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额尔克的会盟

作品:《皇叔

    伊稚岐从来不曾料到,中原来的公主殿下居然是一位如此谦恭好学的女子。


    他当时说教她草原话,不过随口的一句调侃,谁知竟被她当了真,日日要他当师傅,学得异常认真刻苦。但更多的,是她会有意无意地向他问起自己的家事。


    是的,她自己的家事。


    她需要向他这个远在天边的外族人询问。


    尽管她掩饰得很巧妙,但仍被他敏锐地觉察了出来。他发现,这位公主似乎对她自己的家族知之甚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想到她各种慌乱的解释,他不禁愈发疑惑:为什么呢?堂堂一国公主,为何连这些都不知道?哪怕是替嫁来的宫女,也不至于呆傻至此吧。


    何况,她明明那么聪明。


    究竟为什么?明明是如此聪慧的公主,为何会对本该知道的常识一窍不通?


    他升起一股巨大的疑惑,这加重了他对她探索的欲望,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好奇,并为之着迷。


    他终于理解了父汗。


    他沉迷于她如玉般润白的肌肤,比胭脂鲜美的面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一切都与草原女子是那么不同,虽然瘦弱,却格外诱人。还有那双需要他日日以药酒润抚按摩的双脚,每当看到它们在他掌中无力地耷拉,耳边听着她吃痛的喘息,他都会忍不住情|欲勃发。


    他数次险些没忍住当场要了她。


    她是他的元妃,是大魏嫁与他的妻子,又得父汗亲为赐婚。夫妻敦伦,阴阳合欢,他要她理所应当,没什么不可以。


    可每当对上那双懵懂清澈的眼,他又会诡异地升起一股罪大恶极之感。他所渴盼的床笫之事,她真的懂么?她身上有太多他看不懂的谜团,在彻底弄清楚之前,他不愿贸然行事。


    这是父汗教会他们的道理。


    还有她新婚夜里那一声睡梦之中的呓语,她亲昵信任的姿态,更成了克制他情|欲的一根横刺。每每他想不顾一切释放自己的欲念,它总会不期然出现,深深扎进他的心房,迫使他瞬间清醒。


    他并不想碰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


    如果她的言行举止再正常些,他或许一生都不会踏足她的房中,从此与她相敬如宾,形同陌路。可她偏偏是懵懂的,什么都不明白,转着最灵动的眼睛,说着最傻气的话,偏还要装出一副”她什么都懂,只是随便问问”的可爱模样,稚嫩且娇憨。


    他已数不清多少次被她气笑了。可笑过之后,对她的爱欲反而更甚。


    这样的她,真的会在婚前就有情郎?


    他怀疑是自己多心,误解了她,可心底的疑云到底挥之不去。他不想勉强自己,于是决定等待。


    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个名为“元七”的人查个水落石出。


    为了与中原有更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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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服父汗上书魏帝,于额尔克举行弥兵大会,邀请魏帝前来,共修两国秦晋之好。


    “你的想法很好,只是那魏帝,大概不会肯来。”大单于如是对他说。


    伊稚岐却道:“儿臣却以为未必。”


    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也是因为他近来才从派到中原的细作处得知,那新登基的魏帝,居然是行七的。


    元颢清,大魏高宗皇帝的第七子,彗文太子的七弟,行七。


    他与公主殿下口中的元七,会有关系么?


    这个离谱的念头一起,他顿时打了个冷颤。中原人总指责他们草原人行为粗鲁,举止野蛮,罔顾礼义廉耻。可就算是他们这群不知廉耻的野蛮人,也不会离经叛道到与自己的血亲有染啊。


    简直太耸人听闻了。


    如此纯美可人的公主殿下,真的会有一段连他都不耻的前缘么?


    他莫名想到了他曾问过她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大魏这次会突然这么大方,有诚意,竟舍得派真的公主前来和亲?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说:“我不能告诉你”。


    是啊,她的确是不能告诉他。伊稚岐惨然一笑,倘若真有此事,大魏是为了遮丑才巴巴地把她嫁来的话,那他这个漠北的二王子,岂非就成了第二个青史留名的鲁桓公?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伊稚岐咬牙将手掌紧握成拳,愤恨地捶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