已经被我破解了,你原本并不会生病的,你的尿毒症晚期是遭到了阵法的反噬。”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你,还有你儿子,你老婆,你们全家,都逃不过!”


    吕松捏了捏拳头又松开,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不会及时匹配到合适的肾源的,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在听到“穿心煞”三个字的时候,郭展华就知道他曾经做过的手段已经暴露了,他当时从那个大师的口中听说过,一旦阵法被破,他们全家都会遭到反噬,可把吕家的公司彻底的掌握在手中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完全将可能遭到的反噬抛到了脑后去。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却告诉他,他当时的那一丝侥幸,成了最后要他命的元凶。


    “不——!”


    一股气血直冲头顶,郭展华肝胆俱裂。


    他才六十多岁,他还有二三十年好活,他应该是董事长,他应该手握大权,财富满车。


    他才不会就这样死去!


    吕松没有理会他的惊呼声,转身就要离开病房,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至于原因几何,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就让作恶的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吧。


    “别走……”郭展华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拉住吕松,却被他的助理挡住了去路。


    郭展华没有办法,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小松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错事,但是你看我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你们也都好端端的,你就看在这些年亲戚的份上,饶了我一条命好不好?”


    “你找谁解的那穿心煞,你能不能再找他一次?”郭展华喘着粗气,不停的打感情牌,“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我能活下去,我立马把手里的股份全部都转给你,好不好?”


    吕松嗤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郭展华还在做春秋大梦,“你要脸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戚?”


    “如果不是我的父母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收留了你,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风光?”吕松被气笑了,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


    样厚颜无耻的人,“你当年说后半辈子都要为我们吕家当牛做马,可你是怎么做的?”


    吕松突然间拔高了语调,“你不仅想要钱,你还想要我们的命!”


    他甩了甩头,不想再和这个无耻的人说话,背后却突然传来了郭展华歇斯底里的吼声,“这能怪我吗?!还不都是你父母?!”


    “他们高高在上的施舍我,可怜我,把我弄到流水线上,一干就是两年,”提到过去的经历,郭展华突然满脸愤恨,“你知道我每年过年回乡的时候,村里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的吗?!”


    在流水线上挣不了几个钱,还要没日没夜的干,工厂里的工友们都知道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不说,有时候还会把最脏最累的活扔给他。


    他去找了吕松的父母,可结果呢?


    他们告诉他,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全他娘的都是放屁!


    凭什么他们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签几个字就能挣大钱,而他却要那样的劳累?


    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说他吃软饭,说他靠姐姐,说他不是个男人,说他一无是处!


    难道他想吗?他想这样一辈子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吗?他想为了一点点的钱,为了柴米油盐不顾尊严吗?


    那一刻,仇恨的种子在郭展华的心底生根发芽。


    郭展华知道,仅仅凭借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取得吕家父母那样的成就的,所以他想尽办法找了个大师。


    在他把那两棵松树种在吕家祖坟旁边不久,吕家父母就把他提到了公司的市场部。


    自此,郭展华开始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你没有经历过,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指责我?!”郭展华恨恨的指责吕松,“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就已经有了一个小厂子,你从来都没有过过苦日子,你根本就不懂!”


    吕松被气的几乎是七窍生烟,感情他爸妈帮人还帮出错来了。


    “如果没有我爸妈,你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你以为的羞辱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吕松的视线冰冷刺骨,“我现在才算是明白,有的人骨子里就是个坏种,无论别人对他多好,他都看不到。”


    吕松深深叹了一口气,“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好自为之吧。”


    走出病房,吕松伸手揉了揉脸颊,强挤出一抹微笑,对被拦在病房门口的医护人员说道,“去看看他吧,可别被我给气死了,我还要摊上人命官司。”


    医护人员走进来把他从地上搀起扶回病床上“郭先生你的情绪不宜激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


    话没说完郭展华猛然间拽住了这名医生的手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肾源呢?肾源找到了吗?”


    “抱歉目前并没有合适您的肾源我们还在尽力寻找中。”


    郭展华眼中的希冀缓缓消散了去他松开了手无力的垂落着“借口……都是借口……”


    医生离开后郭展华迅速给自己的妻子吴芳打去了电话“家里的保险柜密码是958678你打开最底层


    “公……公公……我是海珠啊。”林海珠绞尽脑汁不知道找出什么借口来继续隐瞒婆婆吴芳食物中毒和丈夫郭守阳依旧昏迷不醒的消息。


    但郭展华丝毫不在乎甚至都没有询问一声为什么不是吴芳接的电话“没事你也行拿了东西迅速给我送过来。”


    林海珠迟疑了一瞬“好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信封里装着的是一张很旧的黄符有了这张符纸他就可以联系到当年的大师。


    郭展华把符纸交给了一个自己的亲信又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去地址上找人。


    半天过后郭展华的手机响了听筒的对面传来了一道年轻的男声“我师父最近有事不太方便你要做什么跟我说就行。”


    郭展华看不到此时就在那个年轻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明明他的相貌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身上却透露着一股迟暮的气息就好像他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一样。


    “你师父曾经帮我布下的穿心煞被人破了”郭展华恨得两眼充血咬牙切齿的叙述着“我现在被阵法反噬得了尿毒症已经到了晚期请你救救我。”


    似乎是担心对方并不愿意帮忙郭展华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要多少钱都可以。”


    那名年轻人看了看身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年轻人心下了然对着手机缓缓开口“两千万。”


    这几乎是郭展华全部的身家了但比起没钱的话似乎是有钱没命花更可悲一些“成交。”


    挂断电话年轻男人若有所思“师父这人能够如此顺利并且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解了穿心煞实力不容小觑啊。”


    中年男人刚要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年轻人赶忙给他递过来一杯温水喝下去又缓了一下才终于不再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