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打探消息

作品:《初入江湖,是黑不是白

    潶鹤堡东院随处可见清月派弟子,院内一间偌大的厢房内,南灵坐于檀木椅上,一下一下杵着碗里的饭,双眼打量着周围,心思全然不在吃饭上。


    这时,一只手持筷过来,夹着一块肉放进她的碗中。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吃的樱桃肉,您快尝尝!”


    南灵抬头瞥了一眼身侧的陈泉,眉心狠狠一皱,怒道:“我才不要吃你夹的东西!”


    “砰”地一声,将碗狠狠扣在桌上,放声大喊,“什么时候回清月派,我不要再呆在这破地方!”


    陈泉连忙放下筷子,上前安抚,“小姐稍安勿躁,用过饭,我们便启程回玉山。”


    南灵不耐烦摆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快点启程出发!”


    见如此,陈泉也只能照办。


    这姑奶奶,他可实在惹不起!


    半个时辰过去


    南灵大摇大摆迈出东院,身后跟着一众清月派弟子。


    待行至一条回廊处时,只见一行人整装待发从面前经过,直往西侧而去!


    南灵见状,双眼微眯,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脚下一顿,朝身后的陈泉问道:


    “昨日在云月楼中的人呢?”


    陈泉知她是问那潶墨白,双眸微转,故意隐瞒道:


    “昨夜我们一时不查,让那潶墨白同一女子逃出了楼!至今未寻到他们的行踪。”


    南灵神情顿时一愣,忽又忆起昨夜的那一幕,迷迷糊糊之间,墨白哥哥好像提及了三乐。


    可他到底对三乐说了什么?为何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陈泉说墨白哥哥同一女子逃了,难道那人是三乐?


    可三乐不是说他们没有干系吗?怎么会出现在云月楼?


    南灵脑中混乱不堪,苦思冥想,始终记不起昨夜发生了何事,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一时作罢。


    她抬步继续往前,忽神色一变,捂着下腹,连忙道:“我要去净房!”


    陈泉见状,连忙领路。


    到了地方,南灵一头冲了进去,陈泉则站在不远处盯梢。


    刚一进房,原本脚步急切的南灵,脚下一顿,往窗外一凑,一双大眼悄悄顺着窗缝往外看,直到瞧见陈泉背对这边,才放下心来。


    一刻钟过去


    陈泉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来,神色顿变,当即找来一婢女前去一探。


    不稍片刻,只见那婢女走出来,摇了摇头。


    陈泉心中一慌,正要上前,却听见北侧有异响,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身后的清月派弟子见状,也一同跟上。


    这时,忽见净房一侧闪过一道身影,朝西边跃去。


    南灵脚下狂奔,一个纵身落在一小亭之上,忽见一行人经过,吓得她一个闪身,趴在厅内的石桌下。


    她侧耳听着动静,忽听一人道:“又换岗啦?”


    另一人接道:“水牢里的那两人还没死呢,可不得换岗嘛!”


    “也是,不过我看呐,那潶墨白也撑不了多久……”


    声音愈渐远去,南灵缓缓从桌下探出头来,神色分外难看。


    墨白哥哥被关在了水牢!那陈泉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她!


    她起身带着怒意走出亭子,一路朝那群弟子远去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


    南灵穿过几条回廊,走进一阴暗的地下甬道,一眼望不到底,阴森森,还泛着刺骨的寒意,壁上悬挂的烛火一晃一闪,格外骇人。


    她屏住呼吸,正欲往前走,却不料一把利剑突然横在身前。


    “什么人!”


    南灵被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全身颤了一颤,身前的剑愈来愈近,她想都不想撒腿就跑!


    “站住!”


    潶鹤堡弟子紧追其后。


    南灵慌慌张张跑出甬道,奔出西院时,正好碰上陈泉。


    “小姐!”


    陈泉急急忙忙跑过来,将人拦下。


    “您去哪了?”


    南灵神情有些慌乱,支支吾吾不出声,眼见着潶鹤堡的弟子追来,急忙躲在陈泉身后。


    陈泉一头雾水,望着气势汹汹围上来的人,不解问道:“诸位有何事?”


    一弟子瞧见陈泉身上的清月派弟子服,稍稍缓了神色。


    “你身后之人擅闯我堡中重地,我们是前来追拿她的!”


    话音一落,那名弟子眯着眼打量陈泉身后的人,又道:“你与身后那人是何关系?”


    陈泉虽不知其中缘由,但眼下此人的这番话,着实令他不悦,当即眉头一拧,肃然道:


    “这就是贵堡的待客之道?竟敢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


    此言一出,吓得一行弟子纷纷作揖赔礼。


    “是弟子眼拙,未能认出南大小姐,弟子自去领罚!”


    待人走后,陈泉转身看向南灵,目光很是锐利。


    “小姐,您方才去哪了?”


    南灵强装镇定道:“我去哪你管得着吗,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不回清月派,就不回去,叫人都回来罢,今日我不回去了!”


    陈泉双眉一皱,当即道:“小姐还是早些跟我等回去罢,再耽搁下去,门主该等着急了!”


