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尘埃里

    “嗯,是狐狸精认识。”


    陈细酌不太舒服,微微弯着腰,没意识到这话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是觉得自己因为心疼酒,所以让酒都进了她肚子么?


    陈唤自觉把她这句话归纳到自己人的行列,于是笑着将手掌贴在她的腹部。


    他的掌心很热,确实是舒服了一些,陈细酌的眉头才松开,就听见陈唤开口。


    “不装给别人看。”


    陈细酌心疼酒,不跟他计较:“那酒你是存着还是自己带过来的?一会走前记得处理。”


    陈细酌叮嘱他,陈唤不置可否。


    绞痛的感觉好些,陈细酌仍没什么兴致,这次经期依然疼的不行,好在过了头两天没那么难受她才带着人过来。


    没想到冷气一吹,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背后已经在冒冷汗了。


    陈唤注意到她的情绪不高,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再喝下去。


    陈细酌的酒量他清楚,不可能这么点就倒,注意到她的反常,陈唤正要再说点什么,侍应生托着盘子离开,陈唤放在她腹部的手被陈细酌拽开。


    脚背被狠狠踩了一脚,陈唤看着自己今天换上的白鞋沉默了一瞬,开口:“国王游戏怎么样?”


    当然好。


    陈唤发牌,于是沈清茶当了国王,小妹跟右边的女同事喝了一杯交杯。


    一开始还是蛮正常的尺度,直到陈唤开口,两个男同事接了吻。


    场面一度升到最热烈的时刻,刚才要的新冰桶被送上来,陈唤将国王牌丢弃。


    他抽了张新的黑桃九,将其混进一至八的卡牌中,堆叠到一起,敲敲桌子:“换个玩法。”


    即使不是自己的,但是看到帅哥就开心啊,小妹立刻捧场:“怎么玩?来!”


    陈唤将新的一桶冰块推到桌前,单手随意弹牌,同时在铁桶外边磕齐:“一跟九。”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却耐人寻味。


    沈清茶挑眉,这局面有些似曾相识,据她所知,他们那一圈人里只有一个人不会玩牌。


    那人绝对不是陈唤。


    小妹秒懂陈唤的意思。


    那酒她喝了,绝对是真的,就冲着这点,她也愿意撮合这帅哥跟酌姐,酷哥妖女多配啊!


    “行啊。”


    小妹一开口,旁边的人都跟着附和。


    陈细酌一点不慌,甚至有些想笑,她翘着二郎腿放松靠在椅背上。


    这桌上有她,还有陈唤。


    这人既然能提出来,就绝不会把她送到别人手里。


    不由感叹自己跟陈唤之间的默契,他什么都没问,没问自己为何一反常态在同事面前同他有交集,自然而然地就配合她。


    就是配合得有点过头了。


    但这方式特陈唤。


    他带的那瓶酒也挺有用,别人有没有认出来不重要,小妹一定认出来了。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细酌不自觉薅了把头发,是那种从发前整个往后扒拉,额头撩光的动作,整个人精神了些。


    实在算不上是有风情的撩发,但陈唤最喜欢她整张脸露出来的样,毫无遮挡。


    陈唤分牌,从陈细酌开始。


    她收到牌的那一瞬间就翻开放在桌上,看都没看。


    是1。


    男同事们惊呼,其实玩之前心里已经做好喝酒的准备了。


    虽然酌姐是公认一骑绝尘的漂亮,沈姐不怎么化妆打扮,气质出众站在酌姐旁边也不会被压下去。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都是心正的小伙子,亲老板还是太吓人了。


    沈清茶笑这些小伙子还是太单纯,接过陈唤发的牌,翻开:“8。”


    2。


    小妹略遗憾,其实酌姐她也很想试一试,不过有贼心没贼胆:“7。”


    6。


    ……


    但一直到所有人发完,那张黑桃九都没出现。


    跟陈唤隔了张桌子的男同事战战兢兢翻牌,给大家看时松了口气:“红桃3。”


    最后一张牌在陈唤手里。


    他将牌随意丢在桌上,黑桃九在吧台那盏小灯下被所有人看得分明。


    全场静默一瞬,紧接着就是起哄的呐喊。


    小妹叫得最起劲:“别玩不起啊!”


    她凑上去把冰桶往两人中间推,沈清茶也饶有兴致地瞧着两人。


    陈唤偏头,非常有风度:“可以吗?”


    “这也能吻?直接亲啊!”


    “不行就喝,double!”


