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纪绾没有动作，上完菜的宋禹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来，挪到了纪绾身旁。


    脸上还是有些发热的纪绾没有搭理来到自己身旁蹲着看向自己的人，将头撇到了一旁。随着她的动作，宋禹又挪动着住了过去。


    “咳……你莫来逗我。”


    被直勾勾盯着的纪绾觉得脸更热了，她用手推开宋禹的脸。


    宋禹不听依旧是腆着脸看向纪绾，本来狭长的眼眸被微微瞪圆，


    “阿鸢，你不要生气了，你若是实在在意，那你亲回来吧。”


    说完，将脸的一旁朝向了纪绾，一副随纪绾摆布的样子，只是他五官又实在凌厉，活像是生硬服软的野狼。


    听完宋禹的话，看着面前这幅样子的宋禹，纪绾只觉得又羞又好笑。


    她将宋禹的脸推开，


    “你莫说这些没脸皮的话了，我真是拿你没法子。”


    说着又轻捶了宋禹两下，


    “你快让开，咳……，咳咳，我要吃饭了。”


    宋禹起身站起，并未直接向着桌子走去，而是直接将纪绾打横抱起。


    “呀！”


    “阿鸢累了，我抱你过去。”


    没有防备的纪绾惊呼一声，不过宋禹抱得很稳，没有丝毫的颠簸。纪绾心中闪过一瞬悔意，若是知道宋禹会是这幅样子，早知道就晚些再同宋禹说自己的心意了。


    可此时木已成舟，昨晚那些话也收不回去了，此刻的她微垂着头被宋禹抱在怀中，手则轻微搭在宋禹的胸/前。有些发硬，但触感还是软的，她下意识捏了捏。方才宋禹说话时，纪绾都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被纪绾触碰着的宋禹，在察觉到自己胸/前的情况时，虽说面上不显，但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明明几步的距离，却被宋禹硬生生拉长了一半的时间。


    磨蹭着才来到桌边，宋禹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纪绾放在椅子上，只觉得怀中一瞬空落落的。


    吃完饭，宋禹将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刷完之后，就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好苦。


    入口纪绾就觉得这药比往常和的药还是要苦上几分。不过刚喝一口，她的眉头紧蹙着，嘴微张着试图缓解些。


    在一旁一直观察着的宋禹，当机立断就将糖塞进了纪绾嘴中。


    中药还剩半碗。


    纪绾感受着嘴里被甜味冲淡的苦味，一瞬间愣住了，抬头看向宋禹。


    此时的宋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将手伸到了纪绾嘴的下方，


    “阿鸢，你先吐/出来。”


    纪绾更愣了。


    “宋郎，我将这糖吃完再喝药。”还带着些笑意。


    “啊……好。”


    方才伸在纪绾唇边的嘴被宋禹放到了脑后，阿鸢刚换药，他只想着给阿鸢递糖，现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傻事。


    耳尖染上了一丝绯/红，瞟了一眼周围，书桌还有些杂乱，宋禹又拿了一块糖放在桌子上，岔开纪绾的注意力，


    “阿鸢，你喝药，我去收拾一下。”


    纪绾看着宋禹离开市有些僵硬的背景，唇角勾起，嘴中的甜味也弥漫开来。


    ————


    初雪，


    雪花飘了一/夜，太阳初升时，院中的一切都裹上了银装，群山同白绸般绵延不断。


    穿着厚重披风的纪绾站在门前望着外面的雪景，有了雪花点缀的枝丫也不再似深秋时枯燥。院中只有一串脚印，是宋禹的。


    今日这种情况他也无法上山打猎，干脆就同纪绾一起窝在家中。


    “饭好了，阿鸢，我们回屋去吧。”


    宋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从厨房走来，即使纪绾穿得厚一些，但他还是担心纪绾受了风寒。


    “好。”


