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吃醋了?

作品:《京色欲坠

    他的嗓音散漫,暗藏道不明的笑意。


    连厘抬手,指腹蹭了下眼尾。


    她哪有哭了。


    连厘不跟他计较哭没哭的事情,她余光瞄见他肩膀淋了雨,身子往他靠得更近了。


    往日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可别生病了。他生病到时候糟糕的,大概率是她。


    毕竟他一病,病一天。


    彼时的连厘并不知道靳识越吃醋了,她只是关心他,单纯地想他好点。


    仅此而已。


    两人并肩进酒店,伞交给门口的门童。


    他们不缓不急地走进电梯间时,边上的酒店经理和员工还是没忍住视线,往他们那儿瞥了几眼。


    男人身量极优越,肩宽腿长,瞥眼瞧身旁的女生,嘴角翘起的笑弧,十足的漫不经心。他的步伐清贵,似是照顾到身边人,放慢了些脚步。


    两人虽没有亲密的举动,但单单是站在一起,便能让人感受到他们之间流动的情意,关系怕是不简单。


    出入云旗的客人向来不是寻常人,而他们男帅女美,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从容的气场。


    出电梯。


    刷卡进套房。


    连厘将身上靳识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转身瞧他,他乌黑碎发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雨水。


    “你先去洗澡吧,不要感冒了。”


    连厘第一次和靳识越住酒店,不太清楚他的规矩,穿过客厅往卧室走,后知后觉回过头来。


    靳识越在吩咐陶肃送衣物过来,声音清冷且用词简洁,他挂了电话,若有所察地撩眼皮看她。


    连厘收回目光,走进洗漱间,理了理被风吹凌乱的头发。


    陶肃来得快,他把东西送进来时,跟正捧着玻璃杯喝热牛奶的连厘撞了个正着。


    两人面不改色,陶肃温和有礼地问句:“连小姐。”


    连厘点头致意,不作太多言语。


    陶肃走出门,在走廊上将门轻轻带上,往电梯间走。


    挺有意思的,二公子近日繁忙,临时推了在京的酒局。


    来沪,没有去御景宫,而是选择在酒店。


    电梯抵达,梯门往两边敞开,陶肃抬眸,看见了电梯里的何澍。


    两人四目相对,友好微笑,心里同时浮起一个疑问。


    大公子也在这儿?


    二公子也在这儿?


    *


    靳识越进浴室洗澡,连厘百无聊赖地窝在单人旋转沙发上,隔着玻璃窗眺望琉璃雨夜下的城市。


    靳识越修长手指系好腰间的浴袍带子,踩着闲散怠惰的步子从浴室走出来,他肩膀宽阔,身材跟衣架子似的,即便睡袍穿得松松垮垮,也遮掩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


    连厘通过落地窗的影子发现他出来了,但没有回头,只是看了两眼,继续垂眼看手机。


    忽听,他懒散开腔:“有空去趟眼科,调整视力。”


    连厘说:“去什么眼科,我既没近视,也没瞎。”


    他挂眼科还差不多。


    女朋友在感情上比麦加皇家钟塔还直。


    靳识越手指拽住连厘旋转沙发的扶手,将她连人带沙发转过来。


    连厘清透莹润的杏眸倏地抬起,毫无征兆,撞上他浓郁幽深的眼睛,心尖抑制不住坠了把。


    吊灯光影掠过靳识越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双手撑在她沙发扶手,居高临下,低着头,近距离看进她眼眸里,咬字漫不经心又带着野性的狠劲儿。


    “是吗,那你这双漂亮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你男朋友呢。”


    “……”


    “有没有看到我。”


    视线相接,连厘沉默。


    靳识越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下,薄唇启合:“说不说。”


    连厘不言不语,偏过头去。


    靳识越掐住她下巴,把她脸转回来,“说。”


    面对面,再细微的表情也无处逃脱,连厘抿唇,抵不过他的霸道:“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你了。


    她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吻了上来,薄唇吮咬碾压,撬开齿关,唇舌交缠,越吻越深。


    他的吻总是炙热,蛮横占有,勾得她心脏滚烫。


    嘴那么软,心那么硬。


    又骗他。


    她什么也没看到。


    她满心满眼都是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见他?


    大少爷的强势,一贯是又野又欲。


    他力道强劲,吻得缱绻炽热,惹得她喘息间哼了声。


    一吻结束,连厘脸蛋泛着绯红,眸里潋滟着一泓春光水色,唇被亲得红嫩生艳。


    她迷离望着他。


    神色依旧淡定,但已经透着点可怜的味道了。


    靳识越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眼,“真狠心啊,连厘。”


    “我哪里狠心了,不是让你住了吗。”连厘一头雾水。


    靳识越黑眸倒映着她的模样,“上辈子是齐宣王?”


    有事靳识越,无事靳言庭。


    连厘不是很明白他话里意思,轻声反问:“你信佛?”


    “不信。”靳识越斩钉截铁。


    突如其来的吻,莫名其妙的质问,他许是碰到烦人事,心情不好。


    连厘眼波流转,看了靳识越一会儿,抬起手,主动抱住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入怀,靳识越微怔一秒。


    连厘脸靠着他肩头,稍稍温暖,半晌,出声问:“你跟陆寒声很熟吗?”


    “嗯?”靳识越下巴搁在她香肩。


    “听说你们两个曾经为了同一个女孩子打架,被老爷子罚跪祠堂,抄经文。”


    连厘骨子里蠢蠢欲动的一点狡黠和腹黑使得她开口重新编排语言,从而让话的意思变了个样。


    靳识越低头笑笑,挑了挑唇,“吃醋了?”


    连厘说没有:“我只是问问。”


    连厘见过陆寒声的妹妹陆雁影,身穿奢雅的小香风裙,笑起来像灿烂的太阳,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富贵千金。


    须臾,连厘又问:“我挺喜欢陆雁影的,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


    靳识越附在她耳边,低笑着开口:“只要你。”


    他这一句“只要你”,说得轻哑。


    又苏又撩。


    连厘搂着靳识越,隔一层精贵的布料,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不自觉抱得更紧了。


    拥抱的原因分不清是寂寞寒冷,还是被他言语挑逗。


    亦或者两者皆有。


    靳识越笑意更深了,“女朋友,外面危险太多,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连厘心想,那好吧,她就保护他半年。


    谁让他那么招桃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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