    ……


    这人。


    陈细酌失笑,没人比他还能装,手还贴在她腰后。


    她敢说不么。


    陈细酌今天的唇彩颜色很淡,却泛着晶莹,她在黑暗中注视着陈唤的眼,一直落到他的唇上。


    陈唤嘴唇天生就要艳些,跟他这人一样,从来就不是白纸。


    她眉梢微挑:“当然。”


    众人心里门清儿,原来酌姐也逃不脱帅哥的攻略。


    腰后一凉,陈唤起身,夹了颗冰块咬在齿间。


    而后他探过身来,陈细酌的发被抚开,耳塞被他指尖拨掉,落进皮质座椅夹缝。


    无论是拒绝邀约,还是明目张胆心知肚明的利用。


    她在笑。


    昭告着今晚两人和解。


    于是陈细酌在腰间被熟悉掌心扣上的刹那,主动贴上去,唇间含上另外半块冰,她在笑。


    陈唤另一只手扣上陈细酌后脑,压着她一头及腰卷发,陈细酌无比熟稔地配合他的动作,顺势坐到他身旁,被陈唤几乎是半抱进怀里。


    小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旁边沈清茶在抿着唇笑。


    他们高中时就是最热烈的那对,多年不见,只要是两人凑到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能将周围都燃起来。


    陈细酌的手腕抬起来,贴着陈唤后脖颈。


    尖叫声杂着震天响的音乐不绝于耳。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到冰块融化。


    ……


    都是很有眼色的人,这场结束许多人出去醒酒。


    人走得差不多了,陈唤忽然牵起旁边陈细酌的手。


    从今晚见到他就一直揣揣不安的心,在他牵住的刹那,陈细酌忽然平静下来。


    依旧是没言语,光线昏暗,沈清茶余光撇见陈细酌并没挣扎,难得顺从地把手往他掌心送了送。


    陈唤勾唇,捏着她的手指,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轻轻按过去。


    他的动作轻柔,指腹温热,陈细酌掌心出了汗。


    陈细酌的手不似有的女孩子一般纤细而软弱无骨,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也很大,笔茧很明显。


    两人的状态很明显地不一样了,特别是陈唤。


    沈清茶在旁看得尤为明显,陈细酌还因有同事在有所收敛,她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人不在状态。


    而同事走后,陈唤才真正地露出点常态,是种毫无顾忌的举止,及什么都看不上的懒。


    他居然会为了陈细酌收敛,这是从前不会有的,也不是陈唤会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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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手交叠,无端让人看出一种缱绻缠绵。


    那大概是种无法确切形容的般配感,沈清茶心想,毕竟她见过两人单独同别的异性接触或交流的样子,与之完全不同。


    两人从外至内,乃至肌肤都无比融洽的贴合。


    一直到众人醒酒进来,陈唤都没松开掌心里的手指。


    后面的真心话大冒险陈唤兴致缺缺,都没怎么开口,直到沈清茶变成了输家。


    陈细酌一见他来劲心下暗道不好,正要为沈清茶解围,就听到陈唤率先问出口。


    “现在有男朋友吗?”


    所有人都傻了,小妹更是。


    她看看沈清茶,又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陈细酌,这两位老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向感情好得不得了。


    酌姐这是什么表情,这帅哥又是什么意思,小妹无声抓狂,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陈细酌此时收回了手,抱着胳膊,正使劲在地下踩陈唤的脚,而问题的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中在庆幸她今天没穿高跟鞋。


    小妹正要站起来,就听见沈清茶开口了。


    她十分平静,甚至到一种严谨的程度:“未婚夫算不算?”


    陈唤眼里游刃有余的戏谑忽然一僵,而后一点也看不见。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太好,不是平时跟陈细酌玩闹的那种生气,而是真的被人触及到底线的神情。


    旁边的女同事觉得气氛过于僵硬,想开口打个圆场却见陈唤表情吓人,一时也不太敢开口。


    这下不止陈唤,旁边的所有同事也惊呆了。


    陈细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那群人都是一个鬼德行。


    陈唤尤其是!


    这人看似朋友多,但陈细酌知道他心里有非常严格的界限,尤其是护短这一点。


    怎么,都四年多了,那人在国外不回来,沈清茶不能结婚么?


    作为在场除当事人外唯一知情者,陈细酌撑着下巴。


    “怎么,是谁玩不起啊?”


    她换上了那抹招牌笑,旁边的同事即使日日跟她待在一起,也不得不承认此女摄魂夺目。


    陈唤垂眸瞧着自己脚上烂成一团灰的鞋,勾唇,不着调的样:“怎么,吃醋了?”


    陈细酌冷笑,再要抬腿踩他时,却被陈唤夹住了腿,动弹不得。


    而后他看向沈清茶。


    “你未婚夫今天晚上在么。”


    视线扫过在场所有男性,男同事们无端遭灾,但心里还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谁啊谁啊。


    从来没听说过沈姐有男朋友,怎么突然连未婚夫都有了!


    但这话友军们显然是不会自曝的,只有小妹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倒是见过沈姐同一个陌生男人交谈。


    当时两人离得不近,甚至超过了点社交距离,那男人要来拉沈姐,还被她躲开了。


    这事儿后来沈姐还让她不要乱传,得保密,小妹嘴巴严得很,没跟人讲过。


    她蹙眉,不会是他吧,那男的看起来……太矬了。


    “不在。”


    沈清茶话一出口,男同事们都松了口气。


    陈唤收回视线,转而开口:“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先走,酒你们随意,这单我请。”


    陈细酌挥挥手,心知他要去做什么,笑得很张狂:“不送。”


    却没想到被陈唤拽住掌心,伸手摩挲了一下,这举动被所有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这才对着陈细酌说道。


    “玩完给我电话,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