    拢了拢衣服，两人回到了吃饭的桌子上。


    吃完饭，纪绾将宋禹递来的药一口气喝下。吃药了一段时间的药，她也已经逐渐习惯药的苦涩了。


    纪绾的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得好了起来，从一开始半夜咳醒，到能睡一整夜，如今已经同夏日时的身体状况差不多了。


    甚至纪绾都动了想出去玩一会雪的心思。


    宋禹收拾完，就瞧见纪绾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阿鸢，瞧！”


    正在看窗外雪景的纪绾，将目光收回来，就看见宋禹手上是一个小雪人。


    小雪人并不算精致，两个小一/大一小的雪球叠放在一起，小石粒镶在小雪人的脸上做眼，两侧的小枝丫做手。


    宋禹鲜少做这种小玩意，也不知道纪绾喜不喜欢，此时被纪绾盯着，心中也有些忐忑。


    “我方才见你一直看外面，但你身子不好不能出去，我就这么捏了一个雪人。”


    屋中暖和，加上被宋禹拿在手中，雪人已经有一些融化了。纪绾欣喜地看着这个小雪人，直接抱住了宋禹。


    “谢谢宋郎，这雪人真好看。”


    “阿……阿鸢喜欢就好。”


    被突然抱住的宋禹有些发僵，但见到纪绾喜欢，他自然也是欢欣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抱久了，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宋禹将雪人放在一旁，垂着眸子，环抱住怀中的纪绾，低头衔住她的有些凉意的唇，先是轻舔，继而越发肆意。纪绾的头被拍仰着，呼吸也被面前整个人掠夺，感受着，整个人瘫软在宋禹身上。


    ……


    小雪人被安放在了靠窗子的桌上，纪绾坐在一旁手指感受着小雪人传来的冰凉。


    时不时瞧一下窗外，宋禹正在清扫院中的雪，先是扫出一条路来，接着就是将剩余的雪扫成两堆，两堆倒刚好像是雪人的身子。


    宋禹又堆了一个大些的雪球，将这个雪球放在了靠近纪绾的那堆雪上。


    只要纪绾向窗外看去，就能看到宋禹刚堆的大雪人。


    ————


    李家院中，


    孙佳和李力盘坐在屋中的床上，也不说话就只是干坐着，孙佳嗑着瓜子，李力则在一旁坐着喝自己家醸的酒。


    “老李，你说这下了雪，儿子那边是不是得在添些衣裳了。”


    孙佳将口中的瓜子皮吐在地上，先打开了话头，李力端起酒杯，杯中的酒有些浑浊，但这丝毫不影响李力的酒瘾，他抿了一口，发出“嘶”的一声，又吧唧吧唧嘴，接话道：


    “是该给儿子送点衣服了，今天下午去一趟。”


    听到李力这么说，孙佳忙兴高采烈都开始收拾。


    往年棉衣大多都是李娣在做，今年她跑了，棉衣自然又至于几件是新的。


    找棉衣的空挡，孙佳又想起了李娣跑了的事情，嘴上又是咒骂，


    “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跑了，让山上狼吃了才好！”


    同孙大娘在屋中烤火的李娣打了个寒颤，现在她是孙蓁，姓也跟了孙大娘，名是纪绾取的，取蓁的草木茂盛之意。


    平日里她又不怎么出门，即使出门也都带着面纱，对外人也都说是孙大娘的远房亲戚来借住一段时间。


    看到孙蓁打了个寒颤，孙大娘将已经烤好的红薯拿到了孙蓁面前。


    “蓁蓁，吃点烤红薯热乎热乎。”


    “好。”


    孙蓁接过红薯，红薯已经被烤的流出的蜜汁，一口下去，方才身上的寒意也都逐渐被驱散了。


    孙佳将家中为数不多的新棉衣打包好，只留了一件给李力，她又拿了些家中的吃食打包好。


    瞧见孙佳收拾好了，李力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服，


    “走吧。”


    “好嘞。”


