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陛下,赢将军首战告捷,杀了四凶将之一!”


    原本安静的朝堂瞬间炸了锅,乾贞帝大笑的同时,晏倚和冯荣脸色难看了一瞬,又不得不装作高兴的模样。


    乾贞帝接过捷报一看,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好!好啊!”


    “父皇,赢将军杀的四凶将的何人?”太子问道。


    “苗盏。”


    不少武将倒吸一口凉气,其中包含了蔺老将军,当年他们和苗盏对战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讨到,赢止嫣这么水灵灵的把他杀了?!


    “赢将军是一个人杀的吗?还是有人从旁相助?”晏倚问道。


    这两者差距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自然是她一个人杀的。”乾贞帝高兴道:“不仅如此,赢止嫣刚到禄城便直接与南诃开战,以三千大败南诃三万兵马,赢得好,好啊!哈哈哈……”


    朝堂中又再次炸开了锅,能站在这里的武将谁不是战功赫赫,可即便是让他们带兵,他们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这么赢。


    直至现在,他们才后知后觉,这个赢止嫣果真不同凡响。


    “父皇,赢将军立此大功,儿臣以为,当赏!”太子道。


    “父皇,有赢将军在,她定能带领大军拿下南诃,儿臣以为,不如就都记着,待她班师回朝时,一并封赏才是。”晏倚道。


    乾贞帝想了想道:“晋王说的及是,等她归来再一并封赏吧。”


    晏倚笑了笑,若是平日乾贞帝采纳他的提议,他定然会很高兴和神气,可是这次他却高兴不起来。


    待下了朝,他低声对冯荣道:“舅舅,赢止嫣是万万留不得了!”


    再让她这么打下去,太子身后再多一员大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冯荣神色不愉,头疼道:“你以为我知道?这些个窝囊废,没一个得手的。”


    “那便从粮草下手吧。”晏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没了粮草,我倒要这场仗她要怎么打!”


    冯荣沉思了许久道:“只不给粮草怕是不行,她完全可以从卫延彻那边调,夜国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那……”


    “既然要让她死,就要让她死得名正言顺,不怀疑到你我头上才行。”


    “要怎么做?”


    “我会安排,此事你就别管了。”冯荣眯了眯眼睛危险道。


    朝中才知止烟打了胜仗时,征南军和南诃军已在禄城外两军对垒。


    南诃这次带兵的是南诃王,大脸盘络腮胡,一身随着动作会左右晃荡的肉,手中的战斧少说也有几十斤。


    他身后的三个魁梧男人眼中冒火,其中一个止烟见到过,便是那天和月鸿霖的交手的滕幻。


    “将军真是厉害,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仗,都没见到南诃王的真容,将军一来,便把他逼出来了。”呼延将军道。


    “死了一个凶将他要是再不出来,下次怕是都没有凶将了。”月鸿霖眉眼带着冰冷的笑意道。


    晏修麾下的这些将军里,要说神态最像的,非月鸿霖莫属。


    “就是你杀了我的凶将?”南诃王举起手中的战斧指向止烟。


    止烟挑眉,“嗯哼”了一声,语气很是轻佻道:“正是你姑奶奶我!你们南诃是没人了吗?这种弱鸡也能当凶将?”


    南诃王没有被激怒,只眯着眼睛打量她:“小丫头如此目中无人,孤今日就挖了你的眼睛下酒喝!”


    “就你啊?”止烟故意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摇头轻飘飘的道:“还是我先送你去见阎王吧。”


    “驾!看斧!”


    止烟的笑脸瞬间严肃,轻轻抖了抖缰绳,□□的马儿便冲了过去,斧头和长枪相碰的瞬间,两人的马儿都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好大的力气!


    这是两人一瞬间对对方的评价。


    止烟握紧长枪先发制人刺了过去,南诃王并未躲开,举起战斧格挡,枪尖和斧身相碰的瞬间,斧身带着长枪向上,逃离后朝止烟的面门劈来——


    眼见斧头离自己越来越近,收回长枪在格挡根本来不及,她左手拍了拍马脖子,“踏雪!”


    马儿懂她的意思,瞬间嘶鸣起来前腿离地,止烟就着它后仰的动作身子自然向后,收回来的长枪在身后耍了个枪花,枪身在快碰到的南诃王的腰腹时,再次被斧头挡住。


    两军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的打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止烟飞身而起,趁着比南诃王高的优势,不断的刺向南诃王,“花刺”是止家枪里最快的招式,目的便是扰乱敌人,让敌人眼花缭乱,最后看准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当初在校场上练武,除了晏修以外,所有人都败在了这招上,令止烟没想到的是,南诃王竟然接住了这招。


    止烟重新坐回马上,拉着缰绳,马儿飞快的转了个头,再次和南诃王成对峙的状态。


    “止家枪?!”南诃王很是震惊。


    看来巫师说的是真的!


