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被太子厌弃的妾重生了

    林溶月弹压住内心的喜悦,上次使计未能成功那农家女与太子殿下,如今难得一个好机会,她岂有不好好做一番文章的道理。


    她看向了一旁的姨妈杨氏,倾身附耳过去,将奶娘看到的一切告知了姨妈杨氏。


    杨氏闺名如意,是户部杨尚书的独女。未出嫁时,更与同待字闺中的皇后袁氏是交了手帕的好姐妹。


    嫁的是天齐十五年的探花郎郑璟,如今探花郎已是户部侍郎,乃是户部的二把手,夫妻俩恩爱如神仙眷侣,在汴京城中传为佳话。


    且这些年也时常来往皇后宫中,在汴京城贵妇人中非常有声望。


    她乃是林溶月母亲的堂妹,林溶月唤她一声姨妈,成婚多年未曾诞下一子一女,素日里就疼爱亡母的林溶月,将林溶月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疼爱。


    太子和林家小姐从小一块长大,杨氏就看好自己的侄女能嫁入皇室,成为太子妃,不想竟半道杀出一个乡下村姑,占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位置。


    此番撞上这个机会,杨氏必须得替自己这个侄女出出气。


    “听说这护国寺后院有一株千年桂花树,一到桂花开花开放的季节,便十里飘香,方才一入寺内,就闻到了,只是不知这千年桂花树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应当很壮观吧?毕竟是千年的树。”杨氏摇着团扇,缓缓地说道。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贵妇人们的注目,纷纷议论起来。


    “我院中栽种的一小颗桂花树,香气都能蔓延至整个院落,不知千年所成的桂花树,那香味有何与众不同?”


    “如此,那必得一观了。”


    一行人起身,向后院的千年桂花树去,走到一处厢房,见到外头守着的宫女,又见厢房紧闭,林溶月故意道了一句,“咦,那不是太子殿下奉仪身旁的宫女冰琴吗?”


    “是啊,她的宫女怎的在此处?”林溶月的姨妈杨氏搭腔道:“青天白日的厢房紧闭,怕不是在见什么不该见的人?”


    杨氏出声,立即引得众贵妇人向那间紧闭的厢房看去,有贵妇人道:“应当不会吧,毕竟是禅房禁地,她怎敢!”


    “想知道她在里头做什么,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众人向那厢房走去,却被宋枝的宫婢冰琴拦下了,“诸位夫人,请留步,我家奉仪身体不适,在厢房中歇息,恐不能被打扰。”


    “哦?身体不适?之前瞧着不还好好的吗?”杨氏向那厢房看了一眼,抬脚继续往前走,“如此更应当去看看宋奉仪,她一人在汴京城,无亲无故的,我等更应该好好照应于她。”


    “哎,夫人,”冰琴想要拦着,却被杨氏一把推开了,杨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厢房,原以为会看到秽乱不堪的一幕,不想看到的却是正在喝茶的若兰公主和宋奉仪。


    若兰公主深受皇帝疼爱,平常性格刁蛮,非常不好应付,她们此番冲撞了公主,个个面上都尴尬了起来,纷纷行礼,“见过若兰公主。”


    若兰放下手中茶盏,幽幽地看着众人,“本宫原是想找地方得个清静,你们倒好,本宫让宫婢拦着,你们非要撞进来扰本宫清静,该当何罪?”


    “是妾身莽撞了,还请殿下恕罪!”杨氏道:“妾身听说宋奉仪身体不适,特来探望,不知宋奉仪身体可还好?”


    杨氏可谓是咬碎了一口牙,原想着抓宋奉仪的奸情,哪想撞到了若兰公主这位姑奶奶。


    “多谢夫人关心,妾身并无大碍,休息一会便可。”宋枝微微颔首,礼节妥当。


    杨氏赶忙道:“那就好,那就好。”她转而看向若兰公主,“公主殿下,既然宋奉仪身体无碍,那妾身等人便退下了。”


    她行了行礼,便带着众人要退下了,却被若兰公主喝止住。


    “扰了本宫的清静,这就想走了?”


    杨氏满脸尴尬,“殿下,妾身不知您在此处,也不是有意闯入,还望殿下宽恕。”


    “有错便当罚,”若兰公主将面前的一碟米糕往前一推,命令道:“吃了这一碟米糕,本宫便不再追究你的过错。”


    这满满的一碟糕点吃下去,不说噎死人,也足够羞辱她的了。


    杨氏羞愤难当,“殿下,妾身好歹也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与皇后娘娘关系还算亲厚,在年纪上更算得上你的长辈,殿下你这般羞辱妾身,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若兰好笑似的看着她,“本宫若是过分的话,方才你自称是本宫的长辈,是否更是僭越犯上了呢?”


    此话一出,吓得一众人齐齐跪下,额头惊出了冷汗,早知就不该跟着来此处,摊上这无妄之灾。


    杨氏自小被父亲千恩万宠地养大,嫁人之后,又得夫君宠爱,旁人又因着她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待她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气得胸口起伏不停,但在一旁侄女林溶月的劝阻下,她不得不领了这个罚。


    要知道这位若兰公主可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主,又是当今圣上同胞幼妹,太后宠得如珠似宝,她开罪不起!


