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找不到你,我就来了

作品:《京色欲坠

    财神爷主人:「睡之前不知道我是男人,睡完才知道?」


    他说的是第一次请他吃面,怎么没有这种原则。


    连厘搭在白色木桌上的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解释:「上次你帮我找回手链,是恩人。」


    请恩人吃饭,再正常不过。


    连厘退出聊天页面,单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打开朋友圈。


    都是正常的动态,没什么特殊的。


    刷到什么,她指尖凝滞了下。


    段施清发了新的动态,图片是坐落在中轴线的星级餐厅,背景是璀璨的京城夜景。


    霓虹灯亮起来,整个城市闪烁着光彩,灯火如繁星点点,远处的建筑物也被点缀得金碧辉煌。


    动态文案简洁,仍然是两个字:「庆祝」


    连厘以为段施清加她微信是有事找她,可两人从最开始的简单问候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段总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搭理她这个小喽啰并不奇怪。


    说不定在段施清眼里,她只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幼稚小妹妹,就像是陈薇琪和段星瑜一样。


    连厘正欲滑过去,忽然瞧见什么,她点进图片,放大两倍,定睛一看,玻璃窗上倒映着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的人影。


    连厘对靳言庭太熟悉,以至于她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影是靳言庭。


    所以,他今晚本来是打算正式跟她介绍段施清吗?


    连厘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再为靳言庭纠结。


    没有意义的问题,即便想再多,也没有意义。


    她往下滑,看到阮宁发了一组向日葵的美照,乐团许多人在下面评论说好美、堪比太阳、黄色好耀眼……诸如此类。


    黄色。


    靳识越现在在连厘这里多了一缕黄色,只不过这个黄色不是耀眼太阳,而是……


    连厘索性退出朋友圈,大少爷又给她发了消息。


    财神爷主人:「一顿饭就报恩了?小师妹,老师没教过你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什么以身相许,明明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连厘:「教过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都请他吃一顿饭了,他还想怎么着。


    此刻小群里热闹腾腾,连厘点进去快速看了下聊天记录,钟扬在张罗春节过后的活动。


    过年的前几天他们都得在家里收敛平日作风,摆出世家子弟的教养和本分去应酬各种各样、地位或高或低得长辈。那三天端着姿态,后面肯定要来几场放浪的娱乐放松自己。


    钟扬集思广益,提到说城里管控严格,不能放烟花,坐游艇出岛,岛上设施齐全,还能放烟花大秀。


    春节要到了。


    以前靳言庭还会抽出时间,短暂地陪连厘过年,而今年……看来她要自己一个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靳识越提到面地缘故,连厘现在很想吃面。以前想到面,她只会想到杨叔地台北牛肉面,现在心里却多了其他的念想。


    茶室的炸酱面。


    连厘摇摇头。


    根据茶室员工说的话,茶室应该不卖炸酱面,只是那位会老手艺炸酱面的师傅在茶室罢了。


    连厘看眼时间,差不多19点了。她把空罐子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回练习室把大提琴安置好,然后收拾东西离开文港乐团。


    连厘直接去了牛肉面店,大冬天和临近过年,店里客人并不多。这间店不算盈利,但也没有亏,基本收支平衡。


    面的口味和食材都算上乘,早些年连厘建议过杨叔换个地方开,照他的手艺在人流量多的地方生意肯定会火爆。但杨叔说,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杨叔喜欢清净一点的地方,胡同巷子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她就没再说服他。


    来的路上下了场中雪,连厘没带伞,下车子穿过巷子到店里,身上沾了不少雪花。


    她在门口将白色的围巾摘下来,拍了拍,又晃了晃脑袋,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连厘把围巾挽在手臂,推门走进去,温热的空气瞬间将她包裹住。


    香味扑鼻,连厘环顾四周,找到杨叔,弯着眉眼笑道:“杨叔。”


    “厘厘啊,来吃面啦。”杨叔正在擦拭桌椅,擦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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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才走到连厘桌前。


    “还是老样子?”


    连厘甜笑:“嗯,老样子。”


    杨叔做了二十多年的面,手艺熟练,很快就端着面送上来了。


    “牛肉面和小三样,花枝丸、盐酥鸡、蚵仔煎。”杨叔将面和小吃从托盘移到桌上,摆在连厘面前。


    小三样每类份量不多,各一点。


    起源于连厘每个菜都想尝尝,但太多吃不完又浪费。


    所以杨叔给她弄了个“全家盘”。


    “谢谢杨叔。”连厘拿筷子尝了下花枝丸,她眼神瞟向店里的布局,没有以往过年前的喜庆氛围。


    “今年打算回台北过年。”杨叔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笑起来脸上有明显的皱纹,“这里就没怎么布置。”


    连厘停了一秒,抬睫看向杨叔,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杨婶克扣你零花钱了呢。”


    “你杨婶喜欢管东管西的。”杨叔


    也笑,“被人管是件幸福的事情。”


    连厘翘起双唇,杏眼洒了碎星般晶亮:“您是身在福中很知福呀。”


    披着头发吃面不方便,她将乌黑柔顺的长发拢住,简单用头绳扎起来。


    两人边吃边聊,杨叔后天回台北,后天面馆便关门歇业,预计年后恢复营业;杨婶和杨叔的儿子比连厘大三岁,学的法律,毕业后进了名牌律所工作,忙得没有时间谈恋爱。


    “男朋友怎么没来?”杨叔问。


    连厘闻言,思忖两秒才明白男朋友指的是谁:“他没时间。不是男朋友。”


    “这么多年,你就带过他一个人来吃面。”杨叔语气遗憾,“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不交往可惜了。”


    “确实可惜。”突然而至的嗓音带着惯有的懒洋洋,连厘抬头,见靳识越长腿一迈走到她跟前。


    也不知什么听力,这都能听到,顺风耳吗?


    连厘:“你怎么来了?”


    头顶暖白色的光落在靳识越墨色的发上,他一手插兜,一手懒散拎着西服外套,低头看她,眼尾扬着恣意的弧度。


    “找不到你,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