    止烟也很震惊他竟然认得止家枪,止家枪失传这么久,若非她在,只怕止家枪永远无法变成全本。


    北狄和匈奴知道她可以理解为他们看过止家枪的残卷,但是南诃竟然会知道,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小丫头,你到底是何许人?”


    止烟见南诃王周身的杀意疯狂增长,更警惕了几分。


    不等她回答,南诃王的战斧就已先劈了下来,止烟连忙接招,再次和他打了起来,不分上下。


    滕幻三人对视一眼,达成了默契,若是待会儿王上有什么差池,立即一拥而上。


    月鸿霖握着剑的手越收越紧,掩藏在漠视背后的担忧疯狂增长,能和将军打这个多个会和还不占下风,南诃王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是瞬间的事,止烟的手臂便被战斧划破,鲜血汨汨而出,当然,南诃王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腰腹被止烟刺穿。


    “月将军……”呼延将军低声道。


    月鸿霖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急,再等等。”


    出城前止烟吩咐过,若是发现她快输给南诃王,便击鼓出兵,管它什么单打独斗,该不守的礼仪她懒得守。


    月鸿霖察觉到对面的举动,低声对呼延将军道:“看来南诃也有此打算,先等等。”


    最好是南诃先有动作他们再反击,这样到时候说出去也是南诃不守规矩在先。


    枪尖擦过地上画了圈,斧头擦着她的耳朵砍过去,止烟再次腾空而起,两脚踹在他的手臂上,长枪跟着她的手臂一转,一招定胜□□穿南诃王的肩胛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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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巨大的力气震飞出去,坐在了地上。


    “王上!将士们,杀!”


    月鸿霖神色一凝,举手示意击鼓的同时,抽出腰间的剑去护还没来得及拿回长枪的止烟。


    “鸿霖,趁机会杀了南诃王!”


    滕幻和莫罗将南诃王扶起来,他忍着剧痛将长枪拔出来,捂着伤口被扶上马准备离开的同时,带着杀意吩咐道:“杀了赢止嫣,她使的枪法是止家枪!”


    最后三个字令两人起了鸡皮疙瘩,他们反应极快的应是,南诏王随即一拍马,护王军跟着他马儿扬长而去。


    成努以一敌二,身上多了无数伤口,见南诃王离开后,高声道;“快来帮老子!撑不住了!”


    这场仗,最终以止烟重伤南诃王,月鸿霖杀掉成努,南诃两万大军被歼灭而胜利。


    “哈!”


    “哈!”


    “哈!”


    将士们手中的兵器向上举起,面上带着打了胜仗的喜悦和激动。


    “将军,先去疗伤吧。”月鸿霖看着止烟还在流血的伤口忙道。


    “不急。”


    把善后的事情吩咐好后,止烟才回到帐中,徐丽忙给她上药疗伤。


    她身上被斧头砍伤的伤口不少,但大多都不深,唯有手臂的伤口,深到见骨,徐丽看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将军,伤口太深了,我需要给你缝起来,你……”她说话的声音抖的。


    她小时候学过一点医术,这两年又跟着叶将军学了很多,缝针她之前见叶将军缝给她们看过,可是亲自动手还是第一次。


    万一她一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啊!


    止烟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她按住徐丽颤抖的手,镇静的看着她温声道:“别怕,你可以的!”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徐丽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睁眼时,冷静果决:“将军,会很疼,拿块帕子咬一下吧。”


    止烟颔首,接过周锦递来的帕子咬在口里。


    针刺入皮肤,疼得止烟额头上的青筋鼓起,另一手死死抓着床板,汗如雨下浸湿了衣服。


    待针彻底缝完,她就像落水被捞出来的一样。


    “伤口不能碰水,这只手这几日不能动,待时候到了末将再给你拆线。”徐丽轻声道。


    止烟颔首,问周锦道:“将士们的士气如何?”


    “都恢复过来了。”周锦笑道。


    “唤鸿霖进来,我有事吩咐,他们若是问到我的伤势,就说无大碍。”


    止烟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擦干净汗,努力的睁眼睛让自己精神点,坐到了主位上。


    “将军。”月鸿霖走进来行礼道。


    “让将士们修整一番,趁热打铁,你亲自带兵把泉城打下来。”止烟命令道。


    “是!”月鸿霖领命,见她脸色苍白,担心问道:“将军的伤……”


    “小伤,无碍,你问徐丽。”止烟的下巴朝徐丽扬了扬。


    月鸿霖看向徐丽,徐丽点点头,却没说话,她怕她说话就漏破绽了。


    “末将告退。”


    止烟垂眸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地形图,目光最后落在了画着小树和小房子的地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