    “我不要!”


    “我不回去!”


    “……”


    南灵撒泼打滚,可陈泉根本不惯着她,将直接她绑起来扔上马车。


    潶鹤堡外,清月派弟子整装待发,南灵被绑成一个粽子,从车窗探出头来,朝着外面大喊大叫!


    “陈泉你个王八蛋,赶紧放开我,不然等我回去了,定要爹爹将你打得皮开肉绽!”


    “放开我!”


    “啊——”


    这番大喊大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纷纷驻足观望。


    小简和元澈赶到潶鹤堡时,正好瞧见这一幕,纷纷皱起了眉。


    小简纳闷道:“这南灵怎么被抓了,三乐不是给她银两出城去了吗?”


    元澈也觉得蹊跷,提议道:“我们上去瞧瞧。”


    南灵在马车上破口大骂,忽见不远处走来一对老人,双眸骤然一缩!


    他们怎么来了?


    难道是来找三乐的?


    南灵这般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朝车前骑马的陈泉喊道:“陈泉,我口渴了,要喝水!”


    陈泉闻声下马,拿着一水囊跃上马车。


    “小姐,请喝水!”


    南灵就着陈泉的手饮了一大口水,刚吞下,又急忙道:“你给我那些纸笔来,我要书信一封给爹爹。”


    陈泉不解道:“太阳下山之前便能到玉山,小姐为何还要再写书信?”


    就你多话!南灵眼珠子溜溜转,假意解释道:


    “这你就不知了吧,我先书信一封回去给爹爹道歉,等我归家时,爹爹肯定就没那么生我的气了,自然也不会再狠狠罚我!”


    陈泉垂目琢磨一番,没发觉有异,转头唤人拿来纸笔。


    南灵被松开一只手,正欲下笔,便见陈泉一瞬不移地盯着,顿时来气。


    “看什么看,我写给爹爹的信是你能看的吗?”


    陈泉被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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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吼,吓得当即转过头去,但两耳却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南灵瞄了一眼陈泉,赶紧下笔,挥挥洒洒写下一封信,写完一张,又拿出一张纸悄悄落笔……


    马车缓缓驶动,陈泉坐于马上,将手中的信鸽抛向空中,随即拍马前行。


    南灵紧紧盯着窗外,待马车驶过小简和元澈两人身边时,双唇一抿,朝外面啐了一口!


    车外,小简被这么迎头一吐,面露怒色,手中拐杖一扔,就欲上前讨要说法。


    元澈倒是异常冷静,一把将她拉住,附耳低声道:“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


    待马车行远,元澈才拿出从地上捡起的纸条。


    小简皱眉凑上前一眼,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乐和潶墨白被关押在潶鹤堡内——西院地下!


    两人见状,皆是一惊!


    “这可是真的?”小简惊诧道。


    元澈沉吟道:“那南姑娘自己都落得如此处境,实在没有理由再骗我们,为了三乐姑娘的安危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两人互望一眼,似乎心中已有打算。


    ——


    洛月城,城西一座庄院


    院内一间厢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何岳端着一只空药碗从床边起身,身边便传来一道人声。


    “何老,萧何怎么样了?”


    何岳看了一眼房中的潇月,走至桌边将碗放下,才缓缓道:


    “肋骨断了八条,双手差点被折断,还瘸了条左腿,身上数不清的刀伤,这样都不死,还真是命大!”


    话毕,他叹了一声气道:“好好养个一年半载,痊愈还是有希望的,就是不知墨白有没有这般好命了……”


    潇月见人双眼泛红,上前安抚道:“墨白一向命大,此番也定能平安而归,千日阁的人再加上我潇家的暗卫,我就不相信闯不进那潶鹤堡!”


    话虽是这般说,可昨日那般情形着实让人后怕,在场的人,除了他和萧何无一幸免,皆被潶衡杀了个干净!


    若不是他强拉着萧何趁乱而逃,只怕他俩都无命可归。


    一想到墨白如今的处境,他就心慌得厉害,照潶衡那人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少不了使些折辱人的法子,希望墨白能撑到江洛前去相救。


    ——


    日落月升,已至次日夜间,今夜的天色格外幽暗,天上那抹残月被乌云遮蔽不见踪影,不时有狂风骤起,刮得树影纷乱。


    西院水牢内出奇安静,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忽然“哗啦”一声,一道白影自水池中拉住,好似一朵出水白昙,全身湿漉漉,残破不堪。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水声,一道黑影自水池中出来,大喘着气。


    “嗯哈!哈!”


    三乐猛然看向身侧的人,大声喊道:“潶墨白!你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直到身侧传来一声呛咳声,她才放下心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被拽入水下,直至窒息时才被拽上来,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这反复的大起大落,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前几次她还能破口大骂潶衡,越到后面她便没了力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虚弱。


    她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一向体弱的潶墨白,更何况他早已满身是伤,这般浸在污水里,身上的伤怕是早已化脓发炎了!


    正在她思绪烦乱之际,身侧的人突然出声了。


    “三乐,我常常怀念……在没有来到洛月城的日子,那是我这十年来……最畅意的时候,若是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