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像是调皮的小孩一样，让风帮他偷偷的撩开挡住视线的窗帘；光线趁机垂直落到他们的脖子处；拿捏的死死，它不想毁掉这美好的一幕，又不想离开，想要调皮一下。


    他们不是贪睡的人，迅速起床。


    沐风看着曾经的房间，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打开橱柜一看，他现在跟他目前相似的衣服摆在里面。


    他们接着去上班，似乎昨天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沐风在那样的场合失控，大家一致当做没看到，换句话讲，他认为他是在演戏。


    他们来到办公室，一进门就闻到了‘烟味’；玕治算是非常控制自己的烟瘾，但目前看来他放纵了一些，又看到他桌子前摆着的东西感同身受。


    子宸：“怎么了？”


    玕治顺手灭了烟，起身开窗，“整理了一下思路，发现很多案件非常的‘意外’。”他故意咬重了意外两字。


    季清拿着大大小小的食物进门，刚闻到烟味。“老大，你不是说要戒烟吗?我求你了，赶紧戒掉吧，伤身。”


    季清抬头看到他们问，“要吃点吗？”


    沐风要摇摇头。


    玕治：不用了，吃过了。


    季清把东西拿到玕治桌子前，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放到旁边的空位。


    “老大，早饭。”


    玕治也从窗边回到桌子前，“你真贤惠。”


    季清简单应付：“老大你说的都对。”


    玕治：……


    玕治打开塑料包装，拿出包子，一口一个；还不忘喝点豆浆。


    迅速解决完，问“沐风，我想问一下，关于以前的案子，方便吗？”


    沐风：先谈谈昨天的案子。


    季清整理完对沐风说：他承认是自己的杀的人，而且是蓄意谋杀；可是他的年龄掐在16岁，我们查过了，他是后来弄的身份证，之前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没有证明；他的父母为了避开被罚款就把他的年龄往低讲；他的父母去世之后，他走出了村子；因为实际年龄和证件的上的年龄有着巨大的差别导致，他平时并不会用真名交友，都是外号。


    死者刚好看上了他，他也需要死者的庇佑；不过有一点很蹊跷，凶手不了解相关的手段，是有人在背后指导他，换句话讲他的预谋是有计划的。


    我还查到，凶手利用电脑曾多次调查【孤儿院】曾经的事情，有些网站上至今还保存着那些孩子被侵犯的视频；有一段就有死者。


    我猜测死者在哪里的童年似乎是非常的悲惨。


    沐风：好的，待会儿我们再去审他。


    季清：好、


    玕治放下豆浆说：“我也彻夜查了一线关于以前的没有解决的案子。”


    “曾经没有解决的案子一半是因为死者是‘孤儿’其次大部分死者跟风俗店有关联；不仅如此‘彼岸花’的连环杀人案同样是跟前两者有关系；我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甩锅；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件案子是因为抢走了他的妻子，嫌弃他的家人就杀死了全部人的疯子对吧；那个背后跟国家项目有关系；这一切的背后的思路已经很明显了。”


    ‘而你们的特殊小队，似乎就是为了解决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的组织者是谁；他这么用力解决这些人，他的人也被这些案子卷进去了，要么，他就是受害者之一。’


    沐风还真没有见过他们的投资人，不过这跟沐风没有太大的关系。


    沐风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档案说：“还有一个点，他们涉嫌贩卖敏感内容。”


    玕治突然醒悟，“立马打开眼前的电脑。”


    沐风：“不用查，查不到的。”


    沐风收拾了一下桌子对季清说：走。


    季清跟上沐风说，“他的实际年龄是20岁，身份证上是16岁；他承认了罪行，但是背后的还是没有问出来。”


    沐风停下脚步侧身到季清耳边，“让玕治把监控关了，我们这里的有很多眼睛和耳朵。”


    上次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沐风就察觉出监控的数量明显增加了，不仅如此他之前想着他死了，起码会变少；看来并没有。


    季清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陶侃道，“原来你这样完美的人也会有疑惑，放心，我帮你解决；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结束今天的工作。”


    他们来到审讯室看着眼前疲惫的人，直接步入主题。


    沐风扫一眼就明白昨晚他们折磨对方一夜，沐风问，“要烟吗？”


    他看到是沐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不用，不用”


    沐风笑着说，“步入主题，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他咬死说：“是我杀的人，我认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沐风坐在那里冷笑还是问，“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沐风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要弄死那个人，那个人很快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目的，设置这么多的东西，不就是想抓住自己的把柄吗？


