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啊我死了

作品:《你的主角攻我收下了[快穿]

    「魔尊你终于来了!真是慢死个人。」


    一边凹造型装神秘,一边在心中传音呼唤楼上魔尊的陆眠松了口气。


    再晚点他装不下去,这药可就要送出去了!


    陈应弦脸色瞬间沉下来,拔剑出鞘,剑光寒闪,对准魔尊,却不敢轻举妄动。


    “洪冥,你我二人私怨已久,仙魔分歧不过修仙界的纷争,与神医无关,不要牵扯到他身上。”


    洪冥大笑。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是你孙子?”


    “我就牵扯了,如何?”


    说罢,他身形忽地虚幻起来,向前笼绕着陆眠。


    陆眠的身躯没了支撑,向后靠去。


    不好!陈应弦顿觉不妙,也暂顾不得些许伤及神医了,一剑迅速向魔尊斩去。


    不能让魔尊附了神医的体!


    然而洪冥融合入神医体内的速度超乎想象地快,似乎神医已无法抵抗他的侵入。


    陈应弦一剑斩到空处,正欲回剑再斩,神医肉身一动,他的剑便架在神医脖子上了。


    陈应弦猛地停下,两人僵持。


    “神医”脸上浮现出魔尊邪异的笑容。


    “砍啊,小爷我伸着脖子给你砍,你是不要这个机会了?”


    该死!


    陈应弦咬牙。


    *


    此刻,意识沉入体内的陆眠幻化为小人儿开始咔嚓咔嚓边吃爆米花边看戏。


    清水村那日独处,他为了糊弄魔尊,给出的说辞是——魔尊的死对头奕云仙君要来找他寻仇,却因他体质不敢伤他。


    两人合作,寻到时机,魔尊便可假装夺舍他,魔魂入体,暂借他身体的灵力与其对决。


    ——就不用他自己与主角攻对上了,找个代打肝打斗过剧情,美滋滋。


    「宿主……」系统像幽魂一样飘过来,幽怨道:


    「小心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他已经和陆眠一样躺平,不再搭理原著剧情了。


    没办法,剧情崩成这样,只能凑合往下演了,还能离咋地。


    只是这位满脑袋走马行空异想天开的宿主,一招未平一招又起,硬是把结尾处的仙魔大战魔改一番,修吧修吧塞到百晓渡死亡的剧情前。


    他是真怕宿主一不小心玩过头了,完不成任务还要受惩罚。


    「惩罚世界很可怕的!」系统试图向陆眠强调规范完成任务的重要性。


    「哦。」陆眠专注眼前胶着战况,随声应到。


    「放心吧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系统:……


    听上去怎么和“请不要放心我下次一定还会这样的”一个语气啊!这怎么让他安心!


    *


    陈应弦与魔尊洪冥不约而同,破开阁壁纵身驰入空中,以便开阔的环境可随时动手开打。


    银河流淌,裹挟着陈应弦与“神医”的身躯,碧空微风,衣摆猎猎摇动。


    “你费尽心思装作猫妖潜入神医身边,不过为了神医身上灵力。可怜神医之前如此帮你,都被你这狼心狗肺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要求高贵的魔族低头报恩?我看到的自然就是我的,包括这美人儿的灵力。”


    神医的狭长的柳目微绻,唇角不动,看上去恍然如同贪眠小憩,宛若无生机的木偶,被提线操控身躯,失去自由。


    魔尊的声音却自他体内传出,洪亮而嘲讽。


    两人第一轮嘴炮结果,由于魔尊完全不吃道德约束,受到伤害为零。


    “是吗。”陈应弦不置可否。


    “你对神医之心昭然若揭,旁人一眼便可明晓,原来你竟不自知?”


    “什么心?”魔尊内心一颤,莫名间有些慌乱,并不想听到陈应弦的回答。


    面上仍是装得冷硬高傲,“不知道你一派胡言些什么。”


    陈应弦冷眼看他。


    “自是钟情于他的爱慕之心。”


    !!


    第二轮嘴炮,魔尊被戳中痛点,恼羞成怒,又急又气。


    “你说的什么瞎话!”洪冥咬牙,嘴硬。


    “本尊却不知那正道魁首的奕云仙君何时也开始造谣污蔑了。”


    魔族无情无义、生来自由,他怎会爱上那一团注定要被他吞食入腹的灵力?


    他自然不会被情爱束缚。


    他气急,指尖凝出黑刃,纵身便朝陈应弦奔去,魔气缭绕,杀意扑面。


    陈应弦恐伤及神医,仅以灵力防守,却不提剑反击。又因其仍带着伤,修为未至巅峰,几个回合后,逐渐落入下风,被一爪割伤肩膀,鲜血横流。


    他一边缠斗,一边努力冷静思考。


    魔尊为何突然之间修为暴涨?为何悄无声息进了倒悬天?


    是在自己未能注意到的地方,又用出什么伤天害理之法反补己身了吗?