    孙佳将包裹背在身后，跟着李力出了门。


    雪天路滑加之山路崎岖，孙佳背着包裹走的速度自然要比往日要慢一些。


    李力两手空空，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孙佳的窘境，走出好几步远过后，才发觉身后的孙佳已经没了影子。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才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走了过来。


    “你也太慢了！”


    刚看清来人是孙佳，李力就张口骂了起来，孙佳这个速度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儿子。


    “这……这路不好走，衣服也……”


    走到跟前，孙佳还想反驳两句，就被李力直接用巴掌打断了。


    “叽歪什么，快点！”


    挨了一巴掌的孙佳受力不稳，直接坐在了雪地上，李力看见了，直接将装着棉衣的包裹拿了过来，大步离开了。


    雪地是松软的，摔倒倒也不会很痛，孙佳起身将身上的雪抖了抖，麻溜跟上李力的步子。


    看着前面背着包裹走的李力，孙佳唇角勾起，她就只知道李力还是疼她的。她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一巴掌，或许是不想记得。


    来到私塾门前，李力和孙佳让门童递了消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才见李根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来做什么？”


    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这些日子里，纪家给他送了不少东西，李根面色红润忙，许多同门都以为他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儿子，此时孙佳和李力来了他自然是不愿意见的。


    爱子心切的孙佳迎上去伸手想摸李根的脸，但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手落空了的孙佳也不在意，而是将手上包好的吃食递了过去，


    “好儿子，这是家中的准备的吃的，你拿去吃。”


    “你看，这几天你都瘦了。”


    衣服都有些发紧的李根看了看自己娘递来的吃的，有些瞧不上眼，推辞道：


    “你同我爹自己带回去吃吧，我在这里吃的挺好的。”


    一旁的李力还端着一副架子，等着李根和他问好，好不容易听见李根说自己了，马上将话茬接了过来。


    “你要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我的用心良苦。”


    “好。”


    李根已经习惯了李力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看着他自诩读书人的样子，真的“读过书”的李根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不再搭话。


    “那你再看看这些棉衣。”


    吃食被拒了，孙佳又将棉衣拿了出来。


    瞧见纪绾没有动作，上完菜的宋禹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来，挪到了纪绾身旁。


    脸上还是有些发热的纪绾没有搭理来到自己身旁蹲着看向自己的人，将头撇到了一旁。随着她的动作，宋禹又挪动着住了过去。


    “咳……你莫来逗我。”


    被直勾勾盯着的纪绾觉得脸更热了，她用手推开宋禹的脸。


    宋禹不听依旧是腆着脸看向纪绾，本来狭长的眼眸被微微瞪圆，


    “阿鸢，你不要生气了，你若是实在在意，那你亲回来吧。”


    说完，将脸的一旁朝向了纪绾，一副随纪绾摆布的样子，只是他五官又实在凌厉，活像是生硬服软的野狼。


    听完宋禹的话，看着面前这幅样子的宋禹，纪绾只觉得又羞又好笑。


    她将宋禹的脸推开，


    “你莫说这些没脸皮的话了，我真是拿你没法子。”


    说着又轻捶了宋禹两下，


    “你快让开，咳……，咳咳，我要吃饭了。”


    宋禹起身站起，并未直接向着桌子走去，而是直接将纪绾打横抱起。


    “呀！”


    “阿鸢累了，我抱你过去。”


    没有防备的纪绾惊呼一声，不过宋禹抱得很稳，没有丝毫的颠簸。纪绾心中闪过一瞬悔意，若是知道宋禹会是这幅样子，早知道就晚些再同宋禹说自己的心意了。


    可此时木已成舟，昨晚那些话也收不回去了，此刻的她微垂着头被宋禹抱在怀中，手则轻微搭在宋禹的胸/前。有些发硬，但触感还是软的，她下意识捏了捏。方才宋禹说话时，纪绾都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被纪绾触碰着的宋禹，在察觉到自己胸/前的情况时，虽说面上不显，但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明明几步的距离，却被宋禹硬生生拉长了一半的时间。