    之前是因为案子相互之间有着联系，现在是处理旧恨，在他们死之前已经意识到了，为什么还要引导他进行推理，计算，是谁。


    他只想要那个人去死，无论他在现实中的身份地位是怎样的。


    沐风的冷漠的看着他。


    他还是坚决一口咬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沐风见他咬死不开口，“行，你目前承认了罪行，你用的凶器我们已经拿回来了；你在晚上发布侮辱已故人的视频以及宣传□□物品，加上你杀了人，你很大的概率是死刑，等着消息吧。”


    他听到‘死刑’立马不乐意了。


    他见沐风起身要离开叫住他，“我说了，能不死吗？”


    季清心想难怪需要人在背后交他，如果老板是他自己，他会疯的。


    沐风看了一眼手表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安排给你，你简单说一下。”


    他问，“可以给支烟吗？”


    季清立马上前把‘烟’给了他。


    他说，“我的过去你们知道，就不说了。”


    【我跟林晋在一起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是第一次谈对象’我是贫穷的人，我认；我没有上过学，我很开心他愿意跟我一起。他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什么都给他了，我愿意跟他一起向前走，可是他每个月总有一天事鬼鬼祟祟的，他掩盖的非常好，我是文盲可我不是智障。我跟着他来到了那座城堡，那里面你的东西，你们去了你们就会知道有多肮脏，他是从哪里出来的；我心疼他的过去，他却跟毁掉他的人滚在一起，我要感谢上天对我的惩罚吗？他又说，我赵四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但是我杀了他；我怕死，我当然怕死，我怕他问他为什么要杀他；我要看着他被那么多轮流上前玩弄吗？你是说呀！】他的语气哽咽，眼里充满了泪水。


    【你说呀！你跟他们一样，你的眼睛里看着我们这种人像是在毫无生命痕迹的尸体；像是在看蚂蚱在乱窜；跟他们一样；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看着他被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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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他的语气哽咽，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吸了一口烟【我第一次看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我想冲上去护住他；不行，我什么也干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群禽兽玩弄；他们还说，‘果然还是当年这群玩意儿香’他们年龄在50多岁，他们身边带着的人确实身手敏捷的保安；我能干什么？我问你我能干什么？】


    【你告诉我！！！！我能干什么？】


    男人崩溃的苦了，眼泪无法冲刷一切。


    季清偷偷用记录本掩盖自己的眼泪，他就是感性怎么了！！！！


    沐风照样冷漠的看着他讲故事。


    【五个人，十个保安，十五个人，十五个人，十五个人呐，他们不行，继续用玩具……】


    【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中途让他简单喝了点水，逼他嗑药，让他沉沦在欲望中……】


    那天之后，他沉默不语，不跟我说话，不吃饭，三次自杀；我好不容易把他身上的痕迹养好，他给我坐了饭，却对我说：“四儿，我很开心能遇到你，你能杀了我吗？”


    “我不想活了。”


    我没答应，最后我在去上班的时候上吊没了。


    人没了。


    人没了。


    沐风敲了敲桌子，“说完了吗？”


    赵四双目赤红看他像是在看仇敌，沐风无视他的视线，“你说谎。”


    冷冷的三字把赵四的一切自救辩论反驳。


    沐风又对他说，“在给你一点时间，在烟灭之前把背后的人讲出来。”


    赵四沉默不语。


    沐风浅浅看了一眼角落问他，“你不觉到空气中有寒冷在逼近你吗？”


    赵四慌乱的看向四周，又立马气愤的看向沐风。


    沐风指了指他的背后，“真在。”


    赵四本就心怀怪胎，他这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有道理在身上。


    沐风眼间他的烟快没了，起身。


    凳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审讯室格外刺耳。


    赵四开口道，“是侵犯他的那个人说，他是受命来侵犯林晋；而造成这一切是因为你在调查他们的事情。”


    “根源不就是你吗？是你，导致他的死亡。”


    他的名字叫——张白伟，对吗？


    赵四震惊的看着他，沐风笑了笑说，“也就是说林晋是在七天前被伤害的，一天之后张白伟出去了；隔一天之后你应该知道他被人杀了，是吧。”


    赵四：你怎么……


    沐风笑了笑说，“你是爱他，但是你不愿意死，你对林晋的一切感到无助，感到无能为力，可你是旁边观者，你没有拉他；他才会绝望的求死。”


    沐风拿起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又说：“而这个环节里面，有人给你打了一笔巨款，足够你下辈子躺着渡过。”


    林晋求死，你有了生活保障，你当然要故意离开现场给自己创造不在场的证明。


    “至于他们碰过的那些人，你放心一个都跳不掉。”沐风轻笑一声。这一笑像是在讽刺他之前的含着眼泪说的言论，像是在说他做不到的，不敢做的，还是会有人出手。


    赵四看向沐风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至于你下半辈子，方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下去。”


    沐风拿上自己的东西，“季清，走了。”


    赵四被锁在凳子上，神色麻木，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下辈子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