    魔魂附体自然有法可解,而且有一种方法最为简单,也是修仙者除魔卫道时常用的。杀了被附体之人,魔魂自然无可依附,脱体而出。


    可他不能。


    若论其他解法,诸如押解被附体之人至九天神雷降临地,以神雷逼出魔魂,又过于曲折难行。


    然而愈担心神医安危,他愈是心神不宁,生怕出了会让他悔及一生的岔。


    “叮铃、叮铃”


    蚀骨的幽冷气息无声钻入他的脑海。未等他反应,悠悠婉转的青年声音遥遥传来:


    “小白龙?”


    似是远隔千里,哪怕仍含着一丝笑意,也只剩轻浅的叹息,听上去虚弱而奄奄一息。


    “阁下!你还好吗?”


    他眉眼顿时扬起,如暗夜行路之人忽见天光大亮。


    “嘘——嘘——”


    神医止住他的话头。


    “乖一点,听我说完。”


    “我有一计,可短暂剥离出魔尊魂魄。你须抓住时机,一剑制胜。”


    陈应弦又欲再问,却只听神医宛若叹息的最后一语。


    “务要一击得手,可不要拂了我的……心意……”


    飘渺云烟般的嗓音退去。


    清脆的铃音却仍旧萦绕耳畔,并未散去。


    只见面前被魔尊控制的“神医”身形忽地停滞,暗红的衣摆卷动,洪冥半透明的身躯逸出,神色诧异。


    是这里吗?


    陈应弦指尖微动,寒霜剑尖旋来,极致的冰寒之气伴随无双剑意,化作凌凌冰晶覆于剑端。他毫不犹豫地信任着神医,朝洪冥的胸膛刺去。


    只是剑越靠近,他心中莫名不详的直觉越发缠绕心头。


    不要……不要刺下去……


    你会后悔!会后悔!


    “叮铃、叮铃——”


    一晃神,那凝重不安的感觉来不及思考应对,便无端被他的思维绕过。“噗嗤”,剑身没入人体。


    等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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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这一剑如敲在玻璃一角上的锤子,“咔嚓”一声,眼前的画面瞬间裂开,散作晶屑四处飘飞。


    鲜红似绸的血泼了他满脸。


    陈应弦的瞳孔极具一缩。


    他的剑没入的是神医的胸膛。


    是幻觉!


    魔尊的魂魄并未被剥离,刚刚的画面是诱他杀死神医的幻境!


    神医此刻已醒来,嘴角居然还带着无所谓的笑意。


    他的右手抚上陈应弦的额头,金线缠绕的的铃铛再次作响。


    藏于衣袖内的定魂丹此刻应时飞出,神医握紧陈应弦的手,不允许他把剑抽离。


    那细瘦修长的手,被血迹晕染,像开至凋零的荼蘼,稠丽而凄异。明明看上去如此羸弱,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仪。


    旋即,血肉自神医的剑伤处流淌,包裹着浓郁灵力喷涌而出。


    神医的脸色迅速衰败,躯体变得透明而如同玻璃。灵力与心头血肉融入定魂丹,不由分说喂入陈应弦嘴中。


    “为何……为何……?!”金色鳞片爬上陈应弦的脸颊,染上了他婆娑的泪痕。


    魔魂入体,一剑穿心,魔魂不死,被附身之人肉身却必定陨灭了。


    “不要——!”


    只是定魂丹药效已开始发作,他无法动弹。


    陆眠笑骂道:


    “你这畜生,如今竟也有不能之时了。”


    “为何?”


    “你知不知,我那一方神药,若要救大乘期之人,最后一剂药材是我半身骨血和三魂七魄,由服药之人亲手取得?”


    看着陈应弦目呲欲裂的痛苦表情,陆眠淡定的挑了一下眉,笑说,“哦,你当然不知道。”


    “无所谓了,我本就是个药人,此身活着不过也就是为了药治人命,如今医了一个你,倒也是得偿所愿。”


    他语气倒还是恶作剧得逞的兴冲冲,只是显得很虚弱了。


    “别伤心呀,吃了我一半身体,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呢。”


    纯黑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直至生气丝丝流散。


    漆黑的煞气排天倒海地席卷而来,已经脱离附身状态的魔尊洪冥咬着牙袭来,抓住陆眠的肩膀。


    “你?!你竟敢!你**的竟敢真的杀了他!”


    “哎呀,忘了你了。”


    陆眠的血快流尽,声弱如悬丝。


    “这剩下小半的灵力看来不得不留给你啦。”


    “为什么?”


    魔尊已全然明白了。他满眼血丝,嘶声道:


    “就因我为魔他为圣,便要借我之手成全你的心愿治愈他的旧疾?”


    “他是你什么人,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你偏看不到我?!


    神医已无法回答了。他靠着洪冥肩膀,气息微弱,身体冰凉。


    金光迸发,一条贯通天地的金柱极速扩大,而后变淡、消散。


    光柱中心,陈应弦额生白角,龙尾翻卷风云,兽类的金蓝色竖瞳冷漠无情,锐利,苍芒,扎向眼前的猎物。


    龙尾携磅礴的气势狠狠抽向魔尊,空间竟都要被撕裂扭曲。


    神医柔软的躯体没了支撑,一尾轻鸿,飘飘然欲下坠而去。


    而后波光粼粼,鳞片悉悉索索流动着,巨大的龙尾缠上他的腰际。


    陈应弦搂过神医了无生机、脆弱几近透明的身体,垂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