    “妾身有罪,妾身甘愿受罚。”杨氏眼含着泪,委屈地吃起了米糕,米糕黏腻难咽下,想喝茶,但若兰公主没发话,谁又敢动。


    宋枝坐在一旁,看着林溶月低头垂眸不敢吭声,再看前世就飞扬跋扈的杨氏憋屈的样子,心想自己请若兰公主这尊大佛来压阵,还真是请对了。


    花了一炷香的工夫,杨氏才将这碟米糕吃完,吃完之后,忙不迭地告退走了。


    “哈哈……”若兰公主笑得东倒西歪,随即玉手搭在宋枝的肩头,歪着头看她道:“如何?给你出了这一口气,痛不痛快?”


    这话听得宋枝一愣,诚然她请若兰公主来,便是为了压杨氏和林溶月这一行人,为的是让她们冲撞了公主,惹公主不快,令公主惩罚他们。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若兰公主竟是为了替她出气,所以才故意为难杨氏的。


    她的心里不禁涌过一阵暖流,又惊讶又茫然,原来这就是被人护着的感觉吗?


    宋枝莞尔一笑,“甚是痛快,多谢公主殿下!”


    “与我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有本宫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若兰公主拍了拍心口保证,那娇靥如花的容颜深深地刻在宋枝的眼里。


    宋枝嘴角笑容渐深,“好。”


    出了厢房,众贵妇人纷纷借口躲开去,连千年桂花树也不去看了,早知会平白无故得一场惊吓,不如就在禅房歇息。


    林溶月见杨氏面色极差,赶忙上前道:“姨妈,这次是月儿的疏忽,害得您丢了脸面。月儿也实在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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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宋奉仪会如此狡猾,竟然引了我上钩,闹了这一出来。”


    “哼,”杨氏被这样一说,立马把心中的愤恨转向了宋枝,“区区一个农家女竟敢算计到本夫人头上,这个仇,本夫人一定要报!”


    林溶月却道:“姨妈,你莫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对月儿来说,姨妈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杨氏看了林溶月一眼,眼中不禁露出慈爱,拍了拍她的手,“溶月你别担心,只要姨妈在一天,就一定会让你的心愿得偿所愿。”


    “姨妈,月儿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林溶月难得露出小女儿态的亲昵状,这让没有子女的杨氏很受用,顿时心中更多了几分对林溶月的怜爱。


    回到原来的院子,突然走来一个小僧弥,他给林溶月递了一封信,“女施主,有位施主拜托小僧给您送的信。”


    林溶月略显意外地接过,“是何人?”


    “女施主,您且看信吧,小僧也不认得那人。”小僧弥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了。


    信封外壳并无任何字迹,认不出是谁派人送的。


    避开了杨氏到无人角落拆开来看,一眼看到熟悉的字迹,心就加快跳了起来,是太子殿下的字迹!


    待看清了纸上写的内容,她娴静的脸蛋晕染上了一抹红晕,竟然是太子殿下邀她到后山上的禅房一叙。


    林溶月没来得及跟杨氏交待一声,便领着林奶娘往后山的禅房去。


    到了地方,林溶月让奶娘在院子里守着,自己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屋中的屏风后隐约的男子身影,似琼林玉树,如青竹挺直。


    “殿下,”她满心欢喜地踏入屋中,绕过屏风,见到的人却不是她魂牵梦绕的太子,而是一个陌生男子,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脸上的笑容僵硬住,满腔的绵绵情意骤然消失,语气冰冷至极,“你是何人?”


    王汝秀又是欣喜又是局促,没有意识到不对,手脚忙乱地行了个礼,“溶月小姐,在下是王汝秀啊!”


    林溶月这下才将面前的人与脑子里的人结合到一起,记起此人是父亲的门生,经常来往于府中,偶然撞见过几次。


    “你怎会在此?”林溶月质问,信上明明是太子的字迹,为何是王汝秀在此?


    “不是溶月小姐你邀在下来此的吗?”王汝秀不敢直视林溶月的眼睛,脸连着脖子都红成了一片,非常的羞涩。


    “休得胡说!我怎么可能邀你至此?”


    王汝秀眨巴着两下眼睛,疑惑道:“不是溶月小姐您邀在下来此的吗?那在下收到的信。”


    “什么信?”


    王汝秀从袖中将信拿出,不待递过去,就被林溶月一把夺过,当她看到信上的字迹,脸色登时大变。


    王汝秀满脸狐疑说:“这字迹明明是溶月小姐您的啊,两日前,您派了一个丫鬟给在下送来——”


    下一刻,厢房的门被推开来,皇帝的声音响起,“眼下马上要入秋,秋季易发旱灾与虫灾,得预防起来啊——”


    “是谁在那里?”皇帝身旁的护卫一眼瞧到了屏风后的不同寻常,一个箭步上前,将屏风踢翻在地,吓得屏风后的两人,一个花容失色,一个脸色煞白,纷纷跪地行礼,“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