    磨蹭着才来到桌边，宋禹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纪绾放在椅子上，只觉得怀中一瞬空落落的。


    吃完饭，宋禹将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刷完之后，就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好苦。


    入口纪绾就觉得这药比往常和的药还是要苦上几分。不过刚喝一口，她的眉头紧蹙着，嘴微张着试图缓解些。


    在一旁一直观察着的宋禹，当机立断就将糖塞进了纪绾嘴中。


    中药还剩半碗。


    纪绾感受着嘴里被甜味冲淡的苦味，一瞬间愣住了，抬头看向宋禹。


    此时的宋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将手伸到了纪绾嘴的下方，


    “阿鸢，你先吐/出来。”


    纪绾更愣了。


    “宋郎，我将这糖吃完再喝药。”还带着些笑意。


    “啊……好。”


    方才伸在纪绾唇边的嘴被宋禹放到了脑后，阿鸢刚换药，他只想着给阿鸢递糖，现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傻事。


    耳尖染上了一丝绯/红，瞟了一眼周围，书桌还有些杂乱，宋禹又拿了一块糖放在桌子上，岔开纪绾的注意力，


    “阿鸢，你喝药，我去收拾一下。”


    纪绾看着宋禹离开市有些僵硬的背景，唇角勾起，嘴中的甜味也弥漫开来。


    ————


    初雪，


    雪花飘了一/夜，太阳初升时，院中的一切都裹上了银装，群山同白绸般绵延不断。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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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厚重披风的纪绾站在门前望着外面的雪景，有了雪花点缀的枝丫也不再似深秋时枯燥。院中只有一串脚印，是宋禹的。


    今日这种情况他也无法上山打猎，干脆就同纪绾一起窝在家中。


    “饭好了，阿鸢，我们回屋去吧。”


    宋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从厨房走来，即使纪绾穿得厚一些，但他还是担心纪绾受了风寒。


    “好。”


    拢了拢衣服，两人回到了吃饭的桌子上。


    吃完饭，纪绾将宋禹递来的药一口气喝下。吃药了一段时间的药，她也已经逐渐习惯药的苦涩了。


    纪绾的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得好了起来，从一开始半夜咳醒，到能睡一整夜，如今已经同夏日时的身体状况差不多了。


    甚至纪绾都动了想出去玩一会雪的心思。


    宋禹收拾完，就瞧见纪绾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阿鸢，瞧！”


    正在看窗外雪景的纪绾，将目光收回来，就看见宋禹手上是一个小雪人。


    小雪人并不算精致，两个小一/大一小的雪球叠放在一起，小石粒镶在小雪人的脸上做眼，两侧的小枝丫做手。


    宋禹鲜少做这种小玩意，也不知道纪绾喜不喜欢，此时被纪绾盯着，心中也有些忐忑。


    “我方才见你一直看外面，但你身子不好不能出去，我就这么捏了一个雪人。”


    屋中暖和，加上被宋禹拿在手中，雪人已经有一些融化了。纪绾欣喜地看着这个小雪人，直接抱住了宋禹。


    “谢谢宋郎，这雪人真好看。”


    “阿……阿鸢喜欢就好。”


    被突然抱住的宋禹有些发僵，但见到纪绾喜欢，他自然也是欢欣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抱久了，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宋禹将雪人放在一旁，垂着眸子，环抱住怀中的纪绾，低头衔住她的有些凉意的唇，先是轻舔，继而越发肆意。纪绾的头被拍仰着，呼吸也被面前整个人掠夺，感受着，整个人瘫软在宋禹身上。


    ……


    小雪人被安放在了靠窗子的桌上，纪绾坐在一旁手指感受着小雪人传来的冰凉。


    时不时瞧一下窗外，宋禹正在清扫院中的雪，先是扫出一条路来，接着就是将剩余的雪扫成两堆，两堆倒刚好像是雪人的身子。


    宋禹又对了一个大些的雪球，将这个雪球放在了靠近纪绾的那堆雪上。


    只要纪绾向窗外看去，就能看到宋禹刚堆的大雪人。


    ————


    李家院中，


    孙佳和李力盘坐在屋中的床上，也不说话就只是干坐着，孙佳嗑着瓜子，李力则在一旁坐着喝自己家醸的酒。


    “老李，你说这下了雪，儿子那边是不是得在添些衣裳了。”


