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势在必得


    吉安公主被问的措手不及，皱眉道：“我自然是……为了品茶会。”


    谢蕴道：“那一起进去拜见太妃娘娘吧。”


    她说着当先走了进去。


    吉安公主站在原地，不停皱眉。她原本以为能瞧出谢蕴心思，却没想到她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


    吉安公主身边的女侍道：“公主，您放心。林大将军何等人物，他怎么会看上一个被合离的妇人？”


    吉安公主皱眉：“你没听说吗？人家说，谢蕴是由太妃从小娇养在宫中的。也许太妃让她这次进宫有别样心思。”


    女侍嗤笑：“她？公主尽管放心。这次林大将军的婚配是由太后娘娘定夺的。太后一直和太妃不对付，不可能挑选谢小姐的。”


    吉安公主听了大喜：“当真？！”


    女侍点头：“奴婢怎么敢骗公主？谢小姐当初要合离时，还被太后找了个由头跪在宫外一个时辰呢。为了这事，太妃生气了许久。两宫不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吉安公主舒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以谢蕴的样貌，我真怕我比不上。”


    女侍道：“公主天人之姿，其他女子在公主面前都是鱼目而已，何必担心？”


    一番马屁拍得吉安公主信心大增，于是高高兴兴往永寿宫而去。


    ……


    永寿宫中人头攒动，平日十分宽敞的大殿中衣香鬓影，珠光宝气，言笑晏晏。


    可能太妃也没想到小小品茶会就因为传言要给林恒大将军婚配妻子，而变得比过年还热闹。


    幸好，永寿宫中宫人多。


    在余姑姑和永寿宫总管太监的指挥下，一切又井井有条起来。


    时辰还早，谢蕴前去见过贤德太妃。


    贤德太妃正与几位老王妃闲聊，见她进来不由高兴招手：“乖乖心肝，过来与哀家坐一起。”


    谢蕴见过几位老王妃，一一行礼。


    老王妃们见她姿容出众，纷纷赞美。


    贤德太妃握住她的手道：“这是我的心头肉。不是哀家自夸，如今越发出挑，哀家竟舍不得再给她找个好夫君。”


    誉亲王老王妃笑呵呵道：“谢家向来是女子最出挑的，端庄贤淑，谁娶了就是谁家的福气。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选错第二回了。”


    浩王老王妃道：“是这个话。女子嫁人犹如二次投胎，一次嫁不好就毁了。幸好上次皇上给你撑腰，若是再嫁就得选个知根知底，极靠谱的。”


    荣王老王妃更是爽快：“怕什么？让太妃娘娘给她在皇上跟前讨个赏赐，封个县主、郡主的，找个倒插门的夫婿就是。 ”


    “女子嘛，又不是非要嫁才行。”


    宁国夫人是个耳背的，大声问：“嫁？什么嫁？不要嫁了！莫要再嫁了！”


    “女子又不是非要嫁男人才能活？你母亲不是给你留了一大笔嫁妆了？你几辈子享用不尽，若是想要男人，挑几个干净乖巧的面首……”


    “唔唔，给我塞什么糕？我不吃甜……”


    宁国夫人旁边的儿媳妇钟氏十分歉然地说：“对不住啊。老夫人听错了。老糊涂了，不要听……不要听……”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谢蕴脸红低头。


    贤德太妃知她脸皮薄，对众老姐妹道：“都不要打趣她了。总之哀家得好好为她打算。什么歪瓜裂枣，衣冠秦兽，忘恩负义之徒别想碰哀家的心肝宝贝。”


    众人听了都暗自点头。


    贤德太妃这是指桑骂槐，骂着萧家呢。


    有人悄悄问道：“那林大将军……”


    贤德太妃搂紧谢蕴，瞪眼：“那林大将军是烫手的山芋，喷香的饽饽，让给那些高门贵女吧。我的心肝肉不舍得放出去。”


    众人笑了笑，有的放心，有的惋惜。


    不过大家心中都明白，一向低调的贤德太妃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抢了太后的风头。太后也绝对不会白白放过拉拢林恒这名手握重兵的旷世奇才。


    众人调笑了一阵子，谢蕴便告辞下去陪余姑姑准备精美糕点和茶水。


    她到了后厨，找到了余姑姑，如此这般说了。


    余姑姑激动得手微微颤抖：“好，你去寝殿等着。一会儿太妃会去更衣。”


    过了一会儿，果然贤德太妃抑制不住的激动匆匆到了寝殿。


    她一见谢蕴劈头就问：“……长安……长安有消息了？！”


    谢蕴跪下，双手举起包袱，哽咽：“是的，大哥还在世！”


    贤德太妃用颤抖的手打开包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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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件染血中衣和织金甲片，不由放声大哭。


    “老天爷，您终于开了眼。我谢家……谢家的独苗，就剩下这么一根成才的了！您可千万千万不要收走他啊！”


    “是这个甲，这个是哀家让人特地做的，里面缠入了金丝，一般刀剑是砍不穿的。我的长安啊……你是受了多大的苦啊。你在哪儿啊……”


    贤德太妃抱着包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蕴和余姑姑都慌了神，赶紧含泪安慰。


    贤德太妃哭了一会儿，才道：“哀家不哭。等品茶会歇了，哀家亲自去见皇帝。哀家要皇帝派人去找长安。我的侄


    儿长安！”


    她擦干眼泪，握住谢蕴的手：“你放心。你大哥一定会找到的。”


    “那个老妖妇每次催皇帝撤了谢家的爵，其心可诛！哀家和皇帝说了，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只要一天不见到长安，一天不许褫夺谢家的爵位。”


    谢蕴眼眶红红的，道：“太妃娘娘在宫中独立难支，太辛苦了。”


    贤德太妃摇头：“不怕。哀家一把老骨头了，不怕和那老妖妇斗。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哀家的性子。”


    她顿了顿，又问道：“今日的品茶会是为了林恒将军选妻……蕴儿，你还记得林恒将军吗？”


    谢蕴摇了摇头：“许多年了早就不记得了。当年他和哥哥是好友，见了一面而已。”


    贤德太妃叹气：“早知道当初就将你许配给他了。可惜他早娶。那原配夫人也是个福薄的，生完孩子不到几年就过世了。”


    她犹豫道：“你要是对他还有印象，要不……”


    谢蕴摇头断然拒绝：“太妃娘娘，蕴儿无心婚事，再说太后对林大将军的婚事势在必得，恐怕会将她母族的少女嫁给林大将军。我不能掺和其中。”


    贤德太妃松了口气：“好，既然你不想嫁给林恒那就好。不过你若是改变了主意也可以告诉哀家。”


    她道：“那老妖妇手伸得太长了，恐怕皇帝不会让她如愿。林大将军也不会那么傻。”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内侍惊慌的声音：“十一爷您不能进去。”


    龙胤不悦的声音传来：“孤为何不能进去？孤要给太妃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你这些奴才给孤统统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