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岩泉一一直防备着，及川彻这次还没行动就被逮了回来。


    “你要去哪？”让人凉飕飕的声音。


    于是在小岩的拳头下，及川彻还是缩回了要出去找茬的脚。


    凶巴巴瞪了眼和栗田沙耶说完最后一句话，正一步三回头走回球场的西谷夕，及川彻完完全全记住了这个后辈。


    明明栗田沙耶这个笨蛋是他抓过来的啊，凭什么嘛。


    他才不让！


    那个矮个子的自由人……绝对绝对给他等着啊！


    上午的训练时间还剩大约半个多小时，教练宣布以一场练习赛来测评大家的初始水平。


    不过这次参加合宿的选手都来自县内八强的学校，但是为了训练大家灵活应对的能力，训练赛的球员安排是按照位置随机分配的。


    不过这对及川彻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摸清每一个队友的能力，发掘他们更高的上限——是及川彻一直想要做到的。


    也是一个二传手应该做到的。


    而且，那个矮个子自由人和高个子白毛都在他对面。


    及川彻走到自己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气，不允许自己在这场练习赛中有失误。


    会全都打败给那个笨蛋看的！


    完全不知道及川彻又在默默想些什么东西，栗田沙耶也很期待地准备观摩大家的练习赛。


    只是练习赛还没开始多久，少女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


    整个人都有些难受，甚至有些站不稳。


    ……


    球场上，排球在少年们的指尖反复跃动。


    及川彻随手擦去额头的汗，看了眼表现异常活跃的西谷夕，整个人的胜负欲拉到了极致。


    才没过多久，但是作为自由人的他就已经接起这么多球了吗？


    他一定要……设计出一个让他救不起来、心服口服的球。


    还有那个看着明明不够聪明的白毛臭小子，居然差点独自拦下了刚才小岩的扣球么？


    实在是太可恶了吧。


    闭了闭眼全神贯注，攻手仿佛成为了棋子，在及川彻的脑海里被精心放置并充分利用。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栗发少年的眼里更多了几分锐利。


    “怎么可能输给这群臭小鬼……”抬了抬下巴，及川彻重新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裁判吹哨，而下一球，及川所在队伍的发球再次被对面的自由人西谷夕救起。


    ——原本以为不会太激烈的练习赛被新来的后辈推到了高潮什么的。


    及川彻抿着唇，整个人都无比专注。


    他不会输。


    随后的一传到位，及川彻死死盯着这一球，对这一分展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姿态。


    虽然是还有些生涩的假动作，但配合他正前方起跳的副攻，一切就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对手的拦网被引诱，及川彻用余光注意着西谷夕的动向。


    如他所料，西谷也做出了和他的拦网队友相同的预判。


    于是不服输的栗发少年弯了弯嘴角，原本传球的姿态在瞬间转换为扣球，出人意料地打出了今天的第一个二次进攻。


    漂亮的起跳和击球动作，在不被所有人察觉意图的时候——


    “咚——”的声音，球在瞬间就干脆地落地。


    突如其来的二次进攻完美得分，打乱了场上原本有来有往的节奏。


    球场上的队员都愣了一秒，然后就听见了裁判吹哨的声音。


    对面的西谷夕歪了歪头，也隐约被勾起了好胜心。


    要成为世界第一的自由人，首先就从打败这个人开始好了啊。


    及川彻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加快。


    直到确认自己的进攻确实拿分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从练习赛开始之前就有些不爽的心情终于好些了。


    ——所以他才是最厉害的啊，栗田沙耶那个眼神糟糕的笨蛋！


    干什么要夸除了他以外的别的人啊，他们明明全都不如他才对！


    倨傲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对手，完全不在乎自己因此收获了好几个白眼和岩泉一的警告。


    及川彻自信满满看向栗田沙耶在的位置。


    结果那里空荡荡的。


    ……人呢？


    及川彻愣住。


    他——他帅气的二次进攻啊——


    是打过一次以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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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有防备所以下次就没办法再这么帅气了的二次进攻啊——


    栗田那家伙居然没看到？！


    可恶可恶可恶！到底去哪里了啊！


    少年并未遮掩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气鼓鼓的仿佛变成一只被拿来搓鞋底板的河豚。


    ……


    结果等到练习赛打完，那个绿发少女都没再出现。


    用最后一个完美的传球终结了这场比赛，及川彻心情也没多好。


    教练简单说了两句就让大家去午休吃饭。


    从球场上下来，栗子色头发的少年顾不上喝水，只想找到那个总是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看他的绿发少女。


    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及川彻好像习惯了被她注视着的……那种感觉。


    就在青城的这个体育馆里，每天的晨练，不是都会抱着画板专注地看着他吗？


    ……为什么会突然走掉。


    体育馆虽然很大但并没有什么死角，360度像个傻子一样自转了一圈，及川彻就知道他要找的人根本不在。


    “在找什么吗，及川同学？”帮忙收拾场地的学姐注意到了他，关心地走过来问他。


    “我——”


    及川还没问出口，却发现学姐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啊～你说栗田学妹吗？”


    “她不太舒服，所以去了医务室哦。”


    及川彻愣在了原地，有些呆呆地重复道：“她不舒服……吗？”


    怎么突然去了医务室。


    学姐眨了眨眼睛，像是无意间的提示：“是啊，就是女孩子生理期的那种腹痛啦。”


    “感觉栗田学妹很难受的样子，所以安全起见就让她去医务室休息了。”


    “说起来，她一个人在那说不定会觉得有些无助吧？”


    “……”


    及川彻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后抓起身上的队服很快地擦了擦脸，掩饰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他假装没事地和学姐告别。


    来不及回去换一身衣服，及川彻径直走出了体育馆。


    体育馆外，离开了其他人视线的栗发少年向着医务室小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