    孙佳将口中的瓜子皮吐在地上，先打开了话头，李力端起酒杯，杯中的酒有些浑浊，但这丝毫不影响李力的酒瘾，他抿了一口，发出“嘶”的一声，又吧唧吧唧嘴，接话道：


    “是该给儿子送点衣服了，今天下午去一趟。”


    听到李力这么说，孙佳忙兴高采烈都开始收拾。


    往年棉衣大多都是李娣在做，今年她跑了，棉衣自然又至于几件是新的。


    找棉衣的空挡，孙佳又想起了李娣跑了的事情，嘴上又是咒骂，


    “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跑了，让山上狼吃了才好！”


    同孙大娘在屋中烤火的李娣打了个寒颤，现在她是孙蓁，姓也跟了孙大娘，名是纪绾取的，取蓁的草木茂盛之意。


    平日里她又不怎么出门，即使出门也都带着面纱，对外人也都说是孙大娘的远房亲戚来借住一段时间。


    看到孙蓁打了个寒颤，孙大娘将已经烤好的红薯拿到了孙蓁面前。


    “蓁蓁，吃点烤红薯热乎热乎。”


    “好。”


    孙蓁接过红薯，红薯已经被烤的流出的蜜汁，一口下去，方才身上的寒意也都逐渐被驱散了。


    孙佳将家中为数不多的新棉衣打包好，只留了一件给李力，她又拿了些家中的吃食打包好。


    瞧见孙佳收拾好了，李力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服，


    “走吧。”


    “好嘞。”


    孙佳将包裹背在身后，跟着李力出了门。


    雪天路滑加之山路崎岖，孙佳背着包裹走的速度自然要比往日要慢一些。


    李力两手空空，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孙佳的窘境，走出好几步远过后，才发觉身后的孙佳已经没了影子。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才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走了过来。


    “你也太慢了！”


    刚看清来人是孙佳，李力就张口骂了起来，孙佳这个速度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儿子。


    “这……这路不好走，衣服也……”


    走到跟前，孙佳还想反驳两句，就被李力直接用巴掌打断了。


    “叽歪什么，快点！”


    挨了一巴掌的孙佳受力不稳，直接坐在了雪地上，李力看见了，直接将装着棉衣的包裹拿了过来，大步离开了。


    雪地是松软的，摔倒倒也不会很痛，孙佳起身将身上的雪抖了抖，麻溜跟上李力的步子。


    看着前面背着包裹走的李力，孙佳唇角勾起，她就只知道李力还是疼她的。她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一巴掌，或许是不想记得。


    来到私塾门前，李力和孙佳让门童递了消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才见李根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来做什么？”


    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这些日子里，纪家给他送了不少东西，李根面色红润忙，许多同门都以为他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儿子，此时孙佳和李力来了他自然是不愿意见的。


    爱子心切的孙佳迎上去伸手想摸李根的脸，但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手落空了的孙佳也不在意，而是将手上包好的吃食递了过去，


    “好儿子，这是家中的准备的吃的，你拿去吃。”


    “你看，这几天你都瘦了。”


    衣服都有些发紧的李根看了看自己娘递来的吃的，有些瞧不上眼，推辞道：


    “你同我爹自己带回去吃吧，我在这里吃的挺好的。”


    一旁的李力还端着一副架子，等着李根和他问好，好不容易听见李根说自己了，马上将话茬接了过来。


    “你要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我的用心良苦。”


    “好。”


    李根已经习惯了李力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看着他自诩读书人的样子，真的“读过书”的李根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不再搭话。


    “那你再看看这些棉衣。”


    吃食被拒了，孙佳又将棉衣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